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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锁深宫-贰

阿德在这位新皇帝进宫前,就听说他因为心爱之人死了,自己也撞到了树上,结果没死成,被送进了宫里。但是这次回宫却与之前完全不同,仿佛换了个人,对于宫中大小规矩,也是完全不了解,而且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就比如刚刚,明明之前抱着画像彻夜不眠,总问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遗失的义弟。结果好不容易人找到了,又急着把人家给骟了,做一个阉人,还要今晚就开始当差。

这到底是恩人之子,还是仇人之子啊?

不过太后倒是不在意,本来太后也只不过是要找个傀儡,如今这个新皇帝不问朝政,也不流连后宫。自己和侄女一个把持前朝,一个掌管后宫,彻底把这新皇架空,也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三皇子了。

阿德蹲在净身房外的石阶上,听着屋内闷哼声渐渐弱成呜咽,摇了摇脑袋,伸了个懒腰。

算了,这些大人物的事,还是少琢磨,听好差事,保住脑袋,在这宫中就够了。小子,如今你一条腿已经进了宫门,是福是祸,看你造化了。

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朱焰,正盯着满桌珍馐,翡翠盏里盛着胡小七曾夸过的金丝燕窝。自己虽然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但是想来这宫中的食物,应该会比民间饭菜味道好一些。以前他总说凡人皇宫中的食物穷尽奢华,一碗面要用八十只螃蟹来煨,这一世要让他吃个够。

对了,五年后得带个厨子走,专门给小七做饭。阿德也带上,得有人照顾他,再带两个侍卫,省得一个不注意,又被人偷袭了。

朱焰正盘算着,忽然殿门吱呀作响,两个小太监架着小七踉跄而入,华贵的宝蓝色锦袍下摆,正洇开暗红血迹。

“怎么回事!”

夜幕低垂,银辉轻洒,乾清宫外一排精致的宫灯,沿着长廊两侧静静燃烧,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通往皇帝寝宫的道路。宫门轻掩,只留下一道窄缝,月光趁机溜入,与殿内摇曳的烛光交织,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朱焰的影子,被照在床帏上,随着烛光跃动,自己的心也被揪着一下一下跳动,而胡小七此时就躺在龙床之上,额头冒出细汗,双颊烧得潮红,额发被汗珠黏在眼皮上颤动。

凡人怎么会想出这么阴狠的法子?坏了阴阳之道,有悖人伦!

朱焰气得拿拳头砸在床上,难以想象,这满宫的内侍,居然都已经不是完整的男人了。就因为一句祖宗规矩?

他坐在床榻旁,给胡小七盖好被子,低声自语道:“都说妖精骇人,我看,明明是凡人才更可怕,不仅想出这些毫无道理又残忍的刑罚,还立下各种莫名其妙的规矩。不过一小小的宫城,规矩简直比天庭还多。凡间怎么会有这种地方?还不如之前那山寨。”

胡小七一晚上疼得不停呻吟,辗转,朱焰就靠在床边,陪了他一夜,给他擦汗,喂水。值夜宫女们次日交班时,瞥见年轻帝王正用唇试汤药温度,目光含情,皆是面面相觑。饶是经验丰富的老宫女,在乾清宫多年,也没见过哪个皇帝,对着一个阉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守在门口偷偷盯着龙床褶皱的小宫女,还未看清帝王容颜,就被同伴拽着袖角匆匆离去。出了乾清宫到了下人所,廊下偷闲的宫人们才敢聚作一团,叽叽喳喳道:

“听说陛下亲手给那阉人换药呢!你们说,陛下不会真是那个吧。”从乾清殿出来的宫女,弯了弯手指,小声地跟同伴说道。

“听说他以前不是啊,自从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死后,好像就变了,是不是这个小太监长得跟那女人有几分相像?”

“要说像,也应该是那女子像这阉人。听说这太监可是陛下幼年相识,让人在民间找了他好久呢!他进宫才几日,见了人就求着要出宫。这不是规矩还没学明白,就被净了身强留在陛下身边了。”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给他净身的还是我老乡呢!那小子身体不好,当下就发起烧来了。”

“诶呀呀,那是不是陛下怕他有异心,这样一刀,永绝后患。”

“啊!新皇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原来内心也这么扭曲!”

