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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紧张

车子驶上外白渡桥,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将外滩与陆家嘴紧紧相连。

时慈对照邮件内容,与后座的人逐条确认工作内容,对照完才想起一件事,“谭总,之前您要我安排的事情,今晚照常进行吗。”

谭宗明顿了下,“照点。”

沈恬赤脚踩在地毯上,走进客厅,窗帘笼罩下,室内昏暗发沉,她依次按下开关,所有的照明灯陆续亮起,四面家具上都覆盖了一层白色防尘布,随着一声掸动,灰尘在光线中抖动。

窗帘拉开,下午的阳光隔着玻璃投射进宽阔的屋内。

一切如初。

她收拾好行李,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回调职确认邮件,下周一就要正式回归上班,现在需要她提前对接好工作。

电脑旁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沈恬瞥了一眼,发现是陆意涵的电话,她边打字边滑过接听,“喂。”

陆意涵上来就咂舌感叹,“谭大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为了让你鸽我,给我包场电影?他闲的啊。”

沈恬忙着思索怎么回复,含糊其辞,“可能是吧,改天我再请你吃饭涵涵。”

电话里片场导演的吆喝声夹杂着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声,重叠起伏。

陆意涵显然不满她的回答,“不是我说你哎,这么多年了,你和这个人分分合合,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没有结果的话,真就别再耗了,除了娱乐圈这些人,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介绍。”

沈恬被她逗乐了,拿起来手机,身子往后仰了仰,脚尖点着地毯转了圈皮椅,舒适地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跟她开玩笑,“娱乐圈可都是帅哥,你舍不得啊?”

“侬脑子瓦塌,此地哪有好人。”陆意涵骂了一句,顺口吐槽起来,“你以为当年汪政行她妈凭什么瞧不上我,我自己有钱,爸妈也有钱,轮得到她家用戏子称呼明星这词,所以我忍不——”

意识到说漏嘴的陆意涵,话头戛然而止,电话安静了半秒,沈恬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俩当初莫名其妙分手是有原因地。”

半晌,陆意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烦躁地低吼了声,“别提我那些陈麻烂谷子的破事了,说正经的,你和他到底准备再折腾几年啊,包奕凡那三年是因为你那时真的很小,现在可不一样了,女人的大好青春——”

沈恬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他今晚带我回去见他爸爸。”

“嗯?”

反应过来的陆意涵嘶地一声,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发出一声惊叹,“我靠,你要见他爹了?”

相比之下,沈恬倒没有太大反应,“嗯。”

陆意涵沉默了一会,蓦然叹气,“行吧,既然要见面了,那你就当我刚刚那些话都没说吧,感情上的事你自己想好就行。”

“好。”沈恬莫名觉得气氛有些沉重,起身拉开百叶帘,推开窗户,笑嘻嘻道:“你呢涵涵,都单身好几年了。”

“我现在的工作性质不同。”陆意涵顿了下,扬声道:“再说,谁和你一样啊,姐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才不会为男人驻足,我的目标是三十五岁前成为内娱顶流。”

“我怎么了?”

沈恬挑了下眉,转回椅子,看着电脑屏幕,慢悠悠地抛了一句,“我的目标是成为最年轻的外事办新闻发言人。”

“那行。”陆意涵咯咯直笑,“以后我当你娱乐圈的人脉,你当我未来孩子通往政途的第一关系户。”

