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和贾思敏的场合——
周一课后，简和贾思敏一起去了海洋馆。
前段时间，精致得体的贾思敏状态很差，头发毛躁，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就几次上课的情形来看，她心情已经差到不打理自己了。
贾思敏的黑眼圈堪比连续几周加班的社畜，回家路上遇到了台风，经过疾风骤雨，她爬山涉水来到公寓门口，电梯断电了。
累到发疯也要爬楼梯，像女鬼一样爬回了家。冷冰冰的家里只剩下手指饼干和麦片。
她吃得噎挺，想喝口水，水用光了还要花钱买。
上帝肯定不打工。不然怎么不照拂一下职场女性？
不过，贾思敏不是在职妈妈。
她的女友缇娜在韦恩旗下的妇产医院就职。期间，用员工的身份购买了8%的孕期险。每周她等着领钱就好。
简患有上课梦游症，注意力集中在窗外飘摇的树，贾思敏被传染也开始发呆。科波特教授思考是否出现了新型病症，又担心贾思敏有苦难言，就带话让简和同期多聊几句。
作为同期，简理解她。毕竟寥寥几语无法代替身体的三好二怯。
心情不好导致身体不适，身体不舒服影响情绪变坏。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简劝贾思敏别闷在家里，她时常会约简散心。
贾思敏渐渐吐露了她精神状态不妙的原因，比如外貌焦虑，对沉重身体的苦闷。
有次贾思敏和女友缇娜吵架，无处可去，就在简家里留宿。
一个夜晚，几个秘密，两个女人就会拉近距离。
她们关系越来越亲密，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慢慢地，贾思敏状态肉眼可见变好了。人变得神采奕奕，甚至眼袋都不见了。
当简的目光移向光怪陆离的海底世界，她们漫游在海洋馆。脑海播放着Birds of feather,脚下路过成群结队的鱼，抛却烦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绕过小丑鱼抢食的大水箱，她们来到了水母展区。
每只水母都那么轻盈而绮丽。
简倚靠在水族箱的一窗，总会有调皮的水母飞过来打量她。透过飘摇的蓝水母看向贾思敏，她的头发起了静电，周围水母张牙舞爪聚在她身后就像怪异的星之彩。
正好她的目光也找寻着简，两人望着彼此，不约而同眉眼弯弯。
淡蓝色的荧光打在她的脸上，像香草一样黑的眼睛里折射出蓝色的微光。
时间静止了吗？
水族馆好安静。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直直望着贾思敏的眼睛。
她的眼睛是黑色的海，裹挟着看不懂的诗。
天上水坐到了云，风卷起了海水，海上起了波澜，这时航行的船触礁了。海难以抑制思念要吞掉船。
但她不能。
风消失了，海安静了，思念随之埋在深海，船晃着搁在浅滩。
眼前突然浮现了提姆的蓝眼睛。
提姆的眼睛是忧郁的蓝色洱海，洱海就在一块写满故事的脸上。眼睛微微下垂，像狗狗一样可爱，目光如同猎犬般锐利，猎犬追逐猎物，他热忱于真相。这双眼睛属于侦探。
眼睛旁挨着冷峻的眉山，英挺的鼻子，整张脸都带着硬朗的线条。
只有嘴唇是柔美的，唇珠明显，他像鸟一样喜欢啄吻。
真奇怪，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到提姆。
有时候，简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只短期记忆只有27秒的水濑。
多年前，科学家用实验证明鱼的记忆不是7秒。鱼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为了躲避实验中的电，就学会了简单的逃跑方法，从而形成了特殊记忆。
动物们的短期记忆往往很快消散，唯有关于生存的特殊记忆是不同的。
简一贯忘性大，一旦见面的次数少了，她的记忆会随之褪色。
可是，爱就寄生在特殊记忆里。一旦触发记忆，她自然而然想起提姆。然后她发现，他和路过的云朵，狗不一样。他是特别的。
