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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说来奇怪,本来从齐陵王府出发的时候,天还是阴沉沉的,可现在反倒像是应着时文渊放飞的心情,明媚地放了晴,日头晒得暖暖的,天空也蓝得透明。

时文渊从人群中左拐右拐挤出来,一头扎进一条小街,沿着那条街没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确定后边没有人追上来才停住脚。他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把下巴上的汗滴抹去,深深的吸了口气。

太惊险了,还好成功了,这要是被抓回去,估计要被那变态的王爷活活抽筋扒皮。

时文渊不敢久坐,只歇了几分钟的功夫,站起来继续走,不知道在城里拐了多少个弯、绕过多少条街,走到日上中天才停下来,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身上身无分文,没钱。

这时系统出现:“你跑了,任务怎么办?”

时文渊有些泄气:“回头再说,先保住命要紧。”

逃跑是临时做的决定,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时文渊此时后悔把外衣扔掉了。他本来是怕那衣裳颜色太艳,在人群中太显眼,可现在想来,齐陵王府的衣服应该也值不少钱的。时文渊在身上摸了摸,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中衣和里衣,这两样都不能卖,卖了就成裸奔了。此时忽然手边一凉,摸到了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时文渊灵光乍现——对呀,怎么把它忘了。

玉佩!

这玉佩看着可像个宝贝,时文渊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这东西一定价格不菲。他以前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主角拿着东西去当铺里换钱,如今终于也轮到自己一回了!时文渊赶紧退到个没人的转角,左右看看,把玉佩解下来,拿在手里。

这东西可真漂亮啊,又润又白像块肥油,一丝杂质都没有,比他上学时在博物馆里见过的还精致,就连系玉佩的绳子都不知用了什么高深的手法,编得花样繁复,好看得很。他把玉佩紧紧捏在手里,又把手揣进袖筒里,从转角转出来。

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

首先,太热闹的街上的当铺不能去,因为那种地方人多眼杂,容易被人盯上,万一换了钱出来就被抢了,那就倒了大霉了。其次,店面太大的当铺也不能去,那种店里的人收的东西多,见多识广,要是认出这是王府里的东西,把他当成小偷拿住,那就又落到贺棠手里了,那将生不如死。

光是想一想,时文渊都起鸡皮疙瘩。

再者,太偏僻、店面太小的当铺也不能去,那种店流水小,都不知道能不能付出这东西的价钱,思来想去,时文渊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毕竟原主是个一直被养在深闺里的人,没什么社会经验,从他的记忆里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于是时文渊来到街上,一路随机找人问着,来到一个三岔路口。

这个路口相连的三条街宽度不等,时文渊选了中间的一条,既不是主街,也不会太过偏僻,幸运的是,这条街上有好几家当铺,他花了一柱香的功夫进行观察,选了最右边的一家。这家不是所有当铺里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

时文渊定了定神,管理好表情,拿着玉佩走进去。

他进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要假装成一个家道中落的公子,说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要不是走投无路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当的,而且说完以后还要表现出十分舍不得、后悔了的样子往门外走,这时候如果老板叫住他,那就喊个高价,如果不叫他,那就去下一家,总之尽量多当些。

可谁知时文渊把东西亮出来,那柜台里的先生一打眼,就沉默了。他看了时文渊一眼,说了句稍等,就打发了一个徒弟去后院里叫掌柜出来。

嗯?

好像和想像中的不一样,时文渊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面上还算镇静。不多时,对面门上帘子一挑,出来个中年男子。那人身量不高,非常瘦,看着倒是仙风道骨,应该就是掌柜。

男人出来把东西细细的看了,问哪里来的,时文渊按先前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掌柜的捋着胡子点点头,沉默片刻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你确定要当?”

时文渊愣住了,这跟电视剧里看的不一样啊,电视剧里的当铺掌柜个个贼眉鼠眼,一脸奸相,都是故意说别人东西如何如何不好,哪有一张口就夸的?时文渊有些拿不准的点点头说:“确定”

“那……”掌柜的一伸手,手里垫着块红色的绸布,时文渊明白,把玉佩小心地放在他手上。掌柜的用那块红绸布捏着玉佩上下翻看,还高举过头顶,在日头的光线中照了一会儿,然后把它小心的放在柜台上,冲时文渊比出三根手指。

“三两?”时文渊下意识的问,他对这个世界的钱没什么概念,于是只能瞎猜。

掌柜的笑了,摇摇头。

多了还是少了?时文渊心里没底,但往高了叫总归没错,又说:“三十两?”

