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我们为什么就这样算了,刚才她连我们的问题都没回答,说不定我们再多问几句她就说了。”
回到客栈付流溪气急败坏地坐到床上,月婵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别气,我有办法让她告诉我。”
月婵摸了摸怀里的纸条,她还没看但从刚才帮她已经知道对方的意图了。
街上安静了很多,路上都是在巡逻的防卫队,路人也少了不少。
“月婵,那个粉对你没影响吗?”付流溪趴在窗边看着下面问道。
“影响不大。”月婵又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后捏起她手腕,“今天肚子痛吗?”
“从刚才开始就有点痛,不过只有一点不碍事。”付流溪想到早上大夫的话就觉得荒谬,竟然说她怀孕了,她天天都跟月婵呆一起,难不成怀的是月婵的孩子?
月婵不放心还是探了一下,经早上的提点她很快就发现了付流溪那道奇怪的脉,她刚探上那道脉就好像有意识了一样突然扑过来又开始吞食她的内力。
付流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月婵的脸色突然变白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赶紧站起身扶住她,“月婵怎么了?因为街上那些东西吗?”
“没事。”月婵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原本棕色的瞳孔已经变红,幸好耳朵没出现。
“可是你眼睛……”付流溪担心地看着她,“要不今晚我们想办法出去吧,再待下去我害怕你会出事。”
“再等等,有些事情弄清楚我们就走。”
月婵过去关了窗户,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付流溪趴在她怀里紧紧抱住她,“月婵我有点害怕。”
在那些道士出现之前她都没觉得自己过得那么安定,自从他们来后一切都变了,鹿兄走了,又遇到了好多妖,体验了在空中飞的感觉,也有了几次凶险的时刻。来到这里后她就开始感到危险,每次月婵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就会胡思乱想甚至还会想着要是月婵的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之类的事。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也没有这么渴望月婵可以在她身边。
“后悔了吗?”月婵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才不会,你不会又想把我送到陶陶那边吧?”付流溪假装生气抬头看她。
“哎呀被你猜中了。”
月婵不好意思地笑笑,付流溪毫不留情拧了一把月婵的腰又抱紧她,
“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月婵赶紧求饶,“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你等我一下。”
付流溪被她气得有点想哭,月婵出去后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吸鼻子,拿出小狐狸的木雕一个劲戳着她。
“叫你气我,叫你气我,我舍不得打她你只能替她受着了。”
珑清夭给的纸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叫她等晚上防卫队巡逻结束来找她。
哪怕是鸿门宴为了付流溪她都必须去一趟,更何况那个叫阿玉的女孩也让她很在意,真的会有跟月枫那么像的陌生人吗?就连脖子上的痣位置都一样。
晚饭付流溪依旧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嚷着要洗澡,月婵只好叫人送来热水等付流溪洗澡的时候她又被赶了出去在外面罚站。月婵也不知道付流溪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说如果喊她时没人应她就哭,没办法她只好在门口守着。
洗完后付流溪就缠着月婵陪她聊天,知道她没安全感月婵陪她聊了一晚上,聊着聊着付流溪的声音低了下来渐渐地没了动静,月婵等了好一会确定付流溪睡着了才小心地从她八爪鱼一样的怀抱里脱身。
出来时她还担心会不会遇到昨晚那两个人,千魁楼跟那边是反方向,月婵掐着昨晚的时间出发,到的时候千魁楼依旧灯火通明老远都能听见里面的嬉笑声。灯楼的窗户开着,月婵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跃进去了。
珑清夭抱着猫咪在茶桌前等她,见月婵这样明目张胆的进来调侃,“你就不怕大师他们发现你吗?”
“大师是谁?那个拿法杖的还是弓箭的?”月婵在她面前坐下,珑清夭怀里是一只成色极佳的异瞳白猫正用慵懒的眼神看着她。
“看来你是见过了,那个拿法杖的就是,旁边的是他的随从。”珑清夭给她解释完转身从后面拿出小匣子,“打开看看,这就是你在找的答案。”
月婵将信将疑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下午那肥硕的虫子,“虫子?”