贾思敏出声打断了简的回忆，“你在发愣吗？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没事。我只是累了。回家吧。”
简想，贾思敏是一位好朋友，只是总让她幻视到过往，就好像小红和小明的“课间好时光”一直存在。
为什么自己会联想到提姆？
小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喜欢提姆？
哥谭的黎明时分。
珍妮路过跳跃在旧城区高低不平房间的猫女，到Harrison地铁站乘车，碰到了戈登局长在勘查现场，附近其他警察清理血迹，似乎是十几个青少年组团激情杀人。
如果游戏出生点在哥谭，你打完了十三线反派风筝人，酱料王等普通关卡，通过了黑面具，企鹅人，稻草人等超级反派的地狱关卡，你会好奇，小丑怎么还没出现？
游戏提醒，你踩到了彩蛋，你被路人杀死了。
哥谭会随机让一个人度过生活中最坏的一天，然后小丑诞生了。
和你玩致命玩笑的阿卡姆病人是小丑，痛苦到发疯狂笑的路人是小丑，每个陷入绝望的人都会是小丑。
但每个人都可能是蝙蝠侠。这就是蝙蝠侠代表的意义。哥谭游戏真正的礼包是黑暗骑士的守护。
哥谭这个游戏是不能通关的。你会先恨哥谭，然后爱上哥谭。
所以不要怕，反派npc多的同时，你的战斗伙伴很强大，他会保护哥谭直到光明的到来。
太阳出来了。珍妮敲开了幸福的门。新的一天开始了。
简对恋爱一窍不通，想问问其他人的意见。旁观者清。说不定贾思敏会有好建议。
Jane just Jane:jas,你记得之前我和你讲的T同学吗
Jasmine: 哇奥，那个阔佬吗
Jasmine: 提姆·韦恩？
Jane just Jane:是啊。我怀疑我爱上他了。
咚—一声巨响
浴室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物品坠地了。
“珍妮，你还好吗，需要我的帮忙吗？”，简放下手机，过去敲了敲门，问道。
珍妮手忙脚乱藏好手机，对着镜子顺了几下纠结的头发，笑吟吟打开门，“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你看，只是手滑了”。
“哦。我以为女王珍妮总是那么淡定呢”，简调侃道。
“别取笑我了。宝贝，去一边玩去吧。”
“好的。珍妮妈妈。”
简笑着回到沙发上，团成一团。
只是，珍妮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像触电了。
Jasmine:怎么说
Jane just Jane:我们两个之前差点在一起，……当时我又不想恋爱
Jasmine: 嗯哼，你们之前发展到哪一步了
Jane just Jane:他用手指让我过一次爽
Jasmine: 不亏唉。他的技术怎么样
Jane just Jane:之前发生了点意外，我们又做了，而且他就是我女儿的生理父亲
Jasmine: 呃…
Jane just Jane:我拒绝他和我一起照顾孩子，他也很懂我，就没联系了
Jasmine: why?现在做什么都很费钱的
Jane just Jane:就是不合适吧，感觉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Jasmine:抱抱
Jasmine:我觉得你对他是有好感的，谈不上爱。孩子的事，你再多多考虑一下。有个见面少，给钱多的老爹挺棒的。
简明有考虑这个问题。就像她的父母希望她拥有更多的爱，她也希望她的孩子同样如此。
无论摘下面具还是戴上面具，提姆是个非常棒的人。
漫画里每个英雄总是重复死亡—复活—回归的过程。
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但如果真心爱一个人，你不会想看他经历磨难的。
上帝，The Presence不是一个好编剧。
祂至高存在，创造了一切，拥有一切的支配权。但祂也会化作小狗去看看祂的造物。
