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侍是上上个时代的产物,那时候的雌虫仗着武力强圈养低等级雄虫,形成了一套特殊的基因库。这些被圈养的雄虫虽说被叫做雄侍,可那不过是美称,实际上干着提供基因的行当。一个个面瘦肌黄,见不得虫。
和高等雄虫之间的差距,都要比虫和狗的差距大。
莱德的雄侍发言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虫能够听见。可秦生砚哪知道这些,还以为大家都听到了这话,他怨恨的剜了莱德一眼,脸上又羞又愤,一口气咬住了莱德裸露在外的手臂。
“你拐走雄虫,会进监狱的。”他干巴巴的强调道。
莱德来参加婚礼,穿着本就简约得体,刚刚和杜波依斯交锋了几下,手臂处被划开了一道缝隙,露出黝黑强壮的手臂,倒是便宜了秦生砚。
他的黑异常的均匀,似黑夜神秘的爬满全身。
雌虫低下头瞧了眼气呼呼的小雄虫,不易察觉的勾起了唇,又转瞬即逝,眉毛团在一起,应声呼痛。
接着他一只手托住身上的雄虫,另一只手往他背上拍了几下,轻笑着说:“还没回家呢,就已经开始服侍我了,嗯……是喜欢在外面吗?”
“对,就是这个位置,使劲点儿,没吃饭吗?”他乜笑,关怀的目光直往雄虫下腹看,“就你这小身板,能满足我吗?”他调侃道。
秦生砚被虫轻视,自然是发了狠劲儿,势要拿下这只讨虫厌的虫子。
可即使他已经咬的满脸通红,口水糊了莱德一手臂,甚至还有一部分沾染到他自己的脸上,莱德却已经岿然不动。
秦生砚板着俊脸在莱德衣服上蹭掉自己的唾液,猛地扯了下雌虫的衣服,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愈发的控制不住。
他忍不住控诉道:“你怎么这么硬啊!”挺翘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就好似欲飞的蝶,抖擞翅膀。
莱德身材高大为他挡住了绝大多数来自星系恒星的光芒,可总有一些光,愿意完成飞娥扑火的壮举,亦步亦趋的接近他,靠近他。亲吻上他光洁的额头,落在他那一簇簇鸦羽上,他睁开了眼,光芒便汇成星点钻进他眼里,为他奉献了自己。
秦生砚的眼泪好似决堤的江水,汹涌澎湃。他的头抵在莱德的后背上。莱德的肩膀很宽,背部完阔厚实,一道仿若天堑的深沟沿着他的背脊开山凿路,在路的旁边有两处浅浅的窝沟。
秦生砚头贴得紧紧的,他的耳朵被雌虫火热的身体烫成艳红色,眼神飘忽没有焦点。
他稍稍叹息,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出来,他的声带却像是被毁掉一样,支支吾吾,忸怩了半天,他终于喃喃道:“你不能这么对我……”秦生砚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身下被泪水打湿,湿漉漉的难受极了。
“不要拍我的背,我不是幼虫了!”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我没有不吃饭,也不喜欢户外”说完还不忘拉踩道:“只有你这种身体上下颠倒的臭虫才会喜欢户外!”
还未待他那股委屈劲儿上来,鼻腔,口腔中就全是那熟悉的雌虫信息素味道。直冲他的额头,秦生砚顿时觉得难受,扶着额头,忍不住扭动了两下。心里更加害臊,连忙摆手,却不成想猛吸了一口,被呛的直咳嗽,他毫不留情的冷哼道:“你这都是什么味道啊,真难闻!”
