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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苹果11

梁立涛确实没能受住,最后是灰头土脸回去的,全然没了来时的嚣张气焰,明蔷吹着口哨讽刺,带着浓重的不屑唾了一句“慢走不送”。

离上课还有三分钟沈宴竹让明蔷先回教室,自己则把阮清聿拽到墙角。

侧方窗棱漏了些亮点过来,恰有一束光带投在沈宴竹的薄眼盖上,颧骨还带着辩驳后的淡红。

男生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的似乎有话要说。

不知为什么,阮清聿一见到他这副静默无言的样子就没来由的心慌,四周恍若静谧得厉害,连走廊里踢踏凌乱的脚步声也听不见。

未知的风雨即将来袭,阮清聿甚至不敢近距离观望沈宴竹的面部表情。他吞咽了一下聚在嗓子眼里的口水,视线却鼓足劲儿地向上瞟。

沈宴竹紧咬住下唇,甫一启声嗓音不夹杂半分情绪:“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对方没有明确指出是哪件事,可阮清聿就是听懂了话里的隐藏含义,他垂下眼眸闷闷地回道:

“你住院那阵子宋阿姨让我不要插手,托我不要对外声张,关于结果就交给她们大人来做。我真的不知道宋阿姨会......”

见沈宴竹没有反应,阮清聿揪着手背的皮肤,心一横:“总之是我不对,我不该隐瞒你,但是不这样做宋阿姨那边又说不过去,我就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我都答应你今后不再欺骗.....”

沈宴竹将食指悬空抵在阮清聿唇部上方,那是个噤声的动作。阮清聿识相地息了声,头部埋得堪称鸵鸟。

所有脱口而出的措辞无声化为一道轻叹,沈宴竹捏了捏胀痛的额角,心里陡然滋生出丝丝缕缕的柔软:“元元你别这样,我并没有生你的气,”

他并没有指责阮清聿的意思,怎么这人惯会把错责揽在自己身上。

沈宴竹看了他一眼:“其实我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没同你说罢了,那段时日我也仅仅有过猜测,你或许知道些什么但碍于什么原因不能明说。直到今天,我才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阮清聿耳尖动了动,许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猛地抬起头差一点就扭到脖子。

他听见沈宴竹清润的声音复又响起:“你是对的,我妈知道我的性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会时常惦念着,”

沈宴竹唇边的弧度依稀带上抹苦涩,“大概是先前造成的阴影....”

后面沈宴竹要说什么他已然无心再听了,单凭“阴影”二字足够让他方寸大乱,焦急却又无法抑制。

他突然拔高音量:“什么阴影?是不是因为我不告而别才....”

“说什么呢,刚同你说完又忘。”沈宴竹没好气儿地睨他一眼,指骨敲了敲他的眉心:

“能不能不要总在我面前自责,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不是为了让我天天看你怎么内疚的,再说....”他声音沉下来:“我也不喜欢你这样。”

第一次和阮清聿见面,对方便“要死要活”的,后来更是状若疯癫偏偏喜欢贴在他身边,身份公开后这种感觉更为浓烈。

沈宴竹每每见阮清聿低头认错、小心谨慎的模样,都会下意识想起他蹲在旧屋里孤寂无助的眼神。

哪怕他蜕变成骨骼锋利、眉眼清俊的少年,依然难以掩饰眼里的愧疚之意。

他还在为当初不能勇敢站出来保护阮阿姨而懊悔。

“元元,我不希望你陷在过去的旧时光里一遍遍苛责自己,那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为什么不。

紧紧缠绕在心脏深处的藤蔓隐约有裂开的趋势,阮清聿嘴唇翕张着,明明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却还是试图挤开封印。

“哗啦”一声。

丑陋的藤条破麻袋似的悉数掉落,迎接阮清聿的是舒缓和煦的光芒。

光芒之中立着一道瘦小身影,那人逆着亮光缓缓朝他伸出手掌,阮清聿坚定地覆上他的掌心。

肌肤贴合的一瞬间,那模糊的影子渐渐与眼前的男生相融合,两道不同的声线交叠在一处:

“你从来不是弱小,你是你自己的英雄。”

-

直到上课阮清聿也没能从沈宴竹口中套出“阴影”的来源。

若无其事的试探过几回,但他同桌对此总是含糊不清的,不是沉默就是沉默,显然这是有意不想告知。

饶是阮清聿撒泼打滚就差抱着沈宴竹大腿狼嚎,后者只是淡淡地撩起眼皮瞄他一眼便忡然不动了。阮清聿只得悻悻止住话题,照常搂着沈宴竹的肩膀奔教室里走。

沈宴竹在宋小满回家那天问起这件事,宋小满并没有问他从何处听来,而是轻抚着他的发顶,歉意满满地叙述前因后果。

陈双英抵不那帮“狂徒”的攻击把事情捅到了警方那儿,官方介入了几天,二人面临的不仅是批评教育还有相应的罚款。

经此一遭她们的梁子压的可不止一层两层,不能动用武力也不能物理干预,宋小满深知对方的脾性不会就此罢休,陈双英指不定憋什么损招回馈她呢。

无论面临什么问题宋小满都不会惧怕、退缩,但只要敢殃及无辜的沈宴竹,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尽管得到梁立涛的坦诚相告与他自认为的道歉,沈宴竹也不会原谅他。对方脸上透不出半点悔改之意,浮现的只是虚伪不甘和迫不得已。

从不是捧着真心赔礼致歉,他又谈何宽恕之说?

