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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99

翻开笔记本第一页,是醒目的“恋爱计划”四个大字,第二页,顶头也是四个字——婚礼策划,之后的内容整整占了十几页。

从日期、地点、伴郎、伴娘,主婚人、证婚人,再到婚礼用品、场地布置、婚礼当天入场顺序,都是两人一笔一划写下。

“婚礼那天晚上我也要在上面。”

夜幕低垂,微弱的灯光从壁灯里透射出,丝绸质窗帘随风荡起,绸缎被褥滑落一半,一角懒懒地堆在地毯上,床上两道身影缠绵。

今夜,费力干活的人先倒下,白季染软趴在施临予身上,眼角微湿,眸子半阖着。

施临予拉了拉被子勉强给人把背盖住,又扯了张床头柜上的纸巾给他擦汗:“好,你在上面。”

“爱你,”泛着潮红的漂亮脸蛋抬起来亲了他一口,倒下后说起别的:“施叔叔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咱家钱太多了,还是建议养个小的。”

他抬起头看着施临予,神情认真:“我觉得叔叔说得有道理。”

施临予只听他说,并不发言。

“但是怎么教育呢?”现在都还被管着的人对怎么教育下一代这件事感到迷茫。

懂教育的人这才开口:“我们只负责教他做人的道理,之后就扔学校去,他能学就学,学不了拉倒,钱也给他,爱怎么花怎么花。”

听到这番话白季染一整个大震惊,爬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施临予:“这么随便?”

施临予笑笑,把人按到怀里:“不随便,教他做人的道理,给他足够的钱,足够了,他有他的生活,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活。”

白季染想了想,觉得说得也没错,但是养孩子这种糟心事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承受,得把祁违深也拉下水:“咱们跟叶步他们商量商量,一起怎么样?”

施临予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抬手,指腹擦过他眼睑下方:“宝贝你好好看。”

白季染无语,下一秒钻到他怀里,一手抓住*,顺便答复道:“I know,我本来就好看。”

施临予握住那只手,低头看怀里正摸得舒服的人,声音隐隐带了一丝哑:“宝贝,别玩儿了。”

“嗯…我就想摸着……”罪魁祸首委屈撒娇,还霸道要求:“你别y,我这几天还有点不舒服。”

施临予笑得胸口震:“好,我忍着。”

又问:“婚礼之后想去哪儿玩?”

“……嗯……诶我们去航海吧,路线从悉尼到旧金山,在中途的小岛做补给,然后我们在上面做*好不好?”

施临予无奈抵上他额头,叹气声中带着笑:“就这么喜欢吗?”

这下白季染反倒不好意思了,身子往下缩,脑袋埋到他怀里闷声说:“可是你真的好会啊,每次我都好舒服。”

……

另一边,同样刚缠绵完的两个人也在聊未来,只是气氛不太一样,祁违深问睡在一旁的人:“叶步,有一天你会走吗?”

房间内已经关了灯,黑暗中这话显得有些感伤,昏昏欲睡的人听到这话睁了睁眼,随后叹了口气:“祁违深,直到你腻之前我都不会走。”

这话没有让祁违深心里好受一点:“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腻?”

叶步又叹了叹气:“爱情这东西啊就是一场科学盛宴,我知道它怎么来,也知道它怎么走,什么时候走。”

他闭上眼,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别想那么多,能爱一天是一天。”

祁违深:“所以你们生物人都不相信爱情是不是?”