“三百两”掌柜的笑笑,收起手指头,把红绸的四角捏起来,盖住玉佩往时文渊的方向一推,道:“我们这行有规矩,三百两是顶头的价了,客人若不信,我们这街上几家店都可去看一看,若是更有好价便当,没有再回来,如何?”

时文渊知道,像这种一条街上开好几家店的,对于货品的价格都有不成文的默契,就算真的去问了估计也是这个价,说不准还更低,况且这掌柜的也不像个奸商,对他也算坦城,不如就这样吧。

时文渊把玉佩又推回去:“成交。”

掌柜又道:“呃……只是三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柜上现下没有这么多,况且客人拿去用也不方便,不如兑成小数,给您一百钱,其余的二百九十两换成银票,您看如何?”

时文渊倒无所谓:“都行,快点儿就行。”

掌柜立刻叫人拿个盒子来放玉佩,同时写了单子交给徒弟,让他去柜上支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钱和银票都拿来了,装在一个漂亮的小钱囊里。

时文渊看了看,钱是十个为一串,一共十串,银票上也确实写了二百九十两,上面还盖着一堆红印,应该没问题,于是把东西收在袖口里。掌柜道:“东西我给您好好存着,若要赎回,随时欢迎。”

时文渊嘴上应着,心里知道不会再回来了,冲他点点头,出了当铺大门。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人一但有了钱,连精神都好了不少,时文渊此刻只觉得神清气爽,看什么都顺眼——这世界的树怎么那么绿、天怎么那么蓝啊,这条街也漂亮、空气也太好了吧。他把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攥着钱囊兀自开心了一会儿,然后从三岔路口拐去另一条街,准备找点东西吃。

而在时文渊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时文渊进了酒楼,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街的拐角。

好大的一个酒楼。

时文渊进门之前还犹豫了一会儿,这地方一看就很贵,钱刚到手就拿来大吃大喝是不是太浪费了,但做为一个厨师,时文渊很想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烹饪水平,于是在看到酒楼门口的餐牌后,打消了顾虑,自信地走了进去。

只要不点最贵的,他现在身上的钱,够在这酒楼吃一年。

“客人几位,客人里边儿请!”

大堂里非常热闹,但小二还是一眼看见了从外边进来的时文渊,这人衣裳行头不一般,长得也俊,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小二把手里抹布一扔,热情地迎过来。

“一位,给我找个僻静地方”时文渊说。

“那您楼上请,楼上人少,我给您找个单桌”

小二引着时文渊上了楼,这里果然人少了不少,也比楼下安静得多。小二把时文渊引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又去拿杯子和水壶帮他沏茶。

时文渊翻看手写的菜牌,一口气点了三个,又要了一份米饭,还加了一壶酒,在等着饭菜上来的间隙,注意到另一端的大桌上,坐了一圈有些特殊的人。这些人肤色比较深,头上用布条缠裹着,身上衣服的样式也和一般人不大一样,是外国人。

看来这个世界并不闭塞,可能是来做生意的,时文渊想。

饭菜很快上来,时文渊拿起筷子,先看卖相。不愧是个大酒楼,菜的品相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各色蔬菜切成细丝,裹着一层润润的油光,刀工也不错,菜丝切得又细又整齐,码在盘子里煞是好看。

时文渊太饿了,再顾不上欣赏,提起筷子开吃。

先吃口饭,嗯嗯……软硬适中,米粒特有的气味在口腔里炸开,嚼起来特别香,他很满意。时文渊喝了口茶,又去夹菜,满满的一大筷子送进口里,吃了两下……嗯?

没什么味道……

时文渊有些奇怪,又夹了另一盘菜,味道重了些,但感觉还是少了些什么。这是时文渊接下任务来到这世界吃的第一顿正经饭,所以对这里人的口味没什么概念,食物的风格也不大了解,兴许这里的人,口味都特别清淡?