自那日沈宴竹与阮清聿聊完后,他就发现这人依旧油腔滑调得紧,好在不会顶着某件事同他饱含歉意,着实令他安心不少。

时不时伙同明蔷、兰小喵他们上蹿下跳,偶尔舞到赖碧佘面前免不了一顿“剥皮抽筋”,末了还要跟上几句爱的教育外加两套生物试卷。

阮清聿耷拉着面皮拎着卷子回来,却还要缠着沈宴竹奖励他一个贴贴,亦或是求他分担一点试题。

沈宴竹在两个选项里开辟出新的答案——利落地劈手过去,于是阮清聿喜提两道隐形的五指印。

抽完后还要拽过明蔷欣赏他同桌的“佳作”,荣获好兄弟的白眼一枚,兰小喵三番五次经过,惹得她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笑声像断了线的珍珠。

十六班在鸡飞狗跳的日子里成功度过期末考试,考试结束当天是一九九八年的最后一天,再见就是一九九九年。

明蔷不知从哪里听到有乐队在中心广场演出的事,说什么也要拉着沈宴竹他们一并跨年,沈宴竹还是第一次参加数以千人的跨年夜,内心有些局促。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沈宴竹将将攀上阮清聿的校服外套,却觉察出对方向右挪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而他也能顺理成章挎上宽厚肥大的袖管。

两人默契对视,皆读懂对方眼里别样的含义。

沈宴竹四人沿着铺满积雪的马路步行到中心广场,不出所料的,明蔷和兰小喵站在大理石台面最高处向他们招手。

兰小喵裹得严密只露出两只葡萄眼,下台阶还要明蔷过去搀扶才能安稳落地。

“你这鞋看起来不防滑,怎么还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啊!”翟春晓结结实实得了个兰小喵的拥抱,她却没忘数落鞋子的异常。

沈宴竹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个圈,心下了然,他搓了搓手心:“明明的主意吧,站得高看得远是不是?台面结了冰霜小喵这鞋踩上去难免湿滑,人挤人的竟也不觉危险。”

“可不是么,这死明蔷偏要拉着我上去,搞出‘山无棱天地合’那一套。小聿子还不快管管你兄弟,都快上天了!”

明蔷作势捏起指腹戳向她的棉袄,有模有样的吊起嗓子:“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咦,”兰小喵满脸嫌弃,“你都快被电视剧腌入味了明子!”

沈宴竹看了个热闹,抿起嘴唇笑意浅淡如风。

阮清聿被这抹笑容弄得晕乎乎的,他迅疾地捉住沈宴竹的手腕凑去耳边说了句:

“珠珠,愿不愿意和我山无棱天地合。”

笑容凝在脸上,沈宴竹耳尖泛红指甲盖在掌内掐出个半月形印记,直到感受到痛意才松开。

他很轻地拨开阮清聿搭上来的手,偏开某道炽热的视线避重就轻地说道:“周围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想上去羞人。咳,要不你.....”

话还未讲完阮清聿就如被踩到尾巴一样:“不行绝对不行,主角不是你那我就不去了,我们还是去听歌吧走吧走吧。”

“ ?”

沈宴竹只觉莫名,没理解对方惊奇的脑回路,他只不过想说“要不你也别去了”。

倒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们两个人站过去定然奇怪,若是集体上去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没想到阮清聿也不挣扎半分这么快就放弃了,还说着令人费解的话,沈宴竹心口滞着一股气没接他话茬兀自往前走了。

-

沈宴竹在人流里艰难前行,期间还不慎与他们冲散了,好在他的外貌特征足够明显阮清聿一眼就寻到他的身影。

至此,灵活的手指再次贴过去阮清聿摸到一片冰凉,所幸这次沈宴竹没有挣脱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心田溢出春意满满的舒心,阮清聿的嘴角怕是勾去了银河系。

不知谁发出一声尖叫,瞬息间众人的目光被广场中央的焦点引走。

头发挑染成奇异颜色的吉他手留着长长的斜刘海儿,豁口不一的牛仔裤冻不住他们那颗叛逆张扬的心。

指尖轻轻一拨澎湃的鼓点节奏撕开长夜的静谧,前奏一出密集的人群登时沸腾起来。

他们为之振臂欢呼,在自由的旋律里畅享遨游,在跳动的脉搏下逐渐失音。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沈宴竹前几年身处恶劣的环境,导致他情结郁滞于心,再严重点便是气血运行不足。