叶步再次被迫清醒:“这要看每个人对爱情的定义了,如果觉得白头到老就是爱情,那有很多。”

“那按照你对爱情的定义,施临予和白季染之间有爱情吗?能维持多久?”祁违深不甘心,他和叶步不是真爱别人也不能是。

叶步想也没想答:“有,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我知道他们之间就是我想要的那种爱情,至于能维持多久……我觉得大概是一辈子。”

“为什么他们有我们就……”

“好了祁违深,”叶步打断他,“睡吧。”

说起施临予和白季染,叶步觉得他们之间不止爱情那么简单,而是远超于爱情。

到什么程度呢?他觉得施临予和白季染之间仅靠拥抱就能相守一生。

所谓,纯爱。

这也是他眼里的爱情。

自“建议专家不要建议”成为热议之后,荣科大就要求本校的教授不得公开发表与自己领域无关的言论或建议。

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专家敢对爱情下定义,说真正的爱情一定是掺杂性的。

叶步觉得,这专家应该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性,而且,当斩。

关于爱情关于人生,他出神想了许久,回神时是因为抱着他的人突然有了动作。

“我去客厅抽根烟。”祁违深起身下床,走之前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

听到电话响的时候施临予在和白季染接吻,正想起身拿手机,白季染一下抱紧他,蹙眉仰头,除了没有眼泪哪哪儿都是要哭的样子:“嗯……哥哥……”

“我抱着我抱着。”施临予重新把人搂着,另一只手伸长拿来了手机,刚一点接通,白季染伸手过来点了免提。

施临予低头看一眼正冲他眨眼卖乖的人,唇角弧度明显,就连跟电话里的人说话也显得愉悦:“怎么了,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下……你家那位相信爱情吗?”那头的语气是说不出的丧。

那位?白季染指了指自己,小声问施临予:“我吗?”

施临予点头,白季染这才大声了些,跟祁违深说话:“信啊,怎么了?”

那头沉默了很久,白季染和施临予对视了又对视,接着听见那头叹气:“为什么叶步不信?”

“额……他不信也正常,从科学角度来说,爱情这玩意确实有期限。”白季染直言不讳。

祁违深:“那你为什么信?”

白季染看了眼施临予,理所当然说:“因为我和我宝贝从出生就在一起啊,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和别人不一样。”

这话让祁违深咬牙翻了个白眼,出于嫉妒、愤怒,还有不解,他破防了:“所以踏马什么是爱情?”

“……嗯…爱情,就是想和他同年同月死,没了他不想活,”

说完白季染又补充:“但这只是我认为的,不代表他也那么想。”

此时,电话那头沉默。

施临予心头也沉默。

正疑惑对面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祁违深突然挂了电话,白季染关了手机还给施临予:“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哦我手机关机了还没充电,”他突然想起来,但是管它呢,他现在只想和施临予亲亲我我。

于是抬眼,发起上目线攻击:“哥哥,为什么被你抱着亲会那么舒服?为什么被你亲了之后会变软?”

问题归问题,可不是让人回答的。

他在施临予怀里拱来拱去,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对方小腿:“哥哥…哥哥你亲我,抱我,我要跟你贴贴,我要跟你爱爱~”

施临予扣住怀里扭成蛆的人,嘴角止不住上扬:“白季染,谁教你说的爱爱?”

“嗯?”白季染顿时扬起头:“这么说有问题吗?”

施临予把人揽着往前,抵在自己腰以下,白季染一下察觉到变化。

“宝贝,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会忍不住。”那天白季染发消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

“……哦,”白季染像是懂了,开口:“哥哥。”

“嗯?”

“爱爱”

……

凌晨四点了,说出去抽根烟的人还没回来,叶步纠结要不要出去看看,但一想到无非是谈论见家长结婚领证的问题他就不想面对。

他也不理解祁违深为什么非要追求这种浮于表面的形式,要他跟父母坦白,死都不可能。

再次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落寞的身影动作放得轻,门开上关上都没出声儿。

叶步想把这事说得再明白点,不打算装睡,出声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那个身影顿了顿没有说话,片刻才又走过来,从掀开被子再到躺下整个过程都静悄悄的,直到他从身后抱住叶步。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一开口嗓子就是哑的,说完一句更是控制不住哭出声。

叶步大概知道他出去这几个小时干嘛去了,合着是一个人搁外面掉珍珠……服了。

想着人都哭了,他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但祁违深抱着他哭得越来越厉害,虽然不出声但整个人哭得直抖,眼泪水哗哗地流,他后背都感觉到湿了。

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一下转身把人挣开:“你哭什么,我都说了在你腻之前我不会走,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呢?”

