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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终章 还得去上学

porchay和Kim已经五天没有见过面了,这对于热恋期的porchay来说有点难熬。五天里,他们只在开始的两天打过两次电话,后来Kim就只发过一次信息让porchay照顾好自己。

porchay知道Kim和哥哥们目前的处境比较难,需要做的事也很复杂、危险,所以他在家有点心神不定、坐立难安。

早上porchay刚从噩梦中醒来,实在没忍住给Kim拨了通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焦急的问:“P’Kim,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电话对面的Kim声音比平时低沉,透着紧张却又故作松弛:“chay宝乖,很快就结束,很快就可以去见你了。”

porchay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吸吸鼻子:“好。你注意安全。我想你......”

Kim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此时他真想一伸手就能捞到软软的chay宝,把他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安慰他。可此时他只能通过电话诉说思念:“我会的,chay宝放心。我也很想你......”

挂掉电话,porchay用手摸了下脸,呆坐了一会儿缓解情绪。他走出房间,发现奇南不在客厅。他喊了声:“奇南哥哥?”也没有人回答。此刻他的脑袋空空的,边喊“奇南”边茫然的走着。

走到书房附近时,隐约听到哥哥porsche在发火。他立刻紧张的走到书房门口。门没关。哥哥一直在接电话,好像每个电话都会让他焦急、愤怒又无奈。

“Hi,Pete。什么?养老院的审批手续被拒绝了,理由呢......选址不符合规定?”

“Lilis,幼儿园的审批手续就差最后一步了,为什么被否决了?”

“Kinn ,投资理财公司有人在散播谣言,会不会发生挤兑?”

“娱乐公司的许可证名额被人抢了,Vegas,你怎么处理?”

“什么?!阿普带人和政府起了正面冲突?!他......”

.......

屋内,porsche沮丧地把电话扔在沙发上,烦躁的坐了下去。

分家原本还算顺利的“改革”近来变得困难重重,已经打点的差不多的政府要员们都开始打退堂鼓。可江先生明明被张副官的手下们“幽禁”着,为什么还能出现这些状况呢?

“家主,阿普那边我去吧。您在家会比较安全,porchay少爷这边有您在我也放心。”奇南看着忧心的家主,很想替他分忧。

“不用,你照顾好porchay和林小姐就好。”porsche很坚决。

porchay看着哥哥和奇南严肃的表情,站在书房外面,六神无主。他很担心Kim和哥哥的安危,但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忽然很想去寺庙做功德,去求佛祖庇佑。

他走进了书房。

“哥哥,如果有烦心事的话,我陪你去见妈妈吧。”

porsche抬头给了porchay一个勉强的笑容,“乖。别担心,哥哥会处理。”

porchay走上前去给了哥哥一个拥抱:“好,那我出去了。”然后,他对着奇南说:“奇南哥哥,你出来下。”

“好的。”

Porchay把奇南带到房间里:“奇南哥哥,我要去寺庙给哥哥祈福。请你一定答应我。”

奇南望着porchay恳求的眼神,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为了最大限度保障porchay的安全,奇南打电话邀请了泰拳界的四个死党。两个和他们一起去寺庙,两个留在家里保护林果含。奇南怕林果含在家无事做,还邀请了一位专业的泰式按摩师到家里来,让林果含好好地感受下泰国“马萨基”。

porsche和Kinn最近的关系有点微妙。他们不约而同各自选择了留在自己的大本营。目前的局面,他们都不敢轻易做什么,因为决定权好像已经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手中了。

“porsche少爷,南篷夫人请您到本家一聚。”保镖过来通知porsche。

porsche有点不解,母亲为什么不直接打他的电话,却要这么正式的由保镖通知他。

本家议事大厅。

南篷经过两周的修养,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她的眼神更多了份淡然和坦然。

她很平静地望着年轻一辈的两个家主,一个是自己的大儿子,另一个是......身份复杂的Kinn。

“事情还没有了结,但必须要尽快了结了。”南篷轻叹了口气,“已经拖太久了。”

