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
“吗的不好!快退!!!”
心想着,就在那股罡风即将触及白鉴的面门之前的半刻,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单纯的本能反应中想要保护自己,想让自己活下去的机制驱动,白鉴只能选择一不做二不休的后脚跟全力向前猛然一倒,将自己想办法先结结实实地栽倒,这样,才能算躲开正面直线的一击。不过,万幸的是,白鉴这招还勉强算作是奏效,就在耳膜刚刚捕捉到,来自教主出招时较为“抽象”的所呐喊出的招式名称的前二字时,白鉴,已然成功将自己的身段横向放低,落至教主小腹高低。
“断情道!!!”
下落时,白鉴也不忘顺势以大臂狠狠擦了一把自己刚刚被溅入不少怪东西的双眸,伴随着生理泪水的外溢,在两个快速眨眼之间,白鉴,倒是终于在这搏命的战场上重新夺回了视觉。只是,再一次映入眼帘的画面,他,不是不想去看,而是,他压根就接受不了啊...
向上,他先是看到了那张恢复了以往那股睥睨苍生的霸道,邪气超凡的黑白笑脸,依旧那样的渗人,只是这次,不只是由于肉身的损伤实在太大,就连面具上的笑容,那投影出的嘴角,都强行的被他扯的有几分不自然,甚至狰狞癫狂。当然,他也贴心的给自己的弧形大笑,加上了一排尖锐的,锯齿状交错的尖牙利齿。以白色线条分割的黑色平面图形,但是,光是看上去,都要比被这东西亲身撕咬,还要让人生畏。
再往下,是宽袍大袖,依旧是那身道家传统打扮,只是,贴近小腹,腰肢,大臂几处,却好像缩水般紧紧黏合着道人的身躯,估计,他是为了方便活动,才专门收缩起了一下会产生不必要气流扰动的宽大部分。而这份转变,就让道士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只漆黑的蛾,或者,蝴蝶....
只是,无论是蝶还是蛾,都不该,不应该,长着爪子!
伴随着他的那一声“断情道”一同击出的,是他的左手,以龙爪的手型,直直向前绷直,看来刚刚那股气劲的来源,就是这一击,只要命中,估计就能把白鉴的面骨鼻梁拍进颅腔,再钩抓着他的五官二次撕扯而出的强横一击。
而真正低头,所看到的东西,就是一番几乎要撕拽出白鉴所有残存理智的疯狂光景,就在这只漆黑帝王蝶的腹部,那条狭长且外翻的漆黑裂口依旧存在,即使,它的表层已经被一层漆黑的半透膜覆盖,但白鉴依旧无比清晰的看到了,里面那些东西,一下一下的,在规律的,跳动着。而在腹腔之外,那些不慎被迫出体外的消化腺,此刻,好像一条米国殖民地-上威夷传统服饰中的“草裙”一般,淋淋漓漓地披挂在他的腰间。
爬山虎?吊兰?还是一盆茂盛的紫藤?不知道,更像是一盆被斩断的什么藤本植物的茎秆,杂乱无章的垂在一处。随着威风的摇曳,一条条有着断裂横截面的“管子”,有机物与蛋白质搭建的管道,就宛如一台蒸汽机似得,在冬日的寒阳中随着它们主人的动作,呼哧呼哧地被挤出一缕缕白色的水汽。它们,是活的。是动的,是跳着的,是搏动着的,是还拥有着属于它们那他吗的生命存在的,一体的,一体的!
只是,就在白鉴由于恐惧而瞪圆他那双依旧洋溢着酸涩的眼时,他看到了,面对着目前上半身整个翻倒的自己,空过一招的教主,倒是比他惊呼出一声炎黄通用的二字感叹词还快的,一低头,直勾勾地,再一次地四目相对。
接着,白鉴只能看着,看着自己只能凭借视觉来捕捉,却不能通过语言在脑中描述的其发生之快的东西,出现在了道人身上。就在道人刚刚瞟到白鉴的刹那,他那只本是手型为爪的左手,也不知到底是有多快的一翻,一握,一攥!便化为了他那屠戮苍生的,拳!接着,还是那样的出招方式,动作,比他自己喊出这一招到底叫什么名字还快的,出手了!
