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容映澜的手探了过来,被她一把握住,十指相扣,像是打开了**的枷锁。
她的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摸着容映澜的脸庞,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令人流连,游移着,她瞳眸逐渐凝沉,指尖落在他丰润的唇间,再也忍不住,倾身过去。
容映澜指尖却在心脏处摸到个疤痕,像是箭伤,幸好已经结痂,不禁爱怜地抚了抚,却触到另外的痕迹。
凑近了才能看清,是个齿痕,不知道是谁咬的……醋意翻涌下,他胸腔又酸又涩。
“嘶……”阿九抬身,迷茫道:“你竟然咬我。”
“你是猘儿吗?”阿九的拇指挤入他的口中,待摸到两侧尖尖的犬齿时,她嗤笑道:“还真是个小疯狗。”
阿九已沉迷其中,即使尚有一丝清醒,也无力去思考,她为何如此熟稔,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阿九粗喘着坐在他的胸膛,眼神迷离,四目对视。
视线短暂一触,身下的人似不敢看她,蝶翼般的长睫掀落,掩住那双被欲色沾染的星眸。
他胸膛上的肌肉虽紧实,但表层滑腻如丝缎,她有些无法着力,动作着逐渐滑了下去。
容映澜看了,羞恼地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阿九不慎,滑坐在他胯上,压得他抽气一声。
容映澜却托住了她的大腿,他的双掌滚烫带着轻颤,极力克制着,问她:“你喜欢我吗?”明明毫无底气却又毅然决然。
这双星眼清朗明灿,她不忍欺骗,愣在了那里。
“我明白了……”是他自取其辱了,在他的观念里,这种事只有相爱才可以做。
“你既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与我……”难堪又难言,他一把将她推开,诘问道:“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被他这么一推,阿九意识回笼几分,**退散大半,懊悔、心虚,还有道不清的感觉,全都涌上心头,她只能默默穿上衣服,装作不在意地笑出声,“呵,能算什么?”继而半嘲道:“不过是被药物控制,相互慰藉罢了,你不也一样?”
“不,我不一样……”容映澜红了眼眶,狠厉道:“若是别人敢这样碰我,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阿九后怕之余,反应过来:“你……喜欢我?”
容映澜瞪着她,抽泣一声。
“你我相识不久,连我是何人都不知道。”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甚至再见时,你可能在茫茫人海里都认不出我。”她不太懂,“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我怎么能说得清楚。”容映澜信誓旦旦:“若是连爱一个人都要一番审判衡量,那还是爱吗?”
容映澜这种人,真是生来便有底气维系着自己的天真与坦然。
而她却没有。
这种人她招惹不起,怕他不依不饶,阿九捡起了地上莫忘,容映澜见状,阻拦道:“你要做什么?”
“向你赔罪。”她不过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这么激动。
容映澜着急,“我又没逼你怎样,你何必如此?”
阿九誓要解决彻底,“除非你答应我,这件事就此不提。救你出去后,我们之间的账也一笔勾销,从此陌路。”
见容映澜沉默,阿九假意拔剑,他情急之下合掌握住,两方相持,窥见她眸中决意,他败下阵来,“好。我答应。”
鲜血流到她手上,她才后知后觉,撕扯了布条给他包扎,从旁怨道:“真是蠢。”
容映澜失意低头,视线落在莫忘剑上,久久凝视,忍不住喃道:“你和他……”
“什么?”阿九停下,看他。
“没……没什么。”容映澜摇头,曾经想知道,如今却不敢问了。
处理好伤口,阿九去拉他,“我们走吧。”
他坐在那里,长腿支地,抱膝道:“这么丢人,让我怎么出去?”
阿九看了一眼,促狭道:“倒还挺持久的。”
“你……你不许说!”容映澜赧颜叫道。
“咳。”阿九提议,“要不你用手解决一下?
“不会。”他举起了两只裹成粽子的手,理所当然道:“而且我的手用不了。”
阿九几近抓狂,她忍了又忍,将手伸了进去。
容映澜的粽子手托着她的脸,羞道:“不要看。”
阿九忍笑,闭上了眼睛,“好,我不看。”
粽子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许说。”
阿九握住他的手腕,“容大公子,这下能离开了吧?”
不容他回答,这女人替他合上衣服后,不知怎地,似蓄了一肚子气,发泄般掀开了遮着他们的藤蔓,拽他走出了树林。
来到了河边,她竟然推倒了他,手掌伸入他的衣内。
容映澜抓住她乱摸的手,“你做什么?”
“我刚刚看到了。”她拿出藏在他衣服里的东西,“这是你们容家的信号弹吧?”她拉开引线,蓝色烟火绽放空中,在月夜中显得清冷萧索。
“你们的人在附近也是有据点的吧?即使我不救你,他们也会来。”阿九目光冰冷,“容映澜,你骗了我。”
阿九转身欲走,一双胳膊在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呵,容公子竟然也会低头认错?”她扒开他的手,跳上了船,无情道:“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日后若再见,只当不识。”
那条小船在雾气中渐渐消失,容映澜却无能为力,他的心像是空了一片,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直到容家的人赶来。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容映澜从来没有用过烟火信号,容晟又惊又忧,着急忙慌地带了一群人过来。
“容叔,是你啊?”容映澜坐在地上,神思游离,“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节老太君都会到吴中住一段时间啊,这几天她正派我来寻你。”容晟更加担心了,“少爷,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容映澜怔怔道:“哦,对啊,祖母要去故宅。”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容晟见容映澜衣冠不整,嘴唇红肿,甚至脖子上还有些见不得人的痕迹,再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忖:少爷难道是被人……唉!
不敢问他,容晟只能劝道:“少爷,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过去的。我们回家,老太君还等着您呢。”
“过去?”容映澜有了反应,他冷笑道:“永远不会过去,她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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