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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冤魂

冷授羽猛然醒神,黑脸道:“寒厂公,你这是做什么!”

背上的人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毫不羞耻地对着宿敌喊哥哥,“信雾哥哥,这里这样黑,你不怕,我可怕得很。”

冷授羽被他一句“信雾哥哥”喊得直接脸如同煤球一般黑,“在下可不记得与寒厂公之间有这样好的交情!”

背上的人懒洋洋“欸”了一声,“我与信雾哥哥自幼同窗,情同兄弟,信雾哥哥又长我一岁,我喊一声信雾哥哥,也是应该。”

冷授羽被他的厚脸皮气到,正要强行将人甩下来的时候,忽然耳边“嘭咚”响起清脆的拨浪鼓声,背上的人摇着拨浪鼓,一边轻声说:“信雾哥哥,我怕。”

冷授羽一时呆住。

“哈哈哈哈哈…………”

背上的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冷授羽铁青着脸毫不留情地将人扔在地上。

寒歇拍拍身上的灰,不紧不慢起来,“本侯听闻冷大人当年与那温家小公子交好,如今看来,传言不虚啊。”

拨弄几下手中的拨浪鼓,嗤笑道:“莫非那一声信雾哥哥,令冷中丞遥想起故人。”他眉目变得嗤弄起来,看上去却不像是嗤笑冷授羽,反倒像是自嘲。幽斓夜色落在眸底,一片漆黑仿佛深渊,眸底竟有些寂寥落寞之意,“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温小公子,只有这院中一缕索命的冤魂厉鬼罢了。”

冷授羽见他神色有异,蹙眉,正要开口的时候,忽听得原本寂静无声的院落响起一阵阵诡异的呜咽哭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听来像是个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冤情,听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四下里阴风又起,吹动荒草枯叶簌簌作响,更添诡谲气氛。

寒歇微笑道:“这冤魂厉鬼,不就来了。”

冷授羽凝眸观察四周,忽然后背又一重,一具成熟男人的身体再次扑了上来,像大猫一样赖在他的背上,甚至还伸出手来搂他的腰。

冷授羽冷了脸,“不知寒侯此为何意!”

“信雾哥哥,我不是早告诉了你,这里有鬼,我怕得很,你可要保护好我。”背上无耻之人甚至装模作样的将脸埋入他的脖颈,手更紧得抱住他的腰以示自己的害怕。

冷授羽气结,冷着脸将人赶下去,丢下他往哭声来源方向追去。

寒歇慢悠悠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将方才从黑暗中射向冷授羽后背的暗箭收入袖中。

“我冤啊……我死得好冤啊……”

悲切婉转的女声从院落传来,如泣如诉。冷授羽追到声音来源处,只见四下绿莹莹一片幽冥,月光将烧焦的地面照得闪闪发光,夜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荡,白色鬼魅影子随着那凄厉的声音若隐若现,神出鬼没,甚至吓人。

冷授羽转身,那抹白影忽然飘荡不见,只留下女子哀怨的哭诉声。冷授羽神色严肃,站定不动,身后索命鬼魅一步一步举刀飘来!

冷授羽冷哼一声,出手如疾,手中石子如闪电般切断那缕细丝!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鬼魅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被冷授羽拿下!

月光照亮那抹白影,哪里是什么鬼魅,原来是个一身白衣的年轻女子。见自己暴露,那女子呜咽痛哭,边哭边骂:“都是你们害了将军与夫人,害了小公子,我生不能为他们报仇,死也要化作厉鬼来向你们索命!”

说完,那女子拿出冒着寒气的匕首,毫不犹豫便往自己腹下捅去!

“姑娘!”

冷授羽阻止不及。

“铛”地一声,一粒飞来的石子打落女子手里的匕首。一道低沉却又听不出什么感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世上若真有索命冤魂,哪里还轮得到你。这死了一百八十六条人命的温宅,还需要你来装神弄鬼。”

瘫坐在地上的女子听到这话,这才想起自己正身处真正死了一百八十六条人命的地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冷授羽抬头一看,前面那一身暗红衣袍的人走过来,俊美的脸上带着瞬间的冷漠复杂,转瞬即逝,很快又是一副世人眼中懒洋洋的姿态。

寒歇微笑得对冷授羽恭贺道:“恭喜冷大人抓住这装神弄鬼之人,本侯这就将她带回西厂好好审问。”

“且慢”

冷授羽挡在惊惧得瑟瑟发抖的女子面前,“我且有话要问她。”

寒歇退后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冷授羽转过身来,面对那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装神弄鬼?”

那女子呜咽道:“大人,奴家名唤秋兰,本是贫贱苦命女。只因父母喂养不起便当街卖女,幸得夫人看中,买回府邸做一个小丫鬟。温家事变那天,奴才外出为夫人买首饰,这才逃过一劫。今日是夫人的生辰,奴家深受夫人大恩,恨将军与夫人蒙受大冤无法昭雪,这才来这里扮鬼,想让温将军一案重现天日。”

一旁的寒歇开口道:“这样说来,近日汴梁城中流言四起,也是你在散播谣言?”