凭心而论,莱德的信息素并不难闻,可侵略性十足,秦生砚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就连腿上都隐隐发热。
莱德从小就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雄虫,第一只近距离接触的雄虫还是政敌的雄子,脑子本来就不清醒,背上这只雄虫还一点儿也不安分,在他身上又是扭又是哭,勾的他烦躁不已。
他大手按住雄虫的一只大腿,慢慢的向上探去,恶劣的笑了:“试试就感兴趣了。”不知为何他只觉得眼睛里面一片猩红,耳朵好像能听到野兽的嘶吼声,手上一片柔软仿佛置身在云团之中,还未见到月亮的真面目,让虫已经沉醉在其中了。
莱德喘着粗气,不适应的晃了晃头,胸口突兀的气短,他用尚存的理智疑惑的想,他上次以少敌多的时候,有这么难受吗?大概是没有的吧,他快问快答道。
秦生砚被莱德莫名其妙的大喘气吓坏了,连忙向上搂紧雌虫,他惊恐的回头,盯着莱德那只不太安分的手,万幸他虽穿着短裤,可长度倒也足够,不至于一下子就乱了分寸。
然而他整只虫都挂在雌虫的肩上,根本分不出东西去处理那只碍眼的手。秦生砚绝望的小声哭泣。他再也不愿意直视雌虫灰色脸上那两道可怖的疤痕,手指却鬼使神差的摁了上去。
莱德咬紧牙关,忍耐着……直到雄虫开始鄙视他的气味,他终于收回了手,捏紧雄虫的腰身,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崩了。
“你这虫子,还看不清现状吗,现在你的命可掌握在我的手上。”他不屑一顾道,翅膀被他彻底的放开。一张诡异的黑翅出现在秦生砚眼前,那上面的图案分明是一双巨大的未睁开的眼睛。
“啪”的一声,莱德一巴掌打在了贴在身上的浑圆,如他所料,触感弹性十足。耳边闹虫的抽泣声戛然而止,莱德不由自主的反思自己,他刚刚也没有打的很重吧。
他不死心的捏了捏,心脏狂跳不已,莱德沉默着,一边飞一边指挥秦生砚在星脑上劝退那一帮子想要来找他的雌虫。
秦生砚被打了一下,身后刺痛搔痒的触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持续不间断的提醒他,他身下的雌虫都做了什么。他的眼睛瞪的圆滚滚的,脸上表情呆滞,终于忍不住,攥起莱德的衣角,拳头接二连三的捶了下去。
他头都不敢抬起来,这下面站着坐着大大小小那么多有身份的雌虫,他今天是来参加雄父的婚礼,却丢大了人,被说成雄侍不成还被雌虫打了臀部,也不知道其他雄虫会怎么说他。
此时又被讨厌的雌虫命令,他再也不顾颜面,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虫呢,“你个肱二头肌比脑干还大的虫子懂什么信息素味道,你们军雌不一向都是有水就是雄父嘛!”
莱德没有理他的地图炮发言,仅仅只是将手掌凑在他面前,捻了捻手指,喟叹道:“很舒服,谢谢款待。”他的语气轻佻的不像一个正经雌虫,秦生砚只在虫族成长纪录片角色扮演分区里见过这般浪荡的雌虫。
他作势就要往雌虫脸上打,手就被虫子握住,秦生砚连忙抽回手臂,手掌却胡乱的塞进了莱德的西装外套。他主打一个,睚眦必报。秦生砚揉捏住莱德胸前的小头,学着他的样子长吁一口气,他评价道:“也就那样。”
莱德不像锡特尼,锡特尼虽然嘴上对荤腥事很开放,实际上也就和他亲个小嘴,搂个细腰。在那段关系中,对方始终把他奉为上位,会时不时找些新鲜感逗他开心,不会做出莱德这般出格的行为。
可莱德一点没有雌虫的自觉,以至于像没上过正规学校的混子一样,对雄虫动手动脚。莱德闷哼道:“嘶……轻点玩……你要给我抠坏了,我以后还怎么喂养虫蛋。”
秦生砚惊呼一声,他赶忙收回作乱的手挡着脸,原来莱德已经将他拥在了怀里。“喜欢这里?”莱德不由分说将雄虫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他低头,将秦生砚手掌的位置向左挪了几分,“能感受到吗?”他有些儿神秘的问。
秦生砚不明所以的被拉着在莱德身上探索,雌虫那双长着眼睛的黑色翅膀向前包裹着他。莱德没有等雄虫回答,实际上他也不需要雄虫的答案,“他在为你高速跳动。”莱德沉吟片刻,解释道。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红色,蓝色,黄色交替出现,视野好像一盘打翻的试色盘。掉在地上,拿纸巾擦拭,混成一团。“这是客观事实。”莱德说道,他的心脏正在以每秒80转的转速,疯狂的向雄虫献殷勤。他能看见心脏处连接着一条红线,缠绕在雄虫的脖颈上。
