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清宫
春雨后,独属于春天的芬芳混杂着泥土的气味总是萦绕在鼻腔,交织着淡淡的花香,皇城一个不起眼的宫院里李墨则着着一身墨色的长衫睡眼新松地坐在庭院中那苍劲的松柏下那看着有些沉旧的木凳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青瓷茶杯
此时他眼前正站着一名太监,那个太监用他那双细小的三角眼扫了一眼李墨则边开口。
只不过那太监似乎对李墨则不怎么恭敬,他用他那有些尖锐的嗓音道:“五皇子,陛下要求召见您”
“我?”李墨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有一些惊讶。
“他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他不禁在心里嘲讽。
可嘴上却是说着“好的张公公,我这就去换一套体面一点的衣服。”
张公公四处打量着这一院落,这一处院落并不大,倒是被打扫的挺干净,院子的中间一颗挺拔的松树,松枝上沾着点雨水,松树下有几把椅子,一方茶几,与别的皇子不同,李墨则的屋子中没有那些名贵的摆件,价值连城的前朝名画,他爱做的事情大抵就只有六出宫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亦或者是到城外去跑马射箭,也没有什么了
“公公”李墨则从屋内走出“可以走了”他冲公公爽朗一笑
阳光照了下来,投在这皇城威严的宫墙上,时有宫人匆匆走过,在这饱经沧桑的宫墙上投下片阴影,李墨则踏在青石地上,一步一步走向麒龙殿。
麒龙殿
“儿臣向父王请安。”李墨则跪在巍峨的殿内,看着地板上绘制的精美花纹,有些出神,在一旁高大的柱子上盘着巨龙,高大,威严,庄重,顺台阶向上看,麒国的国君,正端坐在龙椅上,那个中年男人明明看上去这么慵懒地靠在龙椅的软垫上,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帝王风范。
他见李墨则来了,微微抬起眼皮,看向跪在殿下一声不吭的李墨则,缓缓开口“都长这么大了,过来让朕瞧瞧”语气中带着几份欣慰,但更多的却是做了太长时间上位者语气中不由自主流露的严肃。
李墨则,闻言,也不再看地板上的花纹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皇帝走去,但他没有离得太近,只是到了皇帝可以看清的距离,便止步了
麒帝本来还想让他里的近一些,好伸手摸摸他的头,可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便止住了。
“上次见你还是个孩子,没想到如今都出落的这么大了…”麒帝仔细地打量着他那从出生只有每年大小节日的宫宴才见的儿子,
按照常理论,在后宫,无论是哪个妃子,无论品阶高低,身份贵贱只要为皇帝生下龙子,便可以母凭子贵,虽然不会一步登天,但往后总不用屈居人下。
可是李墨则的母亲不同,她本来是皇后宫里的侍女,因为一次意外怀上了李墨则,本以为只要生下孩子,不说妃嫔,美人却还是当上的,可又有谁知道这后宫各个人心叵测,在他怀孕的那段期间,宫中有传闻说,这个孩子并不是麒帝的,而是与宫中侍卫私通,而产生的野种,宫中被闹得乌烟瘴气,那婢女也心中郁郁,直到第二年的初春,胎儿落地,那婢女便投湖自尽了,说来也是令人惋惜,原本那孩子被宫中的宦官,婢女,每日喂些许米汤,吊着一条命,后来渐渐长开了,眉眼竟和麒帝有四五分相似。
虽说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可心中难免有一些芥蒂。在后来虽说没怎么见过,但生活起居就没有亏待过了。在外人眼里五皇子就是一个不怎么得宠,因为本事中规中矩,但整天混迹在酒司,却不无才能,不过是心思画在了分流趣事上头。
“你今天过来,主要是朕给你挑了个侍书朗,这十几年你该玩玩该闹闹也闹够了,平时叫你去太学,你去过几次?朕看在你母亲去的早,也没怎么管教过你,可如今你也十五了,也该和你的几个皇兄一样,好好学习礼,乐,射,御,书,数,还有各各名家经典。”他也没有在等李墨则回答,便命人将什么谢公子领过来。
虽然说他没有给李墨则说话的机会,但这并不妨碍李墨则在心中腹诽他这个所谓的父王“什么侍书朗啊,不过是派了个人来看这我罢了。”
麒龙殿那山雕花精美,做工讲究的殿门再一次被推开,春风也随之吹了进来,那温和的春风好似带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殿门外是一名白衣公子,温润如玉,面容姣好,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事,那人的头发也是雪白的,眉间还有一抹红色的胎记,好是一朵花开的神圣而高洁,他缓缓走殿,春日的风吹动了他的衣摆。
“墨则,着位谢公子,是左丞相谢承安家的独子谢紫淮,也是你日后的侍书朗”麒帝看向李墨则
李墨则看向站在他身边谢紫淮:
“不过是一个小白脸罢了”他心里暗暗地想”
“父王让他给我做侍书朗,不出三月,绝对会让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他在心底暗暗盘算着。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却不知此时在他身边的谢紫淮也在心低暗自腹诽着“这位五皇子…”
城郊骑射场
“哎墨则啊,我听我姑母宫里的掌事太监说陛下给你找个侍书郎,那岂不是以后你就要经常待在太学里读什么五经还是什么什么呀!”董陆射出一支箭转头问李墨则。
李墨则看了看董陆,拍下拍董陆的肩膀“你小子消息挺聆灵通啊!”他扬起马鞭“不会对!太学这地方一时半刻待的都头疼”说罢便一鞭子抽了下来“架!”
谢府
“父亲,今日儿子入宫,见到了五皇子。”谢紫淮将紫砂壶中泡好的茶倒入谢承安面前的杯子中
谢承安拿起了杯子,清酌了一口“淮儿啊,这待人处事的方法就如同品这茶一般,得慢慢来,一心急要么茶水太热了,一不小心便被汤着了,不但品不出味道,还烫,可要是对其不在一啊,拿茶便凉了,在喝,滋味总不是好的…”
“这五皇子虽行为举止不是特别得体,但为父看他似是有意为之,若他太安分,无能,当下倒是安全,只限于当今圣上在的时候,若是有朝一日,他便会,成为那只杀鸡后的鸡,可是是若他太张扬,但是最终没能坐上每一把椅子,下场面只有死,只有这样中规中矩,看似无心于朝政,才能在日后做一个逍遥不问世事的王爷…”
“儿子受教了”谢紫淮一口饮完杯中的茶水“可倘若五皇子真的就只是一心分月,那…”
“淮儿觉的当今圣上如何?”谢承安面带笑意问。
谢紫淮不明所以,不知为何突然会将话题转移到陛下,但还是老实回答“陛下深谋远虑,能从当年的九子夺嫡中获得成功,如此这般的谋虑并非常人所及。”
“真龙会生出哈巴狗吗?”谢承安笑着站起身“为父乏了,就这样吧。”
谢紫淮站起身,目送他离开,真的是为了活着吗……
京城外
雨后天高云阔,游隼盘旋于长空,随着一声长鸣,俯冲而下,落在一人肩头,那人从游隼腿上取一只小竹筒,打开竹筒,从中取出一卷纸,纸张有些发旧,打开那张纸:南方一切安好,可以开始招兵买马了,望殿下早作定夺
李墨则从袋子中取出一点瓜子,那有游隼吃完了瓜子,便向长空翱翔而去。
李墨则坐在马背上,城外的风吹起他那黑色的长袍,此时的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与他平时的神情不同,此时的他脸上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严肃认真。
南方边境,是麒国与南凌国相接壤的,此封信正是从两国边境香甘城寄来的……而此时的二皇子也正受命于在此处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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