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雪山方向走去。
蛮荒恶人2:" 老大!"
那些人忙跑上前与他一起消失在沙漠中。
独留花千骨,绝望的躺在那,两只胳膊上的肉不见了几寸,还能看见白骨,脖子还在留着血…
花千骨:" 师父……"
绝情殿外,那棵桃树落下了一朵桃花。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缓缓走到她的寝殿,手却愣住了,不敢推开。里面有她的气息,那是救赎亦是毒药。
思来想去却抵不过强烈的思念,抬手推开门。
迎面扑来的是空气中残留着独属于她的异香,他像一个柱子般笔直地站在那,瞳孔猛的一缩,心口处的刺痛愈加强烈。
里面的陈列还是她还在时的模样,从来不给任何人进来。
贪婪的吸吮着她似有似无的气息,以减少心中的疼痛,薄唇显得更加的苍白了。
身体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扶住墙才能走出房间。
夜色下,那棵桃树上的桃花随风飘荡,散发着幽幽淡雅的花香,他缓缓闭上眼睛。
花千骨:" 师父,明天小骨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明天你就知道了!"
耳边回响的是她欢快动人的声音,那是她下山历练的前一天。那时的他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不自觉地唇角上扬。
当他推门而出看见屋外那棵桃树的时候,他有些震惊却又感动,千年来,那颗冰封了千年的心,第一次跳动了。
白子画:" 咳咳咳……"
心口传来剧痛,他睁开眼睛,忙扶住树干稳住身形。
白子画:" 咳咳咳咳咳!"
扶住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白子画:" 噗!"
一口血喷出,散在了树根上。消魂钉伤势未愈,又是日日夜夜的以血修补断念,这副残破的身子容不得他心境的大起大落
白子画:" 咳咳咳……"
他根本就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弯腰,揪住心脏,试图减少疼痛。
白子画:" 噗!"
一口又一口血喷出,他的意志有些模糊,只有对她的思念支撑着他。
笙箫默:" 师兄!"
笙箫默忙上去扶住他。
笙箫默:" 师兄,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有些愤怒,明知道自己重伤未愈,还要用大量的血去修补断念。
白子画摇头,身体的疼痛容不得他说话。笙箫默只好将他扶回内殿,为他疗伤。
笙箫默:" 好了,这瓶药,我放这了,吃完了我再研制。"
摇摇头离开了绝情殿。
白子画苦笑,扶住床榻艰难地站起身走向露风台。
呵,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从内殿到露风石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居然感到体力不支了,扶胸剧烈的喘息着。
多年前,他亦是这样在露风石上俯瞰千山,原来,命中注定,他要与孤独为伴。
锁了妖神,没了花千骨,这六界倒也相安无事。
白衣人那背影孤独,仿佛随时随风而去。
那苍白的面色,更让人大惊,长留上仙白子画,不该如此的脆弱。他是定海神针,他是六界支柱!他不能脆弱,他应该强大,强大到无人能敌的存在,然后舍弃自我,扶正道不衰,守长留永兴,护八方安宁!
只是没有人知道六界支柱也是个人啊!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伤会累的人,只是他的伤痛、劳累没有人在乎,没有去救赎他罢了!
他的双眸深邃,犹如星辰般,水无形,从未有人看懂他…
蛮荒…那娇小的人躺在沙漠上,手里握着的是那枚五彩宫铃。
没了…断念没了…绝情断念,绝情断念,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更不会明白断念剑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微风习习,她有些冷,拢了拢衣领。好渴…喉咙像冒火一般,可是身体的疼痛让她不能行动。
闻到身上的血腥味,对了!她手上有伤口,可以勉强吸一点点血来解渴。
费力的抬起手臂,真的要喝吗?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只是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
低头咬住手臂,吸吮了一口。
花千骨:" 呕。"
血腥味占据了整个味蕾,她受不住这味道忙吐了出来。
痛苦的捂住胸口,恨不得把全部东西都吐出来。她根本什么都没吃,就连胃酸都吐了。
花千骨:" 呜呜呜……"
夜色中,她的哭声显得格外渗人。
另一边,一道白光闪过夜空。
东方彧卿:" 尊上夜访我异朽阁,是为何事?"
白子画:" 东方彧卿,何必自欺欺人,你知道我的目的,告诉我,方法是什么。"
东方彧卿:" 尊上也知,我异朽阁从不做亏本生意,向来有问必有代价。"
白子画:" 所以,你想要什么?"
东方彧卿:" 我怕这个代价,你付不起。"
东方彧卿看着眼前人,他的脸比当日更加苍白,但也更加的决绝…
白子画:" 呵,是么?"
不管代价是什么,哪怕是命!他也一定要逆天改命带她出蛮荒!
东方彧卿:" 代价就是,尊上的心、头、血!"
心头血,他当真可以为了骨头连命都不要吗?
白子画:" 呵,区区心头血又何妨。"
从墟鼎取出横霜,反手一握,剑尖插入心脏,心头血顺着剑柄流出,白子画忙取出琉璃瓶将血引渡进去。
东方彧卿瞳孔放大,他…真的做到了…他居然为了她取心头血?!
白子画:" 噗!"
一口血喷出,忙用横霜支地稳住身形。原本以血祭剑他就失血过多,现在更是冒险取心头血!他的意识有些模糊,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
把手中的琉璃瓶抛给了东方彧卿
白子画:" 代价…我已经付了…那么,方法呢?"
东方彧卿冷笑,骨头受了那么多的苦,岂是他区区几滴心头血就可以抵过的?
转头不知对身后的墟鼎说了什么,半空中掉落了一卷古卷。东方彧卿弯腰捡了起来,递给他
东方彧卿:" 方法就在这里。"
白子画接过,打开。只见古卷上只有三个字
白子画:" 冥魂术?"
冥魂术…传闻这六界中最凶险的禁术…
白子画一愣,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如此也好。
东方彧卿:" 尊上可想好了?冥魂术乃最凶险的禁术,一不留神就是堕入魔道,仙籍尽销。"
白子画:" 呵,就不劳异朽君费心了。"
转身御剑离开。
东方彧卿:" 骨头…他终是为了承担了这命运中诸多的不公和阴差阳错…"
东方彧卿握了握手中的琉璃瓶,那血液还带着些许温度。
呵,心头血又如何?换做他也会义无反顾去做,只是那禁术要至精至纯的仙力才可炼成,白子画,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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