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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反悔了

谭宗明清楚她一时半会并不想理他,随着她沉默了一会,抬眸看了眼输液瓶,替她掖了掖被角,拿起棉签沾了水,耐心地替她一点点地湿润唇瓣。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照顾人,倒是意料之外的得心应手。

“这几天我会一直陪你待在这。”谭宗明见她闭上了眼,无奈地笑笑,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柔声道:“下周带你回上海,九月。”

沈恬怔了一下,睁开眼,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他脸上,嘶着声音,一字一顿地缓慢说:“我们不是到此为止了吗。”

这句话旁人咋听之下没什么,谭宗明却觉得他胸口的地方忽然猛地刺痛了一下。

他把手中的棉签和水杯放下,喉结缓缓滑动了下,嗓音也显得哑,“九月,如果我娶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应该由我来,而不是你。”

这一句话,让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是他知道了她为什么会来这,想着想着,眼睛一下子又红了,先前忍住的复杂情绪猝不及防地再次涌来,委屈的,难过的,全部交织在一起。

沈恬侧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伸手拉高了被子挡在眼前,半晌,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垂眼望着一处出神,“那天你妈妈问过我一句话,如果我们在一起,我能给你带来什么,我反复想了好久,好像你什么都有,我给不了你什么,那就更不能让你因为我自毁前程,放弃家庭——”

她顿了顿继续平静的说下去,“那就只能我走出这一步,而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谭宗明。”

听到这些,谭宗明低下头捏了捏眉心,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嗓音透着点疲倦,“如果我知道你来这的原因,我就算再往前走一万步,也不会让你走这一步。”

算迟到的解释吗,沈恬也不知道。

她咬了咬嘴唇,半天只闷声“哦”了一下,闷在被子里半天的她,憋的有些缺氧,动作轻浮甚微地探出头,深呼吸了几口。

随着腹部传来的的隐痛,沈恬疼到额头开始冒冷汗,身子忍不住蜷缩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是在生理期,想上厕所,可手上还在挂点滴,抬头又发现输液瓶居然是挂在墙上挂钩的。

果然是诸事不顺,沈恬有气无力地按了按小腹,担心弄脏床单,手肘撑着床坐起身来,一时间目眩神摇。

谭宗明一把扶稳了她,蹙眉道:“你要干嘛?”

沈恬犹豫了下,小声说了几个字,“上厕所。”

谭宗明揽着她,无声笑了下,大概知道她在别扭什么,动作轻柔地抚过她的耳垂,温声说:“你还在发烧,我去叫人过来陪你。”

不等沈恬再有不好意思,谭宗明率先出门去喊了一个随行的女护士进来。

年轻的小护士举着药瓶,贴心地搀扶着有些头晕腿软的沈恬,慢慢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关门后主动背对着她,直到她洗手,细心地抽了纸巾等着,却忍不住悄悄打量镜中人,笑着八卦了一下,“原来谭先生的太太是翻译官啊。”

沈恬按下洗手液的动作僵了半秒,随即浅笑了一下,冲干净泡沫关上水龙头,接过纸巾慢慢擦手,“我不是他太太。”

小护士作思索状,片刻后嘴角一弯,“不可能啊,就是你吧,谭先生亲口承认的。”

“承认什么。”沈恬将纸团丢进垃圾桶中,一脸迷茫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没等小护士再解释,洗手间的玻璃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九月,好了吗,没有事吧。”

下秒,小护士听见这亲昵的称呼瞬间就懂了,大概是情侣之间在闹别扭,比了个“嘘”的手势,闭了嘴重新拉开门。

站在门口的谭宗明径直接过药瓶,低头确认了一眼她手背上没有出现回血问题,吩咐护士出去,一手将人揽入怀,陪她一步一步地缓慢走回病床前,抬手挂好。

在她正要掀起被角时,一道温热覆在她的手腕处,拦住了动作。

沈恬顿了一下,回头的瞬间,腰间多了一股力量,眼前便陷入一片阴影。

染在衬衫上的熟悉木香顿时环绕包裹住她。

谭宗明单手揽过她的腰,手掌轻轻抚着后颈,将人往怀中按了按,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融进骨子里,一次次地低头吻她发顶,“九月,那个两年的承诺,我反悔了,”

