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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赐婚

前来传唤谢初婉的,乃长公主贴身侍奉的女官秦伊,已跟随长公主二十余年,在后宫中颇有威名。

秦伊双手交叠端在小腹前,挺着腰板伫立在前堂的门口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谢家曾经好歹是个大户人,可谢初婉怎这般不知礼数,长公主召见她都敢如此磨蹭!”

谢夫人勉强打起精神,从屋中端出茶盏送到秦伊的面前,“秦女官有所不知,我家婉儿她才被退了婚,心情郁结,还望秦女官见谅!”

秦伊见状是谢夫人亲自奉茶,也就敛了火气耐着性子等谢初婉。

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穿过梅林踏雪而来,谢初婉眉宇间皆是厉色,她谢家能有今日,长公主在背后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眼下一个小小的女官竟敢羞辱她的母亲。

谢初婉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一道微微泛红的巴掌印便落在了秦伊的脸上,秦伊捂着微微发烫的地方,睁大了双眸一阵错愕。

谢初婉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犹如她的父亲那般杀伐果断。

她的父亲谢曾运被贬为县令,谢家荣光虽已不在,但曾经立下的汗马功劳却已被记入史册,不可磨灭。

当初陛下年纪尚小,登上帝位时正是摄政王夺权篡位作乱。

谢曾运率领一百精兵杀入皇宫救驾反败为胜,那摄政王见大势已去,将谢家人推到了面前,首当其冲被拿来威胁退兵的竟是她素未谋面的哥哥,三岁稚子被抵在刀口前吓得哇哇大哭,谢曾运忍痛放弃了自己的长子。

这也是谢家这些年来,为何总得陛下盛宠之故。

谢初婉将母亲手中的茶盏取过,便让青雀将茶盏放回了屋中,转过身瞧着敢怒不敢言的秦伊。

“秦女官,凡事不要做的太过火,我谢家如今遭此劫难,谁知我的父亲还有弟弟以后会不会重入朝堂,你说是不是?”

秦伊脸上堆满笑意,颔首时眼中满是不屑,谄媚应和道:“谢姑娘教训的是,这时间不早了,若再耽搁下去恐怕长公主会怪罪。”

谢初婉对着母亲行了一个万福礼,便跟着秦女官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她从容不迫登上了公主府的马车,甚是坦然。

谢初婉捧着金丝手炉坐在秦伊的身旁,秦伊小心瞥了她几眼,谢初婉全然不见悲伤之情,方才听闻谢府的下人说,谢初婉被退婚时那脸色甚是难看。

“秦女官在长公主做事时,就这般喜欢看人脸色?”

她转过头对上秦伊的视线。

“我们为主子做事自然是要看脸色的,只不过……像谢姑娘这种遇事跟个没事人似的,我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

她捏着手帕捂口一笑,指的正是退婚之事。

秦伊寻思,若换做自己大婚当前被人退了婚,倒不如寻个歪脖子树吊死算了,现在还敢大摇大摆出来丢人现眼,到底是个脸皮厚的。

谢初婉一阵沉默,她也未料到自己竟在卫迟这里栽了一个跟头,若说心中不难受,全然是自欺欺人罢了。

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稳稳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前。

秦伊在前引路穿过月牙门,将人带向碧波庭的花园,那园中的池水冒着白色雾气,本是寒冬的季节,却见池上荷花开的正盛,冰天雪地凭添一抹异色。

秦伊停下脚步停在了一处假山旁,颔首道:“谢姑娘先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白鹤台通禀一声。”

谢初婉望向池子的另一边,蜿蜒游廊的尽头处,一座被竹帘围的密不透风的亭台外,站着几个冻的瑟瑟发抖的丫鬟,想必长公主就在亭台里了。

秦伊才入了游廊,谢初婉被一阵女子低低的娇笑声吸引了去,她放缓脚步,顺着假山上蜿蜒的阶梯走上去,视野开阔了许多。

低头便看到假山之下,两道依偎在一起的背影。

女子欣长苗条,一袭淡粉宫装,低垂的发髻间戴着一支凤尾金步摇,身份尊崇,男子背影高挑,手挽着女子的肩膀,好一对璧人。

“郡主放心,卫某此生只钟情于你一人,待我们成了亲……”

他的话还未说完,顾岚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眼中满是温柔,“卫郎,我其实心悦你许久了!”

谢初婉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攥,瞧着卫迟笑意正浓的侧颜,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念想似冻结的湖水,裂开一道痕就此破碎。

这便是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秦伊顺着脚印寻到了谢初婉,站在她的身后轻声道:“谢姑娘令我好找,原来是在此处。”

谢初婉勉强牵起嘴角,她与卫迟已毫无瓜葛。

如今落的被退婚的坏名声皆拜他所赐,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留恋,谢初婉毫不犹豫转身朝着台阶走下去。

被惊扰的二人回过头,只见一角火红的衣袖,卫迟喃喃低语,“莫非是婉儿?”

