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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排除法

在傅怀琛眼中看来,他有一步棋走的过险,谭正廉能走到今天这个高位,脱离不了周轶来,如此过河拆桥,重利薄情的一个人,如今怎么会这么看重感情。

“然后呢?”谭宗明睨了他一眼,起身点了支烟,“你想表达什么,一次性说完。”

“病号先抽烟,那我勉为其难陪一根。”傅怀琛也点了火,将火机“啪”一声扔到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与他并肩站靠,懒散道:“谭宗明,想听实话吗。”

谭宗明弹着烟灰,嗓音沉下去,一字一顿,“你觉得呢。”

“咱们这些人,哪个干净。”傅怀琛笑了声,“她没有匹敌的家世,你把她拉进来,相当于趟浑水却难自救,何必呢。”

谭宗明扬颌看着窗外树影间的光芒万丈,眸光微敛,“治理浑水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于求成只会前功尽弃,不然你以为这些年周家为什么连续动荡两次,却最终相安无事。”

“扳倒靠山,救于水火,成为靠山。”傅怀琛微撩眼,缓缓地吹开散在眼前的烟雾,视线掠过指尖的烟,落在谭宗明身上,笑道:“这么打破规则,除了你,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玩。”

“这次是个意外,以后她的事别再提了。”谭宗明拧灭了烟,想到什么,深戾的眼眸渐沉,话锋一转,“那晚我离开碧岫园后,听说她是你送回去的?”

“我可没兴趣乐于助人,更没功夫。”傅怀琛淡嗤一声,将烟头丢进杯中,“当时上警备的提拔名单要下来了,朋友托我问问,所以找聿之哥有正事要谈,我出来时都凌晨了,人早走了——”

未说完,洗手间内响起一阵冲厕的水声,门被打开,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

“我一出来就闻着一股烟味。”

萧卷从里面走出来,抽过纸巾,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上水渍,“你俩聊什么呢。”

“有意思。”谭宗明轻笑一声,舌尖抵过下齿,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玩味探究起来。

只是一记轻慢的笑声和一个淡漠的眼神,空气中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四周气场的压迫感,逼的人大气不敢喘。

察觉到气压不对,萧卷自觉地停下脚步,做心理建设,等着他发话。

谭宗明垂眸看着手腕,再次抬眼时,目光阴冷,嗓音愈沉,嘲讽道:“萧卷,是不是我给你好脸色太多了,让你什么话都敢说?”

屋内温度瞬至零点。

听到这句话,傅怀琛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对劲,反应过来,刚刚那番试探原来是在套他话。

萧卷一皱眉,“我说什么了。”

“你去碰她,是找死吗。”谭宗明收起嘴角那丝冰冷的笑意,一步步走近,目光一点点的下沉,锋利如薄刃,“萧卷,你应该很清楚,我最恨别人触碰我的底线,我和她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指点了?当初帮你处理那些烂摊子时,我就给你下过最后通牒,别再给我惹任何事,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哦对。”谭宗明嘶一声,虚眯了眯眼,“我很好奇你是说了什么话去误导她的,不过萧卷,她是不是,我用不着通知你,但是能替换掉你的人,却有的是。”

“我当什么事呢。”萧卷无声一呵,慵懒地靠坐在床尾,仰起下巴,一脸无所谓地望着他,“都大半年了,你俩都掰了,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打算为了一个外人搞我?”

