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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焦大

她们这一行,此次乃是黛玉为贾敏做法事,英莲这事儿却是出的突然。

好在结果还算圆满,便搁过一边不提,只说黛玉的事情。

先时迎春才得了消息时,便已经问过张道士的,因便将事情一一同容安先生说了清楚。

“观中这些日子都在施粥,有些子忙乱。师傅的意思,在这里收拾一间静室,叫林妹妹斋戒。到了正日子,直接去观中便是,倒是便宜。”

容安先生闻言便笑着点头,“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儿又是一年。

这仗打了快有半年了,而今秋日将尽,天也慢慢冷了下来。可北地的战事依旧不能了局。

这半年,北地战事焦灼,同匈奴倒是各有胜负。

只是朝中大臣们自诩天朝上国,之前的将领在北地的时候,最是服服帖帖,半点不敢冒头。因朝中士大夫们哪里将这些边陲小国看在眼中,只以为朝中出兵,不过顷刻间便可击退。

可这样长的时间,都未能有成效,有人便坐不住了。朝中每天都为着北地的战事吵嚷个不停,直指北地将领不力。

说来也怪这些年,四海升平,一派盛时气象。因朝中愈发重文轻武,竟是没有个拿得出手的武将。如今还是只有王子腾在北边守着。

只是他虽也是勋贵人家出身,也有些将帅之才,却从没有跟着上过战场的。想要成长起来,却也需要经验的积累才行。

只是打仗,所费人力财力俱是不菲。他又不是新皇嫡系,朝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撑着他,给他积累经验的。

因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些成效,便有人上本弹劾。

且这几年南边又不算风调雨顺,各种赋税减免下来,国库早已不算丰盈。这半年撑着北地的军饷粮草,朝中其实已经没有银子了。

新皇到底只是太平君主,实在不如老圣人这般,血海里杀出来的帝王有血性。

因户部一哭穷,新皇便没了心气儿。仗打了这么长时间,半点没见成效,银子却流水一般的花用出去。

王子腾在朝中首鼠两端,本就不为新皇所喜。况他如今同忠顺颇有些首尾,新皇也是略知一二,因便有了些疑心。

如此,种种因素之下,新皇不免露出些态度。朝中休战之声立时大了起来!

只碍着老圣人还在,能压着些。新皇也不愿史书上留一个惧战的名声,不过勉强撑着罢了。

只是如今天越发冷了,军中要开支,又是一大笔银子要送过去的。且冬季人畜都难熬的紧,若不提前预防,到时候不过白白往里面填命罢了。

新皇没有经过战事,只为着军饷发愁,还没有这个意识。

但贾家行伍中起家,家中奴仆也多有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自然知道的多一些!

这不是,庄子上看护着迎春的那些人里面,就有好一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人。

因看着天越发冷了,言语间谈及前线,也愈发担忧起来。

迎春只在内院,并不知道这些。但田平一向是有心的。他跟着迎春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一些迎春的性子,因便同绣橘漏了那么几句。

绣橘听懂了,第二日便斟酌着将田平的话同迎春说了。

迎春听着外面萧瑟的风声,心中也觉得空落落的。

京城尚且如此,连手都伸不出去,北地岂非更加寒冷!

“是,昨儿我爹听焦大爷说的。以前他们在北地,这个时候,早就落雪了,风都能吹到腔子里去。若是军饷足还好,若克扣一些,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那这样的话,如何打仗呢?”

“不过硬熬罢了……”

迎春想了想,便叫来绣橘:“这样,你今儿回去,叫你爹问问焦大他们。可愿意将北地的情形同咱们说一说,咱们也想想办法便是。北地的将士们苦寒,咱们虽是女子,但既已知道,也该尽一份心力的。”

绣橘自是答应。只是那个焦大竟是个狗怂脾气!

田平得了迎春的意思,便寻了焦大喝酒。

才将迎春的意思说了,焦大便拉了脸子,将手中酒杯重重顿在桌上,不说话了。

田平不意他突然发作,便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敬他人品,便也好生问他。

那焦大见他还算不错,才将筷子一摔,“二姑娘一个女子,如何就能过问战场上的事情!可真是……”他还想说什么,到底想起迎春还是主子,才悻悻地住了口。

田平被他一噎,心中也生了气,“您老人家说的好听!若不是二姑娘这个女子,您如今还该在宁府被那帮小子们使唤呢。哪里能有这般好酒好肉的伺候!”

焦大不意田平竟说到脸上,心中羞恼,面上便有些挂不住。因将桌子一推,“你莫看你焦爷爷老了,就好欺负。就是这般,打你十个还有余的!”