也可能是这家酒楼的问题。

时文渊无从判断,只安静的吃自己的饭,虽然没那么好吃,但胜在用料新鲜,再加上酒很不错,于是一通风卷残云,用餐结束。

时文渊吃得很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同时往外国人那桌看。从刚才就发现了,这些人的桌子上放了个碟子,里头不知道盛了什么东西,他们吃肉的时候,要先在里边滚一遍,类似原来世界吃烤肉时用来蘸香料的干碟。

时文渊问了小二,他说那些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不是店里的东西。

看来外国人也嫌弃这里饭菜清淡。

吃饱喝足,时文渊让小二把盘碗撤了,又要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顺便欣赏街上的风景。这是一条很有人气的街,楼下的青石板路很宽敞,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此时在时文渊身后的楼梯上下来几个人,走在最下边的男人在拐弯处伸出手,对上边的人说:“谢大人请,脚下当心。”

小二刚把茶壶放回后厨,出来看见几人下楼,忙往门口望了一眼,迎过来道:“大人,马车很快就到,还需稍微等一会儿。”

“还没到?”最先下了楼梯的男人有些恼怒,他是这个酒楼的老板,今天在楼上接待衙门官员,为吃完酒送人回家,提前订好了马车。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小二头上一层汗也不敢擦,只是一个劲点头哈腰,不敢抬头。那个老板称为‘谢大人’的男人一抖手,打开把扇子,骂了句“废物”,便抬脚往外走。

“真是废物”老板赶紧顺坡下驴,把责任推到小二身上,紧跟在后边出了门,谄媚道:“回头就把他打发了”,正说着,瞧见街角拐过来一辆马车,料想正是订好的那辆。

果然,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老板招呼着小二帮忙放脚凳,伺候谢大人上车。那人收了扇子,抬脚上车,转身的时候往楼上瞟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二楼靠窗的位置,露出一个少年的身影,那少年身着白衣,头上一个银色的束冠,扎着乌黑的发辫,正端着一个茶杯不知在想什么,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从雕花的窗棂看过去,清雅得像画一样。

正看着,少年转过脸来,男人只觉得心口一跳。那张脸只有巴掌大,眉眼英挺俊秀,比姑娘还好看。

“谢大人?”老板见他迟迟不坐,叫了一声。

男人回过神来,把扇子插在腰间进了车厢,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立刻启程,又转回街角走远了。

楼上,时文渊琢磨着一会儿再去哪哈皮一下。

一壶茶下肚,可谓吃饱喝足,出了酒楼时已界黄昏,但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天上流云染了残阳,铺展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群大雁飞过,一派秋色日暮的风光。

他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一边消食一边欣赏街景,夜色渐渐升起,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这条街估计是城里的主街,到了晚上不少人沿街摆摊,成了夜市。时文渊一看,叹道:“嚯,好热闹啊!”

街上有卖吃的,有耍杂技的、有算命的、有卖手工艺品的,不一而足,比白天还好耍。时文渊走走停停,看什么都新鲜,从街这头逛到那头,一路打赏了变戏法的,捧场了说书的、给了要饭的二十钱,还买了一串糖葫芦,优哉游哉,到了发困的时候,便在街上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这客栈也不是寻常地方,面积特别大,装修得异常华丽。时文渊要了个背街安静的房间,房间也很大,床也很舒服,想起昨夜是在哪里渡过、怎么渡过,时文渊不禁感叹人生无常,简直想哭了。有房间睡多好,有床睡多好,自由又有钱的滋味多好。他扑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觉得能有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真是人生之大幸。

闭上眼睛想一想,今天过得真是又充实又忙碌,好开心啊,多亏了那玉佩所赐。

感叹了一会儿,时文渊就忍不住上下眼皮打架,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夜深之时,街上行人渐行渐少,摊位也都撤了,街道彻底安静下来。

快要到十五,今夜月圆,屋顶瓦片映着月光,世界变成一片银辉,只有猫在墙下的暗影里躬起身子,跃上墙头的时候碰落花盆,便再没别的声音——整座城都睡了。

时文渊已经进入深眠,呼吸敛在唇边,悄无声息、睡得香甜。

不知睡了多久,打更的已经来过两遍,时文渊在碎梦沉沉中感觉到一阵晃荡,悠悠醒转。

怎么回事,地震了?

他没有完全清醒,在一脑袋半梦半醒的懵懂状态中睁开眼,觉得有些奇怪——晃荡的好像是自己的身体?

时文渊很困,眼睛又酸又重,他皱着眉头勉强睁开一条缝,透过那条缝,看到一些什么尖尖的东西层层叠叠、绵延无尽,有的地方很亮,有的地方又很暗。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些是什么。

是房顶。

“我靠!”时文渊大叫一声,瞬间就醒了,然后发现自己在屋顶上面飞。

‘我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时文渊登时慌乱,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死了,现在是灵魂在天上飘,但他很快发现并不是,因为他的肚子卡在一个人的肩膀上,而那人的胳膊正反手箍着自己的腰。

时文渊被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扛在肩上,在无数的屋顶之间,跳跃。

时文渊:“?”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你他妈谁啊——”

时文渊的叫声在月光下传出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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