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秋带着会晤的尸身回来时,了缘似乎早料到此种结果,十分平静请凤澜秋将会晤放在堂前,然后为他诵经。
了缘诵经时,凤澜秋便在一旁等着。等他诵经完,问他:“可需要在下替会晤小师父打理身后事?”
了缘抬起浑浊的双眼:“施主就不想问此中事吗?”
凤澜秋道:“大师若愿意说,在下自然洗耳恭听!”
“多少年了!”了缘撤了佛手,放下佛珠,这一刻,仿佛他就是个寻常人,从未出过家。“我本以为我将他锁了,在这守着,便可以确保无虞!”
凤澜秋问:“大师所说的他可是那行尸?”
“施主竟然识得行尸?”了缘有一丝诧异,随之归于淡然:“是!他是我的亲弟弟,曾经我二人同为道修,可是后来有一次他受了重伤,濒死之时,一念之差,吸了人血!”
凤澜秋听得皱眉:“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吸了会晤小师父的血!”
“我不知道!”了缘道:“我本是将他锁在后山山洞里,每日叫会晤送些饭食去!”
“那怕是大师那锁链不顶用,叫他逃出来了!”凤澜秋看看外头漆黑的夜空:“他此番逃出,若不快些将他除去,不知会害多少人!”
“施主!”了缘突然朝凤澜秋跪下:“求施主出手!”
凤澜秋赶紧将了缘扶起来。“我是会些道术,但…能否除他我也没把握!”
“贫僧随施主一道去!”了缘说完,将身上余下的僧袍也去了。“我穿这身僧袍,日日诵经,原是为弟弟偿孽,如今他又脱逃,诵再多的经,也是枉然!”
凤澜秋一想,既然自己如今已为道修,这等事又遇上了,总不能袖手旁观,于是答应下来:“大师请引路!”
了缘先将凤澜秋带去后山山洞里,果然见一截断了的铁链,但不见那行尸。
“他没有回来!”了缘道。
凤澜秋问:“离这里最近的村子在哪里?”
了缘道:“在五里之外!”
“他新出来,必定回去寻新鲜的血液!”凤澜秋道。
“如此,可是不好!”了缘说完忙当先往最近村子方向去了。
然而等了缘和凤澜秋赶到村子时,却四下静谧,并无异常。
“他好像没有来这里!”凤澜秋道。
了缘皱眉:“那他会去哪里?”
“啊…”
两个人正说话时,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尖叫。了缘当先一步朝声音方向奔过去,就见那行尸正抱着一个男人的脖子猛吸血。
“卢山!”了缘痛心疾首,试图去将男人抢回来,却被那行尸一脚踹开。
“大师!”凤澜秋先接住了缘,尔后手上捻决结印,朝行尸打去。
行尸吃过一次亏,这次懂得躲开,使凤澜秋一击未中。尔后反击,双手成爪,招招冲要他命来。
“好一个行尸,作恶多端,罪不可赦!”凤澜秋边打边道。
“小崽子!”行尸也开口,声音极度阴森:“才让你躲过一劫,现在又送上门来,找死!”
凤澜秋几次出掌未中,还险些被行尸挠中,这便后退,然后出剑。
“呵呵!”行尸阴恻恻笑:“拿一把破铜烂铁,也想与我斗?”
凤澜秋却未直接上去,而是横剑在眼前,先凝气贯通长剑,尔后就着手上道印轻捏上剑刃,那剑竟迸发出淡淡白光来。
“我老师父说,此招用来对付难对付的妖孽十分有效,今日我就拿你试试啰!”凤澜秋说着一剑刺向那行尸。
“去死!”行尸根本不将凤澜秋放在眼里,更不将他的剑放眼里,直接用成爪的手去接,却没想到,直接被刺穿。
“啊…”行尸吃痛,快速撤回手。“你…你的剑怎能伤我?”
“不止能伤你,还能要你命!”凤澜秋一击伤了行尸,信心大增,再次提剑向他刺去。
行尸的身手其实并不如何,难对付只是因为他刀枪不入,这会子被凤澜秋破了,是以很快便有了败相。
“你…”行尸见斗不过凤澜秋,转身就欲逃走。但凤澜秋却不打算放过他,跃身追去,一剑从他后背刺穿前胸。
“啊…”凤澜秋抽剑时,行尸哀嚎着倒地,只是还不甘心死,扔在扭曲挣扎着。
“卢山!”了缘虽恨这个弟弟为恶,但到底是亲弟弟要死了他也心疼,不管不顾跑上前将他搂在怀里。“卢山啊!”
“哥!我好疼!”行尸卢山在了缘怀里低鸣着。
“别怕,别怕,很快就不疼了!”了缘落下了泪,脸贴上卢山的额头,可就是这个动作,给了卢山机会,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当即大口大口吸起血来。
“大师!”变故来的太快,凤澜秋赶紧一剑劈去,将行尸的头颅劈了下来,可了缘却回天乏术,软软的瘫倒下去,抽搐几下后,咽了气。
“大师,你和会晤小师父就安心在这里睡吧!在下这就走了!所有来日,我再过这里,会来看你们的!”
了缘和会晤的墓前,凤澜秋与二人告别,末了往旁边。虽然卢山害人,但靠在了缘的面子,还是将他埋了,就在了缘的墓旁边。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不要再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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