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房间门被敲响。
“小鬼,在干什么呢。”
里面有人,但是没人开门。
蒋方橙贴上耳朵。
只听到里面有那种模糊加重的呼吸声,还有上下皮快速翻飞的响声。
她又敲了一下,臭小子在里面,搞什么鬼。
“宴儿,快给姐开开门。”她拍门。
过了好一会儿,随宴才把门半打开。
蒋方橙没管那么多,直接推开门,越过随宴:“你在里面干什么,半天都不来给你姐开门。”
她大大咧咧走进去。
窗户是开着的,所以空气还算清新。
随宴慢慢跟过来,低眸看向他姐:“我在学习,怎么了。”
蒋方橙看他书桌上确实摊开的是作业本,笔也没盖上盖子。
她瞅了眼他弟的脸,唇色发红,皮肤白皙,黑发微垂,真是俊美。
她薅了一把她弟的头发,突然乐道:“给你姐补补英语,怎么样?”
随宴呢喃:“英语?你学吗。”
蒋方橙有些心虚的打量着自己的美甲:“对啊。你姐我学。”
随宴生了疑:“我们店里没有外国客人。”
蒋方橙轻佻的打了下她弟结实的手臂,笑着掩唇:“关我们店里的客人什么事情。是我看关哥有时候拿的资料是全英文,我看不懂。”
“而且有时候他叫人,叫的什么睫西卡。”
“我当时还偷笑,想说这女的,长得是中国人样子,怎么还姓睫毛的睫的。”
“我后来问关哥,他笑我蠢,说人家是英文名字,Jessica。”
“他拿手机打给我看,可我连英文名字都看不懂。”
“今天是周六。”
“宴儿,你英语回回满分,帮帮你姐行不行。你教我。”
随宴敛了神情:“帮你可以。但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去上赶着去讨好别人。”
蒋方橙不愿意再跟随宴扯这个问题,所以试图贿赂:“一个小时80块。帮我有奖。”
随宴敛眉:“我不要钱。”
蒋方橙急了:“那你要什么?”
——你。
他盯着蒋方橙不说话,眼底晦涩不明。
蒋方橙还在无知无觉的猜:“球鞋?还是电影票?你说,你姐满足你。”
随宴知道他姐铁了心的事情,自己拉不回来。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像被人追着咬,所以有些不想应付的说:“你先过去。”
他二话没说,推她出去。
蒋方橙被推着往外走。
她不干。
边脚尖抵着地,边回头掐着嗓子说道:“侬到底答不答应,侬说呀。真是的!”
门嘭地一声关上。
蒋方橙气不过,踢了她弟的门两脚,当作发泄。
随宴在里面,大力掀开被子,里面一大堆用过的卫生纸,这次终于可以被放心的扔进垃圾桶。
蒋方橙又泼妇骂街的骂了好几句,无非是养你没什么用,狼心狗肺。
结果骂着骂着,门又被突然打开。
她弟一整个无语的耷拉脸。
蒋方橙踩的平地拖鞋,她看随宴的态度还是反应淡淡。所以也是气急了,跳起来,手指一推人额头,破罐子破摔道:“小混蛋!”
推完她就打算跑。
刚跑了两步,细腰直接被人从后面拦住。
腰上传来有力的桎梏。
蒋方橙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她弟的手臂。
她弟就这么搂提着她的腰往前走。
蒋方橙以为是打闹,所以几乎是脚没沾地,还笑着挣扎:“臭小子,快把你姐放开!你勒死你姐的肚子了。快点。”
她后背紧紧被迫贴着随宴坚硬的前胸,头顶是随宴温热的呼吸。
随宴没吭声。
蒋方橙继续挣扎。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有东西硌到了自己。可能是臭小子的骨头吧。
随宴把人往床上一甩。
蒋方橙迅速爬起来去勾他的脖子往下压,等随宴被她拉得正面朝下的躺着了,蒋方橙拿一只腿压着随宴的背,以防突袭,另一只手拿起白色枕头,就疯狂砸向随宴。
她边砸边玩说:“错没,说你错没错。”
“还敢恶作剧你姐了?是不是以为你长大了,我就打不赢你了。”
“一天是你姐,一辈子是你姐。”
可任蒋方橙怎么拿枕头拍自己,他都没动。任蒋方橙拿着自己‘发泄’。
蒋方橙察觉不对劲,她跪在床上,上半身趴过去找随宴的脸。
少年侧趴着,黝黑的眼神,一动不动。
蒋方橙好奇:“傻小子,想什么呢。”
哪儿知道,随宴出其不意,一只大掌从蒋方橙脑后伸过来,把他姐一把往下压。
“唔!”
