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盗窃案后，德雷克先生邀请简去德雷克庄园小住。考试月在即，哥谭图书馆人满为患，抬头望去，每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下都是焦虑。简小姐思索一番后，便答应了这个贴心的邀约。
在此之前，简先去了韦恩庄园看望女儿。
梅莉最近沉迷于捉迷藏游戏，玩伴是达米安和动物朋友们。
阿尔弗雷德，阿福猫是一只端庄的奶牛猫，可爱的脸蛋，发达的肌肉，难以捉摸的性情，正是这个花色猫咪该有的特色性格。
布鲁斯送给达米安一只黑色大丹犬，达米安起名提图斯，虽然与罗马帝国的皇帝同名，但他是登基后的神圣提图斯。小氪认为提图斯很酷，提图斯对小氪很平淡，因为达米安和小乔玩的时候总带着小氪。
艾斯是一只德国牧羊犬，容易被人遗忘，甚至被迪西遗忘过三十年。阿尔弗雷德说他偶尔陪布鲁斯一起睡觉，迪克不开心的时候艾斯也是最好的朋友。性别成谜。哥谭狗狗收容所的人称艾斯为她，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称艾斯为他。
蝙蝠牛，达米安救下的奶牛，脸上有一只蝙蝠，右大腿上有一颗星星，性格比较腼腆。
杰瑞是一只鸡，长相兼具阿克鸡和波兰鸡的特征，是个忧郁王子但爱撒娇，很喜欢布鲁斯的抱抱。
还有歌利亚，龙一样的超大蝙蝠，有两个罗宾高。
简经常看到蝙蝠牛背着杰瑞和阿福猫在花园里散步，提图斯和艾斯在一旁捉机械老鼠玩。梅莉的童言童语里还有一个红龙朋友，名字是扭扭，一般和歌利亚住在秘密基地里，时不时和达米安去冒险。
捉迷藏大赛的第一名总是阿福猫，第二名是达米安，第三名是梅莉。
“梅，这次你是第一名。好棒哦！从头到脚，我都能看到梅莉在闪闪发光。不过大家都很棒。提图斯比小氪帅气。艾斯很可靠，王牌就是王牌。蝙蝠牛很活泼，我感受到了。当然还有阿福猫，非比寻常的高手。杰瑞，积极性有点低，但是飞起来很美。”
简坐在草地上，笑着给梅莉擦汗，抚摸每个毛绒绒的朋友。
杰森双手背后撑在地上，仰头闭着眼，像一只小憩的大猫，“达米安不在，阿福猫都没动力竞争第一了。”
“有吗？”，简揽着梅莉，松松散散地抓阿福猫的背，阿福猫呼噜呼噜地翻出了肚皮。
杰森抱着杰瑞哼了一声，蝙蝠牛跟着哞哞，“当然。达米安人如其名”，话锋一转，“我听说小红的公寓半夜进了小偷。吓到你了吧，你一向是怕这些神神鬼鬼的。和梅莉一起看哈利波特，看到桃金娘出场把梅莉都吓了一跳。”
“当时我确实被吓到了。警察没来前，我胡思乱想是幽灵还是跟踪狂。”
提图斯躺在简旁边，排队按摩。阿福猫起身伸懒腰，瞥了一眼挨着梅莉呼呼大睡的艾斯，爬到了蝙蝠牛的头上。
杰森拍腿大笑，动静吓醒了艾斯，怀里的杰瑞飞到了蝙蝠牛的身上，“跟踪狂幽灵。”
梅莉安抚艾斯，小手轻轻地抓背，“蝙蝠。小罗。”
简迷惑地看了一眼他，按下了警惕的提图斯，“？”
杰森忍着笑，“没什么。我想这个幽灵不是故意的。”
简叹了口气，“是啊，上门问话的卡特警探直接告诉我和提姆：哥谭这样的孩子太多了，他没办法找回失物。而且只是些食物和零钱。”
杰森：“没有小孩想成为小偷。”
简：“现在比我小时候好多了。我最近去东区，那里没那么多流浪儿童了。”
杰森：“孩子就只是孩子。”
简：“鲍厄里区和东区好像换了个老大。”
杰森：“听说是。红头罩，听起来像一个疯子。”
简：“她，他像个英雄。一点都不像法尔科内，也不像装模做样实际上家族洗钱的格雷福斯。”
杰森：“哦，你不讨厌他。等等，你为什么说——她？红头罩是男性吧？”
简：“为什么会讨厌他？他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论坛上有个知名变装皇后分析说，红头罩是泛性恋跨性别男性德鲁伊反英雄。”
杰森欲言又止。扑哧——简听到了一声笑，她转向引起唇枪舌战的一方——是——提姆。
提姆和杰森进行了一番眼神上的舞刀弄枪，古怪得三岁宝宝梅莉都疑惑了。
梅莉靠在简身上，脑袋歪在她肩膀上，小手摩挲着后颈，“妈妈，爸爸和小杰在做什么？”
简吃着甜蜜的苹果酥，抚摸趴在腿上的提图斯，“一山不容二虎，家里只有一只阿福猫，对吧。”