而这自上而下的一砸,便重重以掌根连带拳风一起的捶向少年的前心!
“吗的他怎么能出完一招,在不变招的基础上二次出手还这么快了!”
只是,伴随着想法将将冒出,教主由于臂展不足加上发力冲程确实受到了不小削减而不能打出全力但却依旧霸道的拳招,便实打实地印在了白鉴的左肩。
“咔咧~”一阵不大的关节错位声,自皮肉之下令人牙酸的传达,紧接着的,又是那股,酸麻的刺痛感,就像是水面结冰,汤中加盐似得,在白鉴的体内晕染开来。
“嘶!”少年吃痛,一半是由于被击中肩关节,一半,则是由于尾椎骨被加上第二股冲击力砸在坚硬的地砖上所产生。疼,痛,好似跗骨之蛆,一时间难以彻底祛除。白鉴只能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按住肩头,一手伴随着哎呦呦一声狠狠蹂了两把自己的尾巴骨。只是,教主会给他机会吗?教主会给他半点躺在地上喘气回复的机会吗?
不会!
“还没完!再来!”
由于自己蜷起自己的角度,正巧是背对教主,还没揉够两下的白鉴,更觉得自己后腰间,再一次的袭来了那股,强烈的,冷冽的劲风。
“坏了!我...啊!!!”
若是有人能够穿过这片被虚幻外壳所包裹的战场,那他一定能看到一副又癫又乐的怪诞景象。一位下x身稀稀拉拉挂着“下水”的道士,一边骂,一边像踢足球般大力抽射,只是,他踢的并不是足球,而是一名蜷缩在地满地打滚试图减小伤害的少年,他健壮的,饱满的,肌肉线条分明的,臀x部!
“他吗的!”接着,便是“啪!”的一声脆响。
“哎!!!”
“你这他吗的废物!”,再是一脚!
“啊嘶!!!!”
“老子说用五成力你就挨了十招不到的废物!废物!他吗的废物!!!”
伴随着每一次的语气加重,教主他,便在白鉴的身上补上一记一会儿是下段鞭腿,一会儿是蹴踢,一会儿,又是标准足球射门动作的,踢踏!好像教练在训斥体能训练不过关的球员,又像是长辈在怀着教育为目的的,对后辈以殴打作出的关怀,只是白鉴的情况可不好受,大冬天的在地上连滚带爬,被人真的像一只字面意义上的“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脚接一脚地踢的骨碌骨碌地向前滚动。
终于,白鉴不能再忍受了,不只是疼,换谁来,都会要屈辱的想要落泪了呀...哪怕教育他的真的是他的长辈或者什么教练也罢,在这片死灰色的绿茵场上,少年就差要直接一动不动开始委屈的哭泣了。只是,他不是别人,他是,白鉴。
随着一个借着教主踢击力量的后翻滚,白鉴才算是好不容易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只是,他的确被教主这种丝毫不放任何尊重在眼内的行为惹火了。你瞧,刚站起来。他倒是真翻脸了。
一手指着教主,一手揉着自己的“后方”,面色红扑扑的少年,龇牙咧嘴的指着教主就开始了他的怒骂,而这并未继续逃走,或是反击的举措,还真把教主弄的一愣。
o.O,面具上的煞气,好像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愚蠢表情弄的丧失不少,教主也不禁发问到。
“小子,你又是抽了哪门子“白癜风”了?你老子我正打着你呢,谁教育你学会忤逆啦?”