沈恬笑得合不拢嘴。

不知不觉间,她和陆意涵已经认识近十年,从高一相识到慢慢参与对方生活里的喜怒哀乐,建立深厚感情,互相汲取能量,关系早已胜过亲姐妹。

可能最好的友情总是彼此共勉,约定顶峰相见。

两人聊了一会后,电话挂断,她挨个回完邮件,把家里简单地打扫了一遍,吸尘时收到谭宗明的短信,告诉她会议马上结束,六点半准时到楼下接她。

沈恬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五点二十五,还有一个小时。

初见他父亲这样的长辈,无论如何,第一印象定然是重要,起码的规矩礼数她还是懂得的,而她风尘仆仆地坐了一天飞机,到现在还没收拾自己,她把吸尘器放回去,去冲了澡。

吹完头发画了个淡妆,没有喷香水,挑了件得体的白色长裙换上,拉开抽屉时看到了那对镶金嵌玉葫芦形耳坠,是当年谭宗明从他大学老师手里买来送她的。

老物件,光泽却不减,白玉葫芦玲珑剔透,上覆花叶,腰缠连珠,金叶托底。

她对着镜子,仔细小心地戴在耳垂上,拢下长发。

从看见沈恬从电梯间走出来那一刻,谭宗明的目光就挪不开,纤细的指尖勾着樱花粉.brikin,清白缎面长裙浅浅勾勒身段,裙摆随着步伐生莲,发间的金丝白玉在流畅的下颌间若隐若现。

清冷中多了丝娇贵。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自己养出来的小姑娘,此刻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让人引诱沉溺,就算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天,他都甘之如饴。

见她四下搜寻的车子踪迹,在她打开包找手机的前一秒,他下车绕过车身,主动替她拉开副驾车门,矜傲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怎么又换车了。”

她边坐进车内边侧头问,车门带上前,他轻轻一笑回答了她,“那几辆都送去保养了。”

车窗半落,风轻轻吹着,血色的夕阳,将天空都染红了。

谭宗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握着她,手心随着有些泛凉,他侧眸看了她一眼,把空调关了,“不舒服?”

“没有。”沈恬看着前面的路,离静园越来越近,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忍不住扭头看他,认真地问:“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

谭宗明先是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刚刚发呆时是在想什么了,不禁低眉一笑,握了握她的指尖安抚,“其实他平时都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对我也只是偶尔关心一下,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与我母亲不同吗。”

沈恬侧头看他,顺着问下去,“为什么。”

他眸光沉了沉,继续说:“萧卷是不是跟你说过,大学毕业后我为了她,未经他们同意就直接出国了?”

沈恬浅浅地嗯了一下。

“他说的没错,不过造成这些的都是我妈,而我爸也都知道,所以他若是真想拦我,我压根办不了签证,更别说出境,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九月,我对你的感情一直很纯粹,与任何人无关,那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赌气,应该好好向你解释的。”

其实那晚他也没走,就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了一夜,烟抽了一盒又一盒。

只怪那一刻话说的太重,弄得情绪都失了控。

见小姑娘默默地听着,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回应,他打转方向盘,降下车速,侧头,在她眸中捕捉到一闪而过轻微怜惜,宛如一道细丝的光,一下子撞进他的胸口。

他停顿了半秒,睨了她一眼,嗓音略低沉下去,“我父亲在我感情上唯一动怒的一次,就是我去雅加达找你那次,因为他工作的原因,容不得我们给他政途上带来哪怕一点点的麻烦。”

谭宗明说着笑起来,下巴轻扬,目光注视着前面马路,“所以他骂我做事出格失分寸,差点没打死我,但是他现在似乎知道那个姑娘是你了,而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让我领人回家,不然我不会随意带你回去的九月。”

车内紧张的气氛被笑声渲染,后视镜上挂着的皮质小飞马吊饰,一寸一寸地晃近视线中。

沈恬撇撇嘴,不想跟他计较以前的事,心情却不受控制地愉悦起来,看着那个挂件问了一嘴,“你这个在哪买的?”

“什么。”谭宗明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扬眉勾唇一乐,“这是前两年我去欧洲出差,余姚他老婆托我帮她买一包,我没要她的钱,她就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配货全留给我了,我就拆了这个,其它的都扔在仓库里,你喜欢的话回头再给你买新的。”

沈恬摆摆手拒绝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车子正要拐进巷子口,一些背对着车身的游客在路中央闲溜达,谭宗明看着后视镜里又涌进来的一批人,眉色有些不悦,按下喇叭提醒。

路人闻声回头,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让出车道,车子缓慢地从人群两侧穿过,驶到静园门口停下。

