演唱会结束以后,洛北迫不及待地打开微博,看见自己的微博粉丝数竟然涨到1万人。
要知道在在几个月之前他才只有300个粉丝,有一大半是和他在一个学校的同学。
回去的公交车上,洛北和宫南全都无话望着窗外柔和的路灯和灯火闪烁的街景,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无法表达他们的喜悦。
默默无言的公交车上,只有吉康一个人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着对演唱会的喜爱和羡慕他们被人支持等等。
“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松知怒气值快拉满了,他使劲在吉康肿了的脚踝上按一下,吉康痛得嗷嗷大叫,说个不停的嘴终于停下来。
“你自己看看,脚肿成拳头大,不想要了是吧,不想要捐它,有的是人要!”松知在手上倒满红花油,搓热手掌心后小心地覆在吉康的脚腕上,轻轻地打着圈揉。
路上的缓速带有些颠簸,松知抱起吉康的小腿,怕他的腿上上下下颠起容易碰到脚踝。
吉康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为自己狡辩:“那舞台表演咱们花了那么久才排练好,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让你们的辛苦都白费,而且之前它没那么大,也不疼,真的。”
吉康的手勾起松知的小拇指来回晃荡:“小知知不生气啦~”
“少来,我信你的话才是真的傻,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笨的笨蛋。”松知细心地帮他穿好袜子和鞋。
吉康莫名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笨,要是早点听你的话换个公司,说不定现在也能像你们一样收到很多人的关注,还有自己的粉丝,羡慕啊!”
“哈哈但是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我决定了!”吉康突然亢奋起来,“我也要加入CYL,和你们一样,成为CYL的练习生!”
“你要加入CYL?!”洛北被吉康的声音吸引,“太好啦!以后我们四个就还可以在一起玩啦!”
“那你怎么加入CYL?”洛北的热情被宫南一句话浇灭。
CYL签练习生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佟开明挖掘由潜力的苗子签进来,第二种是开展选秀比赛,这种选秀比赛一般两年办一回,去年已经开了一回,下一次要等明年,但是吉康的年纪和舞台空窗期,这两点都是弱势,想要进CYL着实有些困难。
“哎,想那么多做什么,缺牙巴啃西瓜。”吉康瘫在椅子上,坐没个坐相,帽子扣在脸上,懒洋洋地说,“到站了叫我,小知知你最好了~”
洛北听不懂吉康的四川话,歪着头去看宫南,宫南自然也听不明白,两个人瞄向松知。
松知许是后面长眼睛了,头也不回地说:“缺牙巴啃西瓜道道多,他自有办法。”
洛北的手搭在松知的左肩,宫南的手搭在松知的右肩:“你终于肯理我们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们说话呢。”
松知晃动肩膀:“有毛病,没事瞎想什么。”
少年人的心事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是一个晚上,也许是一个瞬间,心事如一缕风说没就没,但风吹来的感觉却多年都不会忘记,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傻的好笑。
洛北兴奋地一晚上都没睡着,凌晨三点多跑到宫南家爬到他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举着手机来来回回地看,说什么都不肯睡,以至于宫南也睡不好,不,根本是没睡。
第二天,两个人都带着巨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地拖沓半天才从家里走出来,急得松知不断催促二人快走,他另一边还得拖着吉康这个伤患,四人紧赶慢赶地终于在发车前赶上了队伍。
C.A.T的第二场演唱会离南通不远,公司租了一辆大巴车送一行人过去。
车上,洛北四人发现同车的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特别奇怪,像是在看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充满着嫌弃厌恶。
难道是因为他们差点耽误大家的行程?
那这也太小气了吧。
洛北大气不敢喘缩着脖子做人,缩着缩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卷毛男和背心男在说话。
“听说了吗?C.A.T前辈说下一场演唱会可能替换伴舞,你说是不是因为他们认为伴舞里有人表现不好,所以才想换人?”卷毛男说,
“那也不一定,也许是有人太过抢风头了呢,你猜猜看谁有可能被换掉?”背心男说地神秘兮兮,眼神时不时地往洛北四人身上瞟。
宫南双手抱着胳膊在闭目养神,他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若是有人通知他不用他来了,那他即刻就走,何必去说废话,这里不行,再努力去别的舞台。
松知和吉康倒是听见也看见了,吉康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少见地闭上嘴一句话都不说,松知明白吉康心里的想法,他用胳膊推了推吉康:“你的脚,拿上来,我给你涂药。”
吉康想说“不用了吧,毕竟他快走了,好不好又能怎么样”,他一个字未能说出口,因为松知不容他拒绝,弯身将他的脚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熟练地替他上药揉搓。
没被搭理地卷毛男和背心男倒是急了,提高音量:“你说,是不是有人要走了?”
