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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来到西域

这些天以来,木郎始终处于养伤的状态之中。严大人那边呢,也就只在木郎苏醒过来的隔天时候,派遣了一个人前来探望他的伤势情况,并让木郎放心静养身体,表示这次被郡主刺伤纯属意外之事,不会怪罪于他。

考虑到木郎此次负伤乃是执行任务所致,再加上他向来忠诚不二、尽心尽力,所以这次便不再计较他任务失败一事。

不仅如此,朝廷方面也并未对木郎施加任何惩罚。毕竟,木郎此前在剿灭武林势力以及探寻罗亚古城等事务上都付出了巨大努力。基于此,此番就算将功抵过吧,也不再对木郎进行责任追究了。

于是乎,朝廷将这两项任务重新收回,嘱咐木郎静心养伤即可。总的来说,这件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这与李奕后来告知他的完全一致,可以说是最理想的结局了。

尽管木郎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惩处,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对于义父来说处境已大不如前。

只不过现在俩人都还没有撕破脸面。

木郎也不过于担心,现在有时间休息养伤也是好的,毕竟他也的确该好好想想他之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尽管如此,木郎内心深处仍然存在着一丝忧虑,那就是截至目前,他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脱尘的消息。

不仅如此,就连大宛国那边也是一样,他们完全无法与潜伏在那里的线人取得联系,无人知晓如今大宛国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众人只能纷纷揣测,或许大宛国已经发生了重大变故。

此刻,木郎最为担忧的当属脱尘的伤势。要知道,当初脱尘所受之伤丝毫不比他轻。再加上大宛国现在的情况,以脱尘特殊的身份现在回去不知是福是祸。

然而,此时的他却束手无策。自从脱尘离开他的身边后,他竟然毫无头绪、无从下手。木郎无奈地苦笑着,心中满是苦涩。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脱尘之前说的并非玩笑话。当她真正离开自己时,自己真的无法找到她。这段时间以来,他时常回忆起曾经与脱尘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

甚至有时还会在噩梦中惊醒。每当这时,他都会责怪自己,认为是自己将脱尘逼得太紧,以至于让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虽然这段时间庭声文轩他们让他放宽心,让他不要过于担忧郡主的状况。他们已经从李大夫那里了解了他跟郡主的情况,做兄弟们的肯定是支持他的。

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要木郎更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之后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木郎听着也想明白了。

自己在这里干着急的确是无用,还不如好好养伤之后再好好查查那个神秘人的消息,他不相信还有他们锦衣卫查不到的人。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木郎在李奕精心调理之下,伤口恢复得异常迅速,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已彻底痊愈。

原本木郎在伤势初愈时就打算外出追查脱尘的消息,但却被李奕等人拦下,强行按住让他继续调养身体半个月之久。

木郎深知李大夫此举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因此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时光荏苒,半个月眨眼间过去。这天清晨,还没等木郎向李大夫表达自己想要结束调养的意愿,就看见李奕早已将行李收拾妥当,准备启程回家。

当他看见木郎站在门口时,脸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了。这半个月真是难为你了。

不过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无恙,日后切记莫要再受如此重的伤势。我也该踏上归途了。”说完,李奕拍了拍木郎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与欣慰。

木郎听着,面色温和地说道:“我等一会儿会跟文轩说一下,和您一同回去。您知道的,文轩父母的墓地就在盐城,离您的家乡柳城也不远。

到时候,文轩也可以顺便去祭拜一下。毕竟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了,我养伤的这段时间,文轩没少帮我处理公务,正好趁此机会,给他放个假,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李奕听后,并没有拒绝。他知道,木郎这样做也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和担忧。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推辞,点头表示同意了。

