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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槟知长这么大了!”

一下车,就有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阿婆!

太阳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牵着阿婆的手,勉强走到破旧的车站棚顶下。

“这么近的路,不用您来接我呀。”

“小槟你可是好久都没有过来,我不来接像话吗?”

记得小时候爸妈离婚后,我爸忙于工作,一直是葛阿婆负责照顾我。

上初中时,阿婆因为要照顾家人,才回到乡下。

几年时间来,我家没有和葛阿婆断了联系,她知道我初中毕业,要放好长的暑假,特地邀请我来乡下玩。

再来就是,放假后整天在家和我爸相处,我人也越来越烦躁,他总是念这念那,我刚好抛下Y市的这些霉头,去阿婆所在的小兔湖村好好放松一下。

阿婆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小小的身子绕着我走来走去,同时用和这身子完全不搭调的大嗓门说:

“真的是呀,槟知,你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小时候简直就是个男孩样。”

“不要这么说嘛,女孩子怎么会愿意听说自己长得男孩。”

和阿婆一起前来车站的是洛阿公,他穿着长长的裤子。

他向我慈祥地眯着眼微笑,可是太热,他总有些提不起兴致。

阿婆不由分说地拿过我的行李箱。

阿婆和阿公看起来十分传统,穿着朴素,却是上世纪罕见的二婚族。

这并不是离经叛道的缘故——阿婆的前任老公死于车祸,阿公的前妻则在Y市一场居民楼的火灾里丧生,两位都没有在婚姻中留下小孩,最终走到一起,称得上是苦命而坚强的人。

他们能够忘记过去,苦尽甘来,活得这样开朗,也多亏了领养的孩子——那个孩子,不,不能说是孩子,他可比我大好多,现在该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了。

“我听说泽维哥已经从警校毕业,现在是不是已经在见习了?”

“是唷,连警服都发下来啦。”

一提到洛泽维,葛婆婆乐开了花:

阿婆阿公的养子洛泽维读书成绩不好,却重感情,考上市里面的警察学校后,主动去家附近的乡级单位做事。

这样子的工作,对一些人来说算不上体面,年龄渐长的父母却十分受用。村里大多数人的子女一般到外省打工,时常不着家,这种优越感就油然而生。

“不敢想我儿能当上警官,平平安安一辈子,就很好啦,”

老夫妻俩和我爸打电话的时候总这么说。

穿过充满回忆的小路,我留意着种种未被城市开发影响到的旧物。

阿婆一家住在联排的红屋顶套房中。

以前政府建设这儿是为了发放福利,一部分租给经济拮据的乡下人,一部分用作县城中拆迁、事故后的补偿。

房子最开始建造时,都只留有公用澡堂和厕所,随时代发展,一间间改建,有的现在甚至盖出二层洋房的感觉。

市区里几乎绝迹的货郎——也就是挑担游走叫卖商品的商贩,也能在这儿不受打扰地摆上地摊。

“没有了啦!”

这会儿路边,一个卖货郎,在和骑着摩托车的年轻女人摆手:

“没有了,除锈剂就一罐,早让人买走了哩。”

“那要什么时候才有?”

“前一周还有另外一个卖货的问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等下个月进货喽。”

年轻女子旁边的中年妇女,上半身穿警察制服,二人似乎是母女。

妇女手上用红绳牵着一只肥土狗。

“好啦,阿痣,没有就没有呗,下次再说,摩托车那么金贵吗,一个月都等不了?”

年轻女子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推着车走了。

葛婆婆“扑哧”一笑,在一旁小声跟我说:

“就是你嗲嗲买走的啦。”

不过葛婆婆可不管这么多,她先是和上前和中年女人打招呼:

“阿痣妈,你也来买菜了。”

“死丫头,不知怎么弄的,没得摩托车像是要了她的命,我是真怕她出车祸哦。”

“不会的啦。”

“羡慕你们家泽维嘞,在家旁边工作,还那么听话。”

“哪里的事,他在单位还要你多关照哩。”

阿婆和妇人寒暄了几句,刚才那个脾气火爆的青年女性叫阿痣。年纪和阿婆差不多大的,从名字就看得出来,是阿痣的妈妈,同时也是村警务站的警员。

后来阿婆也和我说,这母女两个人:一个喜欢飙车,车一坏就使劲地问除锈剂的事情;一个爱狗如命,要给狗装上给娃娃用的随身监视器呢。

阿痣妈是村里的老警员,现下,算是泽维哥的前辈。

有这层关系在,阿婆不得不敷衍几句话的时间。

“西瓜几分钱一斤啊?”

好不容易结束寒暄,阿婆打量起买菜小贩摊上的丑西瓜。

“几分钱?几分钱现在买不到无籽西瓜啦啰。”

“好多钱你说啦?”

“要一块了哦。”

“抢钱啊!”

即使这样说,葛阿婆还是在路边摊上买了一个超大的无籽西瓜来招待我。

“让您破费了!”

回到家中,我不好意思地说。

直到去年,这家人还在为泽维哥出社会的帮助金发愁,我到她这儿来两手空空,真是从心底感到惭愧。

“不是你爸一直借钱给我们周转,你不争气的洛哥哥还不知道现在做什么营生,我们一家都要感谢你爸呀。”

“泽维哥为啥没有在家。”

我四处张望。

今天刚好是周末,却没有看见他的人影,还只是辅警,应该不至于如此忙碌。

“忙点好,总比吊儿郎当待在家里强。”

话是这么说,葛阿婆还是和我详细说明了缘由。

最近在阿婆住的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为这件事,乡镇为数不多的警察忙得焦头烂额。

连泽维哥这个新人也不能幸免。

“住在村里靠南山那边的一个老女人死了,我们唤她作孤婆娘的,她从上周一就失踪了,再发现,是被冲到下游的河里面。”

"失足落水吗?"