门口的警卫员走上前打了个招呼,“谭先生,我帮你停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谭宗明含笑婉拒,转而对沈恬嘱咐道:“九月我倒个车,你先下去等我。”

“好。”

沈恬解开安全带下车,拎包站在树下,撩了撩长发,露出半侧脸颊,目光掠过门口,落在斜前方停着的一辆黑车上,视线顿下。

下方挂着的显赫车牌,她仅见过几次,后来才知道这是他父亲的车,想到马上就要见面,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下一刻,她的手被他宽厚而温热的手掌握住,注意力也被随之打断。

“别多想了,进去吧。”谭宗明弯唇浅笑,十分自然地替她接过手中的包,将人牵在自己身旁。

沈恬侧头,见他神色如常。

“嗯。”

她点点头,感觉心跳加速又快了些,垂下眼,跟上他的步伐,在跨过门槛时,温吞地回握住他的手。

谭宗明目光一顿,微微垂眼与她对视,眼底是溢出的温柔缱绻,“有我在,别担心。”

而后,沈恬感觉到他的力道似乎又重了几分,却不会让她感觉痛,只觉得安全感十足。

从厨房出来的余姨和两人碰面后,眉眼间的鱼尾纹都笑得又多了几条褶子,跟在身旁接过衣服和包,又忙着递茶水,笑眯眯地望着小姑娘,拍拍谭宗明的后背,乐呵呵道:“你父亲和老爷子在书房说话呢,赶紧领沈小姐过去吧。”

其实余姨已经在谭家待了近四十年,是京里御膳房的后人,看着谭宗明长大的,得知他今天要领小姑娘过来,在电话里高兴的不得了,一早安排好厨房,又把院内上下打扫收拾了一遍,让司香师点了沉水旃檀香。

“余姨,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谭宗明吹了吹茶面,喝了两口递回杯子,“都过来了吗。”

余姨掸了掸外套,提溜着包,边走边答:“你母亲陪老太太去了何老师那里,一会回来。”

谭宗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直接牵着她往书房方向走。

在他要敲门的前一刻,感觉自己的手心又被收紧了一寸,他收回手,拉她到走廊外,姿态慵懒的抄着兜,低头望着小姑娘紧张无措的表情,无声笑了下,“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外公,不至于九月。”

沈恬瘪瘪嘴,“那不一样啊,我又没见过你父亲。”

“他没有你想象中可怕。”谭宗明脸上的笑意染上几分无奈,又想到什么,调侃起来,“但我可记得你见我外公他们时,没这么害怕,现在是怎么了。”

可惜她也解释不清这个问题,纯粹心里默认老人多半慈眉善目,但父母辈会有些严肃,尤其是他的父亲,镜头中凛凛威严,宛如雪后松竹,令人生畏。

“没事,进去吧。”沈恬心一横,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牵着他走在前面,鼓足一生勇气抬手轻叩门两下。

半秒后,屋内传出一道沉厚的男声,“进。”

推门而入的一刻间,屋内沙发上的两人闻声抬头侧目注视。

“爸。”谭宗明敛笑自矜地分别问候两人,“外公。”

想到两人还牵着手,沈恬试图缩回手和他保持半肘距离,反而被握得更紧,只能硬着头皮一同打了个招呼。

老爷子见到沈恬后笑盈盈地摘下眼镜,招呼他们坐下,谭正廉也没多打量两人,微微点头,“先坐吧。”

书房内檀香烛熏,茶香袅袅。

两人落座之际,谭正廉淡然地看了两人几眼,目光落在女孩耳垂边半秒,垂下眼,倒了两杯茶往前一推,“我作为你父亲,倒是最后一个见到人的,听你外公说,几年前你就带人去见你严老师和齐芯母亲了。”

“您三天两头地忙工作,想让您见也得得空啊。”谭宗明自然而然地扬了下眉,冲老爷子递了个眼神,“您说是吧外公。”

老爷子手上端了杯茶,闻声掀眼睨他,转而和蔼亲切地望着沈恬,“囡囡啊,这次回国就不回去了吧。”