“这是蛊。”珑清夭又拿出一块生肉在虫子上面慌,那东西马上就闻到味道直起身子想要啃它,珑清夭一松手它马上扑过去大口吃着。
“蛊?你不会想说,流溪肚子疼就是因为它?”月婵骇然地看着那虫子,那东西吃到肉身体竟渐渐变成了粉色。
“是这东西没错,她会肚子疼也是因为这东西睡醒了在吃她的肉。”珑清夭收起匣子,下一秒月婵的短刀已经抵在她喉间。
“给我把这东西弄出来的办法。”月婵眼底闪着寒意,刀刃一步步加深。
珑清夭淡定得有些反常,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阿玉很像月枫,甚至连痣的位置都一样。”
“那又怎样,只是巧合而已。”月婵手颤抖了一下被珑清夭看在眼里。
“如果我说不是巧合呢?她就是照着月枫的样子做出来的人偶,你会相信我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照着月枫做个玩偶出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珑清夭摇摇头,主动显现出自己的猫耳朵,“月枫是九尾狐,你也是对吧?我都自爆身份了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你?是猫妖?”月婵错愕地看着她,珑清夭在她愣住的瞬间夺过短刀。
“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了吗?”珑清夭依旧笑着,月婵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只能坐下。
“一个一个解决,你为什么要给流溪下蛊。”月婵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
“她是误打误撞,我只打算给你下的,谁知道她会喝了那茶水。”珑清夭耸肩无奈。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人的?”
“见到流溪的那天晚上就知道了,我们猫的嗅觉可是很灵的,她身上都是你的味道,难道你闻不到吗?”
月婵确实没闻到,可能是付流溪从小就在她身边,她也不知道属于她的气味是怎样的。
“告诉我办法。”月婵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把蛊虫解决了。
“蛊虫只能转移,我不知道消除的办法。这蛊叫噬心蛊,在人体以她们的血肉为食,等它们把人体掏空时就会控制她们的大脑让她们变成行尸走肉。也有另一种情况,寄生在我们妖的时候它们就会以我们的内力为养料不断吃,有内力的情况下它就不会食血肉,但是以内力为食的情况久了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月婵努力消化着她的话,最后得出要救付流溪只有把蛊引到到别人体内这个办法,也难怪付流溪会一直吸她内力,原来是这个蛊在作祟。
“那下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照着月枫做出阿玉,月枫现在在哪?”
白猫打了个哈欠突然跳到桌上,凑过去闻了闻月婵又回到珑清夭怀里。
“阿玉是帮他们控蛊的,防卫队那些人你看到了吧?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被蛊虫控制了。至于月枫我敢肯定她一定在某个人身边,每次他们南下回来身上就会有月枫的气味,大师他们之上还有一个人,就连镇长都是为他办事的。”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月婵还是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因为月枫跟我提过你,你是最小的妹妹对吧?那时候她还到处寻玩具说要给你玩呢。”
“可是……姐姐最后都没回来……”月婵已经无法冷静,咬着自己拇指止不住颤抖。
姐姐消失了这么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些年她都去了哪?为什么她不回去找她?
太多的疑问在她头脑里叫嚣着,月婵痛苦地捂着头。
“月枫帮过我我才会跟你说这些的,我只知道他们是个组织,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寻找九尾狐兴许也是为了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九尾狐的内丹是一味重要的药引。”
珑清夭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知道一时间跟你说这么多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没时间跟你慢慢解释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你是九尾狐,镇上有不少道士和他们的人,到时候你恐怕插翅难逃。”
月婵久久才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可以肯定我姐姐现在还活着对吗?”
“我可以保证月枫还活着,除了这个他们身上还有很重的草木味,说明他们的据点一定有一片很大的林地,南方就那几片森林你可以考虑看。”
珑清夭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声响,她慌张地拉着月婵往窗外去,“你快走阿玉回来了,她是来监督我的。”
月婵狼狈地离开,外面的风很冷却没办法让她的头脑冷静下来。
她感觉黑暗中正有一只手向她伸出,试着把她拖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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