文轩听到木郎的安排后,也非常赞同他的做法。李大夫毕竟年事已高,让他一个人回去确实让人不放心。

而且,自己也好几年没有回家了,这次回去,确实应该好好祭扫一番。再跟当年的左邻右舍好好聚聚当年他父母的后事还是大家一起帮忙办的。

文轩动作迅速,很快就收拾好行李,与李大夫一同出城而去。木郎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派遣了几名得力手下,一路跟随保护他们。毕竟,如今的武林局势并不太平,多一些保障总是好的。

木郎养伤期间,并没有让自己闲下来。从目前收到的情报来看,当今武林正陷入一场激烈的争论之中。

究竟谁应该成为新的武林盟主?这场争吵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有人提议让紫衣候担任武林盟主,但却遭到了紫衣候的婉言拒绝。据说,紫衣候已经做好了退隐江湖、隐居山林的打算。

与此同时,木郎还获得了两条极富趣味性的情报。其一是关于大藏宝玉的身世之谜——原来他们二人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而他们共同的母亲,竟然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白水圣母。如此一来,便也不难理解为何他们后来会突然联手,共同对抗自己了。

想来结拜兄弟又怎样?到底还是抵不过亲兄弟啊!木郎自嘲地想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凉。他自认为对大藏已经仁至义尽,毕竟他曾亲口告诉过大藏。

只要大藏不与宝玉等人联手对付自己,他便会放过大藏、珠儿一行人离去,甚至还可以帮助大藏寻找其他的宝剑。

只可惜,大藏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宝玉那一边。仔细想想,这也实属情理之中。珠儿和宝玉自幼相识,两人感情深厚如同亲兄妹一般,珠儿自然不可能抛下宝玉不顾。

而大藏又如此深爱着珠儿,自然也不可能丢下她独自离去。再加上宝玉对大藏所说的那些话,大藏自然不会再对他这位义兄心怀感激之情了。

然而,大藏难道真的忘记了吗?如果他仅仅只是在利用他,又怎会数次为大藏出生入死呢?木郎心里清楚,大藏并非不知感恩之人,但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俩人的兄弟之情要到此为止了。

另一则消息则涉及到白水圣母和紫衣候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其中还牵涉到了大藏的生父——霍飞腾。

看着老一辈人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故事,木郎不禁觉得十分有趣。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白三空对霍飞腾那般厌恶至极,以至于害得自己的女儿遭受如此不幸。

然而,在木郎心中,他对白三空和圣母等人并无好感。毕竟,这一切皆是他们自作自受罢了。

对于霍飞腾来说,木郎对他简直就是不屑一顾。仅仅凭借一封信,就如此轻易地相信别人,这实在是太天真了,简直太愚蠢可笑!

难道他不知道江湖之上存在着许多能够模仿他人字迹的高手吗?既然连自己深爱之人都无法信任。

既不去询问清楚,又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便草率地下定结论,呵,这种人怎能被称为大侠!

而那白水圣母即使遭受了这样的待遇,依然深深地爱着霍飞腾,真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格外在意大藏吧,毕竟大藏可是她最爱之人所生下的孩子。

如今,白水圣母与紫衣侯走得越来越近,两人似乎还有在一起的打算。让他好奇起来,到时候奔月究竟应该称呼她为婆婆呢,还是母亲呢?毕竟宝玉跟奔月已经成亲了。

大藏跟珠儿成亲之后经过种种事情后想带珠儿回蓬莱,是圣母还有宝玉他们劝着才没有回去,考虑再三后也就跟他们住一起了。

根据目前木郎所掌握的情报显示,整个武林仍处于混乱之中,各方势力正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而激烈争论。

每个人都自视甚高,互不相让。事实上,木郎之前已采取行动,铲除了一部分武林门派,导致众多门派惨遭灭门,即便幸存下来的门派也元气大伤。

这些剩余的大门派在经历过朝廷的清剿之后,变得聪明起来,不再轻易崭露头角。近段时间以来,他们表现得异常安静和顺从。

木郎暗自思忖着,也许可以在暗地里挑选一个对朝廷持有友好态度的人来担任武林盟主。

如此一来,既能让中原朝廷省去不少麻烦,又能避免武林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可谓一举两得。这无疑是个绝妙的主意。然而,这一次他决定不再亲自出面,毕竟曾经吃过亏,汲取教训便足够了。