“别的不说,反正他这辈子,是别想离开陛下身边再找别的女人咯。”

胡小七调养了五日,终于可以下地活动了。阿德为了讨好皇帝,特意带着他去了御书房,等着皇帝下朝。

朱焰一进入书房内,看到他正在磨墨,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心下一喜,疾步上前扶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龙涎香的浓烈味道扑面而来。

“可是大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太医今日看过了吗?药吃了吗?”

胡小七默默收回了胳膊,扑通跪地,额头紧贴玉砖缝隙:“谢陛下关心,奴才已经没事了。”

“你我之间不必......”朱焰伸手欲扶又僵在半空,看了一圈屋内还有其他的内侍,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后,才拽着小七,一起坐在了椅子上。

“陛下,这样......不合规矩,奴才还是跪着吧。”小七十分窘迫地想站起身来,却是深陷他臂弯动弹不得。

“现在没人,你不用这么拘谨,朕与你有前缘,只不过你不记得罢了,朕费尽心思寻你,是为了护你......”朱焰说到一半,看他一直低着头,瞄到他双腿并拢,顿时心生愧疚,拍着他的手说道:“小七,这......这不是朕本意......这......这是个误会。你相信朕,朕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

小七挣脱出来,又跪在他脚下,规规矩矩地说道:“能进宫伺候陛下,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得。”

“小七,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不习惯。你......你站起来,站起来说话。”

“陛下,陛下,奴才惶恐。求您——”朱焰越是靠近小七,小七的头扎的越低,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地面上,“饶了奴才吧!”

朱焰只好后退了几步:“好!好!朕不碰你,别怕,起来,坐在那里吧,陪朕这样说说话也好。”

“谢陛下!”

胡小七就这样跟在了朱焰的身边,日渐熟悉,也慢慢不再谨小慎微,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二人并肩而坐,一同作画、写字,煮茶、赏花。

朱焰心情好的时候,胡小七还会大着胆子,在他小憩时,故意蘸了朱砂往他额头点梅花印。等他醒了,就会反过来给自己化成个花脸,然后再坐下来,互相给对方将墨迹擦干。

而有胡小七陪伴的日子,就是朱焰心情好的日子。

唯一让朱焰有些苦恼的事情,就是得想办法,攒些银两为五年后做准备。

朱焰本来以为,做了皇帝,天下的金银珠宝,还不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结果进了这四四方方的宫城才发现,皇帝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别说珠宝玉石,就是一两银子,都有专人记录看管。

更别想着找块人迹罕至的风水宝地,买下一间宅院,这么兴师动众的事情了。

“怎么去取个披风,去了这么久?又去哪里偷懒了?”

这日,朱焰正在御花园垂钓,忽然起了风,因为只带了胡小七一人,于是他便回了乾清殿去取来披风。只是左等右等,过了许久身后才传来衣料摩挲声,带着松香味的披风落在他肩头,小七转过身跪坐在他面前,系好披风的绑带。

他那温热的呼吸,在不经意间轻拂过朱焰的喉结,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撩拨。朱焰握着钓竿的手突然收紧,心头一阵酥麻。

小七歪头避开飘落的银杏叶,身子后仰,左右看了看系好的披风,觉得满意后才回答道:“陛下又冤枉奴才,奴才可不敢偷懒。只是路过惩戒所,看他们在惩罚宫女,那两个丫头哭得可惨,停下来听了几句。”

“惩罚宫女?又是为何?”

“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偷了祺娘娘的首饰,拿出去卖的时候被发现了,一查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多放久了收到柜子里、箱子里的首饰,常年没人查,娘娘们又记不得。就被这些丫头们偷偷带出宫,托采买的卖了,换了傍身的银两,留着将来出宫去用呢。”

“哦?”朱焰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金光,继续问道:“那个祺贵人,好像很久没有得过赏赐了,一个小贵人而已,她们的首饰也很值钱吗?”

