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团团实在是困极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巴掌大的身子似有千斤重,连床都不爬了,直接趴在地上便沉沉睡去,
见墨团团已然睡熟,白泽打算主动下楼寻安伯。
他知晓,即便自己不去找,安伯也定会来寻他。
然而,他尚未移步,安伯便自行走了上来。
安伯入内,瞧见墨团团躺于地上酣眠,眸中闪过一抹疼惜,轻柔地将墨团团抱至床上安置好,这才抬眼望向站在一旁的白泽。
“安伯”白泽怯怯地喊了声。
安伯目光如炬,定定地看向他,眼神示意白泽跟自己下楼。
到了楼下,安伯化成白虎拟态把白泽扒拉到身前,开始给他仔细地舔毛毛。
白泽不想被舔但不敢拒绝。
安伯舔完一遍后,淡蓝色的虎眸紧紧锁住白泽,深邃眼神像一汪幽潭,似乎要将他看透。
白泽心虚地垂下毛茸茸的脑袋,可语气却倔强得很:“安伯,你是不是只喜欢白绒,不喜欢我。”
安伯抬起虎掌,作势要拍下去,可目光触及到白泽那小小的身形,终究还是心软了。他缓缓变回人形,轻轻抚摸着白泽的羊角,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那如果白绒消失了,安伯会伤心吗?”白泽一脸无辜,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安伯的眼神变得严肃:“你就是白绒,白绒就是你,白绒消失了你也会死!”
白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我就知道,安伯只喜欢白绒。那就让我永远消失吧,以后再也不出现,这样你们就能拥有完整的白绒了。”
安伯实在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打在白泽头上,正好打在白泽肿起的包上,白泽疼得“嗷”地叫了出来。
“别转移话题!你想接触团团,我不阻拦。但要是敢伤害他,别说我,玄逸第一个饶不了你。你们刚才的一切,我都能感知到,安伯知道待在团团身边对你有好处。我允许你待在团团身边,也会跟玄逸商量。但你必须发妖魂誓,永远不会伤害团团。”安伯不容置疑地说道。
“你才与那只兽相处一天,就向着它,居然为了它让我发妖魂誓!”白泽的声音满是无辜,却又透着阴沉,黑亮的瞳孔急剧放大。
他不过是想多要些灵力让自己舒服些,这有什么错?
果然,都不爱他,都要抛弃他,一切都是假的。
安伯对他的爱也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也只有白绒那只傻兽,竟傻傻地相信这一切的虚假,还去做什么特殊局局长,守护那群该死的人类。
所有的一切都该死,通通都该死。
安伯静静地看着身上缠起丝丝红雾的白泽,看着他褪去伪装后齐根被斩断的羊角,揪心不已。
他直挺挺地站着,接受白泽妖力的攻击。
此刻的白泽已陷入疯狂边缘,见安伯不躲不闪,被自己打吐了血,那兽眸中满是无辜与无措,黑瞳再度恢复清澈,强装嘴硬道:“你能躲的,是你自己不躲!”
安伯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不顾白泽别扭地挣扎,将他抱起揉着他的小脑袋,语气轻柔又满是心疼:“不开心就发泄出来,我亲手把你养大,怎么会不疼你。你们几个安伯都喜欢,都疼,当初是安伯没保护好你。不想发妖魂誓,咱就不发,安伯相信你。听话把玉佩从嘴里吐出来,安伯给你戴上,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能用妖体停留太久。”
“哼,你就是只喜欢白绒,不喜欢我!”白泽虽气鼓鼓地嘟囔着,但把嘴里的玉佩吐了出来,还自己用两只小短爪挂到了脖子上。
玉佩刚挂好,安伯怀里的小白泽瞬间变成了大一号的白绒。
安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了。白泽要不是故意的,他就把胡子剃了。
白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安伯抱在怀里,瞬间尖叫起来:“安伯!我在家睡得好好的,你怎么又把我偷出来了。这毛病得改改,我已经不是幼崽了,你这样抱着我,我多没面子啊。”
白绒一边说着,一边在安伯松开手后迅速跳开,与安伯拉开距离。
差点闪了老腰的安伯,揉了揉刚才被打伤的胸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梦游症犯了,自己跑到这儿来。我见你快被桌子绊倒摔着,才扶了一把。”
白绒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可我这一觉睡得挺舒服啊?”