“阿福”
梅莉滑了下来，跑到了阿尔弗雷德身边，艾斯跟着迅速贴了过去，旁边的布鲁斯抱起了她和艾斯。
简轻拍提图斯，他支起耳朵，头顶着她站了起来，“阿福，布鲁斯。”
提图斯朝阿尔弗雷德跑去，绕着他转了一圈，他含笑点头，“简，晚上想吃什么？今天厨房油炸了些皮罗什基。”
余光扫了一眼提姆的方向，他走了过来，简思索着说，“再加点休闲酒？”
提姆一臂揽着简，一只手摊开示意抱歉，“但是我们一会儿要去德雷克庄园。”
阿福莞尔，“好吧。年轻人的聚会。”
简想到杰森好久没出声，“杰森呢？”，她转身一看，杰森消失了。
草地上只剩下了毯子和野餐布，抱着梅莉和艾斯的布鲁斯站在一边。梅莉的悄悄话：一山不容二虎是真的，杰森豹和布鲁斯狮总是怪怪的。
阿尔弗雷德：“我想布鲁斯老爷一定知道原因。”
简：“布鲁斯，你不累吗？放下梅莉和艾斯吧。”
提姆：“他输给我了，在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比赛里。”
阿尔弗雷德：“我想，达米安少爷喜欢小动物的原因，和把八十斤的大狗当小孩抱的老爷脱不离关系。”
布鲁斯大方地笑，自然地转移话题，“简，你和提姆不是要去德雷克庄园吗？”
梅莉眨了眨眼，挥挥手示意告别。
简看向提姆，“对哦，提姆，我们走吧。”
冬日的梧桐很寂寞，枝头上没有一点叶子，孤零零的。今年哥谭只降了几场小雪。梧桐树上没有雪，德雷克庄园就在眼前，树篱修剪得干净。
德雷克庄园是一幢漂亮的房子，有着地中海风格建筑的自然和优雅，更像一座严肃的大学建筑。
从顶楼的剪刀楼梯向下望去，简感到一阵眩晕，不由想到了希区·柯克，“提姆，你会在这里用相机拍楼梯吗？”。
他扶着楼梯，一个手比划出拍照的姿势，“希区·柯克。天才导演。天才摄影师，dolly zoom。镜头前推，焦段回拉。我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
初恋是一颗夹心硬糖，咬开甜滋滋的糖衣，里面是醇香的奶酪，是酸甜的糖浆，还是甜辣微苦的酒心？初恋总是有甜在。
简的夹心糖是巧克力酱，她沉湎于甜蜜的可可。
他真可爱，简使劲亲了他一下的脸，“好吧，天才德雷克。快给我看看你的童年相册，我一会儿用希区·柯克聚焦你的照片。”
提姆眨了眨眼，用更大的力气亲了她的嘴，“那你会失望的。我小时候不尿床。你随便转转，书房在左手边第二间，第三间是我的卧室。我去筛选一下相册，完美一下我的形象。”
简向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走去，里面整洁得像客房，窗台旁边有一张书桌，她拉开椅子，坐在桌前发呆。
她翘起二郎腿，想到二郎腿对身体的伤害，放下腿，动作间带开了抽屉，里面放着一盒猜猜夹心糖。
糖果匣上有一个卡片：
提姆，我是玛丽安。我很抱歉说你是个聪明到可怕的孩子。我也没有勇气当面和你道歉。你是个好孩子。
你的母亲喜欢夹心糖，尤其是果酱夹心。我经常看到你吃，以为你和母亲一样喜欢吃夹心果糖。
但后来相处得多了，我了解了你和家人的关系。我很好奇究竟是你喜欢，还是你在模仿母亲想要获得母亲的关注。
我一再请求你告诉我夹心糖的故事。我们约定侦探游戏的赢家可以问这个问题。
所以玩侦探游戏的时候，我作弊了。我觉得成年人的自己没有你聪明。作弊的时候总觉得你好像发现了我在骗你。但你让我赢了。
当你告诉我，喜欢吃夹心糖的人是父亲，而且你早就知道事实。我从游戏作弊的时候一直窘迫，以为你说的是我作弊的事实。所以非常愚蠢的爆发了，说了很多愚蠢的话。那些话都是错误的。你是聪明的好孩子。
非常的抱歉。提姆，我不敢得到你的原谅。
简立马关上了抽屉。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提姆，或者说提姆有没有猜到对方的道歉。这个糖果盒已经坏掉了，瘪瘪的。
她对提姆曾经的家庭知之甚少。新闻里报道了母亲意外去世，破产后搬到一个不大的房子。父亲去世，他被布鲁斯收养。
