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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重聚(一)重修

永安二十五年,元月初一,先帝驾崩,皇太子继位。

薛瑞安于当夜,带来沈宁与顾冉的死讯。

萧梓霁荣登宝座,立刻举行登基大典。

大典之后,他便如了却夙愿一般,国事扔给近臣操劳,自己做起了清闲皇帝。

时至春回,北方流域冰雪消融,融水冲毁农田,萧梓霁才将自己关进御书房内,做出一副夙夜为公的模样。

可在他身边侍候的内侍皆知,皇帝不过是换个地方享受安逸。

待至北方流域水患一事收尾,萧梓霁终于落得清闲。

然,未出几日,礼部侍郎又被揭露,两年前售卖科举试题,以谋取私利。

此人曾在谋划“北光朱”一事中,积极地为萧梓霁出谋划策。

如今,萧梓霁坐上国君宝座,他也成为新帝的亲信大臣。

凭借这层身份,加之事隔两年,礼部侍郎理直气壮,声称自己并未做过此事,一切皆是他人恶意诬陷。

甚至刑部提出调查之时,他也未露惧色。

然,彻查一月,刑部竟真将人证物证,送到萧梓霁的面前。

原是礼部侍郎将考题抄于字条之上,再将字条藏入书籍,通过一家书坊,将藏有考题的书籍,私售给考生。

便是连那交易名单,也被藏于书中。

罪证确凿,礼部侍郎被处以死罪。

曾参与交易之人,已为官者,被革职查办,其亲族不得参加科举,不可入朝为官。

唯有一人,萧梓霁迟迟未将其定罪。

那便是许子杰。

他不仅出现在交易名单之上,且被送来的物证当中,还有一册话本,藏着他的殿试答卷。

***

皇都近郊。

一个身着粉衫、作妇人打扮的女子,在院中整理晒干的药草,听到有人唤她,也未停下手上的动作,只回道——

“丰年,给我端碗水来。”

丰年应声,方才进屋,院门就被推开,柳旬走了进来。

这户农舍,自去年伊始,被柳旬师徒租住了下来。

如今,科举一案已过去一月,他也准备离开此处。

柳旬向屋内一望,继而对暖晴道:“明日启程,回徐北。”

暖晴这才停了动作,看向柳旬:“他们两个也一起回去吗?”

“对。你同他二人讲一句。”说完,柳旬回了自己屋内。

丰年端着一碗水出来时,就见暖晴秀眉微皱,似是不悦。

“怎的了?我听师父回来了,他说了什么?”丰年问。

“我们明日回徐北,还要带着两个病秧子。”暖晴不悦道,“你收拾下这些药草,我去知会他们一声。”

***

厨房里,一双男女正在台案前忙碌,听闻脚步声响,两人循声望去。

暖晴走至门边,便不再往前。

新岁那晚,柳旬在皇城外等到了沈宁与顾冉。

毒素侵入脏腑,身边又无解药,柳旬只好先让两人服下有弱化百毒之效的丸药,再将人带回农舍,日复一日地为二人施针,祛除体内毒素。

数月过去,毒素祛尽,但两人面上,仍可见苍白病态,也不怪暖晴称一句“病秧子”。

而这一分病态,也恰到好处地柔和了沈宁的气息。

比起初见,他的身上少了分冷洌,多了分沉稳,如寒冰冻雪里的青松,泰然自若。

暖晴出神地看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已与丰年成婚,嫁作人妇,再盯着其他男子,是为不妥,遂轻咳一声,道:“师父说,明日就回徐北。你们今晚收拾好,明早上路。”

沈宁与顾冉的衣物所需甚少,加起来,不过只装满一个行囊。

夜间,顾冉环着沈宁的腰,躺在他怀里,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我们这就要走了。”

这模样,倒让沈宁想起了什么。

他提着顾冉的腰,把人抱到身上:“此番回徐北,我们可以同先生说,在粟阳镇停留一晚。”

霎时,顾冉来了兴致:“回去那里做什么?”

“了却一桩心愿。”

翌日出发,沈宁告知柳旬此事,柳旬不问缘由,欣然同意。

马车行驶几日,快到粟阳镇时,沈宁同柳旬师徒,分两路而行。

柳旬带着暖晴、丰年,绕过粟阳镇,继续北上。沈宁与顾冉,则按原路前行。

临别时,柳旬道:“半个月后,于永春镇再聚。”

***

沈宁与顾冉曾在粟阳镇里生活的宅院,因空置多年,各处蒙着一层灰。

唯有院中的桃树,在无人问津的风吹日晒里,长出参天之势。

踩着地面的斑驳树影,顾冉停在树荫下,看沈宁在院落与房屋两地进进出出,忙碌不停。

半晌,她跟在沈宁身后,问他:“需要帮忙吗?”