木郎深知,此次事件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可以让义父重新认识到他的价值所在。与此同时,他亦需借助严大人之势力,去达成自己的目标。

在这段时间里,他深刻领悟到,唯有不断攀升至高位、掌控更多权力,方能守护那些他珍视之人,并给予脱尘安稳无忧的生活。

木郎心想,义父想必已知晓脱尘陪伴于他身侧之事。毕竟,义父在他身旁安插了眼线,对他的一举一动可谓了如指掌。

义父对此选择视若无睹,恰如脱尘所言,义父的行事风格早已引起朝廷关注。此番交予义父如此重任,无疑是一种警示。

义父之所以对他将脱尘留在身边如此不在意,甚至持默许态度,其实是事出有因的。

原来,此时朝中已经有人开始着手对付严大人了,他知道的消息是义父也因此忙碌了好一阵子,自然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更重要的是,义父还想着取悦陛下。既然朝廷下达了这样的任务,义父自然不会不接受。

毕竟,无论这两项任务能否顺利完成,对严大人来说都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那么,即便木郎真的死了,那又能如何呢?义父如今的态度已然如此明朗,毫无疑问,他必须另寻其他出路才行。

毕竟,严大人此次虽侥幸脱身,但谁又能确保下一次还能这般轻松?说不定到那时,就不单单只是警告而已了!恐怕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啊!

所以,他必须未雨绸缪,义父如今已靠不住了。从目前朝中的局势来分析,义父这棵大树怕是迟早都会倒下。

那么,像他们这样依附于义父的人,结局又会好到哪里去呢?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可以预见的是,等待他们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因此,他必须得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以防万一。

还有那个带走脱尘的神秘人物,实在是厉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竟然还是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

而大宛国那边呢,倒是在这一个多月里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他们的人现在已经能够联系到大宛国的线人了,但也仅仅只能得知一些有限的情报而已,想要自由出入大宛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今的大宛国已经全面戒严。跟他们之前的猜测差不多,大宛国真的发生了剧变。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宛国的老国王居然死了,而且死得非常凄惨,受尽了折磨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仅如此,国王的整个家族都被惨遭屠戮,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新上任的国王做事更是雷厉风行,毫不留情地杀掉了许多反对他的贵族世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因为他而家破人亡。

整个大宛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菜市场的地上鲜血从未停止流淌过。也正因如此,再也没有人敢反对新国王称帝一事了。

造反的是一个王爷的世子,父王母妃都已经去世只还有一个姐姐,具体的就没有了,线人递出来的情报就只有这些了,倒是没有他最想知道的脱尘的消息。

木郎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们所安排的那个线人身分低微,与那些贵族根本搭不上关系。尽管如此,能够搜集到这些情报已属不易。

其他的几个线人,不知道是出于故意还是无意,都在那场政变中丧生了。能够传递出这些情报已经算是万幸,他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和气恼,但心中仍旧感到郁闷无比。

此时此刻,大宛国内部局势动荡不安,这让他更为担忧脱尘的安全。尽管脱尘贵为郡主,但她只是异姓王爷的女儿,并没有真正的皇室血统。

从好的方面考虑,新国王或许不会轻易对脱尘动手。毕竟脱尘没有皇家血脉,然而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木郎不敢深入思考下去,他再也不敢冒险打赌了。

想着这些事情,木郎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深知自己必须亲自前往西域一趟不然他不放心。虽然目前大宛国无法进入,但总会有一些风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需要仔细斟酌,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前往西域。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确保脱尘的安全,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他不想再失去脱尘了,这样的代价他付不起。