Kinn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他为了不让南篷对自己心存芥蒂,主动说:“最近我们“改革”遇到的阻碍,据我所知都是父亲的亲信帕颂搞出来的,但肯定是父亲的授意和之前就布好的局。他们故意挑起本家的保守派和分家火拼,现在已经两败俱伤,还借此机会除去了本家保守派中和我父亲对着干的几个老顽固。Kim和天坤一直在各方势力中辛苦斡旋,但仅凭他们的力量......太累了。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

“你不担心你父亲......还有本家的未来吗?”南篷问他。

“天坤、Kim”,他又望向porsche,眼神中是满满的心疼,“还有porsche,我们大家......都精疲力尽了。我们必须完成这件事,否则永远不会安宁。不过所幸的是分家的顽固派和保守派经过这次冲突看到了porsche‘改革’的决心,对porsche开始信服,也算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分家有porsche主持大局,本家有我和天坤、Kim在,大家目标是统一的。就是找到本家和分家平衡点的同时,各自守护好需要守护的人。我相信大家会团结一致的。至于我父亲......您们上一辈的恩怨,我作为晚辈却是无能为力。一切还请姑姑定夺吧。”

南篷对Kinn的话并不意外,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听完后直接说:“政府那边,张副官已派军队的人尽力去协调了。至于本家和分家各方内部势力的矛盾,还是交由你们俩各自去处理吧。前提是要尽量避□□血牺牲事件,真是无法解决的武力冲突,最后也交由张副官去处理。你父亲那边......”南篷说到这,看向儿子porsche问,“你觉得呢?”

porsche抿了抿嘴唇,伸手握住Kinn的手,一起向南篷半跪下去:“我不想妈妈有遗憾,但是我也不想Kinn难过,更不想家族的仇恨延续下去。我想尽最大的努力说服江先生......

妈妈,我想porchay也会认同的,他和Kim......”

“我知道的......”,南篷打断porsche的话,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望着前方空中的一点虚无,“罢了,就遵循你的内心去做吧。Kinn如果能全心全意地帮你,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江先生的住所内。

江先生很镇定度过被幽禁的每一天。当然,他和他的新夫人、孩子的正常生活不会受限制,只是不能出门,不能和外界联系。

此时他正在花坛旁的桌边自己和自己下着国际象棋,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

看着走过来的三兄弟,他神情竟然缓和起来,甚至有种“终于来了”的放松感。

“坐吧。”江先生示意他们坐在花坛旁的长椅。

一阵沉默。

“你们是来谈判的吗?”江先生见无人开口,嘴角一撇,微笑着说。

沉默片刻,Kinn第一个开口:“阿爸,在您心里我是个怎样的存在?是儿子,还是棋子?”他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又因为有点紧张而带点惴惴不安。

江先生抬头盯着Kinn看了两三秒,重又低下头去。他将“王”的棋子向前走了一步。

“你从小责任感强,做事审慎,也很听话,所以让你接管家族事业我比较放心。但是,你过于重情义,做大事缺乏韧劲,偶尔会败给你自己的弱点。如果作为家族继承人,你还需要多多磨炼。”

没有给Kinn说话的机会,江先生继续下着他的棋,也继续说道:“Kim是最像你们爷爷的人。冷静、理智,甚至有点高傲,但同时又善解人意、会察言观色,对自己在乎的人非常护短。这些特点矛盾却又和谐的融合在你们身上。呵,很有意思。”江先生若有所思的一笑,“爷爷坚持把你带在身边抚养,即使我三番四次请求,他也没有答应让你回到我和你母亲身边。爷爷和你母亲走后,没过多久你就坚持要搬出去住......后来我特意暗中交代你做几件事,就是为了观察你的能力。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每次都能够聪明的分析具体情况和局势,但是我比较难猜到你下一步会做什么,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爷爷临终遗愿想让你管理家族,你拒绝了。我知道你很随性,内心很强大。不用背负太多的家族责任,你就拥有很多自主权,这也是你最聪明的地方。没人能束缚你,左右你。不过......现在就难说了,你也有了最在乎的人。”