“你们两个要走了?”洛北的声音有些沙哑,半睁着眼睛瞧着二人,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困了,眼皮只能抬起一点。
“什么时候走告诉我,我给你们送行,我那两瓶过期的哇哈哈正好没人要,送你们了。”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
卷毛男的头发都快被气直了,这要不是在车上,一定会冲过来揍洛北,他伸直胳膊,手指着洛北:“你要走!我说的就是你们四个,都要走!”
宫南双眼怒瞪,直直盯着卷毛男,抱着胳膊的手变成拳头,拳头上青筋四起,任谁看见说话都要弱上三分。
卷毛男放下手臂,他心里发虚:“反正也不是我说的,是前辈过来说的,对不对?”
他朝着车上的其他人问,车上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的点头,有的说对。
“有TM大病啊,有话他们不会自己和我们说,要你们在这里唧唧歪歪。”松知竟突然发了火,怒骂声充斥着整个车厢,车内瞬间鸦雀无声。
若是在平时,松知绝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能用言语解决的他绝不动手,言语解决不了的直接用拳头,很少真的动气,但这一次不一样,他有了支持他的人,不能说离开就离开。
吉康明白他的想法,装疼卖乖,耍宝逗乐,慢慢捋松知炸了的毛,然而旁边的人都笑了,松知板个脸不笑一点,既然他不乐,吉康也不再理他,与旁边的人聊天谈笑去了。
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C.A.T这次和他们同行。
出发之前,C.A.T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然后说了这件事,说这次演唱会可能重新调整人员分配,针对一些人之前的舞台表现调整伴舞演出部分,但具体是谁,怎么调整都没有说。
在伴舞们看来,这还不是显而易见,说的就是宫南四个人。
刚刚被喜欢,被认可,就要被前辈打压,难道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出道了吗?
松知真的笑不出来,洛北和宫南同样很难受。
洛北的心好像从悬崖上掉下来,兴奋劲一下子没了,瞌睡也没了,心摔在悬崖底碎成了无数瓣,拾都拾不起来。
“没事的,我们还有喜欢我们的人,为了她们,我们也要继续坚持。”宫南的手此刻变得十分柔软,一下一下地拍着洛北的脑袋,好像一点一点在捡起洛北碎掉的心,慢慢缝补。
8年了,他们也都习惯了,这次不行就下次,下次还不行就下下次,只要给舞台,给表演的机会,那他们就全力以赴,不负韶华不负梦。
目的地很快到了,C.A.T招呼他们先去放东西吃饭休息,晚上再集合排练,同时有很重要的事情宣布。
洛北知道这件事情与他们四人有关,迟迟不肯下车,等到所有人都下了车才起身。
他刚走几步发现牧盼睡着了还没下车,他叫醒牧盼告诉他目的地到了,牧盼拿掉眼罩看清楚眼前的人,迷迷糊糊地说:“C.A.T前辈找你说那件事了吗?”
洛北的手心唰得凉下来,嗓子似埂着块石头,难受得说不出话,闭紧眼睛扁着嘴唇摇了摇头。
牧盼收好眼罩站起身,看似满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还是安慰了一句:“这件事你也不用难受,实在接受不了可以去找前辈说不行。”
牧盼的安慰令洛北更加难受,他眼睛通红:“前辈说定的事我又怎么能说不行。”
牧盼皱眉:“怎么不行,你如果怕,我现在带你去说。”
牧盼抓起洛北的手拉着他下车,这一幕被等在下面的宫南瞧见,他以为洛北被牧盼欺负地哭了,不由分说地上前推开牧盼。
“你干嘛?”牧盼摔倒在地,双手杵在砂石路上,尖锐的石子硌得他生疼,他蹭得起身拍了拍手,冲着宫南怒吼,“神经病吧你?”
“小北你没事吧?”宫南没理他,上下打量洛北有没有哪里受伤。
洛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抬起胳膊抹眼泪:“宫南,看来那件事已经确定了,怎么办,我不想,我不愿意。”
看着洛北伤心的样子,宫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不愿意你就去说啊,在这里哭有什么用!”牧盼拍掉手上的石子,满手都是红红的坑,“谁想要看一个哭得丑不拉几的女人。”
“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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