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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摆摊遇恶霸

炸肥肠最麻烦的是清洗。孙巧巧不仅将外表反复冲洗,还把肠子翻过来,仔细刮去内部的油脂与污物。为彻底除味,她用了盐和面粉反复搓揉。秦二郎想帮忙,却被她婉拒了。于是两大一小三个人,就愣愣地站在一旁,看她一个人利落地忙活。

秦二郎主动揽下烧火的活儿。孙巧巧将处理好的肥肠下锅,加水、姜片、葱段,没有料酒就用花椒代替,大火煮沸转中小火慢炖半个时辰,直到肥肠软熟。捞出沥干后,她将肥肠切段,用盐和花椒腌了半刻钟。

接着,她用买来的白面调成面糊,将肥肠段均匀裹上。油锅烧至六成热,下肠段中小火炸到金黄酥脆,捞起沥油;待油温回升,再复炸一次,口感更脆。最后配上一碟蒜汁,一盘外酥里嫩、香而不腻的炸肥肠就做好了。

黄昏时分,油锅的滋滋声格外清晰,浓郁的香气随风飘散,引来不少邻居探头张望。孙巧巧并没藏着掖着,反而让秦二郎给村里每家都送了一些,说是感谢大家平日照应。

焦脆的肥肠蘸上清香的蒜汁,入口酥香、越嚼越有味。村民从没尝过这等美味,一听竟是猪大肠做的,个个目瞪口呆——最脏最臭的东西,竟能变成如此美食?

村长王文虎算是村里最有见识的。尝过炸肥肠后,第二天一早就找上门来:“花花她娘,你这手艺都快赶上镇上的大酒楼了!不如去镇上摆个摊子?我家牛车便宜租给你。”

孙巧巧笑着应下:“好啊。”她早在空间里种下不少香料,只待成熟,就能卤制更多美味拿去卖。

“需要我帮忙吗?”村长走后,秦二郎小声问。他知道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难免招人闲话。

“不用,我力气大,你在家看好孩子就成。”孙巧巧笑了笑。虽然身材圆润,可她这一笑竟透出几分明亮爽利,秦二郎看得耳根一热。

“除了带孩子,我还想帮你做点别的。”他低声坚持。

孙巧巧怔了怔,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你帮我种地吧,就种些稀罕作物,以后肯定赚钱!”

“力气活我在行!”秦二郎笑得憨厚朴实。孙巧巧心里嘀咕:这不成我长工了?转念一想,搭伙过日子、一起养娃,也没什么不好。

炸肥肠生意要持续,得有稳定货源。于是孙巧巧搭村长的牛车再赴镇上,找到肉摊老板,以极低的价格包下了每日所有猪下水——象征性收五文钱。她表面平静,心里早已乐开花。

回去后她就没歇过手,反复清洗处理,将裹好粉的生肥肠段收进空间保鲜。猪肝、猪心则留到第二天清早现煮——此时她种下的白芷、山奈、八角、香叶等香料也已成熟,调料更丰富了。

等她陆续种出桂皮、陈皮,卤味味道还能再上一层。至于做猪肉不可或缺的豆豉,则要从种豆子开始。这也正是她让秦二郎帮忙种地的原因——豆子能做的吃食太多了。

这穷乡僻壤,村民大多只种玉米、土豆和小麦,调味也只有盐和辣椒。像样的香料只有镇里大酒楼才用得起,还都是从京城运来的。普通人活着已属不易,根本不敢奢望“吃好”二字。

第二天一早,孙巧巧将卤好的猪肝、猪心切片,调好辣汁,又备上一篮裹粉肥肠,带上铁锅炉灶和必备器具,搭村长的牛车前往镇上。

她早看好了位置:春风楼斜对面,一个茶铺旁边。清晨的街口人来人往,买菜的、吃早点的,热闹非常。

村长帮她支起炉灶,孙巧巧倒油升火,当场炸起了肥肠。路人从没见过这吃食,她也不说破,笑吟吟请人试吃。有人觉得好吃又舍不得买,来回蹭尝了好几次,她只装作没看见——全当是广告投入了。

“炸肥肠,两文一斤!不好吃不要钱!”她一声吆喝,顿时吸引了不少人。

“这真是肥肠?咋一点不臭?”

“姑娘你没骗人吧?肥肠怎能这么香?”

大家七嘴八舌,直到孙巧巧当场洗去一段生肥肠上裹的粉,露出原貌,众人才信了。

“真是肥肠啊!可两文一斤是不是贵了?米才四文一斤!”

孙巧巧好脾气地解释:“洗肠子费功夫,还要裹粉、用油、加料,两文真的不赚什么……”

此时,春风楼的刘掌柜早就注意到了她。这酒楼是本地最贵的一家,专做有钱人生意,一个馒头都敢卖两文。

刘掌柜对身边一个横肉壮汉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带了两名恶霸围到孙巧巧摊前。

“哪来的婆娘?敢在这儿摆摊?卖这狗都不吃的玩意儿?”恶霸头子声音洪亮,吓得想买的客人纷纷后退。

孙巧巧皱眉,刚开张就遇上找茬的?

“这位好汉,您是来收保护费还是摊位费?是这条街管事的?”她尽量语气平和。

“呸!老子是来赶你走的!你这肥肠臭到老子了!”

孙巧巧简直气笑:“这香味能叫臭?您说笑吧?”

对方竟冷不丁抬脚就往灶上踹!这一脚若中,滚油必溅,不知烫伤多少人。

周围一片惊叫。孙巧巧心底一冷,迅速转动腕上镯子,一根带刺的皂角枝疾射而出,正中恶霸小腿!

“啊!”恶霸一声惨叫,非但没踢中灶,反而腿一软向前扑去,慌乱间一手按进滚油里!

烫伤剧痛让他倒地哀嚎,不住打滚。另两个恶霸见状想上前,却被四周指指点点的议论逼退。

“天啊!当街讹人啦!”孙巧巧立马变脸,抹着眼泪哭诉,“我一个妇道人家养家糊口容易吗?你自己把手伸进油锅,可不能赖我啊……”

恶霸头子又痛又气,却浑身发软说不出话。同伴见势不妙,只好拖着他灰溜溜撤了。

“各位乡亲,炸肥肠继续卖!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香脆可口,吃了还想吃!”孙巧巧扬声吆喝,油锅重新滋滋作响。

香气是最好的招牌。原本犹豫的人们纷纷掏钱,两个时辰不到,几篮肥肠销售一空。因是现炸现卖,街上还排起了长队。买得多的,孙巧巧还赠送卤肝卤心,顺势为日后卖卤味打下基础。

收摊时,一个吃糖的小男娃凑过来,奶声奶气地问:“胖姐姐,刚才那个坏叔叔腿上的树枝是哪来的呀?”

孙巧巧一怔,背后渗出冷汗——若那锅热油翻了,后果不堪设想。

“今早孩子他爹放东西时,不小心带进篮子的吧。”村长连忙替她圆场。

孙巧巧笑着点头,心里暗想:往后得在空间里多备点防身的东西……毒药迷药也得准备些。

作为现代农学教授,配农药——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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