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得想一想从哪开始说起,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赛贡摩挲着自己下巴,他其实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是思考时习惯这样。
“几十年对你们精灵来说应该不算久吧?需要想这么长时间吗?”绝翼看着陷入回忆赛贡,不理解的问。
赛贡思路被打断,他看向绝翼,眉毛轻挑的说:“几十年?维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是以万年为单位的。”
绝翼在这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让他感到震惊的事,赛贡的这句话,更让他无所适从。绝翼慌张道:“万…万年?怎么可能?你们精灵能活那么长时间很正常,但我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根本不是人类,你是翼族的人。”赛贡理所当然的说。
“翼族?”绝翼听到这个词瞬间,心脏抽动了一下,有股难以言表的悲伤心绪要涌出来,赛贡和赤焰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异常。
赤焰关心的问:“翼,你还好吗?”赛贡什么都没说,绝翼缓了一会,恢复了正常,说:“没事的,赤,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间就感觉很难受,现在已经好了。”
他继续问赛贡:“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种族,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赛贡叹了口气,用有些哀伤的语气说:“你现在失忆了,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这个种族在几十万年前被灭族,早就被历史遗忘了,而你则是最后一人。要证据的话,你背上的两道伤疤就是曾经有过翅膀的证明。”
绝翼被这一事实惊的差点忘记呼吸,他向赤焰问道:“赤,你知道吗?这是真的吗?”他希望赤焰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这实在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赤焰柔声安慰他:“翼,你先冷静一下,我觉得这个幽灵说的应该都是事实,你可以相信他。”
居然连赤焰都这么说了,看来他不接受事实是不行的,绝翼花了较长一段时间才平复自己的心绪,他继续勉强的问赛贡:“那你知道,翼族消失的原因吗?”
赛贡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关心的问:“维迪,你确定要知道吗?这可能对你来说很痛苦。”
绝翼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说:“你说吧,我想知道自己种族的过去。”
赛贡沉声道:“好吧,但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翼族是被魔族迫害灭族的,当年,你、我、杰利坎、奥菲罗拉,还有屿风五人组成的小队,前去讨伐魔族的魔王,绝翼这个称号是在我加入小队前,你就已经有了。我们当时…”
“魔族?魔王?杰利坎?奥菲罗拉?还有屿风?”绝翼听到这些陌生却又熟悉的词语和人名后,一股巨大的悲伤痛苦向他袭来,这让他听不清赛贡在说什么,仿佛有什么要突破他的身体。
赤焰用手扶住绝翼站不稳的身体,大声喊道:“翼,你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糟了!”赛贡看情况感到不妙,他立即对绝翼释放沉睡魔法,绝翼彻底倒在赤焰怀中。
赤焰小心的扶着绝翼,生怕绝翼摔倒,他用不满的语气对赛贡说:“幽灵,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对他做了什么?”
赛贡看绝翼状态恢复平稳,松了口气,对赤焰说道:“放心,红龙,我是绝对不会伤害维迪的,倒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他?”
赤焰只是瞥了一眼赛贡,视线就再次回到绝翼身上,生怕绝翼出现其它异常,他随口道:“虽然我们之前只见过一次,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维迪养大的?”赛贡替赤焰说出可能的原因,但他随即就否认了:“我才不信,你们龙族天生冷漠,尤其是成年之后,更加冷漠异常。你要是不给出合理的理由,我是不会让你待在维迪身边的!”
“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助翼找回记忆,至于我能不能待在翼的身边,你以为你能决定得了吗?”赤焰不客气的回道。
“呵,那我要是告诉现在的维迪,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吗?”赛贡同样不客气的进行回击。
赤焰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向赛贡,他咬牙切齿威胁道:“你敢!!”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反正我是不会把维迪轻易交给你的!”赛贡盯着赤焰的双眼,毫不畏惧。
艾斯卡在一旁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似乎下一秒他们就会打起来,他对此颇为担心,毕竟现在欧诺维迪大人还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呢。
赤焰和赛贡沉默的互相对峙了一会,最终还是赤焰先妥协,他说:“我喜欢翼,这个理由够吗?”
“是亲人间的那种喜欢吗?”赛贡紧接着问道,在他的认知里,龙族虽然天生冷漠,但还是有一部分龙十分珍惜自己亲人的,它们往往会不惜一切保护自己亲人的安全。
而且越强大的龙就越不屑于说谎,他眼前的红龙到底是被维迪养大的,不仅十分强大,也有把维迪当成亲人的基础。
要是维迪能被这条红龙当成亲人,就不会有危险了,赛贡这么想着。
“不,是伴侣间的喜欢。”赤焰纠正道。
“哦,是伴侣啊,也不是不可…?”赛贡正想顺着赤焰的话继续往下说,他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眼前的这条红龙刚刚说的话有多爆炸,饶是他已经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被震惊到了。
赛贡表情微妙,严肃的问赤焰:“你认真的?还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是认真的。”赤焰逐字逐句说道,他其实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对绝翼的感情。
赛贡这下彻底被震惊住了,他张嘴闭嘴很多次,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好吧,他承认,维迪在某种程度上是安全的,但也很危险。
“我就默认你会替我保守秘密了。” 赤焰见这个幽灵没话可说,直接把沉睡的绝翼拦腰抱起。他走出房间,对门外一个护卫说:“带我去能休息的地方。”
护卫看向同样走出房间的艾斯卡,艾斯卡微点几下头表示同意,护卫便带着赤焰离开了。
艾斯卡回到房间,询问赛贡的看法:“赛贡大人,您认为那条龙可以相信吗?它是真的把欧诺维迪大人当成伴…伴侣?”伴侣这个词他也说的磕磕巴巴,有点难以置信。
赛贡叹了一口不存在的气,说:“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呢,十有**是真的。”
艾斯卡对此表示担忧:“您难道不管吗?真的就这么放任那条龙…”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我又不能真的和那条龙打起来。”赛贡也不再纠结,他恢复正常情绪,用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当初谁让维迪非要养什么破龙,这都是他自找的,我看他恢复记忆之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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