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微凉的唇轻落在她耳垂上,

“我提前兑现给你。”

沈恬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做这个决定很久了,只有结婚,是能把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唯一选择。

如果是这样,他自愿付出代价。

“我已经帮你调回上海了,提前结束任期,算作满三年。”

谭宗明在她耳畔低语,说话间,抬手抚摸着她泛红的脸颊,大拇指轻轻地顺着她唇边划过,落在发间,唇与耳垂厮磨,温柔的声音又低又沉:

“回去我重新向你求婚。”

他垂眼望着她,字斟句酌,“然后我们今年就公开结婚。”

今年结婚。

沈恬彻底愣了,在他怀中抬眸,对上漆黑深邃的眼眸,静了静,心底的声音似乎回答了他。

那一刻,时间仿佛放缓下来。

一秒比一年还要漫长。

她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放在一旁,一脸不情愿地小声说:“谁说要和你结婚?我可没同意呢。”

谭宗明低眼看着怀中的人,笑意温存,“那我就等你到点头为止,刚好我们要是结婚,到时给你婚纱也需要订很久。”

沈恬偏头躲避他含笑灼灼的目光,手掌抵在他胸前欲推开,“我都说了我不同意。”

他垂眼看着那只虚弱无力的小手,不动声色挑挑眉,“我也没说现在就让你同意啊九月。”

“那你说什么婚纱。”

“我说的是,等到你点头为止。”

“……”

许是被烧糊涂了,沈恬迟迟意识到这是被她自己绕进去了,一瞬间尴尬到想要扭头钻进被子里。

谭宗明看透小姑娘在想什么,不给她机会,抬手扶过她的下巴,将她偏过一半的小脸儿掰回来,倾身在她耳边轻落下一句话,“不过九月,你要是着急,现在就挑个你喜欢的日期,只要算好没有问题,我随时可以提前对外公布婚讯。”

“怎么样。”

他靠的更近,话语中的热气落在她肌肤上。

沈恬忿恨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回去,“你有病是不是,而且不怎么样,我没兴趣结婚。”

“恬恬,你怎么来来回回就会这一句骂人的话啊。”谭宗明饶有兴致低头看她,低眉一笑,挑逗地掐了她腰一把,“你不同意我就陪你在这呆着,直到你点头答应为止。”

指腹隔着单薄的病服,轻轻摩擦,像过电一样,她头皮一阵酥麻,半低着头,没好气地怼回去,“你那么金贵能呆得了几天。”

谭宗明并不松手,勾唇笑了笑:“你在我身边,哪儿不能呆一辈子。”

两人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冷冽的气息压下来,眉眼也近在咫尺,她僵着身子不敢动,想后退,却又被他揽着腰,动弹不得。

沈恬眸光一闪,欲弯腰钻出他怀中,一时忘记了手上还在扎针输液,没成想,下一秒手腕就被扣住,反手将她按坐在病床上。

“生病了就别乱动,这是准备跑哪去?”谭宗明薄薄眼皮一撩,抬头看了下瓶中的剩余液体,不再同她开玩笑,声音低沉下去,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九月你在这好好休息,睡一会,醒了叫我。”

沈恬习惯性地脱口而出,“那你呢?”

等她反应过来时,谭宗明已经顺其自然回答了,“我出去接个电话,工作上的事。”

她看也不看他,一声不吭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直到在他临出门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谭宗明,你不觉得其实你有点自私嘛,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把我调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谭宗明一时心跳漏了一拍,拉开门的动作僵缓了一下,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说:“把你调走,只是我想你平平安安的,而且如果我再不自私一点,你以后还会愿意嫁给我吗。”

曾经幻想着时间过得快点,可以和他在上海有个家的想法,好像确实没有那么浓烈了。可能是女性到了一定年龄,想搞事业了?