“秦家小雄虫,抬头。”秦生砚怔生生的仰头,他的一滴眼泪适时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泪水被红扑扑的脸颊映成粉红,慢慢划落到他的下巴,没进了他的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还在做那般事情,只让虫觉得他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负似的。
莱德只感觉自己心口被烫了一下,心脏乱动,本身混沌的思维好似守得云开见月明,变得清晰无比。他眼前浮现出刚刚做的混账事,雄虫身体连手感都尚且温热。低头又看见秦生砚的眼泪,居然忘记了尴尬,搂着雄虫不放手。
秦生砚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雌虫带到天上,扫视周围,发现几只雌虫还真没有跟上来,叹了口气。他小声嘟哝道:“一帮废物点心。”
他悄悄的盯了眼莱德,见莱德没有反应,佯装身体颤抖,仿佛被雌虫的蹙眉吓得花容失色。双臂自然的环绕住他的脖子,又贴近身体,将纤细修长的颈部暴露在他面前。
他颤颤巍巍抿着唇,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莱德一下就回过神来,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头一次这么痛恨不喜欢上“和雄虫交往二三事”这门课的自己。
眼见雌虫又有了将自己扔回背上的想法,秦生砚闭上了嘴,狠狠的吸了两声气后,他难免带了些闷声道:“我怕…”还未说完他不知下了什么决心,凑的更近,嘴唇几乎是擦着莱德耳朵过去,“莱德少将,我有些儿害怕……”
秦生砚虽说是贵族家的雄虫,没有被扔进教养所教导,可秦家不过一没落家族,作为家族唯一的雄虫,为了秦家的发展,他自小就学习了如何勾引雌虫,他很自豪自己有察言观色,讨好示弱,一有不对立马脱身的眼力和手段。
应付莱德这种雌虫他甚至都不需要动脑子,秦生砚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白的盯着立刻回神担忧着看向他的莱德,他感到有些儿乏味,这么一只无聊的雌虫为什么敢绑架雄虫。
他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绑架雄虫的代价吗?就算是他这种d级雄虫,实施绑架行为的雌虫都要在监狱里蹲到死。秦生砚破涕一笑,身体骤然远离莱德,“我没事,你对我真好……”话罢状似认为自己失言,烦闷的低下头,他悄悄扯了扯衣领,露出精心准备的疤痕。
莱德看着远离自己的雄虫,心里一阵抽痛,他面无表情的掏出随身携带的止痛药,也许他有心脏病吧,莱德有些儿被疼木了。他干嚼正常剂量药片后看见雄虫在扯他的衣服,还以为秦家给他准备的衣服不太合身,心脏又抽搐起来,莱德沉默了半响儿,慢吞吞,不清不愿的将一整瓶止痛药掏出,一口一口的嚼碎,脸部狰狞,他就不信了这病还控制上他了!
只是,他狐疑的盯着雄虫衣领内里乱七八糟的线条,有些儿错愕的想到,这雄虫还是只非主流虫子呢。
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雄虫的肩膀,教育道:“年龄小的虫子一天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等你大了反悔了就不好改了。”又心疼的紧了紧拦着雄虫的胳膊,这喜欢给身上刺青的非主流爱好,得多疼啊。他可是亲手体验过雄虫光洁嫩滑的皮肤的,多少有些惋惜。
也是小众了牢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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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只有你这种身体上下颠倒的臭虫才会喜欢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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