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带着提姆返回原路。
神奇的是，诡异游动的粘液对她来说像史莱姆一样无害，她提取了微量粘液装进试管，把工具放进提姆研究的压缩挎包。
一路上，提姆神情恍惚，尽力保持着清醒，拒绝了省力的方法，坚持简扶着他就可以。
情况很棘手，提姆说话都很困难。
简知道提姆崇拜蝙蝠侠，他一定想帮助哥谭的骑士。同样，他担心这个诡异的粘液质蝙蝠侠的目的和危害。
因为侦探不仅仅是真相的发言人，还是灾难的终结者。侦探先世界一步发现危险，解决事件，无人知晓。
走出黑压压的小巷后，提姆好一些了，身体仍不自觉抽搐，艰难的呼吸声反应他压抑痛苦和不安。大脑晕眩，他几次停下干呕，眼睛却亮的惊人。即使躯体受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惧，他竭力对抗着莫名的精神污染，如同受伤的猎犬时刻准备着进攻潜入领地的敌人。
撇向粘液的位置时，他的眼睛冷静地说：我才不会屈从恐惧。
少年提姆礼貌的面具下似乎隐藏着乖张。
简认识的提姆身上看不到少年意气，温柔强大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不露锋芒却令人深信他的胸中之颖。
打个比方。少年提姆是侦探，青年提姆是战士。
不过，提姆是经历家庭劫难后才变成这样。她该怎么提醒少年提姆？
本地论坛都觉得很奇怪，德雷克夫妇先后遭遇劫难过世。公司请职业经理人管理，他们很少待在哥谭，杰克·德雷克先生是历史学家，珍妮女士随他到处游历访学。德雷克夫妇与人为善，破产后被绑架，歹徒甚至要命不要钱，珍妮女士死于暴行，杰克先生卧病在床。不幸接踵而至，杰克先生再次被绑架。
这里的提姆父母健在。仔细想想出事前后的情形，通通告知提姆，避免悲剧。
唐人街灯火通明，她走太多路，似乎魂魄出窍了。
对面马路上一个和她一样的鬼魂站在城市光影下。
魂魄提着袋子，她提着少年。
她们身上穿着类似的运动外套，只有腰部和左腿鼓鼓的，放着两把枪。
等等！她们脚边都有影子。
她碰到了自己！简明碰到了简明！小明同学碰到了小明！
小明同学把少年小红塞到车里，不顾拍打车窗的少年小红，跑到了对面的唐人街。
小明和小明同学面面相觑，一起吓呆，一起欲言又止，一起开口。
小明：“平行世界！”
简就是小明同学，“平行世界。”
小明：“你和提摩西·德雷克恋爱了？”
简点头。
小明：“你不觉得他很危险吗？”
简摇头。
小明：“你小时候有没有梦到一些古怪的东西？不是很全面，但就是模糊的片段。”
简：“没有。”
不经过他人允许随便告知秘密是不好的。小明选择性地说了一些事，“就告诉你一件事，我偶尔能预知一些事。”
简：“比如？”
小明想了想，也许简的世界里提摩西不是红罗宾，也许没有他死的画面，那么简就是谈恋爱而已。
“唔……反正你需要帮助找我就好了。咱们俩真的谁跟谁啊。爸妈都分不清咱两。”
简：“这里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小明同学坐在驾驶座，小明坐在副驾驶，提姆躺在后座。
空气凝固了。
简自诩已经有孩子成长了，为两个人介绍彼此，“再次介绍，这位也是简·阿茨特，你宇宙的简。”
小明：“叫我小明好了。”
提姆：“小明，叫我提姆好了。”
空气再次凝固。
简打破僵局，独自开朗，“提姆，你好点了吗？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小明，你现在有两个华生了。耶咦……”
一个古怪的团队出现了，武力值巅峰的助手小明社交恐惧症，异世界司机简仍觉得自己在做梦，少年侦探提姆中了不可名状的削弱。
提姆整理下思绪，“好。那么，我们去追踪里维斯和麦克斯·本宁顿。”