沈恬沉默了,没作答。

“别多想了,睡醒再说。”谭宗明唇色有些惨白,浅笑了一下,走出病房关好门。

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回答了,他做错了事总要承担后果。

时慈坐在走廊椅子上,见人刚走出来便躬身靠在墙壁边,手按压着胃部,眉头紧蹙,脸色也跟着煞白,连忙小跑上前扶住人,语气有些紧张地关询起来,“您哪不舒服,是胃吗?”

谭宗明阖了阖眼,淡嗯下了,胃部的绞痛让他险些站不稳。

“您先坐下。”时慈将人扶到空余座椅,着急忙慌地翻口袋里胃药,半天才想起近来谭宗明的饭局多半以茶代酒,可这几个月他又恢复了老样子,但也一直没犯胃病,所以没带药,这次也许是因为空腹一天多才导致他又不舒服了,“我去找我们的医生拿药,您等下。”

谭宗明皱了皱眉,按住时慈,“先把手机给我。”

时慈迟疑了片刻把手机递给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身旁的医生看好人才离开。

谭宗明伸手按下胃部,手肘撑着膝盖弯下腰,紧紧地咬着牙,强忍着胃痉挛带来的剧烈疼痛,拿过手机按下开机。

随着屏幕亮起,数不清的未接来电和信息如如潮涌至,提示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他疼的近乎直不起身子,一头虚汗,虚弱到手机差点拿不稳,拧着眉一点一点的看上面的消息。

三盛的两名董事局成员不满谭宗明要开除胡岳菘的行为,话里话外都是他滥用职权,工作期间找不到人,重要文件审批无人签字,就差把玩忽职守四个字打出来了。

谭宗明只粗略地扫过一眼便清楚是什么事,回都不回便删掉了,翻着联系人拨下电话,手撑着下颌微微偏头,闭着眼,接通的瞬间,恭恭敬敬地沉下声,“王秘书,我看到您找我。”

取回药的时慈,一路气喘吁吁地跑上楼,就见谭宗明脸色煞白,痛苦地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还在强撑着身子低头听电话,忍不住小声劝阻。

“谭总,先吃药吧。”

谭宗明点点头,示意放下。

时慈见他不回答,小心翼翼地将拧开盖的矿泉水放下,一边拆开药盒看说明书,撕开包装后发现电话还没挂,他也不说话,就认真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看来的确是重要电话。

直到十几分钟后,谭宗明低声应下一句“知道了”,电话才终于挂断,他拿起准备好的药,顺水咽下。

时慈俯身查看他状态,“我给您要了间病房休息,晚点我让人送餐过来。”

谭宗明没再拒绝,撑着扶手勉强站起身来,胃部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地躬身直不起腰来,踉跄地扶了一下墙才稳住。

时慈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差点摔倒的人,担忧地叹下一口气,“药效没那么快,您快睡一觉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等回去找中医调理一下身子吧,这样哪能行,回头要是真有推不掉的酒局——”

病房门推开的同时,话被截断。

“你把回程时间改一下吧,提前两天。”谭宗明眼里翻滚着难以描述的情绪,随即尽数归为平静,深吸了一口气,“你去联系之前定下的时间,顺便安排人把老爷子老太太接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

时慈将人扶到床边坐稳,拉下窗帘,站在一旁等着。

光线遮蔽,几缕晃动的树影摇曳在窗帘上,光影交错,屋内寂寂。

谭宗明眉头微皱,稍抬了抬眼,“没什么事,我爸在京的政.治局会议结束了,下周二启程回上海,让我当天也必须返沪。”

“他要见一下沈恬。”

那通电话是他父亲秘书的,一如既往的关照了一番工作上的问题,没一会,接电话的人便换成了谭正廉,交代了几件私事后,没有拐弯抹角,直言沈恬的事情。

不知道是碍于在外还是如何,没有批评也没有责骂。

这次连谭宗明也拿不准自己父亲的态度和想法,只知道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不如就此顺水推舟。

这下反倒是时慈反应有点大,“谭叔是要见沈小姐?这么快。”

谭宗明不作答,意兴阑珊地挥挥手,“你先出去,她醒了后过来叫我。”

“您放心。”时慈无奈地应下,转身退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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