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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探谜团舜卿问缘由

“不要……”夏舜卿预感到什么,他想去阻止,却连声音都发不出。

只听缃儿说道:“那晚在道观奴婢见月色极好,想去院子僻静处赏月。但经过的小径树影阴森,奴婢就斗胆请了公子陪同。其间公子只是赏月,并未去别处,更没有做别的事。公子担心奴婢会受到责罚,因此即使蒙冤也不解释。但这份恩情奴婢实在受不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

夏舜卿心里焦急,但他已经神志不清,只隐约听得夏淳风的责问,分辨不清内容。

责打停止了,夏舜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他听见了哭喊的声音、争执的声音,七嘴八舌的。又见灯光晃动着,影子一阵一阵的。后来终于安静了,他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闻着淡雅的沉香醒来,透过茜纱帐看见了窗外明亮的天光。

想来应该是白天了。

床栏和枕头都是他熟悉的样子。他是趴着的,脖子因为长时间架在枕头上,已经开始酸痛。

夏舜卿把脖子歪向另一边时,不免扯到伤口,于是背后传来了锥心的疼。

这时屏风外有了响声,红药端了一个海水江崖纹的青花瓷盏走了进来。

“公子醒了?正好端了水来,喝一点吧。”红药说道。

夏舜卿刚要起身就疼得直咧嘴,红药见状忙贴心地将杯盏递到他跟前。

“我睡多久了?”夏舜卿问。

“一天两夜,现在是第二天了。”红药回答。她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红药姐姐,我没事儿啦。”夏舜卿安慰道。

一直以来红药照顾夏舜卿不可谓不尽心,一直把夏舜卿当作弟弟一样爱护。夏舜卿也不忍惹她心疼。

红药捂了捂眼睛,说道:“哪里没事,还从来没有打得这么重呢……”

夏舜卿笑道:“这次我事先没有预料,下次他再要打,我跑就是了。他都那个年纪了,跑不过我。”

红药被逗得笑了一下,道:“公子近来也怪,总爱打听丫鬟们在做什么、想什么。这若是让老爷知道,怕是长了四条腿也跑不掉。”

夏舜卿是为着缃儿说过的话才这么做的。虽然他的本意是理解缃儿初来那天话中的含意,但这让从未设身处地感受过仆役生活的他,看见了另一个他曾经熟视无睹的世界——一个贱民所处的世界。

他听得红药如此说,忙道:“这不要紧,这是正事。”

红药见他认真,也不再说什么。

王夫人和夏尧臣得知夏舜卿醒来,很快就到了。红药听得外头动静,赶紧迎他们进屋。

王夫人坐到床前,见夏舜卿面容憔悴、嘴唇发白,也是心疼不已。

夏舜卿想要去安慰,王夫人却又冷脸训斥道:“你是哪里学来的那浪荡模样?那天晚上要是不出门,至于惹上这种事吗?平日里偷懒调皮也就算了,我竟不知你都能做出那种事了!”

夏舜卿只好把话憋了回去。

“往后你若再如此,谁都救不了你!”王夫人又训道。

夏舜卿担心缃儿,因此未做分辨,问道:“娘,缃儿怎么样了?都是我的错,那晚是我失眠无聊喊她出去散步的。她说是她的意思,那完全是鬼扯。她哪里使唤得动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王夫人面带怒容,发髻上点翠闹蛾簪的银丝串都颤动起来,“但你是主她是仆,你承担不了的错,便都得她受着。记住,这都是你造成的。”

夏舜卿一听急得坐起身来:“娘你说缃儿怎么了?”

王夫人白了一眼却不回答。

夏舜卿求救般的眼神看向站立一旁的夏尧臣,夏尧臣不忍便开口道:“她只是被打发去侍弄园子了。那儿虽然累些,却清净。”

夏舜卿听了才稍稍放下心。

王夫人回头盯了夏尧臣一眼,道:“你多什么嘴。”

夏尧臣笑了笑。王夫人倒也没想责罚他,因此只嘴上批评一下就算了。

夏舜卿道:“娘我知错了。往后非必要不去打搅她了,免得惹闲人说她的不是。”

王夫人听了对夏舜卿的态度也和气了一点:“但愿你往后能谨言慎行。”

夏舜卿点点头。他对自己受责的缘由还一知半解,便向夏尧臣问起。

夏尧臣那晚到家时夏舜卿已经晕过去了。而当时夏淳风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无法他从那里问到些什么,所以夏尧臣也是后来才知道来龙去脉的。