现在蒋方橙变成和他一样的侧躺。
随宴的眼睛很黑,像黑曜石。
他的大掌没离开蒋方橙的后脑勺,甚至慢慢往前抚,最后落在蒋方橙巴掌大的明媚脸上。
蒋方橙刚才跟他打闹的时候,有些喘息。
这会儿呼吸也没平下来。
一丝头发就落在她的鼻梁出。
发丝随着她的呼吸而煽动。
随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姐。
蒋方橙不知道该怎么样描摹他弟此刻的眼神。
只知道,有点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既像心疼的蛰痛,又像无限的怜悯包容。
她刚想笑。
随宴嫌灯光太亮,他的大掌离开女人的脸颊,拿起旁边的白色枕头,压在两人的脸上。
他的头,朝着蒋方橙的头,挪了挪。
两人对看。
距离近到蒋方橙不敢看除了她弟眼睛以为的地方,就怕位移一个不对,自己的眼睛就成了短暂的对对眼。
蒋方橙的呼吸慢慢平了下来。
枕头让两人的空间被拘束在这小小一方内。
她轻声说:“宴儿,怎么了?”
随宴看着他姐的脸。
蒋方橙常年带妆容,假睫毛和黑眼线是必备。
因为临近睡觉,她卸了妆。
其实蒋方橙的眼睛很好看,双眼皮,微微的狐狸眼,内眼角往里勾,带点攻击性。
但因为胶原蛋白还挺饱满,所以素颜的她,细看也有几分清纯。
她的鼻梁不算高,却小巧精致。
嘴唇上薄下厚,涂上红唇,常常嘴角一弯,就能要了无数男人的命。
他喉咙滚了滚,嘴角露出苦涩道:“......姐,这世界要是只有你跟我就好了。”
蒋方橙要学英语,随宴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拿了高中基础英语书过来。
蒋方橙把头上的枕头拿开,理了理刚在跟小弟打闹的时候,弄凌乱的头发。
随宴说:“过来。”
她过去自己的桌子前面坐下。
随宴问:“你26个英文字母表还能背吗?”
蒋方橙想了下,最后磕磕绊绊,在随宴的提醒下,才背完。
背完她不好意思的耸了下肩:“很久没碰了,姐没背好,你别笑姐。”
随宴抿了抿唇,认真:“我从来都不会笑你。”
蒋方橙揪了下她小弟的脸:“这还差不多,这才是姐的好弟弟。”
随宴打算让她先背单词表。
毕竟单词才是学好英语的基础。
蒋方橙把书一翻开,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单词,跟蚂蚁一样。
她头晕,坐在桌前,特别是一把书打开,就想去干些别的事情。
要么摸摸笔,要么发呆,要么翘着二郎腿,哼小调。
随宴终于看不下去:“你可以放弃。随时。”
一说放弃,蒋方橙也不干。
她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起陈关那么努力,自己怎么能差。
她对自己下狠手,掐大腿。
随宴蹙了下眉,不忍心再看。
“好了,宴儿,姐好了。来吧。”
随宴拿白纸黑字,给她写下每天需要背完多少的任务。
蒋方橙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翻了下书,就开始大言不惭:“就这点,我肯定都能搞定。”
随宴:“......”
半个小时后。
蒋方橙的床上。
她跟罗汉一样侧躺,一手撑着脑袋,上下眼皮打架,还偶尔小鸡啄米。
“啊、啊板凳。”
随宴把自己的复习资料拿过来,坐在桌前看。
他散漫的转着笔,听着背后他姐如呓语一般的在读单词。
教蒋方橙,肯定不能从音标、音调这样起步教。
随宴就给她想了个法子,拿歪中文在下面给她注解英文读法,让她先熟悉了再说。
蒋方橙是一看书就发困。
这不这会儿就已经跑到了床上去,躺尽各种姿势背。
听到她在念那句‘阿板凳’,随宴在忙自己的事情抽空隙,出声纠正她:“是鹅板凳,abandon。你读错了。”
蒋方橙忙睁了两下眼皮,跟打激灵一样,恍然大悟:“噢噢,那姐重新读。”
等到随宴的事情忙完了,他起身过去,在他姐旁边,也躺下。
他学他姐的样子:“还有多少?”