Kim听到江先生说自己有了最在乎的人时,心跳猛地快了起来,他很想念他的chay宝。

“Kun,过来。”江先生招手让天坤过去。

天坤此时已经快要哭了出来,他走过去蹲在父亲身边像个大狗狗一样抬头望着父亲。

江先生看着眼眶湿湿的天坤,不由得放下棋子,转身摸着天坤的头说:“Kun......你是我唯一的弱点,这点从来都没有人知道。我不让你做事,是不让你再有任何陷入危险的机会。我让Pete做你的保镖,让Arm和彭德照顾你,从来不会让你离我太远。阿爸只希望你从小时候那次绑架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健康平安开开心心的生活......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倾注了最多心血的孩子。你也是最可爱的孩子......”说到这里,江先生也不由得有些哽咽。

天坤更是在叫了一声“阿爸”之后,哭出声来。

此时的江先生收起了所有锋芒,像任何一个普通的老父亲一样,爱怜的看着天坤,然后又抬头看向另外两个儿子:“你们三个,天坤是和煦的春风,会让人心旷神怡;Kinn像团温暖的火,温暖着周围的人;Kim是水,但是水柔却不弱,还可以随时随地改变......我有三个很优秀的儿子......很好......”

Kinn内心百感交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父亲最爱的孩子,也不是爷爷最看重的孙子。但是他努力听话,努力表现,对于家族却也是问心无愧。虽然还算看中自己的母亲已早逝,但是现在兄友弟恭,大权在握,何况身边还有个共同进退的知心爱人porsche,自己又夫复何求呢。想到这,他也就释然了。

Kim为人再冷静理智,但面前的三个男人毕竟是自己在这世上有血缘关系的最亲的三个人,何况大哥和二哥也是他从小就在爷爷面前立誓要团结、要保护的人。他忍住情绪,走上前拍拍痛哭的天坤,单手拿出纸巾给天坤擦眼泪。

“你受伤了?”江先生惊觉。

天坤和Kinn听到这话也都惊讶的看着Kim。

“嗯,没事。一点刀伤。”Kim皱着眉头轻声说。

“谁干的?”天坤惊叫。

Kim看向江先生。江先生了然,自己在查出几个小辈闹“改革”的时候,一气之下,就布局并下令亲信帕颂狠辣处理。如今竟真的伤了自己的儿子。

Kim问江先生:“爸爸,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您。porchay和Procshe、他们的父母、Vegas的父亲......还有我们三个,我们所有人都是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我们都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可为什么你要我们之间相互憎恨,相互伤害?为什么要每一个人都活的这么痛苦?家族重要,权力重要,我明白。可一定要用这种自相残杀的方式去实现吗?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吗?”

江先生从未看到过这样的Kim。他一直认为这个小儿子顾全大局,杀伐果断,不会纠结于儿女情长。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他忽略了Kim最重要的一点。Kim固然识大体、懂谋略,但Kim更懂得如何去“爱”,有“爱”的人内心就会有柔软的一面。

当然,也许他原本一直就会爱,一直都能爱。

江先生轻笑了一声:“世间众生百相,哪条路都能走,可我们只能选择做一种人。无论选哪条路,成为什么样的人,都需要勇气。呵,”他站起身来,“原来拼命用一生换来的,风一吹就没了......我老了,该退位了。”

“爸!”Kim眼角泛红,唇角颤抖:“我想抱抱你......抱抱我好吗?我记忆中很少有你的拥抱,其实小时候我很想你能多抱抱我的。我那时很羡慕大哥和二哥,可以被您和阿妈拥抱。”

江先生轻轻抱住Kim,眼睛湿润:“Kim乖......没事了。”

江先生是极聪明的。他明白大势已去,不可再做困兽之斗,权衡利弊之下,唯有退位让贤才可留得青山。终于,经过本家老爷和三个少爷心平气和的谈判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谈判的结果是,Kinn和porsche继续分别掌管本家和分家所有话事权,分家“改革”可以继续进行。本家和分家的娱乐行业全权交由天坤打理。分家的教育行业分出来交由Vegas和Pete打理。

Porchay和Margo由于年龄小还在求学,暂时不予以任何职位。

至于Kim,江先生将自己即位后创办的最大的王牌和底线-----家族“秘密基地”的话事权交给了他。这意味着他可以最终决定整个家族的事业走向和未来,有权调解和平衡各方利益。当然,他同时也要担负起保护全家族的责任。

