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溪第一次见到月婵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却是急着给她脱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月婵脱了好几次都没脱成功，哪怕付流溪已经抬起身子给她行方便了，最后还是她自己主动脱掉。
一脱完月婵就又把她推倒一边吻着她脖子手也开始不老实地乱动。
付流溪突然抓住她的手，“月婵等一下，是不是不太对。”
“哪里不太对了？”月婵脸颊莫名变得通红，眼神也不似平时那般清亮。
“应该是我压在你身上才对的。”付流溪一个翻身把月婵压在身下，把她双手按住后开始从锁骨一步步低头往下吻。
“不对，我要在上面。”月婵执着异常。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付流溪记得以前月婵每次都被她玩得毫无反抗之力甚至有时候只是亲一亲她都会身子发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也对她的亲吻一点反应没有。
“我才不要在下面。”月婵不断挣扎，力气却始终没有付流溪大。
“可是以前你一直都是在下面的，怎么突然不喜欢了？”付流溪问她。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要做上面的那个。”月婵突然起身咬了她肩膀一口。
付流溪疼得“嘶”了一声松开她坐起来跟她拉开距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吗？”
月婵看起来好像很困惑的样子，半天都没有回答出她的问题。
付流溪的心不断下沉，迷离的思绪被她强行拉了回来。
“月婵，我最近一直感到很困惑，你真的是月婵吗？”
付流溪突然把月婵压在身下，两人的头发交缠着，付流溪的发色比较淡，在月婵的发丝里格外显眼。
“我当然是我了，如假包换，难不成我还能是别人？”
付流溪感觉到月婵身子刚才僵硬住了，忍不住握紧她的手问道，“你确实是月婵没错，但是，这里真的是月婵吗？”
付流溪点了点月婵的心口，“你已经魂飞魄散，为什么又会突然回来，是谁帮你聚的魂？还是有人把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孤魂塞进了月婵的身体里？”
付流溪看着月婵的眼睛，月婵却一直闪躲着不敢直视她，听完她说的话月婵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我就是我，怎么可能会是别人呢，流溪你是不是照顾我有些累了？”月婵试着扯开话题。
付流溪却不依不饶继续道，“可是月婵一直喜欢的都是白色的衣裳，她也不喜欢水，更不会主动跳进水里玩和淋雨，而且你连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经过都不知道，我很难不怀疑你。魂散了再收回来那也是以前那个人，不可能变化这么大，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月婵啊，流溪你是不是真的累了，我们躺下休息好不好？”月婵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你不是月婵，你是谁？谁让你进入月婵的身体的，真正的月婵在哪。”付流溪追问。
“我就是月婵，流溪你要相信我啊。”
月婵起身想要问她，付流溪第一次避开她，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月婵在哪里？我不管你是谁，给我从月婵的身体里滚出去。”
付流溪冷着脸周身散发着厚重的低气压。
“月婵不在了，你知道的。”月婵突然冷静下来看着她，“我以为你会发现不了的，毕竟你那么喜欢那家伙，好不容易她活过来了你应该高兴还来不及的不是吗？”
“告诉我。”付流溪突然冲过去把她推倒掐着她脖子，脸上第一次有了狠厉的表情，“你把月婵怎么了？”
“……”月婵通红着脸说不出半个字。
付流溪意识到自己这样是在伤害月婵后赶紧把她放开。
“我没把月婵怎么了，她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受令到她身体里而已，但是现在已经被你发现我不是她了，那我也该离开了。”月婵红着眼睛喘气。
“离开？你离开后月婵就会回来了吗？是谁叫你这么做的？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付流溪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月婵却只是摇头，“我不知道你的月婵怎么样了，命令我来的人我也不能跟你说，说了我可要受罚了，至于目的嘛……大人物的事情我这种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
付流溪渐渐冷静了下来，下意识捕捉到了她说的大人物。
“你说的大人物是谁？”
“说了还得了。”