小明和小明同学异口同声，“里维斯是？”。
“稍等一下，我放本杰明的播客……”
欢迎收听“哥谭没事吧”。
哥谭当然没事啦。哥谭又地震了，800具尸体在“天坑”安眠了一天，市政府在哪里？决定哥谭命运的“大人们”在开会讨论，指望用舌头解决灾后重建。哦，也对，市政厅从来不做实事。二十年前，市长姓法尔科内呢。现在，姓鲍尔斯，法律名是贪官污吏。
请看哥谭一线新闻的无声音转播，会读唇语的伙计们看吧。
侦探坐起来，发动了电脑高手技能，“我替换一下转播，这个有声音。”
市政厅大楼。
两排脑门没头发的大人物捧着各式各样的大肚子开会商议哥谭的“天坑”。
美国是全球最大的猪猪培训基地，白猪以宪法为协议赶走当地居民，按照阶级划分猪的种群。一批猪精英培养，一批猪随意放养。精英猪大多数是白皮猪，黑猪和花猪不多，它们在高楼醉生梦死，制定游戏规则，看放养猪遵守规矩，为它们干活，给予放养猪自由和生存环境。如果放养猪反抗，精英猪允许放养猪的放肆，顺手撒点好处。但发生严重的外力情况可能动摇精英猪的地位，放养猪就被圈养在死境。
“主席先生，情况非常严峻。”
“正如你们所见，天坑破坏的规模正在扩大。我担心这会造成哥谭进一步的崩溃。我认为在没有外界力量的情况下，我们应付不来这个灾难，先生。”
背对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大人物强硬地否决了提议，手指重重点在桌面，“我们是哥谭人，里维斯先生。我们在这里处理自己的问题。”
主位右手边正数第五位没头发大人物摸不清头脑，居然不知道哥谭地震造成地陷，“什么造成了这个？”
里维斯紧皱眉头，担忧的说，“只是这样？我恐怕这是气候变化。更具体地说，这会影响我们的地下河。”
主位左手边第一位打断了对话，“抱歉，地下河？”
主席解释：“里维斯先生指的是流淌哥谭地下的地下河道。”
里维斯强调“天坑”的破坏，“没错，先生。天坑破坏了地下河道。地下水泛滥，无法进入蓄洪区。一旦地下河决堤，狭窄河道的堤岸坍塌，哥谭三分之一的海岸线濒临崩溃。”
主席立刻打断里维斯的言论，宣布散会，“呃……这就是所有了，绅士们。谢谢。”
人群散去，里维斯走过来道歉，“主席先生，抱歉……先生，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哥谭需要行动。”
转播戛然而止。
简：“他们好像会议结束后也在聊？看上去不太愉快。”
提姆：“我在查监控。”
小明在胡思乱想。她怀疑脑海中的播放器很可能搞错了，提摩西不是红罗宾。哥谭这几年没有出现古怪的红嘴巴小丑，甚至罗宾只有夜翼还跳槽了。简的宇宙有红罗宾，但她和提姆恋爱。自己不聪明，但不是恋爱脑，肯定能觉察到提摩西是不是红罗宾。
脑内推理结束后，小明自然了许多，“我从论坛上看看有没有里维斯的消息。”
“我找到了里维斯妻子的住址。”
“我找到了。”
小明：“我们先看录像吧。”
提姆：“我们先看论坛吧。”
简担心他们要礼让到世界毁灭，连忙阻止，“我们先看监控吧，万一监控被删，一会儿看不了呢。”
会议结束后。
主席无奈叹了口气，“跟我来吧，请”。
里维斯面色闪过犹豫，还是礼貌应答，“哦……好的，没问题，先生。”
他们来到电梯附近。
里维斯：“我不认为自己之前见过这个电梯。”
主席：“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吵？现在，安静点。”
电梯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金发男秘书等在那里，“晚上好，斯特里迪先生。”
主席：“晚上好，皮普。一切准备就绪了吗？”
主席和茫然的里维斯进入了电梯。