谭宗明眼皮都懒得抬,转动着手上的佛珠,赞许地缓缓点头,

一触即崩的气氛僵持不下,傅怀琛太了解谭宗明,每每用这种疏松平淡的语气态度说话时,都是要无声无息地动真格了,头一次不敢站出来打圆场,只能用眼神无声地警告萧卷赶紧道歉认错。

显然萧卷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丝毫没有悔意,反复在他的雷区试探,“至于吗。”

“你放心,我没兴趣搞你。”谭宗明轻讽,“朋友一场,我只是把你欠我的,收回来。”

当初萧卷惹下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找关系压下来,萧家早被除名,更别说现在安稳地站在这和他讲话,利益对立且不平等时,他不介意化友为敌。

重新将那些烂摊子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不等有人再开口,谭宗明一言不发地取过衣服,侧身而过,径直出了房间。

擦肩碰过,萧卷被撞的愣在原地,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似的回荡那句话,反应过来时早已找不见人影,连傅怀琛也无计可施,一脸无药可救的表情看着他,“连我后来都不敢对她怎么样,你居然去挑拨离间,真是活该。”

临走前又送他四个字,“好自为之。”

自飞机事件过后,摩加迪沙迎来久违的平静,城市刚恢复了一点人气,雨季又在四月底如约而至,由于没有地下排水系统,地面积水逐渐严重,最终受强降雨影响,洪水爆发,土建的房屋接连倒塌,基础设施破坏严重。

雨水冲刷着泥土路面,高涨的水势蔓至膝盖处,车辆已经无法正常通行,各处水电中断,领馆在各个平台多次下发通知,提醒受灾的中国公民一定要随时拨打电话寻求帮助。

热线电话需要二十四小时有人接通,领馆的工作人员几乎没睡过几个好觉,每天都在重复接听电话,安抚着受灾群众。

沈恬还不忘每天祈祷,赶紧停雨。

只是雨势不减,情况不断加剧严重,一处中国工厂内,出现断水缺食物的情况,上报受困人数超五十位,显然前线的人手不够,沈恬不得不随着几个男同事,换上防护服,带上为数不多的救援物资一同前往工厂查看情况。

由于水位太高,末过轮胎,车直接熄火,根本开不过去,雨仍在下,沈恬站在水中,望着四处飘浮着的垃圾,高温发酵下,刺鼻难耐的味道透过口罩,一点点腐蚀着鼻腔,她扶着车身,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却不忘牢牢的保护好手中的箱子,生怕沾到脏水。

领队回头见沈恬脸色白的吓人,淌过水,在她耳边大声喊道:“怎么样,坚持的了吗!不行你就先回去休息!”

一整天未进食的她,吐到胃酸灼烧喉咙,眼中满是红血丝,看着护在怀里的箱子,悲鸣油然而生,鼻子一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将眼泪咽回去,摇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坚持笑了一下,“我没事。”

自然灾害与战争,不断地摧毁着这个脆弱的城市,她走在水中,望着路两侧倒塌的房屋,近在咫尺却拯救不了时,无力感在心底滋生蔓延。

四个人每人扛着两箱物资,在当地人引领下,走了近四十分钟,才一点点地摸索到工厂大门附近,不到几分钟,里面出来了负责人,将他们领进去。

走上二楼,沈恬弯腰放下箱子,看着过道上简陋的地铺,愣了一下,抬头后,前方映入眼帘的便是五十几位中国面孔,统一聚集在大厅内。

明显他们的物资远远不够。

领队与工厂负责人交涉,无奈道:“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受灾情况您也看到了,各地都非常严重,大家都很焦急,我们也在等待国内捐助过来的物资,有消息的话,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

负责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走去分发食物和水。

沈恬筋疲力尽地靠着墙边休息,直到弯下腰,小腹的隐痛感缓缓蔓延至全身,她这才想起,生理期就在这几天。

“你真没事吧。”小吴走过来确认她的状态,又拆了颗糖给她,“先把这个吃了,你也一天没吃饭,体力肯定跟不上。”

她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按压着肚子,发丝上的雨水不断滴落,视线一片模糊乱晃,她紧紧地闭了闭眼,反复深呼吸缓过来一点,接过糖,有气无力地撑了个笑,“我看物资还差很多啊,增援的什么时候来啊。”

小吴把包装纸塞回口袋,调侃道:“我说兄弟,你先关心你自己吧,我看你都差点晕倒了,再说,物资的事哪能是咱们说了算啊。”

“雨季才刚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沈恬全身湿透,顺着墙边滑落,丝毫不在意地盘腿坐在地上,重新拢起湿漉漉的发丝扎在后脑勺。

小吴在心中盘算一下,“大雨季,今年算来的晚的,怎么也得六月中吧。”

“我靠。”沈恬瞪大了眼,“一个多月!”

