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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凋谢

雪停了。推开窗户的瞬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几位死者生前都曾在同一所大学里就读——尘林大学。尘林大学的名气虽然逊色于清阳大学,但也是不赖的。

于陌上的“小弟”白沐,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校门口。

现在是七点三十四分。

白沐兜兜转转到了二楼的办公室门前。

“哎,本来说中午来取名单的,早上就来了,人家会不会还没准备好啊。毕竟这东西确实不好找啊。”他自言自语着。他开车来这里的时候,忘记了约好的是中午,直到到了门口才突然想起来。

白沐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拉开凳子,迈着碎步跑出去。

门打开了。

“你好,请问前些天麻烦你们整理的名单好了吗?”白沐跟着老师走了进去。

“好了好了,不是说中午来的吗?”

“不好意思.....”

“打电话给以前和那些人一个班的同学啊,多多少少是找到了一些,有些孩子以前不敢说出来,现在都哭着告诉我了。怪我以前没有多注意一点,让孩子们有了不好的童年啊......”

女老师看上去已经四十出头了,黑色的秀发下依稀掺杂着几根白发。老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戴上了放在一旁的老花眼镜。

“给你,警察同志。”

“谢谢,麻烦你们了。”

白沐接过接过这一张A4纸大小的名单。数量不少啊。是因为字距的关系吗?他暗想。

白沐拿着纸,一边看一边走出门去。

“这些人都要一个一个查过去吗?......哎,这个量,也太......先跟于队说一下吧。”

白沐刚走出校门,就看见远处来了一辆车。他看到了车牌后,还是松了口气。“于队来了呀,那就刚好不用去找她了。”

于黎推开车门,活动了一下筋骨。“困死了。”

“你没睡好吗?”木袊轻声地问于黎。

“拿到名单了吗?”于陌上把手搭在木袊的肩上,另一只手拍着白沐的头。

“拿到了。于队,您这黑眼圈......我可以把您比作熊猫吗?”

于陌上拿到了名单,就双手握着,然后歪着头,斜靠着木袊。看着名单上的人,嘴里情不自禁的默念出来。

木袊:“昨天这家伙一晚没睡。”

“好厉害......”这句话多少带点贬义。白沐很好奇她这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做到整夜未眠的?

“......夏贞。”于陌上本来没有把名字都念出来的,但是这个名字多少有些熟悉。

“夏贞?你说的是那个最近才来几个月的?”白沐凑过头去,瞅了眼名单。

“我觉得......”

于陌上刚刚想发表一下自己对案情的见解。但是,木袊的电话响了。

“喂?怎么了枨倾?”

纪枨倾,木袊的徒弟。

“师父,第四起......”。

“位置发给于陌上,我们马上过去。”

于陌上坐进车的驾驶座上,手机“叮”的一声,弹窗里跳出了纪枨倾刚刚发来的定位。

于陌上:“立源路和清河路交界口附近的巷子里。”

“多久才能到啊?”于黎坐在驾驶座后边的位置,探着头问于陌上。

“不远,四分钟左右足矣。”

待这几人都上了车,他们便驱车向现场。白沐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所以没有搭于陌上的车

昏暗的色彩笼罩着巷子,巷子的位置,刚好是一个常年照不到日光的地方,所以里头的灰尘也是如爬藤植物般,遍布在巷子里。

纪枨倾看到于队的车,站起来眺望。

木袊戴上手套等东西,就立马进了现场。

“死者叫林如,性别女......”

“头部失血最多,喉咙有一道划过的伤口,推测和前三起是同一凶手所为。死亡时间......根据背部开始出现尸斑来推算,死者的死亡时间在2~4个小时间。”

“师父,如果是敲击完头部,害怕被害者没死,所以再割喉的话,那死者有可能还活着,这样的话喉咙的失血量会不会太少?”

木袊蹲在尸体旁边,假装手里握着刀,模仿凶手将被害人杀害的一些的动作。她听到纪枨倾的话,转头看向死者脖子的刀伤。

木袊:“如果凶手是先重创被害人的后脑,那不出意外的话,被害人就会以头朝下的姿势倒地,这也就方便割喉,凶手为了割喉,把尸体翻了过来,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尸体是仰面朝上的了。但是要先从背后或是正面进行割喉的话,伤口很平,没有很大的弧度,所以凶手不会比死者矮......”

“死者身高估计是164,身高164及164以上的人都可以办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身边来的白沐搭了几句话。

“于黎啊,监控怎么样?”

于陌上朝着在车里盘腿调监控的于黎大喊一声。

“这个监控应该在案发的时候被人删掉了,和前几次一样嘛......”就在于黎觉得一无所获,准备合起电脑的时候,她惊奇的发现一个人从右侧过来,看到了死者,那时的死者奄奄一息,但是来的人把死者翻了过来,让她呈仰面状态,然后用小刀割破了她喉咙,从而真的一动也不能再动弹的躺在了地上,但是鲜血却没有像泼了似的流到地上,地上早就有血迹了——确实的是,割喉所出的血确实太少了。所以死者是在凉透的状态下,被割喉的。

于黎将人物放大了,在定睛仔细一瞧,觉得这个人长得很熟悉。于是便将图片清晰化了一下。她甚至有些惊讶。就在前几秒,她从没想过凶手会是这个人。

木袊和纪枨倾摘掉了手套来到于黎的身边。于陌上则拿着手电筒走到巷子的深处,第六感告诉她那里也许会有线索,如果没有的话,就用“谨慎起见”来跟木袊交代吧。

于黎扯了扯一旁木袊的衣服:“真的......是她吗?”

木袊:“监控都在了,有篡改的痕迹吗?”