“我可去你吗的吧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一急眼,少年嘴角的伤口,也不慎再度崩开。
“你真当你是什么了?狗东西打不过你还不让跑,跑不过还要被你这样侮辱,你他吗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只是,就算少年的五官早已开始由于出离的愤怒而狰狞,教主依旧是那副贱兮兮的德性,他索性将自己的双臂环抱,倒要看看白鉴这犹斗的困兽还能再咬自己怎样的一口。
“哎呦呦!不得了不得了!你瞧瞧这古书上说的那个什么成语来着,哎对了!含血喷人!不就是你现在冲我汪汪叫的样子嘛!贪狼?就这?就这就是吴量他那会给你批八字算出来的贪狼下凡,终将成就一番霸业的命?我看你他吗的就是一条杂毛白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教主依旧没有忘记属于他特有的言语侮辱,只是白鉴也不甘示弱。
“吗的,这会儿对付这个癫子,就得给他也整一出他也不能理解的东西!这样之后,争取到这个机会之后,之前的一切铺垫,才算是真正的成功!”铺垫?计划?白鉴此刻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东西了?不知道,只见他想的,和他接着指着教主鼻子说的骂的,可完全不一样。
“我!我!我!!我艹你的死吗哇!呜呜呜呜哇!”哎!?怎么?怎么白鉴!?会突然掩面而泣了?他吗的!他这!他怎会突然哭出来的!还是在这样一个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家伙面前,被揍的太多,自暴自弃的哭上了!!!他吗的白鉴!你还算是个男人了!?
不,更让人惊掉下巴的还在后面呀!只见白鉴竟然!竟然真的边哭边骂的,跑了???
“你!你他吗的欺人太甚!你!你拿他吗的尿滋我一脸!你还这样!这不欺负人嘛!!!你要我跟你打你说的公平,你!你他吗就是在拿我寻开心!我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要这样折!磨!我!”说着,少年双手中,好像真的有星点泪花无声的飘落而下...混合着鲜血,和自己之前被教主真的掏出自己的膀胱给他整的满脸的惊喜,一起浑成一股浑浊暖流的,滴向面前的大地之上。
“你...啊,你不会真让我折磨疯了吧?”>︿<就连教主的脸上,也换上了一张担忧的表情。不止,就连他一向咄咄逼人的语气,好像,都缓和了少许。因为他知道,这家伙要是疯了,那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我艹你吗我不和你玩了!滚!老子要回家~”带着阵阵哽咽声,少年一边抹眼泪,一边头也不回地,扭头就往教主的反方向跑去。
“嘿~!吗的怪了事了!”教主思索着,也一时间被这他绝对在白鉴身上不可能想象到能出现的情形搞的大脑宕机。就在这期间,白鉴已经一边抹眼泪,一边向着西大街的深处渐行渐远。
教主倒还钉在原地的,不知道到底这家伙犯了什么病。
“真是他吗的貂蝉跟吕布干上4爱了都他吗没这么邪门的,我俩兄弟出手伤吴量的时候,都没见这b有多难受的,咋我给他脆弱的神经彻底冲垮了?不会。那样他可就彻底不合格啦~不对呀,这家伙肯定是不可能掉眼泪的,哎!我懂了!嘿~不赖啊!知道对付我就不能靠正常人的思维来面对,他只是在给自己争取机会,嗯,看样子,他逃跑的方向是...”
“回街!那可是咱的名胜古迹啊~全是小吃摊,人流量常年拥堵,这家伙,是想隐匿在人群里?还是说他安排好了什么东西在那边?嗨呀我懂了!我可算是懂了!你小子一早就想要把我带到人多的地方去!哈!”
“呼~!呼!哈!终于,是暂时甩开他了,接下来,呼!只需要往那边去,就可以验证我的猜想到底对了多少了!教主,你要是跟上来的话,你就准备,去死好了。”
一个终于是不再伪装的继续全力向着回街方向奔跑,一边心里盘算着自己之前按部就班部署好的一切针对教主的方针。另一个则是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到喜悦,为了这么一个在自己生命中绝对是有价值有意义的对手,能够在一次次的绝境中还能将几乎在正常人类范畴内无敌的自己反将一军的家伙的存在感到由衷的赞叹。
笑够了,不笑啦~那就慢点走过去得了,至少,也得给他留下点精心策划惊喜的时间嘛~过生日都讲究提前策划布置好一份意外的礼物,小子呀,你等下,等我进了那道被巨大牌匾分割的街道之内后,你又能带给我什么样的好东西了!
“来来来!我们拭目以待!”说着,教主轻轻伸出手,以两根手指自眼眶位置伸进自己的面具之内,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自己那双干涩的角膜。
“我要来喽~你可要快快藏好哦~不然我要是捉住你了呀~我就再一次的掏出我的膀胱来,给你小兔崽子扣脸上给你狗x的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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