蒋方橙苦瓜脸:“还有这么多。”
随宴调侃:“加油。我无所不能的姐,一定能行的。”
蒋方橙像抓住救命稻草:“宴儿,那你别走,陪着你姐,成不。”
随宴躺在蒋方橙常睡的位置上。
他抬手,把双手垫着后脑勺,眉眼淡淡的看着他姐:“好,我不走。”
有人陪着,学习的路就不孤独。
蒋方橙继续鹦鹉学舌般的读。
不会的,她就及时问。
“三奎塞斯。”
“不是塞斯。Sacrifice,是福爱的fi,再加上欸斯。读快点就是三奎福爱斯。”
随宴为了更好的教学,坐起来,盘腿和蒋方橙对看。
他拿起她姐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姐,你看我怎么发音的。感受下我喉咙的肌肉控制。”
他读了好几遍,让蒋方橙着重看自己的嘴型和发力点。
蒋方橙光是学‘福爱斯’就学了几十遍。
让她把前面的cri跟fice连起来,更是要了她的老命。
蒋方橙哭嚎,就差拿着书盖上脸:“怎么这么难。”
她盘腿倒下,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随宴宠溺的脑袋跟过来看她:“还有十个单词,你再坚持下。“
蒋方橙看自己的宴儿都秉足了耐心教自己,她也不再矫情,重新坐起来,撸了袖子,今晚就要跟这些单词干到底。
只是,发音实在太离谱。
她说:“宴儿,帮帮姐。这卷舌音,还有这个平翘,我学不会。”
为什么他读起来就是那么丝滑美式,自己读起来就是像大街赶集。
蒋方橙一张饱满的唇,就在随宴面前,一张一合的巴巴请求。
随宴痴痴的看着,没犹豫:“姐,这可是你说的。”
蒋方橙刚想点头,姐说的就是姐说的,你只管教。
下一秒,口腔里面,就多了一个异物。
-
随宴的手指,强势的侵入了蒋方橙的嘴里。
蒋方橙的舌头柔软,灵活。
他的手指一闯进来,蒋方橙就不解的看向她弟。
随宴表情却是平静:“不是让我教你吗。”
“没找到发力点,没关系。”
“用你的舌头,去裹住我手指在的地方。”
“等你卷好了,再跟着我读发音。”
蒋方橙信以为真。
他弟的手洗过,上面还有肥皂的清新味道,证明他很干净。
她的舌头听话的去卷住舌面上横躺的那根手指。
随宴发一个音,她就着这个动作,再跟着学。
直到——
“唔…宴儿,我口水要流出来了,你手指先出来,让姐吞一下,行吗?”
蒋方橙含糊不清的说话,试图让她弟把手指给拿出来。
随宴淡淡道:“姐,你直接吞就行。别浪费时间。你还要努力的,对不对。”
蒋方橙知道她弟已经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帮自己练,她也不矫情,咕咚一声,把嘴里积攒的口水给吞了下去。
随宴,爽了。
先不说他的单根手指被自己姐姐柔软的口腔给包裹,再就是他姐整条滑腻的舌头,都在自己的手指边,不断游移。
那种软滑的细腻感受,能让人灵魂出走。
她每发一个单词,舌头都会蠕动。
等她吞口水的时候,她的唇肉,会随着吞咽动作,被带动着,从四面八方的吸上来,吮住他的指根。
随宴的手指就像是定海神针,牢牢在她嘴里嵌着。
十个单词,很快就以这种方式读完了。
随宴不舍得。
他突然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现在是两指并行。
毫无预兆的,少年指腹贴着舌面往下压,更往前送。
直到指尖抵到蒋方橙的舌根点:“姐,你记得这里也要发力。如果只有舌尖发力的话,很容易把英文读成爆破音。”
蒋方橙半是疑惑,半是相信的点了点头。
随宴见他姐学好了,于是把自己的手指从他姐的嘴里抽出来。
恰巧此时,蒋方橙的口水又一轮满了,再不吞的话,得从嘴角流下。
她在随宴手指撤退的时候,没忍住吞咽。
随宴愣了下,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姐的吞力,在把自己的手指无意识地往她喉咙处拖。
他爽得就差闭眼打颤。
但理智提醒他,现在还得保持镇定。
少年竭尽全力,极其享受的又十分不舍得,把湿漉漉的两根手指,从他姐的嘴里拉了出来,连带着透明拉丝。
“姐,对不起。方法是粗暴简单了些,但是这样的方法是最快的。”
“你也不想自己一开口就是大碴子味吧。”
他先开口解释,倒把蒋方橙那点起疑,给打的烟消云散。
蒋方橙看着她弟的手指腹肉在她口腔里泡得有些泛白。
女人哧溜了一声,抬手粗糙的擦了擦唇角,那里溢了一些被随宴手指带出来的津液。
等擦完,她极其信任随宴的道:“不会。你能帮我,都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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