“不简单哦,那个女的,脖子上有很深一道红色的痕迹,应该是被勒死的!”

“啊?”

“不光是这个样子,在她房子的附近,还发现四个人的脚印咧。”

“妈!”

突然,一道明亮温和的声音打断了葛婆婆的话。

“说好不要和任何人讲的呢?何队长知道,我又要挨训了。”

从玄关处走来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青年男子,他身姿瘦高,只有眉眼间还保留有一点点我熟悉的样子。

“啊,是槟知呀。”

来者却一眼认出我,如果说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泽维哥的话,那他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怎么,一点都不认识我了吧。”

他笑吟吟地坐到我旁边,身上穿着浅蓝色的衣服。

“小槟肯定是认不出来哩,以前泽维他很胖,去警察学院之后,就瘦了好多,而且个子也长高啦。”

婆婆将切好的西瓜端上来,饶有兴致地夸耀。

这也难怪了,上一次见到泽维哥还是在我十岁,转眼他读完警校参加工作,这段时间正好是各种变化最大的时候。

除了外表不一样,连声线也因为体型的改变而改变,只有他说话的语气,似乎还与以前别无二致。

“妈,你嘴巴很大诶,村里喜欢传话的老人太多啦,再传到其他人耳朵里,案子就查不下去了。”

洛泽维抿了口水,发出长长的叹气声。

“哎呀,我的嘴巴哪里不严。为了你这件事操心,我还到村里村外到处打听了一下。”

葛阿婆不高兴地反驳。

从泽维哥很小的时候开始,葛阿婆就是个强势的妈妈,这点到现在也没变。

“那天,你爸去小卖部旁边打牌,看到孤婆子和老庄走在一起,好像是要去她家里哩,算起来,就是在上周一!”

“老庄是谁啊?”

我小声问道。

“别听我妈说这些啦,小槟。妈,你不要到处打听这种没用的消息,那个男人我们在问讯其他人的时候也知道了,他就是一个卖货郎而已,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反倒是我爸,他怎么不去到警察局里说,真奇怪。”

“哦。”

葛阿婆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那你们两个先吃吧,我要收衣服去了。”

“阿婆还是这个样子啊。” 阿婆走后,我小心翼翼地问泽维哥。

“说起来就烦,我妈越来越啰嗦,很多事不让她做,她还一定要做,固执的要死。爸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心事,说话也变少了。本来我上班之后,家里面总算不用贴钱给我了。没想到又有别的烦心事。”

“哈哈哈,我爸爸也是这样子,有时候管好多事,我也很不舒服。”

“哎...不管他们,你有考上一中吗?”

“没有,” 我摇摇头,“我是要上银湖中学,这个暑假完就是高一了。”

“那也比我读的县中强多了,我爸妈想让我一直呆在乡下做警察,可是还是城里更好一些,和他们这样子说,他们却觉得呆惯了乡下,还说乡下要安全很多。”

“我听阿婆说,村里有个老奶奶被人杀了,看来也没有那样平安哦?”

我连忙岔开话题。

“啊,确实是,那个老婆婆真可怜,她一个人住,没有儿女,也没其他的亲戚,村里人也是多嘴,把这件事传得这么乱。孤婆子她不住在村里的联套房,她自个儿一人去村后面的后山住。那里的路有的还没铺水泥,平常也不和村里人打交道,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家里又那样的穷,真是想不到谁会为了什么事去要她的命。”

“阿婆还说那个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红色痕迹,这是真的么?那就是被勒死的,好吓人。”

泽维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别细想了,这种事小孩子听了要做噩梦的。不过嘛...人家是被溺死的,死去之前是有被勒晕啦,啊,不过你千万不要和我爸妈说,要是被队长知道从我爸妈口里传出来这种事情,我就完了,再也调不去市区做事啦。”

泽维哥皱着眉头悄声和我说:

“尸体本来是警察队打捞上来的,长什么样子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几天结果所有村民都知道了——什么说是被勒死的啦,脖子上有红色伤痕啦,其实本来不应该有人知道。”

“队长就怀疑我这个新人...哪个人在散播这种谣言,要是我抓到他,一定要给他教训才解气!”

泽维哥捏紧拳头,用坚定的口气告诉我。

一直以来,农村里的生活都不是很容易,我清楚泽维哥急切的心情,以前的泽维哥不是这样容易动怒的性格。

“听阿婆说现场可是有四种脚印,那可难办了,我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了呢。”

“所以说你来得不巧,之前已经把村里的一个小偷,那个叫老庄的货郎都关住审问呢,还有...”

“还有两种脚印没有找到是谁的么?”

泽维哥反应过来我可问得太多了,敷衍了我一句,说道:

“哎呀,小孩子家的,知道多点什么不好,不说了。”

“小槟,泽维,来吃饭,我做了小槟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快来,等会糖就冷了唷。”

话音刚落,葛婆婆就催我们去吃饭。泽维哥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好香啊,我都闻到饭香了。”

我打开通往客厅的推拉门,却发现洛阿公正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

“阿公?”

他似乎很慌张似地,没有理我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阿公怎么了?”

“啊,他身体不舒服,我盛饭他到卧室里吃吧。”

葛阿婆从厨房里探出头回答我,顺便大声喊:

“泽维,把挂在墙上的桌子拿下来,吃饭了!”

我看向洛阿公向走廊尽头远去的小小背影,从心底里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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