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宫南和牧盼即将吵起来,吉康拉开二人挡在中间:“你们两个吵起来做什么,现在应该是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吉康的提醒,二人这才反应过来问洛北为什么会不小心掉下去。
洛北双腿发软找了个椅子坐下并脱下鞋子给他们看:“鞋跟掉了。”
宫南刚要接过却被牧盼抢先一步拿走:“恩,鞋子的边缘有被刀子划过的迹象,是人为的。”
“那是谁要害他?”吉康不解,“是为了报仇还是害命?”
洛北被他的说法吓得坐都坐不住,身体直往下滑:“吉康你别说的那么吓人行不行,我最近做人很本分,没得罪谁啊?”
吉康的目光看向四周围,阴恻恻地说:“那就是你之前害死的鬼魂在跟着你~”
洛北窝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宫南从牧盼手里抢过洛北的鞋子敲在吉康头上:“恐怖片看多了吧你,还有你,小北,你笨啊,他的话你也信,你确实没得罪过人,架不住有些小人就是喜欢玩阴的,对不对,卷毛?”
牧盼早已抓住想要偷偷溜走的卷毛男,拎着他的后衣领,冷冷地盯着他:“往哪里跑,你小子,做坏事太明显,低着头不敢看人傻子都知道是你做得,说吧,是想油炸还是清蒸?”
吉康举手:“我选择红烧!”
洛北声如细蚊:“红烧加辣,不要葱姜蒜谢谢。”
牧盼惊讶:“你不吃葱姜蒜?”
洛北无力地指了指宫南:“他不吃。”
宫南得意地挑起一侧嘴角,他要是有尾巴,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哦,是吗?”牧盼一拳打在卷毛男的肚子上,“这个滋味怎么样,够不够辣啊?”
卷毛男捂着肚子否认:“不是我做得,真不是我。”
“他的态度看起来很无辜,似乎真的不是他做的。”吉康怀疑宫南和牧盼抓错了人,毕竟卷毛好不容易做了洛北的伴舞,现在来害他,那洛北受伤,以后不就没有这个单独演出的机会了嘛,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牧盼看向宫南:“你觉得呢?”
宫南同意吉康的说法:“确实不是他做得,但是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拿着洛北的鞋在卷毛男眼前晃了晃:“我们几个的鞋在码数和颜色上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是款式不同,这一点只有服装组和我们几个演出的人知道。”
卷毛男似是抓到了问题,大喊:“那也许是服装组的人看洛北不顺眼所以暗地里给他的鞋做手脚呢。”
宫南摇摇头:“不可能是服装组的人,服装组的人不知道演出走位,能够精准的测算出洛北走到舞台边缘互动时鞋跟正好断掉,只能是我们这里的人。”
牧盼抓过他的左手中指,将它使劲往手背的方向压:“先给你来个葱姜蒜爆炒,再不说我可是要上油炸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卷毛男疼得呲牙咧嘴,“是黑泡!他做的!”黑泡是背心男的名字。
牧盼松开卷毛男的手,卷毛男赶紧甩甩手,疼痛感缓解不少,这才继续说:“他生气那日自己都对洛北示好了,洛北还是不选他做伴舞,偏偏选择那个瘸子,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害得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人,所以才想要报复洛北,其实我是不同意的,我当时还制止他……”
“你放屁!你就是这么制止的!你们两个一个豺狼一个虎豹,没一个好东西!”宫南破口大骂,“他自己落选不合格,反倒怪洛北身上,而你,估计是想着洛北出事,自己好踩着他上位,刚刚在台上只有你一个人在洛北掉下去的时候若无其事,那裙子撩的都快能看见裤衩子了,现在假装无辜,你这种背后使坏的小人比黑泡更可恨!”
宫南恨不能再踹上两脚,卷毛男哪给他这个机会,早就找着机会逃跑了。
吉康恨得干跺脚:“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虽然知道是谁干得,但没有证据啊。”
宫南气得直喘粗气:“我不知道。”
牧盼一边脱掉表演服装,一边说:“算了呗,你抓住他又能怎么样,我们最多打他两拳出出气,没有别的办法。”
牧盼说得对,这种背地里使坏的阴招做伴舞的时候很常见,有时候是见你位置太好嫉妒你,在你的鞋子里放钉子,有时候是因为你长得太过出色,故意在演出的时候撞你一下,让你失误。
往往这些事最后都不了了之,毕竟都是伴舞之间的小事,只要不出大事便没人理会。
牧盼换上下一场的演出服装,催促他们说:“前辈们和观众聊天的时间快结束了,你们快点换衣服吧,其他人已经在侯台区等着了,我们别再迟到。”
宫南摸了摸洛北流汗的额头,关切地问:“小北,你还可以吗?”
