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婆!您可来了,快请快请!我家主人等候已久,只为打退作祟的小人,您一定要帮帮我家主人才好。”一个机灵的小厮在门口迎着马道婆往楼上去。
法海盘膝坐在房内闭目认真倾听,那马道婆谦虚了几句便随小厮进了与法海相隔的房间。包厢内有一位妇人,寻马道婆无非是为了家中闹腾的小妾和庶子,马道婆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大推术语,便将施了法的纸人交给妇人,自信道:“只需将此物置于小人枕内,便可使之在三日内暴露本性、发疯发狂,平日做的亏心事越多便会疯得越厉害,夫人此后无小人作祟,便可安享富贵。”
妇人大喜过望,给了她不少银票,小心的避开人要走。法海自然不能让这种害人的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他的法力已恢复两成,当即两指并拢在眉间划过,一指妇人方向,喝道:“大威天龙!金刚火焰!焚化!”
妇人袖中纸人瞬间起火化为灰烬,妇人正迈出房门,吓得尖声大叫,帷帽落地,惹来大厅所有宾客好奇观看,谁知竟看到了纸人燃尽,火焰自熄,半点不沾旁物的奇景!妇人几乎站不住脚,在两名丫鬟的扶持下仓皇逃离,也不敢再回头问马道婆这是何故,如今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同老爷解释她出现在此的缘由!
马道婆心道不妙,起身就从窗户跳了下去,法海睁开双目,身形一动便跳出窗外在路边摊棚上轻点两步追了上去。马道婆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当机立断的使用了缩地术几个虚影就消失不见!
法海冷笑一声,“小小伎俩也敢在本座面前露丑?你以为你逃得掉?哼!”说着掐指变了步法,同样几个虚影便消失在人前。
之前法海同马道婆呆过的两间包厢中间还有一个包厢,此时那包厢窗边正站着一位衣着华贵、面露威严的中年男人,他眯眼看着法海和马道婆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方才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他身后一位面白无须的男子,声音微细的回道:“老爷,若奴才没认错的话,那人应当是荣国府二房,贾政贾大人,如今在工部任员外郎,正是贾女史的父亲。方才王子腾大人出现过,想必贾大人是来见王大人的。”
贾元春常在皇后身边,他倒是有些印象,但荣国府的人他记得都是些废物点心,怎么贾政竟能飞天遁地?原本他已经计划好要拿四大家族开刀了,如今看来还是有些莽撞,莫非贾史王薛还有什么隐藏的实力不成?
“密切留意贾政动向,还有,今年围猎时记得提醒本老爷将他带上。”如此本事,若能为他所用自当是一助力,若不能,便要尽早抹杀!
“是,老爷!”
法海一直留意马道婆,并未注意过有大人物曾在身边出现过,并且还盯上了他。他追着马道婆到了杳无人烟的荒山里,马道婆见甩不掉他,就反过身来先下手为强,同他打斗起来,厉声质问,“本道与你无冤无仇,你何以紧追不舍?!”
“哼,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居然也妄图扰乱人间,今日本座就收了你为民除害!”
法海对付她这种级别的鬼修轻而易举,三两下就将其打败弹飞到对面山壁上!马道婆立刻抓住机会求饶,“大师,你慈航普渡、救世济民,放我一条生路吧!”
“住口,鬼就是鬼!各界自有秩序,你为害人间自当安份受罚!”这一刻的法海庄严宝相,威势尽现,“般若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空!现形!”
一道金光打在马道婆身上,马道婆顿时哀嚎着扭曲成一个虚虚实实的影子,一团黑色,看不清五官手脚。法海又祭出金刚火焰,包住它不停的炼化,最终炼化成一片虚无!
法海的心里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所以他也没想过要逼问马道婆幕后主使,只以为处置了马道婆便是将危害贾家的隐患出掉了,心情大好,回府的时候还顺路在山里采了不少草药,殊不知贾府里早已经闹翻天了!
“老太君,此事便算我王家不对,你们贾家总该顾念一点先辈的情分,何以直接将我妹妹休回去?这是在故意和我王家决裂?”王子腾锐利的眼中带着几许试探。
贾母心里叫遭,不想得罪王子腾,却也无法代替儿子将休书作废,一时间只能僵笑着应付几句。偏巧贾赦听说王子腾到访,急匆匆的赶来,张口就道:“王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来接令妹薛王氏一家的?”
