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医的随从来到了甄家,方知于太医的妹子、妹夫都到上都旅游去了,这才又找到于家大小姐---清婉,并说明了来意。
【一】《久病成医》俗语
久病亦成医,长徒升师傅。
清婉立马打发采婗,到南书房把纪绪给请了过来。
纪绪听说是李甲病了,请他过去瞧病,纪绪疑惑道:“李公子病了,该去请大夫呀!”
清婉说:“你不就是大夫么!”
“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夫?”
“亚瑟的疑难杂症,不就是你帮忙给治好的……”
纪绪问道:“亚瑟壮实的像小牛似的,何时病过?”
清婉说:“就是前一阶段,失恋时,他得的那个癔症病。”
纪绪无奈地笑道:“您怎么知道,李公子得的病,一定就是癔症?”
清婉说:“我爹就在他家,根据李公子的症状,像是得了这种病。”
纪绪道:“那,他该去请萨满或是师婆[也叫巫婆,类似现在心理医生]。”
“请过了,”清婉逗弄说,“说是,找巫婆不管用,得找一男的!”
“男的,你就找我呀!”
“怎是我找你?是人家李公子点名让你去。”
“骗我的吧?”纪绪纳闷道,“我与李公子又不是很熟。”
清婉问:“你俩,不熟么?”
“不熟!”纪绪告诉说,“我俩也就是在前年会试的头一天,入考场的时候,经朋友介绍,才见过一面。”
清婉更加好奇,“那,这可就怪了,他或许会是有什么遗言…留给你呢!要不,你就去一趟…看看?”
“哎呀,人家父母健在,兄弟都有……怎会把遗言留给我?”纪绪问随从,“李公子的病真的没治了?”
随从说:“不知道呀,我们也没见到李公子的面。反正,他家里都乱做一团了…… ”
纪绪又琢磨道:“就算他有什么心里话要说,也该去找王元章[王冕]才对。”
清婉忙问:“他和元章熟?”
“熟,”纪绪说,“他俩是同乡,都是绍兴人。”
“这么说,元章与李公子的父亲也熟啰?”
“那就更熟了,都熟的出名!”
清婉笑道:“你这俏皮话说的,什么叫‘熟’的出名?”
纪绪说:“李公子的父亲和元章兄都是一恢复科举那年,就跑来京城参加科举的头一批人。而且,他俩都是有名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科举狂人’……”
“怪不得,李公子会得‘癔症’病。”
“什么意思?”
清婉道:“王元章不是春天里,也得过这病么?像他们这种执着的男人啊,都容易得这种怪病。那李公子呀,一定是随了他爹---一根筋。”
“哎?大姐,当初元章兄的癔症,不就是你给治好的么!”纪绪询问,“要不,这次,您也跟着去一趟?”
“我才不去呢!”清婉扬声道,“姐姐我,再也不管你们男人这种破事了!”
纪绪问:“为什么?”
“‘费’妹妹呀!”清婉白了纪绪一眼说,“呵,治愈一个病人,搭进去一个妹妹。我家可没有那么多的妹妹…给你们这些情痴‘挥霍’……”
“难道,大姐要见死不救。”
“要是你得了这种病,我当然会救,至于其他人么,姐姐可就不管唠!”
听清婉的意思是不想跟他去,纪绪便只好站起身来,独自往门外走。清婉却跟着他,送他到了大门外。
暮羽一见纪绪上了自家的大马车,便也小腿“快地”爬上了车,嘴上追问着:“先生,先生,您要去我家吗?”
纪绪告诉他,“不去你家。”
暮羽又问:“坐我家的马车,不去我家,去哪儿?”
清婉在车下喊:“青云,你快下来,先生要去办正事。”
暮羽回头问道:“办什么正事?”
清婉上前扯他的小腿,“你先下来!”
纪绪掀开窗帘说:“让他去吧!您不跟我去,还不让我的学生随我去?”
清婉松开了手,“好,去吧!去吧!”,随后又说,“你们顺路,再叫上那个王元章。”
纪绪问:“叫上他,作甚?”
清婉说:“有道是,‘久病成医’。他王元章不是也病过一次么,你让他们两个病人之间,先交流一下…这样,你不就有的放矢了……”
【二】《乞巧》林杰.诗
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经过半个时辰的路程,马车便进入了市区。接上了王冕,马车转了几个弯儿,便来到了李大人的宅邸。
于太医一看儿子、女婿都来了,高兴地拥儿子入怀,嘴上却询问着女婿王冕----杏儿的近况。
王冕说:杏儿一切都好,能吃能喝的……
李端见于太医,根本没有心思顾及他儿子的病情,便笑了笑,亲自把纪绪领进了儿子的卧房。
李甲本想起床,纪绪赶紧按住了他,躺下。
李端见儿子,看到纪绪像见到了亲人似的,脸上还流下了眼泪……心中顿感疑惑,他悄悄地退出了卧房,掩上了房门,并嘱咐门外的丫鬟,不让他人进入。
门外的丫鬟,只听自家的公子有气无力地说:“七夕那夜,我祭拜过‘魁星’,便去了南瓜棚下,听‘天河夜话’……她说,她爹催她嫁人……”
纪绪惊问:“织女…跟你说的?”
李甲说:“不是,是琼琚说的。”
纪绪又问:“琼琚是谁?”
“她是一个绣娘。”
“哪里的绣娘?”
“宛平县‘孟姜裁缝铺’的。”
“怎么,七夕之夜,你去了宛平?”
李甲点了点头。
纪绪问:“这琼琚姑娘是什么来历?”
李甲说:“她就是裁缝铺老板的二女儿。”
“噢~”纪绪问,“那,姑娘的父母,知道你俩相好么?”
“知道。”
“那,父母催促她的目的是什么?”
“若我不娶琼琚,父母就打算把她嫁给别人。”
纪绪问:“是要挟?还是……”
李甲说:“也不能说是要挟吧!关键是,琼琚今年都二十了,再不嫁人,可就嫁不了了。”
“嫁不了,不是正好你娶么?”
“人家已经等了五年了,你还让人家等多久?”
纪绪笑道:“怎是,我想让人家等多久……关键是,你是如何想的?”
李甲说:“我当然是想娶她了!”
“那你娶了她,不就是了?反正是做妾……”
“可是,家父打算让我入赘。”
纪绪惊奇,“去裁缝铺入赘?”
“哪能呢~”李甲苦笑,“是让我去蒙古家里入赘。”
“哦,”纪绪道,“那就不能纳妾了。”
李甲说:“关键是,琼琚的父母,也不希望自家的女儿为妾。”
纪绪问:“那么,仁兄今天找我来,是想让我做哪方面的工作?”
“我父亲的工作,让他老人家同意我娶琼琚进门。”
“老兄啊,小弟怎会做这方面的工作?!”
“当初,我的世叔王元章,比他的丈人于太医的年级都大,在你的撮合下,不都成婚了么~”
“哪是我撮合的?我哪有这种本事?再说了,这选女婿不在于年龄的大小,而在于他的学识。关键是,人家王元章才华横溢,所以,于大人才同意嫁女儿给他。可是,你这种情况就不同了……”
李甲问:“有何不同?”
“你这是娶媳妇。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纪绪说,“正好,今天,我把王元章也给你请来了,要不,你俩先切磋切磋?或者,让他给你拿个好主意?”
李甲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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