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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皇子别院里的贵客

大皇子别院西侧角落的小院子里关着的,正是傅溶月和白猎。

白猎早醒了,不想打扰傅溶月的美梦,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清晨的阳光正撒在她的脸颊上,好似在跟她长长的睫毛一起跳舞。

当数月前,押送他的侍卫把他推到院子里,又锁上院子大门,他迫不及待地推开小屋的门,只见傅溶月正经危坐在堂屋里的小书桌上,显然已经在等待他多时了。傅溶月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坐在桌子对面,然后拿起一张纸,对着白猎,上面写着:“我问,你答。可好?”

“好。”白猎想了千万种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想好了自己要怎么样紧紧地抱着她,就算她挣扎再厉害也绝不会放开,然后千倍百倍地对她好,把两人失去的十年都补回来。但是没想到,这一见面,竟是隔着桌子,老老实实地接受她的“笔审”。不过这就是他的傅溶月啊,总是出乎意料,总是在逆境中冷静地分析和处理,冷静地让人心疼。

他们俩的关系里,她是绝对的主宰。当年他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少爷小姐时,是如此,如今他做了梅林山庄庄主唯一的儿子十年,见过无数权力场的觥筹交错应酬逢迎之后,还是如此。他在京都府的审判台子上都敢拿鼻孔跟法官对视,却在傅溶月面前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母亲和哥哥走后,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希望他过得好的人。

“什么时候染上的毒瘾?”这是傅溶月问的第一个问题。

“我被父亲派去吴家镇,无意中撞见了大皇子在用妇女儿童的心头血炼就丹药,他们见事情败露于我,就逼我吃下一种蛊虫,只要我父亲有反对大雍国皇室的任何意图,我都会蛊虫发作,如万蚁啮心。只有吃逍遥丸才可缓解。我发作了几次,就成瘾了。”白猎装作一脸无辜地看着傅溶月,心里却是像小孩子恶作剧一样地暗爽:想不到这个世界这么黑暗吧!快来可怜可怜我嘤嘤嘤!

傅溶月却似乎对白猎说的这些惊天秘密并不感到意外,她提笔又在纸上刷刷地写:

“你父亲知道大雍皇室在练宁残道吗?”

白猎看到“宁残道”这三个字,下意识地去看身后,深怕大皇子的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把他们二人当场斩杀,然后他一把抢过来写着字的纸,卷起来拿到火烛上就烧。

火光映着傅溶月坚定的眼神,她不张嘴,眼神都在审问:“所以呢?答案是?”

白猎刚刚装了一肚子的暗爽全部泄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去。采妇女儿童的心头血炼就丹药,可不就是当年黑山的宁残道吗?想不到时隔两百年,当年被黑山用宁残道迫害的大雍皇室,自己练起了邪术。而当年带领世家大败黑山的梅林山庄,成了帮凶。

“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试探过。”白猎颓丧地说。他并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无法鼓起勇气去面对任何一种真相。白乔,是一个无知无能又聋又瞎的傀儡庄主,还是一个心狠手辣把亲身儿子送进地狱的无情父亲,他都无法接受。所以他选择了做一个缩头的乌龟埋头的鸵鸟,也让自己的心灵迅速地枯萎下去,这种枯萎,用再多的金银财宝狐裘貂皮名贵字画,也浇灌不回来。如今,他的面前是一罐可以治愈心灵的泉水,而他居然还想凭借自己的金银财宝狐裘貂皮名贵字画找哪怕一丁点的优越感,多么可笑!

那个下午,白猎把他这十年的生活的方方面面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毫无保留。从他们分别那天的心碎,说到吴家镇的罪恶,又说到他这么多年稀里糊涂地过的纸醉金迷的日子。他好像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地点,忘却了自己是谁,也忘却了羞耻感。连跟长嫂的不伦恋,跟吴家镇婢女的无耻厮混,还有跟各大酒楼的红颜知己的暧昧拉扯,也全都说了,说到无颜自处之处失声痛哭,哭完了又笑,笑完了好像经历了一场全身大换血一般地脱胎换骨地排毒,直接脱力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白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傅溶月为他披了一张薄毯,趴在他旁边也睡着了。她一只手抚在白猎脸上,眼角还挂着泪痕。白猎忍不住吻上了傅溶月的手,从手指尖一路吻到脖颈,下巴,唇瓣。他吻得很轻,生怕压力稍微大一点,这个梦就会醒来。但傅溶月还是醒了,两个人在月色中靠得那么近,彼此的心跳在深夜的小屋里咚咚作响。白猎忍不住起身,抱起傅溶月,放到床榻上,俯身又要吻她。傅溶月从没有感觉过自己身体如此不受控制,腰肢犯软,小腹燥热,好像腰椎耻骨都化成了水一样,胸膛里全是心跳,把肺挤得无法呼吸。她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地想要推开白猎。白猎箭在弦上,下意识地就要霸气上身强吻上去,突然看到月色下傅溶月的眼角又滚出一滴眼泪。他生生控制住自己,起身,站在床边,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傅溶月走到书桌边,拿起笔,又刷刷地写起来:“两情相悦,岂在今朝。你我二月为期,两个月内,你毒瘾不发作,证明已经清毒,我们就在一起。”写下“在一起”三个字,傅溶月的小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起来,在月光照耀下甚是鲜艳,如夜色里绽放的昙花。白猎本以为傅溶月还是不能接纳自己,看到这字条,也不禁心花怒放。他很想要上前拥抱住傅溶月,又怕再次唐突了姑娘,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巴掌:

“溶月,刚才是我鲁莽了,你怎么罚我都成。别说两个月,只要日日能看见你,我能等一辈子!”

想到当时的情景,床上的白猎忍不住嘴角上扬,轻轻笑出声来。和傅溶月被软禁在此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倒是养得愈渐年轻起来,俊朗平滑的脸颊,舒展的眉心,还有他波光粼粼的深邃眼眸里,重新焕发出了少年郎的气息。傅溶月也醒了,看到身边的俊少年露出一脸傻笑,忍不住坐起身来,打手语问他“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这是傅溶月自创的手语,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语言。这样她就再也不用刷刷地写字交流了。白猎笑着说:“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数着还有三天,就是我和夫人的拜堂成亲日!”看到傅溶月刷得一下又红了的脸,白猎笑得更大声了。

“咻!”窗外传来一声鸟叫,让傅溶月顿时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球球的声音!

她来不及跟白猎解释,冲到堂屋,打开正对着悬崖的后窗,把整个身子探了出去,吓得白猎赶快抓着她的衣摆。

“咻!“又是一声长鸣,一个修长的硕大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悬崖下方,绕着大东山缓缓地盘旋着,正是球球!它已经长成了一个成年鸾鸟的身形,却没有装订骨栓和机甲,因此飞起来更加轻盈迅猛。

傅溶月激动不已,从怀里掏出她一直戴在身上从不离身的骨笛,对着峡谷吹了起来。“咻!”

听到骨笛声,把球球身上驮着的梦小奇也激动坏了。自从傅溶月被抓,她当晚就回到鸾鸟园,偷偷放走了球球,带着球球躲到了仁图山。苏小小给了她一些可能的傅溶月被关押的地点,几乎都是在重兵把守的野外,她只能带着球球去附近“遛鸟”,希望能有机会和傅溶月联系上。今天来的这个山脉,兵力格外多,听说是大雍国皇室炼秘术的重地,梦小奇不敢进到峡谷里,只能在外围一圈一圈地兜圈子,兜个两三圈,立刻撤走,生怕引来重兵。今日,估计是球球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趁着梦小奇一个不注意,直接就插进了峡谷中间,可把梦小奇吓坏了。直到听到属于傅溶月特有的骨笛声,她又由惊吓转成惊喜: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把师傅找到了!师傅还活着,还能吹笛!

傅溶月一个闪身直接站到窗棱上,示意白猎抓着自己的脚,然后攀着窗顶,把整个身子都倾斜了出去,拿着骨笛对着山谷吹了一串口号:“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梦小奇听懂了,这是在说:现在快撤,三日后再来!球球也听懂了主人的笛音,懂事地没有回转,直接划破长空一个飞升,载着梦小奇又往仁图山飞回去了。

院子外面的侍卫互相抓耳挠腮地看了看:刚刚是来了一只野生的鸾鸟吗?还是两只?

傅溶月跳回屋里,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手舞足蹈地跟白猎解释了起来。借助手语和纸笔,白猎大概明白了傅溶月的意思。他们要在三日内想出一个办法,让这个小院子的守卫撤掉。只需要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就够球球在院子里着陆,带着他俩从悬崖侧离开。之后,天高地阔,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们这么走了,会连累你父亲吗?”傅溶月问白猎。

“他自保自然不是问题,大皇子只是想用我的小命,逼他合作罢了。我们走了,对于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猎想想又小心翼翼地问到,“我们走了,还会再见到我父亲吗?”

傅溶月摇了摇头,“回大雍国?不会了。”

白猎想想,还是先走再说,或许以后在北国安顿下来,再给父亲传信?

“嗯,我们一起走。侍卫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白猎看着傅溶月,承诺到。

写到这里,想到丘吉尔写的关于作者和作品的关系的一段话,大概意思是,起初,你是上帝,是主人,但是写着写着,你成了爱人,成了伴侣,直到最后,你成了你自己作品的奴隶,匍匐在它脚下,接受它的调遣。这大概也反应了我现在的心境吧,从之前的信手拈来写得轻松惬意,到现在,必须要找时间静下来感受到属于这个故事自己的生命力的脉络,再沿着那个不受我控制的脉络写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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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皇子别院里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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