沈恬乖巧地回应,“不回去了。”

“那就行。”老爷子赞许地点点头,“小姑娘家的,安安稳稳的最好了。”

说完又拍了拍谭正廉的手腕,语气感慨,“小沈这孩子和小何年轻时还真是像,都是海外游学荣归故里,一样回来考的编制,说起来,小何至今还是最年轻的新闻司司长呢——”

沈恬听得认真,眉眼弯弯一笑。

“囡囡你好好努力,争取超越了你何老师。”老爷子笑得爽朗开怀,放下茶杯,继续娓娓道来,“要么说老齐家这几年越来越有福了呢,两个孩子勿要太灵伐,齐家老大和聿之在部队,芯芯这孩子搞艺术,现在又抱上孙子了……”

屋内气氛轻松了些,纷纷侧耳倾听老爷子唠家常,谭正廉垂眼听着,目光丝毫看不出来情绪,端着茶盖浮了浮热气蔓腾的水面,徐徐地品茶并不怎么插话。

他纵横官场一辈子,怎么会听不明白老爷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摆着是怕他反对,今天主动来沪,显然也是被自己这个儿子请来当说客的。

何况周家出那档子事,谭正廉怎么会不清楚是自己儿子背地里下黑手过河拆桥,明面上是为谭家铺路,但这其中存了多少私心,从周君瑶被三盛拒之门外,又被送到国外避风头那一刻。

一切不言而喻。

直到老爷子喝茶停了话,谭正廉缓缓抬头,看了两眼坐在对面的两人,不疾不徐地开口,“你父亲在海南,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提名道姓,但这话显然是在问沈恬,她思索间,见谭宗明欲要替她接话,直接如实诚恳地回答道:“我爸爸过些年退休后就会留在那边,我如果没有工作上的变动,就会一直在这里生活。”

“你和宗明差挺多吧,怎么认识的?”

沈恬有些意外他父亲会问这个问题,怎么认识的?庄园那晚?一张照片?去纽约找他?怎么说都有点狗血,可这就是事实,她缕着混乱的思路,精炼出一个主旨,因为工作,正要开口时,谭宗明先她一步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谭正廉点点头,没再问其它问题,转而与老爷子聊了别的话题,将两人晾在那。

谭宗明侧头看见她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沙发前沿,双手拘谨地搭在双膝上,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掌中,又慢慢地与她十指紧扣。

沈恬怔了下,仰头对望。

谭宗明漆黑深邃的眼神落入她眼底,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嗓音略显低沉,“是不是有点无聊,带你出去透口气吧。”

“没事。”沈恬摇摇头,小声说:“那样不太好。”

谭宗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懒散地叠搭着,勾起她的手指把玩,“今年咱们去悉尼过年吧,带你看烟花,或者你有没有其它想去的地方。”

沈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胡乱敷衍了一句,“悉尼就挺好的。”

“是吗。”谭宗明一眼看穿她在分心,若有所思地点头,勾唇含笑着看她的侧脸,语气玩味逗乐,“好在哪里?”

“你存心的吧。”沈恬不满地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谭宗明在这一瞬终于有点能理解,有些人怎么那么热衷于去哄炸了毛的猫。

逗到炸毛,再一点点哄好,把毛捋顺,捋乖,确实让人有一点微妙的上瘾。

他这样想着身子忽然凑近,沈恬紧张死了,生怕这人不分场合的犯浑,连忙往一边挪坐,只是她刚坐下,他就贴了过来,她又挪了一点,他又跟了过来,

“谭宗明,你—别—太—过—分!”她这次不敢动了,瞪大眼睛,用口型无声地警告他。

谭宗明瞧着她这张张张合合的小嘴,可怜巴巴,却又实在美丽,到底是光明正大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速度快的沈恬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赶紧默念他俩刚刚隐身了,谁也没看见,谁也没看见。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交头窃窃私语的动作却不难落入对面两人眼中,谭正廉停了话,垂眸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你外公有事要说。”

话音刚落,谭宗明二话不说,直接起身离座,领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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