而编剧呢？作为故事的书写者，他就是神，他有爱着他的创造吗？
常有人说，哈利·波特只是个儿童故事，因为结局中的主角活了下来。
一个活着的英雄总是得到诟病。
救世者就不能退休，有自己的日常吗？
一个主角有了完美的落幕。奇怪的观众说，他终于死了。
万幸口味清奇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爱着英雄的。
简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心告诫自己要小心。你的心脏承受不了一个会复活的英雄。你不知道哪一次他真正的死去了。因为复活不是无价的。
所以，小心点，不要爱上红罗宾。
——简和珍妮的场合——
午后。
水濑的芦苇地来了一只大杜鹃，即使穷也不失优雅。
她身上总是穿着宽松的伞裙，藏起了和她高大身材相呼应的肌肉，漂亮、健美。
当她们拥抱在一起时，简的腿撞到了珍妮结实的腿，就像撞到了一块石板。
“珍妮，你服过役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你的腿比安娜的腿还硬。”
“她服过兵？”
“是的。”
努力像是珍妮的第二天性。蜂鸟和燕子都没有她勤劳。
她看上去三十多岁，焦枯的头发勾勒了她正在凋谢的额头，眼角的细纹增添了她的魅力，粗糙的双手经历了生活的洗礼，丰腴的体态衬得她更像大地之母般包容万物。
简想，珍妮年轻时一定和泰坦尼克号里的rose一样芳华绝代。虽然遗憾不能早点认识珍妮，她却更喜欢现在的珍妮。一举一动间，她彷佛散发着玫瑰的香气。
“甜心，还有什么需要清洗的吗？”
“没有啦。”
“我的工作需要值得你支付的工资。卧室的床单被罩我也洗了。”
“不用了。洗衣机很好用。”
“拜托让我帮你吧。”
想到珍妮刚刚在浴室摔倒，简有点不放心，“对了，珍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如果需要，可以提前回去。”
珍妮莞尔，“没有。我是喉咙不舒服。昨天下班后，小儿子鲍勃和我吵了一架。回家以后，我还要面对两个捣蛋鬼。我为什么不陪着你这个好孩子呢？”
“哦。你又取笑我。我现在不是孩子了。”
“好吧。大女孩。”
“和我来。”
她们来到睡房，珍妮坐在床上，看简像猫一样在床头柜翻找自己的收藏。
简的肉垫递给了她一个葫芦形状的小瓶子，栗色的眼睛全是担忧，认真喵喵，“你知道，我的祖父是有名的医生。他开了两家药铺，其中一家就在你家附近的园林街。吃这个蜜丸，疼痛会缓解些。”
“哦，你还在担心我吗？”
珍妮搂住了她的腰，头放在她的肚子上，眼睛若有若无扫过起伏的胸口，脖颈，唇。
简不由抿唇，情不自禁，“当然了，妈妈。”
“妈妈？宝贝，你才宣称自己是大人呢。”
珍妮一眨不眨盯着简，直到她手足无措，含笑不语的眼睛才离开她的眼睛。
她轻轻吻了下简粉扑扑的侧脸。温凉的手指挑起两颊落下的几缕碎发，擦过耳朵的肌肤，放在了纤长的后颈处。
简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小缝。珍妮爱怜地摸着唇，毫不客气掠夺她的呼吸。
阳光穿过热风，窗帘轻飘，拂过珍妮的脸，她坐在光线暧昧的床上，脸上笼罩着一层暗影。
眼睛微微转动，看不清情绪。
她的脖子前倾，后背微驼，一看就知道半辈子都在劳碌。童年不幸，中年离异，她仍然咽下悲苦，不为自己着想，只为他人付出，努力活着。
她的妆容是每日遮盖岁月痕迹自然形成一派，眼影的色块是重复、乏味的玫红，腮红毫无章法地刷在颧骨，嘴角处口红草草涂出来。每次她贴面亲吻简，简的脸上就会留下红红的印迹，劣质的香味。
她不够完美，不够精致，不够时髦，不够美艳，但简迷恋她。
她关心简胜过一切，超过了保姆的职责，总是用怜惜的眼睛注视简。
但她同样冷酷，她清楚自己迟早要离开，一开始就摆好了态度。
她们只是露水情缘。
简怜惜珍妮。
珍妮被索取了太多。
儿时，母亲冷漠偏心，要求她照顾兄弟和打理家务，让她渴望爱和被爱。
婚后，丈夫自私懦弱，擅长精神控制，要求她工作的同时完美独自照顾两个孩子，他给她的只有指责。