白衣女子连忙摇头, “奴家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奴家只是想扮鬼吓一吓世人,让世人知道温将军的冤枉。”

寒歇不知在想些什么,眸中光影变化不定,看了一眼身旁的冷授羽,忽然厉色抓住那女子的肩膀:“温蒙犯上作乱冤从何来,你装神弄鬼弄得人心惶惶,本侯定要将你这个温家余孽送到圣上面前治罪!”

“住手!”

冷授羽按住那瑟瑟发抖的女子肩膀上寒歇的手,冷声道:“此女子虽是有错,并未造就大错。念她对旧主一片忠心,寒厂公何必如此无情。”

寒歇缓缓放开手,气定神闲般笑道:“如此说来,冷大人是要放这女子一条生路。”

冷授羽沉声道:“寒厂公肯高抬贵手本官自是多谢。若不能,圣上面前你只管告状,一切由本官担待!”

寒歇挑了挑眉,俊美的容颜上反倒有了真正的笑意,“信雾,你这是哪里话,我岂是这背后使阴刀的小人。”

冷授羽冷笑,“原来寒厂公不是这使阴刀的小人,这满朝文武闻厂公之名丧胆,原来是服寒小侯爷的贤名。”

寒歇听出他是在挖苦自己,亦不在意,微微笑道:“我对旁人纵有雷霆手段,也万不敢用在你冷中丞冷大人身上。你我自幼同窗之谊,就算你不念,我却是念念不忘。”

冷授羽自知寒歇如今视他如敌,他们之间哪里还有半分同窗之谊。同时心里明白寒歇虽是心思诡谲之人,却非出尔反尔的小人。

“那便多谢寒侯成全。”

*

三日之限转眼到期,第三日一早,盛帝便迫不及待得开朝,当着众大臣的面沉声问寒歇温宅闹鬼一事查得如何。

满朝文武近日来也听到了汴梁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温宅闹鬼一事,这件事甚至越传越烈,什么“当年皇宫兵变另有隐情,温将军其实是沉冤而死,死不瞑目,所以才在温宅冤魂索命”一类的流言在汴梁传得越来越广,越来越厉害。

这也不怪汴梁百姓对流言深信不疑,只因当年盛帝和温蒙起义推翻暴政,驱除匈奴时,温蒙大将军治军有方,仁爱利信,深得将士和百姓人心,一度在成功推翻前朝之后,成为众将士和百姓中呼声最高的帝王人选。

是温蒙自觉自己一介武夫,打仗有余,治国不足,加上与盛帝自幼相识,情同兄弟,这才主动让贤,推荐盛帝为帝。

可以说盛帝的帝王之位,是温蒙让给他的。

盛帝虽然手段雷霆,做事狠辣,但他上位后重用贤臣,重修吏法,也算治国有方。温蒙大将军镇守边关,从此边境无人敢扰,那几年汴梁真是一片盛世。

变故就在温蒙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刻,百姓敬佩温蒙将军的为人,主动聚集在城门迎接温蒙将军回朝。当晚温蒙进宫觐见盛帝,岂料当晚便传出皇宫兵变,温蒙造反被盛帝就地正法,听到消息的温夫人抱着小公子**温府,温府上下连同温氏九族一夕诛灭,那一晚火烧了一夜,血流了一夜,经历过来的老臣无不浑身一寒。

此次以后温蒙这个名字便成了禁忌,谁也不敢在盛帝面前在提前温将军,甚至朝中再无姓温的官员。

如今听盛帝主动提起温宅闹鬼一事,百官无不吓了一跳。

寒歇平静地站出来,“臣已调查清楚,温家旧宅闹鬼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所谓鬼火乃是磷火作怪,宅中诡异声音不过是夜风呜咽。城中以讹传讹,才有闹鬼一说。”

龙椅上的盛帝目光发沉,脸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下来,反而更加阴沉。

“冷卿,你又有何发现。”

原来盛帝安排冷授羽跟着寒歇一起去温宅查探,是欲借他们之间水火不容,针锋相对的关系,故意安排冷授羽前去监视寒歇。

寒歇微微勾唇,眸中带着嘲弄。

殿前的白玉似乎在期待什么一般,悄悄攥紧手心。

冷授羽身后的老臣纷纷高兴起来,只要冷授羽说出不一样的话,他寒歇必难逃欺君之罪!一个老臣在冷授羽出列的时候,悄悄道:“冷中丞,这可是打压那奸佞的大好机会!”