左右无人,小七便没规矩地倚靠着他的腿,跪坐在他身边,眼睛一直盯着朱焰的鱼漂,漫不经心说道:“当然了,就算是宫里几年前的样式,单单一对耳环,若是带出了宫,都能买到上百两银子呢!她们偷一条珍珠项链,就能在南郊置办一间大宅子了。”

朱焰思考片刻,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对小七说道:“那......你可有办法,将宫里的东西,卖出去?”

胡小七这才扭过头,狐疑地看着朱焰,问道:“奴才愚钝,陛下是何意?”

“我想让你也去卖些东西,只是,要小心一些,被抓到虽然我能护住你,但挨顿骂是免不了的。”

“啊?”胡小七搭在他膝头的手猛地收紧,他知道朱焰有时会说胡话,二人单独在一起时,也完全不像个皇帝。只是,他现在提的要求,比以往更加难以理解。

“陛下......很缺钱吗?国库里那么多金银,难道不都是陛下的吗?为什么还要......偷?”

“你不懂,国库里的钱,都是国家的。我要的,是自己的钱。”

“您在宫中,吃穿用度,都有专人负责采买,要自己的钱做什么?”

朱焰忽然倾身贴近,鼻尖几乎蹭到他耳垂:“养你啊。没钱拿什么养你。”

胡小七耳尖泛红:“奴才现在俸禄够用了,奴才在宫外也没有亲人,这辈子都侍奉在陛下左右,用不着银子,一年到头还能攒下不少呢!”

“你那点钱,吃顿饭都不够。”朱焰笑着拾起钓竿,弹了他额头一下,“诶呀,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且说,若是我能拿些宫里的东西,不被人发现,你可有办法卖到宫外?”

胡小七看他说的认真,也想了想,说道:“办法倒也不难,宫中有采买是奴才同乡,与奴才也有些交情。若是交给他办,也是轻车熟路。”

“那太好了,你最近先去探探他的底,若是能靠得住,便走他的路子卖些东西出去。”

胡小七紧张地揪住衣袖,手里全是冷汗:“可是,陛下您能卖什么啊?乾清殿里连一支笔,每天都有人查数,什么东西上午丢了,下午总管就能挖地三尺,要是还找不到,全宫上下等着挨板子......”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会让你挨板子的。”

每次朱焰说放心的时候,胡小七总是隐隐觉得一股寒意,心跳得却是更厉害了。

忽然一只金丝凤纹蜀绣香囊擦过他额前的发丝,堪堪悬在眼前。

“你不在的时候,内务府新送来的。其他的我让他们送去各宫了,给你留下这个最好看的。”朱焰指尖勾着杏黄穗子晃了晃,绛紫锦缎上赫然绣着一只五彩凤鸟,“闻闻?喜欢吗?”

小七躬身去接,刚触到流苏便僵住——竟是浓烈的椒辛气。他膝头又落在了地上,略显惶恐:“陛下,此香囊里加了树椒,代表的是椒房之宠,唯有中宫佩得,奴才不敢......”

“一只香囊而已,朕想赐予谁便赐予谁!朕说你佩得,你就佩得。”温热掌心压住他腰侧,杏黄穗子擦着内侍官袍缠上绸带。帝王屈膝时龙袍铺了满地,佩玉撞在香囊底端的银球上叮咚作响。

“若是皇后娘娘知道......”

“你一个内侍,难道她还担心你抢她的椒房之宠?还是说......”湖上吹来的风渗出寒意,却抵不过小七腰间陡然覆上的滚烫,“胡总管真有此意?”

小七惊得攥紧袖口,头埋进双臂,深深叩首,“陛下又取笑奴才了。”

“走吧,起风了,看来今天是钓不到鱼了。晚上想吃什么?吩咐御膳房给你做。”朱焰说着扶着小七起了身,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陛下!臣妾见过陛下,陛下终日忙于朝政,没想到今日竟有此雅兴!臣妾久违圣颜,思念陛下成疾,今日天气好,才出来园子里散散心,竟然就遇到了陛下,真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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