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低头思量:“此人为何会出现在山中。若是让此人知晓身份,岂不是麻烦不休。还是切莫让此人知晓。”
两人进入山村之中,有两岸垂柳白户家。其乐融融孩童追蝴蝶。门前流水远去蜿蜒。两人到了一户人家前。慢慢停步,云天程见有一农妇出门。便上前深深行礼。
红衣女子颇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冷傲站在一边。见云天程向农妇行礼,心中思量:“哼!这小子身穿如此寒颤之衣裳,向山中粗鄙之人行礼,看来是臭味相投。”
农妇打量两人,问道:“两位是要何处去?”
云天程连连行礼说道:“吾等乃是东去京城寻亲之人。无奈在山中迷路数日,如今是饥肠咕咕,大婶婶可有残羹剩饭,请我等填填肚子。”
农妇一笑说道:“看你面色苍白,定是将吃食给了这位姑娘。恰好我家那口子去了镇上。做了多余饭菜,你们两人随我进入吃点。”
云天程再次行礼说道:“多谢大婶婶。”
农妇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山中贫瘠,乃是一些粗糠之物。望两位莫要嫌弃。”
入了屋子,农妇客气请两位入座。红衣女子一看土墙之房,一脸嫌弃之意。当农妇将一些食物上桌之后。红衣女子则是面色暗沉,无奈盯着食物发呆。
农妇说道:“两位请慢用 。”
说罢,农妇转身向外走去。
红衣女子捂住嘴唇,微微有作呕之气。
云天程说道:“姑娘看来并非是寻常百姓女子。不知百姓之苦。这吃食不雅,但能让万万之民活着。若姑娘实在难以下咽,便饿死罢了。”
云天程抓起一块红薯便吃起来。
红衣女子小心翼翼拿起一块,疑惑盯着云天程。
云天程吃了一块接着又拿起一块说道:“这官宦人家,锦衣玉食,生怕有毒害人。可知寻常百姓家看来粗糠之物,乃是精华。食来饱腹。甚是美味。”
红衣女子盯着云天程思量:“本姑娘何曾吃过这等食物。可这小子一席话,让本姑娘不得不吃几口。”
红衣女子慢吞吞吃了一口,甚是惊奇,说道:“嗯!此物香甜酥软,实在美味。”
云天程说道:“在下与双亲,师父在山上垦荒而耕耘,自然知晓这所食之物之美味。”
两人饱腹之后,红衣女子走到门口一瞧,见落日西辉,夜色倾来。便转身说道:“看来今日无法出山前往镇上。公子可有法子在此留宿,本姑娘在山中为避开猛兽,行走多日,乏累不堪。”
云天程说道:“吾在此食之农家饭菜,已然是让农家人为难。怎能无耻再叨扰农家人。”
红衣女子“哼”一声说道:“小子,本姑娘在山中多日,已然是受了委屈,怎能夜行赶路。你若不知怜香惜玉则罢了。那你一走了之。”
云天程一笑说道:“真是令人糟心。为何要下山遇到你。”
云天程走出门外,忽感身子不畅。有一丝酸软,靠在门口思量:“唉!这身子骨许久未有如此之态。看来今夜只能在此休息。”
农妇上前,见云天程依在门前,面色不畅问道:“公子是有顽疾在身?”
云天程提起一口气,振作起来,说道:“无妨,只是有些不畅,自行调理片刻便好。今日甚是晚了些,我等不能出山,不知大婶婶可否留吾等一宿。”
农妇摇头说道:“看公子乃是及其朴实之人。但吾看来那位姑娘有些嫌弃此处。若是留下,便是委屈了姑娘。”
红衣女子出外,傲然一笑说道:“此地比起本姑娘之前居所,真有天壤之别,但并非是要挑剔。今夜我等两人无处可去,还请收留。”
农妇微微点头说道:“寒舍甚是简陋。姑娘便住在客房之中。至于公子,若是两位乃是伉俪,便可住在一起。若不是,公子只能在屋檐下暂且将就一晚。”
云天程说道:“无妨,在下生来是贱命一条。便在屋檐下休息。屋檐亦能遮风挡雨。”
红衣女子思量:“这小子还真是有趣。若是本姑娘郎君是这小子。何必要千里迢迢来此寻那人退婚。可惜那人却不知在何处。”
夜色朦胧,红衣女子走到门口,见云天程依着门槛发呆。便坐了下来问道:“你为何在这山中,如我迷路了?”