王子腾一怔,脸刷的黑了!他差点忘了贾府还住着他一个妹妹!怪不得之前法海会提起薛蟠的事,也不知薛蟠无籍的事妹妹他们知道了没!
贾赦见他不应,便当他是理亏,理理衣摆坐到他对面,好整以暇的道:“也不是我们贾家不留客,实在是儿媳妇病了无法招待亲戚,从前的二弟妹又回了你们家,这薛家住在府上着实怕被怠慢了。”
“老大!少说几句!”贾母简直快被两个儿子给气死!
然而贾赦这回想得明白,他又不上朝,连大门都不怎么出,怕王子腾什么啊?就算王子腾要报复也是报复法海,关他什么事!根本不用给王子腾面子!于是他第一次无视了贾母的眼色,一直盯着王子腾等他答复。
王子腾下不了台,只得冷笑一声看向贾母,“这就是贾府的意思?休妻之事不可回转?老太君,贾政他坐着个员外郎的位置不知哪天便坐不稳,日后宝玉如何你可想过?”
贾母心口直疼,明知王子腾在威胁却不得不在意,她一个老太太只凭南安太妃几个老交情是半点帮不上儿孙了,如果家里连个官都没有,往后岂不真要没落了?
“这件事,我……”
“母亲!”法海及时赶回,打断了贾母无奈的话,面无表情的看向王子腾道,“家母近几日被王氏那恶妇气得起不得身,没想到王大人竟又上门扰她老人家休息,你王家意欲何为?”
贾赦一拍腿差点没叫出个“好”字!头一回觉得自家二弟不错!
王子腾直接变了脸,扫落茶杯腾地起身,“贾政!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王家不止一个女儿,你让她们日后在夫家如何自处?”
“难不成是我让王氏不贤失徳的?我贾府还有一位小王氏如今正病着,你是否要问个清楚她到底被何事吓病?”贾政半点不让,直直瞪视着他,“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贾政问心无愧,你王家女如何自当找你们王家作孽的人去算账,别想将一切怪到我贾家头上!”
“你!好啊!好你个贾政!哼!”王子腾满脸怒容的拂袖而去。
贾赦立即在后面喊了一声,“别忘了将你另一个妹妹一同接回去啊!”
贾母颓然的指着他们俩,骂也骂不出,贾赦一看缩了缩脖子立马告退走人。剩下法海,贾母越发难受,叹着气道:“你大哥就知道添乱!薛家人不过占一处院子罢了,何必如此没脸的将人给赶出去?何况人家薛姨妈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走了!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贾母指责贾赦指责惯了,顺口就埋怨出来,没想到法海一脸不赞同的道:“母亲,大哥何错之有?单只说薛蟠将人打死一事,此人留在府中只会招惹祸患,对贾家名誉也将有损,大哥是袭爵人,维护府中的声誉有何不妥?”
“你!他糊涂懂个什么?如此一来四大家族就得罪了两家,只余一个我娘家连姑娘们都要日夜做针线,能顶个什么?你但凡争气点,爵位也不会那般容易的落到你大哥头上,这么多年他只会吃喝玩乐,哪里能想到维护声誉,他不过是看你笑话罢了!怎么能听他的?亏得我这般偏着你,你这是要伤我的心啊……”
法海眉头都皱了起来,心想如果是原主听了这些话岂不是要兄弟阋墙吗?哪有母亲这样挑剔儿子的?简直匪夷所思!他听着贾母絮絮叨叨的埋怨,忍不住回了一句,“母亲,圣贤书有云,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母亲理应事事以兄长为重!兄长是贾府的当家人,儿子只是当家人的弟弟,您老太君的身份和诰命也是靠兄长留住的,在这府中自当听从兄长的意思行事。”
贾母愣愣的看了他半晌,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说,两个儿子都是当祖父的人了,早就不是当初能任由她安排摆布的小娃娃了……
她老了,不该管,也不能管,只当个老太君含饴弄孙在后宅里听听戏才是她该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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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夫死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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