原来那观中当时住着被送出宫的吴筠姬。她原本应该被送去皇家道观紫霄宫的,但底下人取巧把她就近安顿在那里。皇上多次私会吴筠姬的事情不知被谁在中秋那日大肆宣扬,言官们得知后合计于第二日奏请让吴氏离观出京,但被今上提前知晓。皇上在中秋那晚连夜召夏昭明进宫,就是为了此事。

算算日子,皇上最近一次去白鹤观那晚,观里只歇了夏家的人,这使得皇上怪罪到了夏昭明头上。

“就因为我那天也在白鹤观?这算什么凭据?”夏舜卿不忿地说。

“若不是你跑到后面的院子里撞上禁卫军,皇上又怎么会认定你看见了?”王夫人又训道。

夏舜卿想起那个身着道服手提灯笼的人,才明白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问道:“那后来呢?”

夏尧臣道:“我不知那晚皇上召翁翁去说了什么,只知道昨□□堂上风平浪静,没有人提吴氏的事情。我想,这件事可能已经告一段落了。”

夏舜卿放下心来。

“白鹤观是非之地,咱们可不能再去了。”夏尧臣道,接着他又语带不满地说,“皇上既然不能给予吴氏名分,就应该早些放手。虽说这回皇上答应了送她去紫霄宫,但白鹤观里还留着她的住处,像什么样子?”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王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夏尧臣一眼,张了张嘴,却言尽于此。

原本中秋后便是乡试,夏舜卿因为受伤所以去不了了。他对夏尧臣说道:“乡试你好好考呀哥。”

“没问题的。我待会儿就要去贡院了,你就在家安心养身体。”夏尧臣说着,又宽慰道:“你放心,爹爹已经知道消息不是你散播的了,不会再揪着此事不放。”

说到乡试王夫人又开始生气,夏尧臣见状找个由头请王夫人离开了。

红药传了午饭过来,除了夏舜卿爱吃的菌菇炒肉、玉米粥外,还有参鸡汤。

夏舜卿眉开眼笑,道:“红药姐姐果然是最知道我想吃什么的。”

“你吃好了要早点好起来,也不枉费我花的一番心思。”红药一边说着一边将饭菜夹好,将碗递到了夏舜卿手里。

夏舜卿看见帐上挂着的葡萄纹银香囊里还在吐露着袅袅的烟丝儿,有些不安,说道:“沉香不要再点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家里也没有多少。”

红药忍住了笑意回他:“沉香有安神的作用,是夫人让点的。公子你就安心地用吧,没有人会责怪你靡费的。”

夏舜卿一转头隐约看见屋外好像有人影,便问道:“是谁在门外?”

“是甄冉。”红药谨慎地说道,“他在门口站好久了,公子要不要让他进来?”

“不见!”夏舜卿干脆地说。要不是甄冉嘴长说他那晚出去过,他也许就不用挨这顿打。

“他或许只是无心说出来的,公子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红药问。

夏舜卿道:“你也不看看他这是第几回犯错了?再这样下去我真得栽在他手里!不给他点教训,下次他还会这样口无遮拦!”

红药笑了,说道:“那我让他回去吧。”

红药去传了话。夏舜卿看见那个身影远远地朝他鞠了一躬才离开。

过了些天,夏舜卿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时,红药传话说靖宁侯世子来看望他。

红药瞥见夏舜卿的面前是一幅画了一半的仕女图,桌上和架上还散落着一些未成稿的,便忍不住说道:“公子,这些天我听夫人夸你很用功,可不要再费时费力画这些了。”

夏舜卿停了笔,忙把那些画儿收拢起来,放入了柜中,然后讨好地说:“姐姐不告诉别人,就没人知道了。”

红药并不吃这一套,她严肃地说:“夫人问起的话,红药不敢撒谎。”

夏舜卿无奈,又转头把柜子锁上。

红药不禁笑了,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舜卿想起个事,临走前问道:“今年庄子上还没有来信吗?”

红药摇摇头:“今年一直没消息呢。公子你那位少时好友虽然每年都寄信来,但都只是‘问公子安’之类寥寥数字。公子却一直从年头记挂到年尾……”

夏舜卿打住她的话,道:“可别这么说。他不识字,写信要请专门的先生,字字都金贵着呢。”

红药笑着回:“公子莫急,我没揶揄的意思。公子若是不放心,为何不托人去庄子上问。”

夏舜卿知道红药本性良善,便也不怪罪她说错话,道:“哪有这样催人回信的。”

会客厅的廊下,是红绿青三色组成的卷草纹彩绘粱枋,枋下的立柱漆了鲜艳的朱红色,底下接着雕成莲花状的大理石柱础,十分精致。

不过廊下站了一个人,使得这绚丽的艺术都黯然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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