“那不然呢。”小吴蹲下身来,看着那群狼吞虎咽着啃火腿肠的人,感慨万千,“所以说哪来那么多物资啊,这里中国人也不少,每天吃喝需求量太高,最重要的是药物也不够啊,这脏乱差的环境在高温下,最容易滋生病毒细菌……”

听着小吴絮絮叨叨地声音,沈恬沉默思考着,一时想的有些走神,直到返回领馆,她来不及换衣服,拿着手机站在走廊里,认真翻找联系方式。

陈斌上楼路过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严肃地责备道,“赶紧回宿舍洗澡换衣服去!”

沈恬点头如捣蒜地答应着,没一会就抛在耳后,顺着微信列表,找到一家药企创始人姜董的联系方式,连忙打字发消息,删删改改,想着总不能上来就问人家有没有药可以卖,最终还是规规矩矩地先问候:您好,姜董。

消息如石沉大海,沈恬忙工作之余,来回看手机,就在她不准备抱希望之时,微信电话响起。

“喂您好。”沈恬边接起,边起身往外走。

电话那头的男人主动热情客套地与她寒暄起来,在得知她此次找他的目的后,有些惊讶她人怎么在索马里,询问一番后,沉默了一会,委婉地表达了无奈,“沈小姐,这不是我们捐赠或者您购买的问题,您可能不太清楚咱们公司的情况,我们是做医疗器械研发的,的确没有您需求的这几样药物,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口罩和防护消毒用品,或者您可以联系一下包总……”

话未来得及仔细听,身后办公室内响起小吴粗旷的嗓门,吆喝着她赶紧进来接电话,沈恬连忙跑到门口,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收到,又捂着电话小声致歉后挂断,半秒内冲回自己办公桌前。

又开始了应接不暇的电话。

直到晚饭时间休息下来,沈恬浑身虚弱地用下巴抵着抱枕,唇瓣看起来毫无血色,她头昏眼花到没有力气吃饭,趴在桌子上,双手捂着滚烫的泡面桶壁,却感觉身上冷到发抖,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视线开始不断重影。

下午时分,三盛的会议室内,临时召开董事会,宣布一位新人由上面调任,下周将正式任职监事会主席,名字一公布,所有人面面相觑,三两交头接耳,只有谭宗明一脸闲然地靠在椅背上,端着平板,慢悠悠地滑动着屏幕,浏览着新项目的预算报表,直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抬眸,目光冷冽地扫过一圈,“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协商表决明摆着是走过场而已,谭家光明正大安插进来的自己人,谁敢有半句意见。

“没有吗。”他微挑眉,“那就散会。”

结束后,谭宗明一如既往地陪同几位董事局的老人率先往外走,时慈有序地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边走边逐条查看微信消息。

谭宗明在电梯口送完人,往回走,就见时慈在办公室门口来回徘徊,推门前斜眸扫了他一眼,“你杵在这是有什么事?”

时慈深吸了一口,将手机递上前,跟在身后一板一眼的汇报,“包总说,恒生医疗的姜董给他打电话,说沈小姐上午问他能否购买并且运输一批药品到索马里,由于恒生不搞药品研发,就只答应捐赠一些医疗外用品——”

话未说完,直接被打断,“她要药做什么?”