说着还仔细打量自己,确认身上没有伤痕,反而感觉身体格外舒畅。
以往梦游症犯了,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安伯接着忽悠:“安伯还能骗你?既然醒了,就回家吧,安伯年纪大了,得好好休息。”
“安伯,您睡您的,不用管我,我去看看猫崽!”白绒笑着说。
玄逸那个大忙人这个时候肯定不在家,既然他来了,那正好可以趁现在和猫崽培养培养感情。
“那是狐崽,名字叫团团。”安伯纠正他。
“狐崽?黎灼什么时候生崽了?”白绒满脸震惊,现在狐妖可只有黎灼一只,普通狐狸根本生不出妖怪。
这狐崽要不是黎灼生出来的,还能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得打电话问问黎灼,他可是知道黎灼有个人类男朋友的……
“团团跟黎灼没有关系,而且现在团团在睡觉,不要去打扰他,你没什么事就回家去。”安伯催促着白绒赶紧走。
“团团跟黎灼没关系。而且团团正在睡觉,别去打扰他,你没事就回家吧。”安伯催促着白绒赶紧走。
“走走走,这就走!” 白绒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对于喜欢睡觉的他,既然现在不能团团“培养感情”,他当然是选择继续回去睡觉。
待白绒走后,安伯终于憋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安伯在原地坐下,调动妖力调息一番后,起身走向厨房。
不多时,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
他将热气腾腾的午饭在餐桌上放好。
上楼来到房间拍着墨团团轻声道:“团团,吃完午饭再睡好不好?”
墨团团迷迷糊糊地应道:“好呀安伯。”
嗷呜嗷呜!
墨团团晕乎乎地摇了摇脑袋,慢慢爬起来,小脑袋左顾右盼,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
安伯知道墨团团在找什么,轻轻把他抱在怀里,低声说:“团团,白泽走了。”
墨团团疑惑地盯着安伯,嗷呜嗷呜叫个不停,不明白安伯怎么知道白泽的。
他的小弟不想让其他兽知道他的存在呀,团团可什么都没说呀。
眼前的狐崽心思澄澈,什么都写在脸上。
安伯虽听不懂墨团团的叫声,却明白它的意思。
他揉了揉墨团团的脑袋,郑重地道歉:“团团,抱歉,白泽来家里时,安伯就知道了。你身上有纯净的灵气气息,安伯能闻到,想着让白泽跟你接触接触也好,没想到他会伤害你。”
墨团团摇了摇头,小爪子摆了摆,用行动表明自己并不在意,不会生安伯的气。
在他心里,白泽已经是自己的小弟了,而且自己已经教训过它了。
安伯看懂了墨团团没有怪他的意思,但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墨团团,白泽就是白绒。
当初白绒为了不让成为堕妖后的自己彻底失去妖智,将妖魂一分为二,一半就是现在的白绒,一半就是白泽。
久而久之,白泽有了自己的思想一直认为是白绒抢了他的身体。
以前的白绒都是温和大大咧咧的性子,看着被他分裂而来的白泽满心阴郁,对世间充满不满,他很是心疼。
而这些不是团团该承受的。
他定了定神,把墨团团重新放回床上待着歉意地说:“团团,白泽之前被坏人抓走,差点丢了性命,救回来后就成了堕妖,所以安伯一直很纵容他。安伯对不起你,团团。以后安伯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安伯说完,化作白虎拟态,只见他伸出右爪划开左爪,一滴血滴落在空气中。
他口中念念有词:“白虎安禄以妖魂立誓,若今后做出伤害墨团团的事,身死道消,妖魂尽散,不入轮回。”
语罢,血滴化作金色星点,洒向墨团团。
妖魂誓成后,安伯本以为自己会虚弱,没想到刚刚被白泽伤到的胸口竟然不疼了,身体也变得轻松舒适。
“团团?”安伯惊讶地唤了一声。墨团团一脸懵懂,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安伯的速度很快,墨团团巴掌大的兽身上蹿下跳嗷呜嗷呜地想要阻止也无济于事。
狐狐不知道什么妖魂誓,但狐狐真的没有生安伯的气呀。
小弟不听话根本就不关安伯的事呀,听到安伯叫他的名字,墨团团立马回应:“安伯,团团在。”
这回安伯耳朵里听到的不是嗷呜嗷呜嗷呜的奶音叫,而是清脆悦耳的少年音。
原来团团不是小奶狐啊,安伯心中诧异,想来应是发了妖魂誓起效,他才得以听懂团团的叫声。
可既然不是小奶狐,兽形却如此小巧,安伯愈发心疼了。
“团团,安伯抱你下楼去吃饭好不好。”
“好呀,好呀!”墨团团摇着尾巴揉着自己的小肚肚,他已经嗅到饭香啦。
墨团团被安伯抱着下楼饱餐一顿后,又回到卧室啃晶核。
这次墨团团本以为还像之前一样啃几口就啃不动了,准备留着明天接着啃。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把剩下的晶核啃了一大半下去,才啃不动。
尾巴处不仅发热还发痒,墨团团又惊又喜,可尾巴痒得厉害,只能在床上蹭来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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