但这些打击让他更坚强了。没有叛逆，没有自我堕落，没有泯然众人。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新手爸妈亲子互动社。梅莉住在韦恩庄园，简只每周的两天过来陪女儿。大多数都是提姆和他的家庭在照顾梅莉。她总是尴尬，内疚，认为自己亏欠了提姆，麻烦了对方。
有次互动社准备了宝宝农场之行。梅莉睡着了，没来赴约，社内成员简和提姆临时改成了一个约会。
简认为是约会，因为她心动了。提姆很开朗，相处起来有分寸，长着一张智性恋喜欢的面孔。但她喜欢雨打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脆弱。
她鼓起勇气，主动约会。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简越喜欢他。
他总是在她面前表现最好的自己，重视他们每一次见面。她看到他，感到安全和尊重。
她说的每句话他都有听。约会的时候被店内哥谭日常火拼打扰了，她自己都忘了购物，提姆准备好了。虽然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电话的事情，但她感到贴心。
拥有一个贴心的提姆，她等于有了一个文静的闹钟。她上课很少迟到了。
明明他受伤了，还安慰简别担心他。
提姆心性坚韧，绝不会伤春悲秋。但她担心他难过。
她该怎么办呢？
“甜心，你怎么在这里，捉迷藏大赛之梅莉的爸爸妈妈版？”，提姆倚在桌边，修长的腿无处安放，手上拿着相册。
简若无其事站起身，双手背后，来回走动，笑着说，“那你赢了，马普尔波洛……福尔摩斯先生……”
提姆拉着乱转的简，“简，你平时懒得约会。我们都改成在家约会。你家里的健身房都锁了。你突然想运动，锻炼身体了。”
他眼神锐利，眉毛上挑，盯着简向上飘的眼睛，捧着她的脸看向他，“你根本不会撒谎。梅莉都比你会撒谎，她可以骗过布鲁斯。”
简不敢看提姆的蓝眼睛，盯着他浓密的眉毛，“唔……提米，我给你修眉毛吧，有点乱呢。”
“好吧”，提姆扫了简几眼，放开了简的手臂，笑吟吟地坐在了椅子上，“剪刀手小明同学”。
简飞快地冲出了房间，“我去找刮眉刀”，飞快地闪了回来，“哪里有刮眉刀？提姆。”
“一直往前走靠窗的房间，里面的洗漱间有小刀。”
简像个极速者一样飞了出去。以他的了解，她至少要找错一个房间才能找对正确的房间，还要加上缓解尴尬和害羞的时间才能出现。他打开了抽屉，里面放着瘪瘪的糖果盒。
他不喜欢吃夹心糖。或许小时候喜欢过。但是不重要了。一切都消失了。他没空没有对象纠结了。
从他不再是一个普通人后，他要对决的敌人是自己。他不能懦弱。所幸他天生就会控制情绪，不走极端，严于律己。
黑暗中行走的义警应对永无休止的身体疼痛、精神创伤，不免有点疯狂。唯有不断自省，不断磨练身体，才能更好的应对黑暗。他不断鞭挞内心，恪守信念，和同伴一起战胜黑暗。
他现在有新的糖果匣了。
提姆闭上眼睛。
简悄悄拉开抽屉，里面没有糖果盒，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影，她拿打湿的毛巾轻轻地擦眉毛，“我开始了。”
提姆憋着笑，面上平平，“失败的话我就嫁给你，一辈子缠着你。”
简顿了下，不再想夹心糖，全神贯注地确定眉峰的位置。
他眼睛闭上了，嘴没闭上，“哦，你真认真，比你上课认真多了。我懂了，你就是不想嫁给我，对吧。”
“也对，你还有两个月才十八岁。”
“我们有个孩子你都不考虑结婚吗？”
“奉子成婚……不对，是奉女成婚。”
简捏住他的嘴，眼睛烁烁杀意。
他像个鸭子一样，嘴唇撅起，支支吾吾地说，“我错了，谁让你一直不看我，老躲着我。我们的错误要平分。”
简放开了提姆鸭，语气平平，“我没有。我有间歇性恋爱对视恐惧症。”
提姆疑惑地说，“我知道你有社交恐惧症，但间歇性恋爱对视恐惧症是什么时候的事？”
简按着他的眉头，犹豫眉尾怎么处理，“你也有。”
提姆笑着说，“学我？睡醒皮肤泛红综合症是真的。”
简从桌边的书包里翻出了眉笔和直尺，“你介意我用尺子吗？我只给我妈妈和劳拉修过眉毛。第一次给男性修眉。”
“当然可以。在我脸上写公式都行……”，提姆放松地坐在椅子里。
简拿着眉笔化了一条直线到眉尾，比对着内眼角，一点点刮掉眉头杂乱的部分。