木郎深知,身为锦衣卫,他的一举一动都要以国家利益为重,绝不能让私人感情左右自己的决策。

但是,脱尘的安危对他而言无比重要。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既能确保脱尘安然无恙,又不会引人怀疑地前往西域。

当大宛国内部局势动荡不安的消息传入京城时,木郎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行动。他先是面见严大人,详细汇报了大宛国的动荡局势,

并流露出对西域可能遭受牵连的忧虑。他强调指出,西域各国如果受大宛国影响,其稳定与否直接关乎大明的安全。

此刻,木郎正站在严嵩的书房之中,神情肃穆,眼神坚定而有力。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大人,大宛国新王登基,其真实意图尚不明朗。如今大宛国与外界断绝联系,中原朝廷不得不防。

属下恳请大人允许我亲自前往西域,深入探查大宛国内情,为朝廷带回最准确、最及时的情报。”。"

说到这里,木郎又微微低了一下头,声音变得有些沉闷:“木郎深知义父交给我的任务被我搞砸了,木郎一直郁结于心。

这次确实也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心。木郎希望能够将功补过,以此来报答义父对我的栽培之恩,恳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严嵩的眉头微微挑起,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木郎啊,你真的有把握吗?西域之路途遥远,大宛国更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啊。”

木郎微微一笑:“大人请放心,我自幼便开始习武,而且还精通西域的语言文化,此次前去必定不会辜负使命。”

严嵩沉吟了片刻,低头凝视着木郎许久。就在木郎准备再次说些话来消除义父的疑虑时,严嵩终于开口了:“好吧,我准许你前去。但是一定要记住,任何事情都要以朝廷的利益为重,切不可因为私人的情感而荒废公事。”

木郎心中猛地一紧,他当然明白严大人所指何事——正是脱尘之事。他立刻回应道:“大人英明,木郎一直牢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木郎自然会以朝廷为重。”

得到严大人的批准后,木郎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他挑选了几名精干的锦衣卫,一同前往西域。他们伪装成商队,携带着中原的丝绸和瓷器,以此作为掩护。

张庭声在得知如此安排之后,心急如焚地找到木郎,满脸焦虑地说道:“文轩至今尚未归来,我要与你一同前去。

你仅仅带上那几个人怎么能行?你究竟是否将我视为兄弟?别再提让我留下来收集情报之事,无论如何,此次我都必须与你一同前往!”

望着眼前这位不仅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更是与自己一同从锦衣卫杀出重围的生死之交,木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他确实打算安排庭声留守在此处搜集情报。

然而,面对庭声那一副若不同意便要翻脸的坚决神情,木郎无奈地笑了笑,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张庭声见木郎应允,立刻喜笑颜开,先前气势汹汹前来质问的模样早已消失无踪。木郎也顺着他的意思,嘱咐他今夜好好准备,因为明晚他们即将启程。

张庭声满脸笑容地点头称好后,转身快速地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地关上了之前被他生气时大力推开的房门。

木郎望着张庭声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却暴露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在漫长的旅途中,木郎一直保持着警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不仅收集了沿途的风土人情、政治动态等信息,还默默记下了许多重要的情报。

经过数日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西域的一座热闹非凡的市集。在这个地方,木郎巧妙地隐藏起自己真实的身份,化身为一名普通的商人,开始与当地的贵族以及商人们频繁交流,借此逐渐掌握了关于大宛国新王的一些关键情报。

这位新王年纪尚轻但却颇具才能,对于中原朝廷持有一定程度的敬畏之情,然而却并不愿意轻易屈服于对方。

木郎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能够加以利用的绝佳契机。于是,他通过多种多样的途径,向新王传递出了中原朝廷所释放出的友好信号。