对寒凉极度敏感,无论什么季节他的手脚永远都是冰凉的,一到冬季这种症状尤为明显。

男生大部分掌心都覆在他手背,沈宴竹压下眼皮看向那两块仅差豪米就能相融的肌肤。

心尖像是用一根细腻的羽毛拂过,连带着整颗心都被拨弄的酥痒难耐。

胸腔的剧烈鼓动出卖了他维持已久的沉静面容,沈宴竹本能地蜷缩起手指,却换来对方更紧密的相贴。

那道力度不重,甚至可以不消耗体力就能抽走,可沈宴竹并没有这么做。两秒后他摊开掌心,余光牢牢锁定某个目标不曾偏离。

阮清聿仗着自己袖子修长,向下一扯,两只套在一起的手便罩在一处。

狭小的空间里哪怕他们十指紧扣也断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仅彼此可察觉到的小秘密。

只听“嗖”的一声,沈宴竹下意识仰头而望,紧跟着一道黑影附身压过来,少年清亮的嗓音混着噼里啪啦的烟花在耳畔作响:

“珠珠新年快乐!一九九九年我依然在你身边。”

沈宴竹心中痒意复发,微拧着眉头故作玄虚:“什么?我刚才没听见!”

阮清聿根本没思索其中的异常,他清了清嗓子趴在对方耳边,细节的用手掌格挡住咆哮的冷风才敢大声道:

“我说——珠珠新年快乐,一九九.....”

“我也是,”沈宴竹不由分说夺过剩下半句话,眉宇间颇有些自豪:“就准你这样说是吧?新的一年我也会在的。”

“真的?”阮清聿划拉着脚底的雪团,明知故问道。

沈宴竹不咸不淡哼了声:“不信就算了....”

“当然信,”阮清聿骤然敛去平日里的笑脸皮,一字一句诚恳地解释:

“七年前我不仅缺席了冬天,还缺席了最重要的日子。”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沈宴竹心里一紧,旋即就听见他继续补充:

“我错过了你的生日......但今年不会了因为我回来了,毕竟我们都在靖南,所以相信我好吗?”

关于十岁生日的记忆,沈宴竹已经不想去复刻了。甚至在逐渐淡忘,而当年缺失的那个人如今好模好样的站在自己面前,嘴里还嚷嚷着要陪他过生日。

想到这沈宴竹扬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尾焰的光芒为他的五官镀上柔和的金辉。

高处又有一枚烟花绚烂盛开,短暂的几声鸣响后,跟随着沈宴竹的答复一并淹没在夜色里。

-

沈宴竹醒来径直对上一双熟悉的脸庞,只愣怔了半秒就彻底清醒过来,他从床上弹起一把抱住坐在侧边的男人:“爸,你回来了!”

沈善生是清晨五点多坐大货车回来的,甫一推开门倒是给宋小满吃了吓。

她拢了拢衣襟原以为是窃贼,熟练地摸过床头立着的粗棒循着昏弱的光线向前探去,直到那人发出声音才心有余悸的撤下武器。

男人轻柔地抚摸着沈宴竹略显凌乱的鬓发:“是啊今天刚到,见你睡得熟就没打搅你。”

宋小满手里端着杯温水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似是在反馈早晨的惊心动魄之仇。

她把水杯递给沈宴竹:

“你爸工厂放了年假,信上说要过几天才能到,谁曾想天还没亮就跑回来了!”

“嗨呀,这也是临时起意,正好二刘要开车回来送货,我就寻思还不如就坐他车回来算了,倒也省了点费用,提前回来陪你们过节还不高兴?”

他都这么说了宋小满哪还敢有意见,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捏起拳头,不轻不重地杵在沈善生的后脊:“得得得,你倒是比我还会顾家。那一会儿你们爷俩去街上买肉馅。”

宋小满放下卷至肘间的衣袖,捻了捻指尖不存在的灰尘,想起什么似的又踅身:“顺便买点烧鸭、香肠、虾片,珠珠你到时候看看还想吃什么让你爸买,难得我休息一天,晚上包饺子的活计就交给你们了。”

她早就和好了面送去发酵,却也并非什么都不管,揉剂子擀面皮她还是要亲自上阵的,填馅的话.....

宋小满心里犯嘀咕:只要不溢出来问题都不算大。

吃过早饭沈宴竹便提着布袋同沈善生走出家门,宋小满单手握在金属把手上,踌躇片刻终是克制住跟过去的决心。

沈宴竹刚挑好一包虾片,转身的功夫就撞上结实的胸膛,引得他肩颈一痛——

“撞疼你了吧?来给我看看.....”

宽瘦的掌心隔着衣料覆上他的心口,毫无章法的乱摸一通,倒真像是在替他检查身体似的。惊得卖菜摊主支楞着三角眼滴溜个转。

当着摊主的面儿沈宴竹也不能小发雷霆,顶着张烧红的脸蛋扯着阮清聿的棉袄就往角落走。

才迈出一步沈宴竹突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身后,十几米外沈善生正与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相谈甚欢,瞧体形是阮玉无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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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苹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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