所幸，珍妮击败了过去的自己，开始了新的生活。等她攒够钱，她就带着孩子离开噩梦，离开哥谭。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珍妮快乐，哪怕只是暂时。
简一边和珍妮接吻，一边涣散地望着她湿润的双眼。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珍妮无关。我只是犯了每个女人必犯的错。”
珍妮的眼神像母狼一样，吞噬着简。然后她跪了下去，钻进了简的裙子里。
似乎之前也有人这样炽热地看着她，是谁呢？
大脑融化了。
简的第二天性是习惯。慢慢地，她就被点燃了爱情的火焰。
可惜大杜鹃注定要离开芦苇地，回到森林里的蝙蝠洞。
简坚信真爱的存在。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
她有时候想着不能永远在一起就不要在一起，有时候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今天她是爱珍妮的，她们对视，拥吻，缠绵，告别。不管明天，又怎样？
——简和提姆的场合——
如果一个毫不在意你的人总是想起你，要么她恨你，要么她爱你。
期末周曾是简大学生活的梦魇。提姆就是她的丙咪嗪。
过去十几年，简的父母没和她谈论分数，她没体验过学习压力。
对她只有毕业就好的要求。但对简来说，不挂科也没那么容易。
第一次期末大作战，简明就投降了。她开始理解法国为什么投降。以后，她不允许任何人开投降笑话。
她在图书馆学到哭的时候，知识才能进入大脑，而不是梦乡。
但有这样一个人愿意看她流泪，不愿意看她苦恼。
幸运的是，小明和小红是好朋友。
众所周知，提姆是个天才。提姆无所不能。
简不仅没有挂科，还学会了梳理知识点的方法。
伟大的提姆——掌管学习的神。他了解简欺软怕硬的性格，掌握着她的注意力极限，合理安排复习计划。他既严厉监督她学习，又在到达减速带前刹车。
这时候，他们就像一对鸟一样，舒展翅膀，飞出了笼子。
提姆的朋友——“康纳·伊巴内斯库”送了两张音乐节的门票，主题是独立音乐、小熊杀手和啤酒艺术。
音乐会安排在斯普兰河和米勒港的交界处。夕阳，大海，音乐。本该是多么浪漫的一个下午。
魔音贯耳的一瞬间，简好像灵魂出窍了。
甲板上，除了海风，音乐评论家欣赏这独特的歌声，听众和海鸥都逃走了。
风吹醒了大海，整只船都在摇晃。
提姆张开手臂，拥抱海风，“这就是灾难。”
“我可以让家里的两只狗和牛举办私人音乐会，聘请我的兄弟作乐队。”
简静静看着大海，“为什么不呢？”。
“专辑名是《会上吊的猫……》，这群艺术家一定会写三英尺长的文章，来分析提图斯的汪汪声”，提姆眼睛闪过狡黠。
“你会来看吗”
“不。但我会去格莱美看你的。”
“只看我吗？哪怕有一只蝙蝠牛在唱歌？”
“是的。我不喜欢看牛唱歌。”
“那你也不喜欢蝙蝠侠喽，你一定喜欢罗宾吧。”
“难道哥谭人只能崇拜蝙蝠侠和罗宾吗？”
“那你喜欢谁？是谁？到底是谁？我好奇很久了。我感觉你没有喜欢的超级英雄。”
“确实如此。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我喜欢神奇女侠。”
“不行，你是哥谭人。给你打个不及格。来玩做选择题吧。”
“蝙蝠女和红罗宾，选一个。”
“红罗宾。”
“黑蝙蝠和红罗宾？”
“红罗宾。”
“罗宾和红罗宾？”
“红罗宾。”
“搅局者和红罗宾？”
“红罗宾。”
“蝙蝠侠和红罗宾？”
“嗯……，蝙蝠侠。”
“哇！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想看蝙蝠牛唱歌。居然放弃了自己的选择。红罗宾说不定会伤心哦。”
“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红罗宾最喜欢蝙蝠侠。”
“再问一次，蝙蝠牛还是提姆？”
“提姆。”
“那你看着我”
“好。”
“那你只看着我，好吗”
简看向他。
对视的一瞬间，心脏难以置信的地震。