洛北伸手抓住宫南的裙子,顺势用力站起:“我可以的。”
吉康满脸地担忧:“萝卜,你不行的话不要逞强啊,你出事我可是会心疼的。”
“少来。”洛北摘掉头上的假发套,囫囵地抓了把湿透的头发,“你的脚肿成鹅蛋那么大也不见得你放弃,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怎么说也要坚持到演唱会的最后一刻。”
他站起身,身上仍旧有些酸软无力:“我还有喜欢我的人,她们还在等着我出去,我不能让她们的期待落空,宫南,帮我脱下来。”
“好。”宫南拉开洛北裙子上的拉链,他脖颈间的汗慢慢随之往下滑落,掉在宫南的手指上。
宫南的喉结不住地滚动,他撇过眼去,嗓音发紧:“小北,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洛北刚嗯了一声,就感觉到有人用毛巾帮他擦汗,略微有些吃惊:“宫南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动作很轻缓,一边帮他擦汗,一边在帮他脱裙子。
“你在做什么!”宫南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惊得洛北抬眼朝他看去,“你怎么去那了?”
看见不远处的宫南,洛北这才意识到不太对,他立马回头见牧盼手里拿着毛巾正坐在他身后。
他大惊:“怎么是你?!”
牧盼两颊微红:“我手里正好有毛巾就帮你擦了,都是男人,怕什么。”
洛北忙将裙子穿上:“不用了,谢谢。”
宫南小跑过来帮着洛北拿起裙子,二人迅速远离牧盼,好像在离开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一样。
“他们这是怎么了?”牧盼不解地问吉康。
吉康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正好,你帮我也擦一下后背,这个衣服设计的太紧身了,我后背都是汗,穿不下去啊!”
吉康的脸憋得通红,那紧身衣就卡在他腋下怎么都下不去。
牧盼也不知道哪个筋不对,啪地将手里的毛巾砸在吉康的脑袋上,语气傲娇:“小爷我也不是谁都伺候的!”
演唱会终于结束,C.A.T站在舞台的的最前方说着感谢观众的话,台下的呼喊声一浪接着一浪,都在说着不舍。
幕布缓缓落幕,表演正式结束,灯光照在了观众区,所有的观众开始往出口走,人群越来越少直至全部走光,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从音响里传出,那声音似带着一丝恐惧,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是黑泡!他做的!是黑泡!他做的!是黑泡!他做的!是黑泡!他做的……”
正当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卷毛男时,下一道声音响起:“他生气那日自己都对洛北示好了,洛北还是不选他做伴舞,偏偏选择那个瘸子,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害得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人,所以才想要报复洛北,所以才想要报复洛北,所以才想要报复洛北……”
报复洛北那句话不断重复在馆内,场馆里的所有人上到C.A.T,下到打扫卫生的阿姨全都听个一清二楚。
超辰的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严肃,看向卷毛男和背心男的眼神凶狠地可怕:“正好我还想问洛北的舞台事故是什么原因,那既然有人替我们问了,你们两个就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卷毛男和背心男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阿幕开口说:“既然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呗,超辰,你觉得呢?”
超辰轻蔑地哂笑一声:“我们也都是从伴舞过来的,这里面的猫腻怕是比你们还清楚,那是受过多少人的阴谋算计才走到今天啊!我选择你们参加演唱会,一是觉得二是都是有能力的人,知道你们当了很多年练习生一直没有出道的机会,想要给你们一个机会;二是我们认为你们这些人的人品都还不错,不会做出背地里害人的事,没想到啊,嗑瓜子总是会嗑出两个臭虫,天一,你说怎么办吧?”
天一闻言伸了个懒腰:“能怎么办,自然是打道回府了,眼不见心不烦。”
阿幕打了个响指:“好办法。”
超辰点点头:“行,正好下一站我们也要重新排练,事已至此,你们回去吧。”
卷毛男和背心男始终不敢吱一声,乖乖地拿着行李自己打车回去了。
不过最后始终有一个未解之谜,卷毛男的声音是谁录的,又是谁在演唱会结束时用音响播放出来的呢?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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