同时巧妙地暗示道,如果大宛国能够与中原结成盟友关系,那么他们将会从中获得极为丰厚的利益回报,其中不仅包括稀有的丝绸和精美的瓷器,甚至还有来自中原地区的先进技术。

在一场盛大而华丽的宴会上,木郎终于迎来了与大宛国贵族近距离接触和交流的宝贵契机。他心怀策略、机智应对,巧妙地阐述着双

方合作可能带来的诸多益处。

首先,他提到大宛国一直渴望获得的各类人才资源,这无疑将成为双方合作的一大亮点。然而,更为关键的是,目前大宛国最亟需的应该是休养生息。

毕竟任何一方都不愿再度陷入战争的泥沼。倘若大宛国仍然执着于征战,那么他坚信大明朝廷必定会毫不犹豫地一路进军,直至攻克大宛国的首都。

当然,有了强硬的警告之后,自然也要给予一些诱人的利益。木郎接着表示,届时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将会更加繁荣昌盛,对于大宛国的百姓而言,这无疑是一项极具吸引力的政策。

中原朝廷展现出的满满诚意,令这位贵族心动不已。木郎深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但他明白接下来的任务依然艰巨,需要继续努力,才能彻底赢得对方的信任和支持。

他能接触到这位大宛国贵族就已经代表那位新国王的意思了,他迫切地希望能够尽快得到答案,因为他相信那位新国王一定会认真考虑与中原结盟的事宜。

双方都相谈甚欢跟这位贵族的合作非常顺利,两方都对这次的合作感到十分满意。木郎也因此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毕竟最艰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现在,木郎想要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人事务。他多次试图从贵族口中套出脱尘的下落,想了解她在大宛国的情况究竟如何。

然而,这位贵族却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丝毫没有透露出任何有关脱尘的消息。木郎明白不能再过多追问,以免给脱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木郎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深刻地意识到脱尘对自己的重要意义,她的安危就像一颗悬挂在心头的巨石。

尽管在宴会上与贵族的交谈表面上看起来轻松愉快,但木郎的思绪却始终被脱尘的下落所萦绕。

晚宴过后,木郎跟张庭声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拉长了他的身影。张庭声知道木郎在忧虑什么,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木郎的肩膀。

木郎感受着兄弟的安慰,知道庭声担心自己,对庭声笑了一下,但是他的内心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而复杂。

木郎知道,贵族之所以守口如瓶,必然有其深谋远虑。或许脱尘的处境并不简单,或许她已经成为了某种政治筹码,又或许她已经卷入了一场他尚未察觉的阴谋之中。

木郎决定不能就这样放弃,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线索。他开始秘密地接触那些可能知道脱尘消息的人,无论是宫廷中的侍女,还是市井中的小贩。

甚至是那些游走在权力边缘的暗流。他用尽各种手段,从细微的言行中寻找线索,从零星的对话中拼凑真相。

几天后,木郎终于得到了一丝线索。一个在大宛国宫廷中服务的老仆人因请假回家探亲,因那场政变现在也回不去了。似乎对脱尘有所了解。

木郎找到了这位老仆,以重金和保证不泄露他的消息才打动了他。老仆透露,郡主一家跟老国王其实不怎么对付,大家私底下都在说郡主的父亲其实是被老国王派人杀的。

郡主为人和善,与人为善,深得众人喜爱。然而,不幸的是,郡主的父母和王妃在过去的两年里相继离世,如今王府仅剩郡主姐弟二人相依为命。

至于郡主是否已返回大宛国,他无从得知。因为他无法与大宛国内的亲友取得联系。

木郎陷入沉思,追问老人是否知晓现任大宛国国王究竟是何人,莫非就是郡主的弟弟?木郎目光锐利如鹰,紧紧凝视着老人,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老人对木郎的想法感到惊愕不已,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道:“绝无可能!我在宫中服务多年,那位世子更是多次相见。那孩子体质羸弱。常受疾病困扰

甚至连长时间骑马都难以承受。若不是如此,郡主也无需陪同王爷出征疆场啊!”

