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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三月初十。

自打上次在万花楼外头从马上摔下来后,周鹤腾就被禁足在府中养伤。其实那日从马上摔下来他不过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这有赖于他自小就被征战沙场多年的老侯爷强逼着学了些粗浅功夫,虽然用老侯爷的话说是不过是纸糊灯笼花拳绣腿,但好歹也有些自保的功底,故而那天从万花楼一起出来的五人,独他没什么事,但人是在妓院外头被发现的,刚正不阿的荣国公老公爷哪里能忍,就地取材直接在周鹤腾院子里掰了根稚童手腕粗的树枝给不成器的小儿子上了顿家法,要不是周鹤腾祖母闻声赶来,哭天抹泪地大喊道:你要是非要打小鹤你就把你亲妈先打死吧,省得我看了难过!

这才将将救了周鹤腾一命,但多年沙场厮杀的老公爷下手哪有轻的,何况又是在气头上,只差没把自己这个小儿子打出内伤出来,这才在家养了那么多天的伤。

刚被打完两三天周小公子就上蹿下跳闹着要出门,可这回合府里连最疼他的老祖母也不惯着他,只叫他好好在府里养伤。可在外头浪荡惯了的周小公子哪里是能在家呆得住的人,对他这说整个国公府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个大些的牢笼,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府里多呆,寻摸了个机会,偷着跳上了府里采办出门办事的马车,待到了**坊正阳街上,周鹤腾探出头去拍了拍前头采办的肩道:“停车。”

这给那采办吓了个激灵差点滚下车去,他完全不知道后头马车里竟然还坐了个人,而这个还是应该在府里禁足的小少爷,吓得他屁滚尿流差点跪在地上叫周鹤腾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说道:“你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偷溜出来的吗?”

那采办哭丧着一张脸对周鹤腾哀求道:“少爷,您快回府里去吧,叫人知道是我将您带出来的小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呀!”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是跟你出来的,行了,你忙去吧,我玩去了。”说完周鹤腾痛快地跳下了马车,下车时动作大了些一个不小心扯到了伤处,龇牙咧嘴地低声骂了句什么,叫一旁的采办听了脑门的冷汗更大了些,显然说的是府里老公爷的坏话。

上次跟他玩一块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的不是跟他一样在家里禁足就是在家养伤,想了想,周鹤腾跑到了不远外的福源客栈,要了个雅间要了几碟子点心,坐在窗边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反正只要能让他不呆在府里,让他干嘛都行。

而**坊的另一条街上,时怀泽正晕乎乎地找不着路,他刚忍着心绞痛将三百多两的银票给桐花阁送过去换回了自己的玉貔貅,交钱时还得知了桐花阁里“寻常”面料的成衣制作工期大约需要三个月,也就是说时怀泽冲着相亲去做的衣裳还要三个月之后才能拿到,这还是桐花阁刚做完了京里贵人们衣裳现下还算比较空闲的工期,放忙时只怕还要等上半年。

左右自己也不是为了衣裳来的,是为了给嫖资,不对,是为了找人才来的,现在人也没找到。时怀泽也就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

从桐花阁回西市的路上想起刘老爷子前些日子说,有些想念城中浸香楼的包子了,那还是时怀泽同刘老爷子刚到这京里流浪当乞丐时的事,那会他们刚来,叫京里叫那浸香楼的店家看见了,于心不忍给他们送了个肉包,爷孙俩小两天粒米未进,两人分食的那一个肉包说是救命的珍馐也不为过,因而这些年,刘老爷子时不时的总会想起这一口包子来。

想到这时怀泽便将脚步一转往**坊这边走来,可大约是太久没过来了,绕了几圈硬是没找到浸香楼的所在,没法了拉住个路人问了路。

“哦,浸香楼啊,”那人爽快地指了指前头说道:“你再往前走个从这走到正阳街上再往前走个二三百米,看见福源客栈的招牌再往前走两步便到了。”

“成!多谢这位大哥!”时怀泽朝那人拱了拱手道了谢才赶忙走了。

果然没走多远便看见福源客栈的招牌在前头迎风招展,刚刚浪费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然有些暗了下来,再不快些时辰就该晚了,想到这个时怀泽忙加快了脚步,谁知到了那福源客栈门口一个没注意竟被一个中年大汉撞得几乎摔了个跟头,逼得他倒退几步才站稳脚跟,险些还踩上了后头的人。

被撞的时怀泽捂着被撞疼的肋骨疼地直弯腰,还没还得及出声,那撞人的大汉立马扯着个破锣嗓子叫道:“嘿,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你是瞎了不成,竟撞你九爷爷头上了!”

时怀泽心里虽也有些火气,可抬眼见那大汉体型,便想着息事宁人也就罢了,从小的流浪经验让他把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牢牢记在心里,便忍着疼朝那人道了句不是便打算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去,赶紧把包子买了回家才是正理。

可这世上从来不缺寸进尺的人,你越是退让,他便越是张狂。

那人见时怀泽独身一人,又身板小小,身上穿的虽不错但也不过只是棉衣,想来不过是一般商贾人家,正好最近手头有些紧,不如朝他拿些钱花花,宽松宽松自己,当即狞笑一声,忙拉住提脚便走的时怀泽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你把人撞了,就这么走了?世上可没这等好事。”

时怀泽登时气极,“你!你!你这人怎的这不讲理!明明是你冲出来把我给撞了!”