顾岚见状挽起他的胳膊,靠的更近几分,娇声道:“定是你听错了。”

谢初婉脑中皆是他们二人情意绵绵的模样,神情愈发的冰冷,没想到卫迟前脚退婚,后脚便同郡主纠缠在一起,可笑自己一片真心错负。

他卫迟爱的果然是权势。

秦伊垂首站在亭台外,恭敬道:“长公主,谢姑娘已带到。”

竹帘从里面缓缓卷起,入眼便是一张矮木长桌,上年摆满了胭脂水粉的白瓷瓦罐,瓦罐上绘着鸟雀,神色各是不同。

长公主跪坐桌前,手中捏着竹片正拌着白玉碟里深红色的香膏。

她抬眼看着谢初婉,浅笑着伸出手,“来人,给谢初婉赐座。”

丫鬟将软垫设在了长公主的对面,谢初婉欠了欠身,道了一句“谢长公主”,规矩坐在了软垫上,她乃名门之后,礼数上自是不能让人挑出毛病。

谢初婉是头一次面见长公主。

长公主肤如凝脂,笑时嘴角旁两个浅浅梨涡,柳眉之下眼似弯月,面相甚是温柔,但她所行之事,却骇人听闻。

市井上有人传她养面首的事,她直接抓了人带入长公主府,她便是用这双纤细的手割了那人的舌头,手段残忍不输刑部,至于养面首的事是真是假,这恐怕只有驸马爷知晓了。

竹帘缓缓放下,光线暗了许多,这亭台中唯一的光,便是那烧的正旺的炭火。

似莺啼般婉转动听的声音,在亭间荡开。

“谢初婉,卫家退婚是受了本宫的意思,只因岚儿太过喜欢这卫小公子。”

长公主将竹片放在了白色巾帕上,从右上桌角拿出一道金灿灿的卷轴,“这道赐婚的圣旨是本宫费了好大劲儿才替你求来的,你且看看。”

谢初婉双手举过头接过圣旨,她的父亲在朝堂上与长公主的谋臣处处针锋相对,长公主特意为她求来赐婚圣旨,听起来是为补偿她的姻缘,实则包藏祸心。

她一字一字看下去,这圣旨上提起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傅子谕,让她好生惶恐。

傅子谕胆大包天,五年前中秋夜宴刺杀皇子乃是死罪,长公主为保此人也是下了血本,将大理寺卿的位置拱手相让。

陛下终是如愿以偿,让他的人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便将傅子谕贬到了蛮荒的丹河州,依旧做他的威远侯。

如此不痛不痒的惩戒,论手段心机定是不凡,更何况他还是长公主门下的谋臣。

谢初婉接过圣旨叩首谢恩,陛下既能答应赐婚,定然是放弃了谢家,为今之计也只能暂行妥协。

她将圣旨小心翼翼卷起收入广袖中,“臣女的婚事劳烦长公主挂心了。”

长公主对谢初婉的态度甚是满意,此女识大体宠辱不惊,比起顾岚懂事的多,可惜的是谢初婉这样的女子错生在了谢家,若能带在身边好生指点,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挂心谈不上,其实都是岚儿的意思,你举家离开京城之日便是你出嫁之时,回去好生准备吧!”

长公主素手一挥,站在门口前的小丫鬟将竹帘缓缓卷起,谢初婉站起身欠身一礼向外走去,抬眼便瞧见顾岚挽着卫迟的胳膊穿过游廊走来,二人有说有笑,倒还真是登对。

顾岚面上皆是喜色,她展开双臂拦住了谢初婉的去路,“谢初婉你大婚在即,再高兴也不必这么着急回府,不如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

卫迟望着谢初婉如鲠在喉,她才被自己退了婚,怎就转眼要嫁了他人,到觉着被背叛了一般。

谢初婉瞧着二人腰间挂着一模一样的腰坠,不怒反笑,“能被陛下赐婚乃是一种无上殊荣,又是长公主亲自为我求来的,我自是要仔细准备着些才是。”

她自幼便得宫中女官教导,论才情教养都是极好的,身后又有圣宠不断的镇国公府,名门女眷少不得站在她这一边。

游园赏花踏春吟诗,谢初婉处处压这顾岚一头出尽风头,朝堂上又有谢曾运与长公主掐成一团,一来二去,她们二人的仇怨是愈积愈深。

谢家败了,顾岚看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便将主意打到了谢初婉的婚约上。

顾岚见她颜色不改,想起昔日游园时,她便一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恼怒,“本郡主赏脸邀你共用晚膳,谢初婉你别不识好歹!”

“郡主大人有此闲心,倒不如对卫小公子多上心些。”

她微微顿首,尔后广袖一挥同顾岚擦肩而过。

顾岚抬首便见卫迟着魔一般,他眼中的深情眷恋,皆来于那一抹最是张扬的火红之色,“卫迟,我才是你将要明媒正娶的未婚妻子,你若是再敢看她一眼,我便剜了你这双眼!”

谢初婉也没想到临行前压郡主一头,口舌之声她又赢了,不由得薄唇微翘。

她沿着来时路归去,顾岚的谩骂声渐渐远去,心跟着寂静的白雪沉静了下来。

眼下她与威远侯的大婚才为棘手,威远侯乃长公主的心腹,她的父亲虽贬为县令,但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势力依旧存于朝堂。

长公主虽心存忌惮,但借着弥补的由头讨来了赐婚圣旨,想用威远侯挟持自己威胁她的父亲,果然心机深沉手段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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