“并非如此。而是要出山去一个听闻繁华地方。”
红衣女子说道:“哦!公子是这山中村舍之人?”
云天程望着高耸山巅方向,此时已然是暗沉无比。脸上露出一丝惆怅说道:“非也,是那云深雾隐之上。那是在下生长之地。有双亲挚爱相随。即便是在□□弱多病,亦能不离不弃。有恩师每日溪流处传授本领。而今山下未到,颇有不舍。”
红衣女子深深叹息说道:“能居于深山之中何其美好。如我这般,之前在深墙大院之中。宛如笼中之鸟,好不痛快。”
云天程转眼看着红衣女子说道:“莫非你是逃出高墙大院,机缘巧合之下便到此地。”
红衣女子思量:“该道出原由吗?不可,若是让此人知晓身份并非好事。萍水相逢,如何能信。娘亲告知我不可信陌生人言。”
红衣女子说道:“是,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吾真是无意之间进入山中。未曾知晓山中猛兽。吾之前学过武功。借轻功逃脱猛兽袭击。可数日而来。便饿晕在地。”
云天程飒然一笑说道:“姑娘打算何去何从?”
“嗯!本来是想要浪迹天涯,随遇而安,但要去京城解决一件糟心事。那么公子何往?”
云天程说道:“天下之事,兴许有那么一点巧合。在下亦是前往京城解决一些糟心之事。”
红衣女子说道:“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你我皆是前往京城。看来一路上有所照应。”
云天程说道:“兴许是吧!”
红衣女子一看大门方向,说道:“门外有脚步声。看来是练武之人。”
“哦!姑娘怎知门外是练武之人。”
“彭彭彭……”门外传来敲门声。
农妇走了出来一看红衣女子说道:“请娘子进屋躲躲,这几日山中有一些陌生人连串,娘子美貌过人,莫要悲贼人惦记上。”
红衣女子便转身进入屋子之中。
农妇上前开门,只见一位中年汉子,身披黑斗篷,手持钢刀,恶狠狠站在门口。身后是八名带刀之人,个个面目狰狞,如嗜血魔鬼一般。
带头之人问道:“可知这村子中有一户人家人称张老头。”
云天程一听,暗暗吃惊,思量:“这等人为何要问干爹?”
农妇说道:“张老头早就失踪,家在村东头。”
带头之人听完,便转身一伸手,众人向东行走。
农妇关上房门自言自语说道:“真是奇怪,那张老头失踪已然多年,为何还有人寻。”
云天程上前问道:“可知那些人为何要寻觅张老头?”
农妇说道:“这我不知晓。近年来有四五拨人在寻找张老头。可那张老头已经失踪多年。”
云天程暗暗思量:“看来是京城有人来了。四五拨人,为何会这么多,他们真的是寻我而来。看来未必是这样。”
云天程回到房门前,坐了下来,慢慢思忖。
红衣女子亦听闻门外之人所言。并在门缝之中看到来人长相思量:“是娘亲家侍卫,娘亲恼火当年赐婚一事。看来是派人杀那天生煞星而来。吾前来寻觅多日未曾打听到张老头踪迹。未曾想到就在村舍之中。听农妇之言,张老头失踪已久,莫非是知晓有人会暗杀那天生煞星偷偷搬走。如此的话,那秦天雄又要扑空。”
红衣女子走出房子,又见云天程在夜色之中有些沉寂。上前问道:“怎么,有难舍之情?”
云天程说道:“道来自然是游有些难以割舍,毕竟生来便与双亲相依为命。若远行千里,当拜别。”
红衣女子莞尔一笑说道:“公子有情有义,看来是多才之人,不如此番进京之后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兴许能做驸马。”
“哈哈!姑娘还真会说笑。在下才疏学浅,怎能前去考功名。更何况成为驸马。在下并非是羁绊红尘之人。待京城之事了却,便上山寻师父修身养性。淡泊名利,看云起云落最是畅意。”
红衣女子低头思量:“人人奢求荣华富贵,而这位公子乃是一股清流。”
云天程轻轻一笑说道:“世人多半追名逐利,而罔顾天下之民安。是是非非则苦其万民。在下这点才学,如何能为天下安。不如归山看淡人世。”
红衣女子思量:“不行,此人有才学在身。待回京之后定然劝说此人入朝为官。兴许能成为一代贤臣。”
云天程说道:“夜已深,姑娘请回屋休息。在下生来便是劳碌之命,居于屋檐之下亦是安乐。”
红衣女子说道:“那吾去休息,公子若是深感阴凉,便进屋避潮湿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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