“嘿,你这人还来劲了是吧,撞了人还不认账,倒怪到你九爷爷头上了!”那大汉双眼一瞪眉头一横,更是显得一脸横肉。

这时时怀泽边上已然聚集了一些路人,有个在这附近卖糖葫芦的走贩没那忍住轻轻靠到时怀泽耳边说道:“小伙子,便当是破财消灾了,这人在这**坊里是个出了名的地头混混,身上有把子蛮力,你可硬不过他。”

生怕惹事上身说完便扛着插糖葫芦的禾稻杆快步走远了。

“那你想怎的!”时怀泽听了这话,想了想还是强忍着一肚子火气问道。

“怎的?把你九爷爷撞伤了,不赔个十两八两的银子别想走!”

时怀泽做好了被讹的准备,却想不到这人的胃口是真不小,本来给个把铜钱便算了,结果那人上来便要十两八两银子,这可把将银子当命的时掌柜一下子来气了,也顾不得胸口疼了一下子把腰挺直了起来,冲那人喊道:“谁撞了谁说不清,可谁伤没伤着可是能看见的,既如此,你我便到官府走一趟,让青天老爷判个理!”

那人一听时怀泽不想给钱,竟直接上手提着领子将人整个提了起来,任时怀泽在空中手舞足蹈也撼动不了那人半分。

那壮汉毫不费力地提溜着时怀泽,见手里的人一副小豆芽的身板,更是嚣张,嗤笑一声呲牙威胁道:“哼,你就说你赔不赔钱吧,若是不赔,那就别怪九爷我不客气了,刚刚将我手撞伤了,不赔钱,那便赔我一只手!”说完壮汉盯着时怀泽气得涨红的小脸看了看,又露出一副下流至极的歪嘴脸,把时怀泽提到面前,小声说道:“你这小子,看久了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模样,不赔一只手也行,陪你九爷爷我睡一晚也成,嘿嘿。”

“你!”时怀泽听完挣扎地更厉害,他可周围人除了指指点点,却没一人敢站出来说句大声的话。

“我…”,时怀泽刚要出声,福源客栈二楼便跳下一人,来人正是周鹤腾,跳下后一句话不说手里拿了根筷子狠狠往那壮汉提溜着时怀泽的那只手刺去,刺得那壮汉大叫一声放开了人,这时那壮汉再顾不得时怀泽只一劲地跪地捂着手惨叫,定睛一看他那手腕处竟是叫那根筷子扎穿了,现在正鲜血横流!

看清来人是谁时怀泽有些惊讶地愣了愣,此人现在应该还在家养伤的来着,不是说从马上摔下来骨折了吗?

还没等时怀泽想清楚,周鹤腾先一步开口说道:“小泽儿,好久不见了。”

时怀泽乍然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有些恍惚,半响,才冲周鹤腾弯腰一拱手,笑得有些勉强道:“周公子,好久不见了。”

周鹤腾用折扇轻轻挡住他弯腰的动作,说道:“哎,我们之间就不用讲这些虚礼了。”

在地上打滚的壮汉终于疼过劲来了,顶着一脑门被疼出的冷汗对着周鹤腾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哪来的混蛋!竟敢当街行凶!还把老子伤成这样!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非把你送进大牢里不可!”

周鹤腾看着地上的壮汉,看是看着一滩垃圾,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看着颇有分量的钱袋子,从里头掏出银子一个一个狠狠砸到壮汉脑门上,边砸边说:“别一口一个老子的,你连给我老子擦鞋都嫌脏!我乃荣国公府周鹤腾,你要有本事就去找官府把我抓了,否则本大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那壮汉听到荣国公三字立时噤声了,三两下抓起地上的银子转身跑了。

见那人跑远了,他便对时怀泽说道:“行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家去吧。”

“今日多谢周公子了,如若不然怕是不能善了,大恩不言谢,下回周公子若是得空来西市向春楼,务必让草民招待您喝一杯薄酒。”,虽然前几天你们一伙人的马把我驴惊了给我摔了一大跤,到现在脚踝还有些隐隐作痛,还不得不把那头看着就不太聪明的驴给买了否则赁驴子给自己的小贩不依不饶,但我也给你的马下了药叫你们也从马上摔了,想到这时怀泽心里坦然地冲周鹤腾深深一揖。

“好说!”周鹤腾眯起一双桃花眼笑笑,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前些天,在京郊,抱歉了,那伙人我也拦不住,待我认出你时你已经摔了,只当今日是我给你赔罪吧。”

周鹤腾便是那日京郊骑马惊了自己的驴,最后给自己解围带着人先走的那人。

时怀泽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便再次告辞走了。

见时怀泽走远了,周鹤腾顿时觉着有些无趣了,想了想脚尖转了个向往东边走去,左右无事,去找恒安王耍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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