“这个我再看看......目前不好说。”

“但还是说不过去啊。”白沐托着下巴,似乎在摸着自己莫须有的胡须。

木袊:“也是。前几次,监控明明什么也没有,这一次突然就找到了一个这么巨大的线索。”

木袊拍拍于黎的肩:“你把这个地方放大。”

木袊指着画面上一个闪光的地方——那便是走来的人手上握的小刀。

“这就是凶器吧。”纪枨倾哽咽的说,“真......真是好巧,这次居然会有线索......”

“为什只有一把小刀?”木袊又回头看了眼现场。

“对啊,现场也没有看到沾到血的钝器啊,”白沐扫视现场以及周边的地方,确实没什么看起来能当做钝器的石头等物件,“难道真的在巷子里?”

“她用钝器砸向死者后脑勺,可是监控里,她像是从一侧走过来的。如果这么敲击死者,那么死者倒下的方向,应该是头朝左的,身朝右的。”于黎用手比划了几下。

“有道理。”白沐简单的附和了一句。他在认真的思考石头的位置。

巷子里手电筒的灯光开始移动,看样子于陌上已经找到了些东西;或者只是单纯找遍了,但是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里面有好多组不同的鞋印,有好多种不同品牌和不同长短的烟头,连空烟盒也有。看来真有人喜欢躲到这里面抽烟啊。”于陌上失望的叹了口气。

“姐,那个......监控......拍到了夏贞......”于黎看到自己的同事竟然杀了人,内心的惊讶已经不能用“无比”和“特别”来形容了。虽然以前去別省办案的时候,遇到过队里的人是凶手的情况,但是夏贞在几人的印象里,绝不会和“凶手”这一人物重合起来。

于陌上接过于黎手中的电脑,看了几遍监控的视频后,就再次做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白沐,你通知刘局,然后也带人先到夏贞家里查看一下情况。纪枨倾留在现场。”

“你知道夏贞家的地址吗?”木袊跟随者坐上了副驾,系上了安全带。

“我想想啊—”

“不用想了,我问刘局了。”木袊将手机里刘局发的位置给于陌上看。

“木袊姐姐一直很了解我姐嘛。”于黎把头从驾驶座和副驾的中间空隙里探出来,突然嬉皮笑脸地说道,她的精神恢复能力一直很惊人的。

但也许,只是因为夏贞和这几位不是很熟吧。

于陌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应于黎的话:两个都叫“姐姐”,别人都不知道哪个是你亲姐了。

灿烂的阳光下,一片灰暗的阴霾,藏在深处的白玫瑰也不显得洁白了。

夏贞所住的公寓离现场并不远。所以她们只经过了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天空的两侧不知从何而来了一团云,本来的万里晴空,艳阳高照,却被几团白云遮住了天,也遮住了阳光啊。天空真是一片白茫茫啊。

她们走进了夏贞的住处。

敲门之后,轻轻推门,却发现门并没有上锁,轻轻动一下门把就开了。

于陌上觉得不对于是立刻冲了进去——至少这次,她的直觉终于没有欺骗她。

这种情节是这么眼熟,整个房间被死亡笼罩。

夏贞的住处很小,很干净,也整洁。梳妆台上放着一束包装好的白色勿忘我,和一张放得平静的白纸。

于陌上和于黎把门都打开都没人。直到—她们推开了浴室的门。

白色的衬衫上沾着飞溅出来的血迹。她的右手浸泡在满是水的浴缸中,右手的袖子像被红色的油漆染湿了甚至从下到上显出渐变的红。就好比一朵满是荆棘的红玫瑰,终于褪去了颜色,腐烂在了明镜的水里;于是这水,便早就已经不再明镜了。

毕竟,杀死玫瑰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明镜的水泉,也不是她满身的荆棘,可凶器到底是什么?你问玫瑰,她不作答。

一缕缕碎发无规律的落在她泛白的脸上。苍白的嘴唇上,一道道唇纹多么明显。她仿佛只是一尊塑像,毫无生机而且毫无温度。只是剩下了冰冷,仅此,而已。

此时也只有红色,才能让这尊“塑像”变得真实些了。

红色是多么生机的颜色啊,只可惜当他衔着泪落下时,就不会让人这么觉得了。

木袊停留在梳妆台边。她戴上手套,她是习惯把一堆手套放在风衣的口袋里的。她带着手套的手抚摸着勿忘我的花蕊。白纸上写着字,很潦草就像是赶时间写出来的一样:“请帮我告诉她,死亡是走出了时间,化为尘土,我愿拥抱这人间。”

“红玫瑰不适合与白色搭配。她本来也不该与冰冷搭边。”木袊默默的站着,看着刚到门口的白沐和纪枨倾。

于陌上将手放在夏贞左手的脉搏上,等了等;冰冷——只剩下冰冷了。一点跳动也没有出现。

她甚至是微笑着离去的——就像获得了久违的解脱;是那样放松,微笑的的嘴角将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死了。”于陌上出来对木袊说。

木袊和纪枨倾一起进去。

纪枨倾蹲在夏贞旁边,像是看着一只死掉的小鸟一样,她说道:“她以自由的灵魂,飞过囚禁的枷锁。”

风透过窗缝吹进来,窗帘轻轻舞动。突然吹起的风,带着藏在心底的眼泪。

然后那时,下起了雨。

好像一直下到了深夜。

沉在谷底的、被无底的深渊囚禁着的、像是在弱水里逃不出的那些人,他们甚至看到了刀锋都觉得像是救赎。

红玫瑰的艳丽来自生命的灿烂,可玫瑰也有枯萎的那一天。

那时,雨和烟火同时降落于名为爱意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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