“这个具体不太清楚,好像是那边发生洪灾了。”时慈看着他的背影,不确定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沈小姐应该没什么事。”

谭宗明将手机丢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靠在桌前,掀眼皮看着百叶窗透出的光线,慢条斯理地解下袖扣丢在身后,眸光一寸一寸地下沉,“非要跑去那种地方,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学会忧国忧民起来了。”

时慈尴尬地抿唇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越想越恼火,抓过一打文件,用力摔在桌面上,说出的话透着刀刃似的刻薄,“下次干脆死在那算了。”

听到这句话,时慈低下了头,心里默默念,多晦气不吉利啊。

停顿少顷,他点了根烟,冷静下来,端视着墙上走动的挂钟,心中无端地泛起的阵阵心悸,烦躁地将烟反复按灭在烟灰缸中,他到底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闭了闭眼,直起身来,按下内线电话。

“你接替时慈下午剩下的工作。”他声音极其沉定,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电话挂断,谭宗明平淡地扫了一眼时慈,“联系那边需要多少,申请最早的航线给她送过去。”

“收到谭总。”时慈心中倏然松气,到底是赌对了结果,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临出门前仍不忘提醒,“不过您千万别忘了晚上回静园吃饭。”

谭宗明不耐烦地摆摆手。

坐下没几分钟,总经办的人敲门进来,将三份文件并排放在桌子上,认真地逐个交代,“谭总,这份是半小时后电话会议的流程安排,这个国资委下方的红头文件,您可以稍后看一下,最后这个是招商部胡总这个季度的kpi。”

“出去吧。”他拿起最后一份文件,直接掀到最后一页,余光瞥见人还没走,视线掠过文件,目光淡漠地落在助手身上,“还有什么事?”

助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萧先生赖在会客室不肯走,已经一个小时了。”

“找我有用的话,楼下的安保是干嘛的。”谭宗明不留一丝情面,“啪”地一下合上文件,头也不抬地往前一丢,“把胡岳菘叫过来见我。”

“主要是没人敢撵他——”助手见谭宗明脸色愈发沉冷,后面三个字,“这尊佛”硬生生地被咽下,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小下去,“胡总去深圳了,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话未说完,轻若羽毛的音量被门口响起的一阵嘈乱声,一点点淹没。

谭宗明向后靠了靠,把玩着钢笔听乐子,末了抬腕,垂眼看表确认时间,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热闹的景象,微扬起下巴,勾唇讥笑,“工作场合,不谈私事,你有什么事可以单独找我。”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要能约到你,还来这儿找你吗。”萧卷甩开拦他的手,挨过谭宗明的肩,径直往办公室内走。

肩膀处猛然一撞,谭宗明仍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环抱着胳膊,懒散地拍了拍肩膀上被蹭到的位置,转身走进屋内,将门带上。

“我还要开会,给你五分钟。”谭宗明若无其事地坐回办公桌前看文件。

萧卷挫着火,双手撑在办公桌前,俯身看他,“今晚你父亲的局,是你拦下的吧。”

“我没你这么闲,萧公子。”谭宗明意味深长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笑得散漫不羁,“萧局近些日子不是刚被提拔,应该挺忙的吧。”

“谭宗明,你真够可以的。”萧卷轻笑出声,明升暗降,看似升迁,可谁不知道这是变相削权,“你明知杭州那块地我前年就盯上了,如今却被你旗下的晟煊横插一脚,半道上,一句话就要走了——”

他抑着胸腔的怒火,咬牙道:“真不愧是三盛啊,我们这些企业都得给它让路做嫁衣。”

谭宗明半垂下眼皮,眸底一片波澜不惊的坦然,指尖挑开页夹,不紧不慢地翻看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转着,沉默不过半分钟,萧卷败下阵来。

“我给你道个歉行吗。”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下来,“对不起。”

最后一页翻过,谭宗明合上文件夹,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到了,不送。”

在谭宗明眼里,这声“对不起”都不过是害怕承担后果,千丝万缕的利益网下,除了她,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能犯下错还有机会在他面前道歉。

不等萧卷再有动作,总经办的四个人已经进来替他送客,“萧总,请。”

这么多人面前,萧卷自然不能丢面儿,嘴角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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