可爱的小鹿斑比眼睛亮晶晶，只有自己。
睫毛一闪一闪，拨动了心跳。
他先移开视线，舔了干燥的唇，忘记了友情的距离，抓住她的手，“我们逃走吧。”
提姆牵着简跳下了船，两个人一起游上岸。
简累得倒在沙滩，手臂无力放在脸上挡住阳光。
然后他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腰，像摆一块积木一样轻松，把简放在了身上。
“吻我吧，简”
“看着我，吻我”
“吻我……”提姆重复着。
他们一直吻到太阳落山。
简和提姆相拥，就像一块完整的拼图天生契合。身体裹满沙，但闻起来很好。
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难舍难分。
她的手贴在提姆胸上，手臂上传来了黏腻的触感，她抬起头看到了血液，提姆的上腹插着一把唐刀……
梦醒了。
提姆睁开眼睛，换上战衣。
那天，简没有回应他。他们游上岸后，简就睡着了，他偷偷亲了一下她的手就背她回家了。
——简和红罗宾的场合——
古怪的亿万富翁把财产的一半拿去拯救世界，他是随手为之还是爱这个世界呢？
一个人矜持又识趣的人，扮作不同人无数次接近你，他是恨你还是爱你呢？
夜训结束了。
红罗宾在黑漆漆的客厅里闲转了一会，直到身上的冷气彻底散去，手也变得温热。
他回到简的睡房里。黑暗中，他看不到简。凭借直觉，小心翼翼避过了拖鞋，毛绒玩偶，他坐到她的床边，为她按摩手，腿，脚。
然后补半杯水放在床头柜的恒温加热垫上，这样她想喝水的时候，水永远是正好的温度。
放好水，把脏衣篓里的贴身衣物分出来，动作轻柔地揉搓和清洁。
其他的衣服是珍妮·道森的工作，和红罗宾无关。
洗内裤是一门学问。稍加不注意，力量大了一点，薄薄一层就会坏掉。
他只好呼唤超级小子来解决这个困难，不然他就会露馅儿，被当成一个变态。
毕竟，洗衣机是个认真的好孩子，什么都没做错。唯一会被怀疑的是尽责的保姆珍妮·道森。然后提姆的演艺事业受到影响，一切变得一塌糊涂。
“康纳，我需要你的帮助。先说好，如果你为难的话，你可以拒绝我……”如果不是事态紧急，红罗宾不想把这件事交给这个心理年龄6岁的半氪星人宝宝。
“没问题！”
“你帮我去瑞士或者德国随便哪个商场买这个牌子的内衣”
“……好吧。好吧。但如果你需要一个人谈谈，你知道我随时在的。伙计。”氪星人离开了，飞得比平时还快。
看，连他最好的朋友都认为他有点不对劲了。
——简和B医生的场合——
贾思敏是个喜欢热闹的女孩，把宝宝超声图分享给简后，珍妮就上班了。
珍妮陪简去医院做检查。随后，珍妮先一步离开，去窗口填充孕周资料卡了。
简抽血后，路过病房，碰到了护士缇娜。缇娜说陶德医生休假，自己正好休班，不能和她一起了。
到了B超室。珍妮也回来了。
“B”
珍妮似乎口误了，“抱歉。比利先生。这是检查单和其他报告。”
“没关系，放松。我的几个儿子都不叫我爸爸，叫我B也不错，这样减少了工作时长呢”，B医生从容应道。
珍妮呼了口气，“那让我来涂耦合剂吧，医生”。
B医生笑着拒绝了，“谢谢你。女士。这是我的荣幸。但我来到这里，总要做点工作的。”。
B医生熟练地在肚子上涂抹，然后抓着一个小探头在肚子上来回滑动。旁边的显示屏上就显现出了孩子的模样。
简能看到孩子的小手了。
之前月份小的时候，孩子像兔子又像老鼠，现在“初具人形”了。
B医生的手特别大，和影像上孩子的小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虽然妈妈不在，但这次也有人哭泣，是珍妮。她的泪一点点坠了下来，弄花了她本就粗糙的妆面。
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B医生抱着珍妮，像父亲安慰女儿一样。明明两个人年纪差不多。
——最佳女配的诞生——
孩子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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