电梯顶部的监控没有声音。他们进行了一些对话，主席拍了一下里维斯的肩膀，突然之间，里维斯脸色突变。里维斯是红发人，皮肤变化特别明显，像染上了血的颜色，整个脸变得通红，跌坐在地面。
电梯从八十八层落到负十层后，主席似乎拿着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面具有着白色的边缘。
提姆：“电梯到这里后就找不到任何信号源了，没有监控，找不到他的去向。”
小明：“这已经超级厉害了。”
简：“主席很小心，从头到尾我们都没看到过他的正脸。”
小明：“你们看下这个论坛。”
哥谭论坛打工人在地狱区。
大家都看“哥谭没事吧”了吗？反正没人看新闻。本杰明说的里维斯好像失踪了。下班没回家，他的妻子收到了一束古怪的花。
左宗棠鸡滚出宇宙：他是死了吧。居然让市政厅的蛀虫看看哥谭的问题。
凯文：不一定…… 她想多了吧。女人嘛，激素搞得 ……这个里维斯说不定是辞退了没脸回家，偷跑找乐子去了。
尼日斐花园：……在说你自己？
哥谭论坛星球大战区。
麦克斯·本宁顿又一次在漫画店失踪，有人想去集邮吗？
丁家林是我妈：……绑匪看上去比本宁顿有钱。
仁慈的高地王：我当时第四次在现场。
安纳金的镜框：绑匪都知道去哪里找这个伙计了。
黄牛已死：我拍到了照片。
达斯维达是神：达斯，原谅我。好搞笑，本宁顿又又又一脸懵逼的被抓走了。
欧比欧比欧比旺：他怎么还不习惯自己被绑架？
波巴菲特：格鲁古……
提姆：“我查了一下电梯里秘书皮普的消费记录，是他送了一束花给里维斯太太。”
简：“皮普，空耳听起来和叫小鸟一样。”
小明：“老式电影里那种报时鸟，还有挂钟的报时声。”
简：“这个斯特里迪先生不仅名字古怪，性格也是差强人意。”
小明：“反正没事干，只能和老派的秘书**了。市政厅通讯录版本的五十度灰。”
提姆恍然大悟，“斯特里迪先生？斯特里迪拉丁文是鸱鸮。”
小明头皮发麻，接了一句，“真正的猫头鹰？”
角色扮演要根据场景取代号，简了然，“斯特里迪先生，是鸱鸮大人。”
小明和提姆异口同声：“猫头鹰法庭。”
猫头鹰法庭、古怪的粘液蝙蝠侠、失踪的吉沃尼，这其中一定存在着关联，只是不知道和自己的穿越有没有关系。简思索情况，喃喃自语，“好可怕，这不是童谣吗？算了，缄默会整容成布鲁斯的模样，猫头鹰法庭搞个假蝙蝠侠也正常。”
副驾驶上的小明渐入佳境，“提姆，你知道里维斯的办公室在几楼吗？”
后座的提姆精神恢复了很多，“我看看。他倒在办公室了，有人伪装了里维斯死于药物过度的现场。我报警了。”
猫头鹰的手段真毒辣。猫头鹰法庭的童谣可是流传了一百年，简感到毛骨悚然，或许吉沃尼已经遇害了，“吉沃尼会不会已经……”
提姆有不同的看法，“不会。猫头鹰法庭一直潜伏在哥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只是一个童谣。他们控制和监控哥谭，避免其他力量插手。我猜测他们很多是哥谭的家族。”
小明不解，“那么史莱姆蝙蝠侠呢？”
提姆坚定地说，“地震带来的天坑，部分市民靠近那里会听到一种诡异的声音，有的人甚至发疯了。”
“所以，那个蝙蝠侠一定是从天坑来的。”
有声音的监控、正经新闻转播部分是漫画里发生的情节，我改编了对话弄成调查到的内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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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两个小明排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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