说着,也不管外面寒风呼啸,竟摔了门出去了。

田平见他这样,也是无法。只能回去,将焦大这般通通说了。

因对绣橘道:“你明儿进去便同姑娘说一声儿,便算了吧。姑娘是好心,只这个焦大却是倔得很。他以往跟着国公爷在战场上,确实是立过功的。如今虽老了,咱们总要给一些脸面,好生照看着,便也是了。旁的倒是不用想了。”

“那不然便寻了旁人问问呢?”

“他是真刀真枪跟着国公爷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旁的人虽也跟着去过,却年轻,哪里有他这般老道。那时北地其实已经被国公爷理顺了,哪里还有这些仗打的,不过跟着国公爷传话罢了。以前的老人儿,还好好的,就他一个了。他既不愿,也不好总逼了他。”

迎春听说,便也沉默半晌。

这个焦大,忠心是有,只太过各色了些。难怪跟着老太爷上战场,从死人堆里将老太爷背出来,那样大的功劳,如今却还是这般模样。

不见赖家只是老公爷的长随而已,都混的比府中差一些的主子都有体面的。若不是前儿叫查出来,如今可是也该成为官宦人家了!

迎春心中不愿放任,她上一世却是没有这样的战事。或许是有,她内宅女子不知道吧。

但是,既然能偷得一条命来,她心中其实是惶恐的,也是感激的。

迎春私心里想着,当时贾家先祖,定也是这般,同普通士兵一样,从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迎春虽不知道贾家老太爷怎么熬着,拼出了这样一副家业。但她两辈子都享受了,便也该为此出一份力才是,也不枉她受此恩德。

况,若没有他们在北边驻守,没有他们人墙筑起的那一道屏障。中原腹地顷刻间,便会暴露在匈奴眼前。京中这些人是个什么下场,早有前朝有过血的教训!

身为国公爷的后代,迎春实在不能视若无睹。

因迎春虽也生气,却还是道,“你回去便同你爹说,我身为贾家的后代,身上流着国公爷的血。虽身为女子,关心边疆战事很不应该。然事情既已经传到我的耳边了,我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不能叫同焦大一般,从血海里熬出来的人寒心。因便要献一份微薄之力。叫他也是看战场上的军衣军鞋之类的,咱们自己做一些,也不算窥伺军情,仅此而已。”

“他若还是这般执拗,你便叫你爹以父亲的名义问话,想来更加名正言顺一些。倒是叫他也无话可说。”

司棋见迎春竟还要迁就那个焦大,因便撇嘴,“姑娘也太好性儿一些!叫我说,他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奴才,姑娘何必这般在意。若不是因着他想着北边的战事,姑娘如何就要这般忧愁。他倒好,竟还如此不懂事!”

“若不是因着珍大爷的事情,姑娘哪里需要受这样的苦!他们宁府看他不好,才打发了过来,倒是同姑娘摆起老人的谱儿了。咱们府里自老爷那时候发卖了赖家的,哪里还有这般人。都是东府里……”

“还不住口!”迎春听她口无遮拦,忙厉声喝止,“你是什么人,竟连亲戚家也敢编排!”

司棋方才发觉自己失言,忙住了口,低着头等着迎春说话。

迎春知道她也是为自己叫屈,但是此事不同以往,更何况言语间还带上了东府!

“你如今越发没规矩了!这是咱们在这里自在说话,若以后再旁人跟前你也这般说吗?”

“我知你是无心之失,也是替我抱不平。但是非礼勿言,你以后总要将话记在心上才是。再这般口无遮拦,便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司棋哪里得过迎春这般重的话,立时便红了眼睛。只知道迎春生气,也不敢哭出来叫迎春心烦,只咬唇忍着。

迎春看她一眼,见她果真知错了,方转过头,“你且回去吧,自去寻嬷嬷认罚!”

嬷嬷便是迎春的教养嬷嬷,一共四个的。迎春虽与她们不算亲近,到底没有什么错处,便一直跟着的。后来来庄子上,府里也怕有个什么,因一个不少的都跟了来。

迎春同她们一向不亲近,只叫他们帮着绣橘调教小丫头子,因便遣了司棋去了。

看着她去了,迎春方叹口气。

绣橘觑着迎春的面色,在旁边小心伺候,“司棋姐姐一向是个这样的性子,姑娘莫生气罢!”

迎春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们内宅女子,每日只围着这一亩三分地打转,短视些也是有的。要叫她们想些旁的却是不能了,实在算不得多大的错处!

迎春心中是着急,也气她说话不过脑子。

只当务之急却是焦大,迎春也不愿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精力。司棋嘴快些,是个爆碳性子,自然也有她的用处。

迎春自己低头想了一会子,便叫了绣橘。叫她一会子回去同她爹说了,再寻焦大说话。

绣橘答应一声,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迎春听了,并没有疏漏,方遣了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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