寒歇一党的臣子们望着殿前寒厂公最大宿敌,无不心中绝望。

殿上,冷授羽红衣胜火,腰身挺拔,一身的清正。

望着龙椅上的帝王,眉目严肃,丝毫不见迟疑之色,“确如寒厂公所说,温府内并无疑处,只是些磷火夜风让人捕风捉影,当做鬼怪。”

众人无不惊讶,没想到冷授羽竟然放过大好时机。转念一想,冷授羽冷中丞可是出了名的秉公持正,实话实话倒也不奇怪。

殿中有大臣在可惜,有大臣暗暗松了口气,也有大臣更佩服冷中丞为人。

白玉抿紧薄唇。

寒歇似乎早料定冷授羽会这样说,但真正听到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盛帝紧盯着冷授羽看了一会儿,见后者一身浩然正气,面色开霁,目光不再那么阴沉迫人,“既然如此,寒厂公你便负责肃清城中流言,朕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此类流言。”

“是”

事皆毕后,盛帝阖眸,脸上有些倦怠的影子,重重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便散朝。

百官们三三两两散去,白玉在玉阶下叫住冷授羽。

“阿羽,方才金殿之上……”白玉叹了口气,一副深以为惋惜的模样,“你不是深恶寒歇弄政,又为何替那奸佞说话。”

冷授羽面色如常:“我不过据实禀告,何来替他说话。”

白玉狐疑地看着冷授羽,“当真是据实禀告?那温宅闹鬼一事当真是磷火夜风?而非.......”

“而非什么?”

冷授羽沉眸。

“而非温氏余孽作祟?”

冷授羽刷的脸色一变,怀疑得看着他,“你又如何断定便是温氏余孽作祟?”

白玉含糊其辞,“我不过是猜测。”

冷授羽冷笑道:“原来你是怀疑我与寒歇勾结,隐瞒实情,包庇罪党?”

“这.......”

白玉犹豫。

冷授羽观他脸色,当机立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既然白相有疑,不如与我同去圣上面前再辩分明。”

“不不不.......”白玉慌忙拉住冷授羽的袖子,见他容颜冷下,软声道:“阿羽,我胡乱猜

测,你切莫放在心上,圣上那里万万去不得。”

“如何去不得”

“你也知圣上多疑,阿羽”白玉反握住冷授羽的手,“我岂能害你。”

听他一番衷言,冷授羽动容,正要开口,又听他轻叹口气,道:“就算温宅没有玄机,阿羽你也大可乘此机会,不说歼灭也能打压他冷歇。”

“我若靠胡编乱造来打压政敌,又与奸佞宵小之辈有何区别。恕下官另有要事在身,告辞。”

说完,冷授羽转身便走。

“阿羽.......阿羽.......”

身后的白玉一脸懊恼。

远处玉阶上的寒歇看着阶下分道扬镳的两人以及那拢骄矜傲骨的红衣,微微勾唇。

*

寒歇回到西厂,一个容颜姣好,裙裾窈窕的女子早已等候在那里,原来是之前假扮村妇秀翠在长街喊冤的柳腰。见寒歇安然无恙归来,柳腰松了口气,“冷中丞到的确是个不趁人之危的君子。”

寒歇笑道:“他既是君子,你又何必做背后放冷箭的小人。”

柳腰吓了一跳,脸色蹭的红了,支支吾吾道:“主子,您.......您知道是我了?”

不错,在温府中对冷授羽背后放暗器的人,正是柳腰。

寒歇恨铁不成钢,“你拿着阙珠楼锻造出来的暗器,本候想猜不到是你也难。”

柳腰不好意思摸摸头,“属下一时给忽略了.......可是主子,属下这样做,也是怕那冷授羽看出什么好歹,想早日为侯爷除去劲敌。”

寒歇头疼,“那宅子里只有本候和冷授羽两个人,他出了事,旁人还不第一时间怀疑本候。凭他如今在汴梁城中的声望,本候就算要动手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还是你想看你主子被城中百姓一人一口吐沫淹死。”

柳腰慌忙跪下,“属下不敢......属下绝无此意!”

“本候不过与你玩笑而已,起来吧。本候这里另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请侯爷吩咐”

寒歇沉吟道:“出现在温宅中的那名女子想必你也见到了,本候要你去彻查她的来历底细。”

柳腰疑道:“主子难道怀疑她不是温府旧人?可她若不是温府旧人,又为何要去温府扮鬼,为温将军鸣冤?”

寒歇道:“温府旧宅之人众多,难以辨明。盛帝本就疑本候是温家后人,如今她这么一闹,反倒更让盛帝疑我。”

“莫非是冷授羽安排的?”

寒歇否认,“冷授羽并不知情,不会是他。倘若真是他安排,今日金銮殿上,他不会主动替本候遮掩。”

沉吟许久,道:“本候要你去查清那名女子身份,平日与谁来往,必要时准你调动阙珠楼的势力。”

“属下遵命!”

这时,厅外一个锦衣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禀厂公,白相去了冷府。”

那人便是寒歇用来监视冷授羽的探子。

柳腰愤愤不平道:“亏得主子对那白相情深意重,没想到他白玉竟然在背后和冷授羽勾勾搭搭!”柳腰至今还以为寒歇因为授才学院照料之故,对白玉一片真心。

寒歇认真思考她的话,“你说得对,为了不让冷授羽背着本候和白玉勾勾搭搭,本候决定亲自去冷府一趟。”

柳腰一愣,主子您莫不是气糊涂了,怎么说反了?!

寒歇:得赶紧去冷府看看,免得老婆被人撬走了

冷授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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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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