张庭声听后适时地插话,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开玩笑:“老人家,说不定那世子就是装病的呢?您都说了老国王跟他们一家不对付嘛!如果世子表现得太好,岂不是会惹老国王不高兴吗?”

老人听了这句话,皱起眉头,低下头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张庭声看着老人思考的模样,对着木郎微微一笑。

自己和木郎两人配合默契,这样连番询问下来,一般人根本难以招架得住。

很快老人又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两个年轻人,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胡子,缓缓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想一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世子可不是近几年身体才变成这样的,他打小身体就不好,请过无数的大夫,吃过数不清的药。

正因为如此,到现在都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你们所说的这些情况,压根儿就不可能发生。那些御医可都是医术高明之人,难道他们每个人的诊断都会有假不成?

再说了,老国王和他们不对付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起码在前十几年里,他们之间相处得还算不错。

既然如此,那世子又何必从那么早就开始装病呢?好啦,年轻人,关于这件事,我也就只了解这么多了。

依我看啊,郡主若是回到大宛国,应该也是安全无虞的。

毕竟新国王要处决的那些贵族世家,跟郡主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自从王爷过世后,郡主一家就逐渐被那些贵族世家排挤到边缘地带去了。”

张庭声把老人安全地送走后,回到房间时,发现木郎正手持酒杯,却并未品尝,只是默默低头凝视着杯中鲜艳欲滴的葡萄酒,嘴唇紧抿。

张庭声轻轻叹息一声,随即坐下,为自己斟满一杯酒,轻尝一口后放下酒杯说道:“目前没有消息反而是个好兆头,正如那位老先生所言,郡主广结善缘,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你也听到了,那些贵族与郡主一家并无关联,你大可放心。接下来,我们只需仔细调查一番。

大宛国会重新与外界建立联系的,那名贵族已经回国,我相信不久后便能收到来自大宛国的消息,届时自然能够得知郡主的情况。

只是令我意外的是,你竟然猜测新国王是郡主的弟弟。不过从老人的反应来看,他所说的似乎不假,如此看来,这位新国王应当是另一位世子了。”

得知这一消息,木郎心中的不安稍微缓解了一些。他知道,庭声说的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脱尘还活着,就有希望。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老国王死的那么凄惨,看起来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现在谁当新国王都不重要,只要愿意跟朝廷结盟那么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

木郎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这杯酒看到未来一般。他深知,只要耐心等待,总有一天会打听到关于脱尘的消息。而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他愿意耐心地等待。

没过多久,好消息传来——新国王表示愿意与他们的朝廷结盟。接下来的工作,则需要由朝廷的官员们去协商处理,这已经不是木郎作为锦衣卫督讨的职责了。

至此,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严大人也下令考虑路途遥远特许他们半个月后赶回京城。

木郎心里清楚,自己实在找不出继续逗留的理由,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丝遗憾,因为始终没有得到脱尘的确切消息。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现实。这段时间他带过来的这些锦衣卫都办事麻利这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完成任务,木郎很满意。

算了一下时间路途时间充裕,木郎也就给手下都放了两天假毕竟他们之后就要启程回中原了。

他希望大家能够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尽情游览这片西域之地,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

手底下那帮锦衣卫们听到督讨竟然给他们放了足足两天假,简直乐开了花!不过,木郎对他们可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必须两人或多人结伴游玩,绝不允许有人单独行动。

对此,手下们纷纷表示理解,并在请示之后,兴高采烈地相约一同出去游玩。

张庭声望着那群人在向木郎请示之后兴高采烈地离去,又转头看看木郎,心里明白他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出去玩耍。

然而,人总不能一直这样闷闷不乐这样对身体也不好,再加上木郎身体刚恢复好。

思索片刻,张庭声突然开口道:“喂,你不去玩儿吗?那可太可惜啦!要知道,你之前可是说过,锦衣卫不能单独行动哦!