斜站在旁边不方便动作，她换了个姿势，倚在提姆身前的书桌。
她腰抵着桌，腿跨立在他的两侧，她的呼吸扑在脸上，鬓边手指传来温凉的触感，闭着眼的提姆整个人都被挤压在一个椅子里。他不由睁开眼睛。
太近了。他看到了她纤细的手指上没有茧，左手掌心有一道疤痕。
脸红润细腻，不爱运动，皮肤却像游泳运动员一样气血充盈。
她很认真，拿温热的湿毛巾擦过额头，手指比划着轮廓，嘴里无声念着一毫米，两毫米。
她按照线条，把握眉峰的弧度，修出了一个基本的眉形。接着，她拿起小镊子，“提姆，这是鲍伊忘记哪个学位实验室买的多出来的小镊子，他给了我一个。我会用这个来给你拔眉尾的眉毛，有点疼哦。”
提姆不自然地闭上眼，喃喃低语，“好。”
简听不清他的自言自语，点了点他的额头，“提姆，我说了有点疼，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情不自禁笑了，“准备好了。长官。”
一根一根拔掉提姆眉尾处的杂毛，她拿卸妆水洗掉眉笔的痕迹，擦净修好的眉毛，热水洗了一下毛巾，敷在眉毛上。
简发现提姆脸红了，自己拔眉毛的力气太大了，捧起他的脸，“笨蛋，你还好吗？你应该告诉我用力过头，看你疼得。”
“嗯……很舒服。帮大忙了，我根本搞不来这个。辛苦你了，麻烦你再亲亲我。”
提姆闭着眼等了一会儿，简没来亲他甚至安静的古怪。他睁开眼睛，发现简的表情古怪，眼睛里发射着小刀。
“喂，你闭着眼，根本没看到我给你修的眉毛。乱夸什么？快看看你有哪里还需要修整。”
“喂是爱称吗，和甜心，宝贝一个意思吗？”，提姆好奇地问着简，照镜子看修好的眉毛，“甜心，这实在太棒了。比我和布鲁斯之前预约的尤瑟蔻沙龙做得好，好到你不太直了。”
简收拾工具，解释道，“喂是安娜和约拿冷战时的称呼。其实一般称呼不认识的人才喊喂。”
“所以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你一定会做得很好。我发誓，我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你会做好。”
提姆从背后搂着她，继续说，“你拔眉毛也没有弄痛我，你知道我耐痛能力很强。你喜欢我，一点痛都不想让我感受，对吗？”
手放在他的手上，简抚摸着提姆的手指，一下下按动手指关节，“我没有生气。我解释一下喂的意思。但你后面说得很对，我很喜欢你，第一次这么喜欢家人朋友以外的人。我不想看你不舒服。明明之前你骨折，我还没这么浮夸。现在却……好奇怪……”
提姆低下头埋在她的肩颈处，一点点啄吻她的脖颈，亲昵的耳语，“我要好好学习中文。”
简不由笑出声，“你应该学习接吻，你就像个啄木鸟一样。”
提姆放开了她，整理着她的包，“走吧，宝贝。去我的房间看相册。”
他的卧室和中国城的窝布置几乎一致，没有韦恩庄园的卧室东西多。
简坐在床上，翻开了相册，大多是提姆的单人照片，和父母的合照有十三张。有一张和棕发女性的合照，背面写着玛丽安，她立马放下了。她想提姆也许想得到这份迟来的道歉，低声问，“你有看到抽屉里的糖果盒吗？”
“我有新的糖果盒了，只是不放糖果。”
“这个糖果盒很棒。”
“是啊，我最近开始吃小熊软糖了。”
达米安养的东方龙叫wiggles
漫画里重启后，王牌或艾斯就变成了提图斯。
艾斯出现得很早，带上蝙蝠面具和蝙蝠侠共同战斗。基本每个版本的艾斯第一任主人都不是蝙蝠侠。不是主人工作忙托付给布鲁斯，就是主人是小丑，养蛊的方式养狗。
后来艾斯改成了提图斯。
我认为他们不是同一只狗。德牧变大丹。
所以把他们放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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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夹心糖失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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