不管用,祁违深继续哭,从抖动频率能感觉到哭得更厉害了,但仍然努力控制着不出声。

叶步叹了叹气,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干脆提议:“要不现在分了得了?

长痛不如短痛,一了百了。

“不要,不要,”祁违深赶紧擦了眼泪抱紧他,“我不哭了,不要跟我分手,不要提分手……”

说着不哭了,但其实根本止不住,叶步能感觉到他很难过,却始终无法共情,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想公开的理由实在是合情合理。

他抱着祁违深拍了拍,尽量轻声细语地说话:“如果我爸妈都是思想开放的人我都会带你去见他们,但他们是普通农民,一辈子生活在村子里,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儿子和男的搞在一起,他们在当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也别想着说带他们去城市或者别的地方生活,他们老一辈的人就念着那块故土,亲朋好友也都在那儿,不可能走。”

祁违深渐渐止住哭:“所以你不肯带我见他们是因为怕你父母接受不了是吗?”

叶步一愣,张了张嘴:“我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祁违深可怜巴巴憋瘪着嘴,委屈得像个被冤枉的小孩,“你只是威胁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这件事。”

“……是,是吗?”叶步心虚打结,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到底说没说过,但事情解决了就好,他推了推抱着他的人,“行了那睡觉吧,不早了,明天下午我得坐高铁回家。”

天已经蒙蒙亮了。

叶步翻身闭上眼。

“叶步,我们去国外办婚礼吧,顺便领个证。”静谧之中,祁违深还在他背后小声说话。

又来了,叶步呼气都重了些:“能不能……”

“叶步,”身后的人突然靠上来,下一秒叶步后背就落入一个温度极高的怀抱,暖得他不得已再次清醒,身后祁违深问他:“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至少给我一个目标,不要一口拒绝我,给我个门槛行吗?”

叶步紧紧闭上眼,冷静了又冷静,一睁眼还没开骂,手机弹了条消息进来,该屏蔽的群他都屏蔽了,大晚上还有谁发消息过来。

暂且没理祁违深说的话,他拿过手机解开锁,竟然是条推送的新闻……

他下意识关了手机扔开。

祁违深:“叶步我求,”

“别说话!”叶步这才意识到那条新闻里说的是谁,他噌地翻身起来拿手机,下拉找到刚刚那条新闻。

——标题:内地偶像齐骁因癌症引起的肺功能失调而不幸病逝。

齐骁的经纪人刘子兴曾表示,齐骁在2021年就被检查出患淋巴癌,但仍然坚持高考,后于当年七月份住进香港肿瘤医院进行治疗,经过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后癌细胞得到控制,不过并发症十分严重,情况不容乐观,此后更是多次前往国外接受顶尖专家学者的治疗。遗憾的是在今日凌晨一点,齐骁病情突然恶化,三小时后因抢救无效去世。

叶步久久不能释怀,曾经那么鲜活的同班同学就在他面前说过话,现在说不在就不在了。

2021年……那年高三,如果没记错的话,齐骁和白季染也是在那一年分手,当时在学校引起了很大轰动,都传言是齐骁风流成性,跟白季染在一起没多久就生厌并提出分手。

连他都无法释怀,白季染明天看到这消息又该是什么心情?

“怎么了?”祁违深出声提醒叶步看了太久手机,忽了视一旁的他。

叶步立即关了手机,深呼吸一秒后开口:“祁违深,这样吧,从明年开始,三年之后我们要是还在一起,也没有人变心,我们就领证办婚礼。”

“好,”祁违深心都跳出来了,“你说的,不准反悔!”

“不后悔。”

三年之约。

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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