付流溪把自己能想到的本事大身份高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问她，“你说的大人物，是狐神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月婵错愕地看着她。
“她叫你的？那月婵一定在她身边，你有办法让我见到狐神吗？”付流溪抓住月婵的手期待地看着她。
“没办法，除非她想见你，不然以你半妖的身份到死都见不到的。”月婵摇头，突然掀开帘子起身找衣服。
大馋小馋早就在外面期待多时，见到月婵未着衣缕出来大馋突然打了小馋一下，气得小馋起来在屋内追着她打。
“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最后再陪我喝杯茶吧，虽然我不喜欢喝茶，但是记忆里的她好像很喜欢，你陪我试试茶是什么味道的吧。”
付流溪穿好衣服起来去楼下跟店家要了茶叶，他们也不怎么喝茶所以没有什么好茶，最后给的茶名字叫什么付流溪也不知道。
两人面对面坐着，等水烧开的间隙月婵少见的安静了下来。
“你是怎么见到狐神的？”付流溪问她，桌边放着店家给的配茶的蜜饯，她拿起一颗梅子最后还是没喂给月婵。
“我啊。”月婵看着她，突然露出了自己的耳朵，是赤色的毛发，“我只是普通的赤狐，能见到狐神的只有继承了她血脉的九尾狐，但是我狩猎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宠物灰熊给杀了，她大发雷霆就把我关起来了。”
月婵耸耸肩一脸无奈，“谁让她自己的宠物不好好看着要放到人间来的，怪我运气不好吧。”
“九尾狐可以见到她？”付流溪撤掉幻术露出自己的尾巴，“我就是九尾狐，要怎样我才能见到她。”
月婵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原来九尾狐是这样啊，你这尾巴真好看，毛发看着都比我们顺滑。”
“月婵的更好看。”付流溪苦笑。
水开了她开始烫起茶具，水倒入的瞬间茶叶的苦涩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以前付流溪不喜欢喝茶，现在却觉得这种苦涩的口感也不错。
月婵喝了一口就皱眉头放下，“好难喝了，狐神也喜欢喝茶，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喝这种难喝的东西？”
“可能是心里难受得慌想发泄发泄吧。”付流溪把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一开始是苦涩，知道后面舌尖竟然泛起一点甘甜来。
“看起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我就没你们有那么沉重的过去了，我的世界只有吃饭睡觉玩耍，谁知道会那么不走运抓到狐神的宠物。不过关起来后她也没怎么对我，吃喝照样不落只是没了自由而已。”
月婵说完打了个哈欠头开始像小鸡啄米般往下点。
“这么早就困了？”
第一冲茶还在冒着热气呢，月婵竟然困了，她不是一直都看起来精力充沛的吗？
“不是困，是我差不多要回去了，这次睡下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月婵声音越来越低。
付流溪突然慌乱，茶水撒到手上烫红了皮肤，她伸手晃了晃月婵。
“月婵？”
“我不行了，再见。”月婵说完倒在了桌上。
付流溪手悬在半空，良久她才不甘心地握拳收回来。
外头雨声依旧，她沉默地喝着苦涩的茶，那甘甜的回味她再也没体味过了。
“我输了。”狐神躺在藤椅上惬意地吃着月婵喂给她的橘子。
“你的人演技太差了。”月婵脸上没有一点赢的喜悦感。
刚才付流溪落寞的样子好像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心脏抽痛。
以前的付流溪从没有过这种神情，自从她离开后她就经常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少了。
她的那个无忧无虑又有些傻气鲁莽的女孩似乎消失了，遇到意外不再会大惊小怪地喊着她的名字，而是学着她的样子冷静地分析着面前的情形寻找结局问题的办法。
“是你性子太闷了，说吧想要什么奖励。”狐神张嘴示意月婵给她喂橘子。
“我想先确定一件事情，我这辈子真的没法跟她见面了吗？”
“不可能送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狐神摆摆手，身后的尾巴惬意地晃着。
“我知道了，记得你说过狐族的投生也要经过你的手是吧？”
月婵有一次听见她在念叨着要把谁投到那个族里去，狐神不仅是她们供奉的神明那么简单，为了避免有的族群过于强大残杀其他的族人，她还要平衡各个族人的实力。
除了九尾狐这种特殊的存在，其他狐狸降生之前都会经过她的手。
“当然了，怎么？”
月婵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缓了会说道，“我的愿望很简单，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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