见顾冉这副明知故问的模样,沈宁思索片刻,道:“你去收拾我的竹床。”

“你不和我睡一起吗?”疑问脱口而出,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顾冉自己都蓦地一滞。

生活在粟阳镇的几年,沈宁年纪颇大一些时,便开始与她分榻而眠。

此刻,沈宁又要她去收拾那张小小竹床,便以为,他要如同往昔。

顾冉不免失落。

只听沈宁柔声笑道:“你且去收拾干净,晚些时候便知道了。”

顾冉淡淡地应一声“好”,意兴阑珊地走进屋。

待至金乌西坠,这座宅子,终被收拾得可以住人。

沈宁带顾冉去街里的酒楼吃过饭,再回来时,已是夜幕四合。

晕黄的灯火,将一方院落,照出几许温和。

沐浴后,顾冉被沈宁抱至竹床上。

她的神思开始恍惚。

四年前,离开粟阳镇前一晚的记忆,忽然涌现脑海。

看着沈宁覆身上来,她的意识也被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她掉进一张网里,被沈宁牢牢地控制着,完全变成了他的,只能随他上下沉浮。

烛火何时燃尽,顾冉也不知道,只在月华顺着窗棂洒落进屋时,听到了沈宁那些不可为他人言的自渎秘密。

每说一句,他便愈发痴疯一分。

顾冉纵容了他的一切,任他予取予求,实在撑不住了,才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近晌午。

两人挤在同一张竹床上,顾冉被沈宁禁锢在怀中。

想到昨晚那些荒唐事,她也终于收起心底的低落,明了他所说的心愿。

他要她收拾竹床,实则是对她图谋不轨。

“你醒了,饿不饿?”

身前的话音,打断顾冉的旖旎情思。

她点了点头,又摇头:“有些累。”

沈宁心知把她折腾得狠了,面上难得露出些歉意之色:“我带你去洗漱。”

“我要沐浴。”顾冉惩罚似地捏起沈宁的脸颊。

沈宁道一声“好”,眸中柔情万千,起身披了外衫,将人抱去隔间。

收拾清爽后,两人去街里的酒楼吃饭。

坐在喧哗的大堂里,看着店小二在桌椅间穿行,顾冉才真正有了,自己重回旧地的感觉。

她问:“我们在这里住多久?”

沈宁道:“等许海来了,我们就走。”

顾冉不语。

沈宁便又道:“相思,这一切还未结束。”

自被柳旬带回农舍后,顾冉一直对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避而不谈。

她塞耳盗钟,认为只要不提,沈宁便可就此离开一切纷争,与她找一方清净之地,平安度日。

显然,沈宁并不这么认为。

他只是在养精蓄锐,亦或是在筹谋等待。

如他所言,这一切,并未结束。

顾冉问:“皇都里发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在农舍时,柳旬外出一回,便会带回城里的一些消息。

譬如开春时的水患、礼部侍郎售卖考题,这些事,沈宁都知道。

但她又认为沈宁知之更多。

因为,每当柳旬带回消息时,沈宁必会在那晚,趁她睡着之际,披衣而去,然后彻夜不归。

“与你听到的一样。但是……”沈宁环顾四周,“此处不宜多讲,先吃饭吧。”

顾冉也非不明事理之人,却偏想在此刻惹沈宁不快。

她不动筷子,也不知因何生了脾气出来。

沈宁见她眸中情绪涌动,缓声道:“来粟阳镇,不只因为等人,那张竹床,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顾冉抬眸看他,他便又凑近顾冉:“我昨晚说了那么多,你当是知道,我来,是想*****”

后面半句,果真让顾冉如置身火海,烧得她脸颊绯红。

沈宁口中讲出的粗鄙之语,她听了一个晚上,当下再听,羞赧之余,还有些难以启齿的兴奋。

拽着沈宁的衣襟,顾冉在他耳边迅速讲了一句什么,忙接着道:“快吃饭吧。”

“好。”沈宁弯唇一笑,给顾冉碗中填了些菜,“我不是有意瞒你,本也是想到了这里,便同你说。你体内毒素未除,我不想让你为其他事忧心……”

话未尽,沈宁的手背,覆上一片温热柔软。

“只要能和你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

两人吃过午饭,又在镇上四处采买些所需备品后,悠悠回到宅院。

宅院门前,许海与重伤的许子杰,正等着二人出现。

见两人走来,许海忙跪在地:“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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