Kim将爷爷留给他的财产,那套顶楼的三层别墅的居住权给了父亲江先生。江先生退位后仍然可持股、分红,可确保一家大小生活无忧。

Kinn主动提出等江先生和新夫人的孩子长大后,如果孩子愿意,他会把本家的家族继承权交给他。

本家这次犹如地震般的变动,江湖上各种版本的传言也是尘嚣甚上。于是,Kinn和porsche分别派人对外宣称,江先生年岁已大,出于健康方面的考虑决定退居后位,准备和新太太环游世界,安心照顾新的家庭。

南篷身体好转,终于搬出本家,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自己的家-----那个porsche和porchay相继出生,承载了太多家庭幸福回忆的院子。

porchay要开学了。

谈判结束之后的一段日子因为要“打扫战场”,Kim更加忙碌了。他要尽快将一切的事务恢复到正常轨道上来。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今天porchay和奇南、林果含都要飞回北京了。此时,porchay在曼谷机场正焦急的等待着Kim。出发前,Kim在电话里让porchay一定要等他,他会尽快赶到机场。

Procshe有要事带着妈妈先回去了。离登机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此时Kim的车离机场已经很近了,但是因为曼谷惯有的大塞车,他果断跳下车急速朝着机场的方向奔去。

奔跑的途中,Kim看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正在兜售红玫瑰。那些红玫瑰看起来艳丽非常。他飞速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千元泰铢的钞票抛给小女孩,抽出一枝玫瑰继续向前疾驰而去......

“chay!”

porchay回头看到远处正急速奔跑过来的Kim,惊喜地跑上前一把抱住,却听到Kim闷哼了一声,身子小幅度的躬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跑的太急了......有点喘。”

Kim边喘边轻拍着porchay的背,将另一只手里的一枝带着点点雨水的娇艳的红玫瑰递给porchay:“对不起,我来晚了。”

有着红丝绒般质感的玫瑰花瓣,配上绿油油的叶子,非常新鲜、有生命力。

“好漂亮!哦,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porchay急急地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东西放到Kim手中。

“卧佛寺的平安符?”

“嗯,我不在你身边,希望你每时每刻都平平安安的。”

“谢谢。”Kim捏住porchay的下巴轻啄了一口。毕竟是大庭广众,porchay羞红了脸。

Kim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porchay:“这个平安符差不多要花光你的零花钱了吧?以后拿着我的卡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刷光它!”他言语上是在打趣,其实心里特别感动,声音都有点发颤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卧佛寺的平安符意味着什么。

那天porchay求奇南带他去寺庙做功德,奇南为了porchay的安全,在去卧佛寺前给Kim发了信息。第二天凌晨七点Kim又收到奇南的信息,奇南说porchay为了两张平安符在住持的门前跪了整整一天......

“我不缺钱,哥哥给我卡了。但是......”porchay嘿嘿笑着,他觉得Kim给他钱花这个举动让他有种很特别很享受的感觉,“你的,我也收下了。”

“所以,你爱上kim了吗?”Kim认真地盯着porchay问。

porchay看着一身黑色皮衣的Kim,脸庞有几滴汗水正顺着他精致的下颚线消失在胸口,真是性感到“惨绝人寰”。他心跳开始加速:“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你。不管这个你是Kim,还是Wik。不管带给我的是幸福,还是痛苦。总之,就是真真切切站在我面前的你。我只爱‘你’,没有身份,没有姓名,没有标签的‘你’。如此而已。”

“你长大了......长大了......我的chay宝。”Kim不顾伤口的疼痛,结结实实的把porchay一把搂住,喃喃的说。

奇南和林果含不停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两个人忍了又忍,最后无奈地相视一笑。

“porchay少爷,该登机了。”奇南说。

“快去吧。我很快就会去看你的。乖!”Kim放开porchay,吻了下他的额头。

林果含、porchay、奇南三个人依次进入安检口。走在最后的奇南回头看了看Kim的胸口。他早已看出来Kim受了伤,由衷地对Kim说了句“保重。放心。”

Kim第一次对奇南露出友善的笑:“放心。保重。”

“我们北京见,不见不散!”porchay忽然大声喊。

“一定!不见不散!”Kim望着消失在安检口的porchay的身影,站了很久。

“我很爱你,porch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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