要是你不陪我一起,其他那些家伙哪敢和我组队呀!哎呀,真是可怜我哟……别人都能出去玩儿,偏偏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出门玩耍的机会都没有咯!”

木郎心中原本郁闷至极,但听到张庭声所言之后,那股烦闷之情瞬间烟消云散。他深知张庭声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希望自己能够外出散心,不再沉溺于烦恼之中。

木郎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罢了罢了,真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百户长大人有令,小的岂敢不从?走吧,我便陪你一同逛逛。”

张庭声闻言,立刻喜笑颜开,催促道:“甚好甚好!快快起身,莫要耽搁。说实话,这可是我头一遭踏足西域之地呢!

也不知那些西域舞姬们究竟舞姿如何,听闻她们不仅擅长胡旋舞,还精通其他各种舞蹈呢!此番前来西域实属不易,我对此充满了好奇之心,不如我们一同前去观赏一番吧!”

木郎听后无奈地轻笑一声,迈着大步跟随着张庭声的脚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座酒楼前。这座酒楼装饰华丽,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进入酒楼后,木郎和张庭声径直走上二楼,挑了一间能够俯瞰楼下大厅的包厢。推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舞姬们正在表演。

两人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起楼下大厅中的胡旋舞来。张庭声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姬们不停旋转的舞姿,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他偶尔会看一眼身旁的木郎,见对方也在专注地观看,便不再理会,继续专心致志地欣赏起舞蹈来。

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舞姬们的动作越发激烈,她们如同旋风一般在舞台上旋转着,裙摆飞扬,美不胜收。

很快,胡旋舞结束了,底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纷纷叫好,气氛热烈异常。

张庭声虽然听不懂那些西域人在说些什么,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语气来看,也能猜到肯定是一些赞美的话语。

紧接着,那阵悠扬的乐曲突然一转,旋律变得更加欢快激昂,而那些舞姬则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一般,立刻换了一种舞姿,开始跳起了另外一支舞蹈。

张庭声看得如痴如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兴奋地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木郎说道:“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胡旋舞真是太厉害了!我数了一下,那些舞姬居然转了足足有五十多圈呢!

而且她们的动作那么轻盈、优美,简直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现在这支舞也很好看啊!你说是不是,木郎!”

然而,木郎并没有回应张庭声的话,他只是默默地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刻,他的目光正凝视着楼下的舞姬们,眼神显得格外深邃。没错,这舞确实很美,但对于木郎来说,他曾经目睹过比这更美妙动人的舞姿。

张庭声似乎并没有期待得到木郎的回答,他很快又将头转了回去,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时不时还会发出阵阵喝彩声,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之中了。

木郎坐在窗边,望着楼下舞姬们轻盈优美的舞姿,看着张庭声兴奋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他当年看脱尘的舞应该也是这样的吧?不,他没有表现的那么兴奋,他就那样安静坐着喝着手中的葡萄酒,整个人只能看都那人的舞姿。

舞姬们的手指如同蝴蝶般翻飞,不断变换着各种美妙的动作,腰肢摇曳生姿,裙裾随风飘动。这舞蹈固然美丽动人,但此刻在木郎的眼中,却远远不及他记忆深处的那一舞。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脱尘时,脱尘所跳的舞,也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正是从那时起,他才真正领略到了人世间的精彩与绚烂。

当时,他的心跳仿佛突然间恢复了生机,急速地跳动着,似乎在向他诉说着对那位舞者的喜爱之情。

然而,那时的他并未察觉到这份情感的真谛,只当是被热烈欢庆的氛围所感染。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郎渐渐明白,原来那种感觉并非仅仅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影响,而是一种深深的喜欢。

这种陌生而又强烈的感情,让他感到既新奇又困惑。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试图去理解和接纳这份感情。

耳边听着西域的音律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天,好像跟那天的乐声融合在一起。自己坐在集市店铺的桌边,看着被人们拉着一起跳舞的脱尘,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是一位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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