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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不期而至

这一年春节,沈恬是在北京过的,谭宗明拿了春晚现场的五张票送给沈父和沈括一家,并安排了司机接送。除夕那晚他将她接回了后海一起过,四合院里挂满了喜气的红灯笼,没有烟花爆竹,却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在院里追赶。

沈恬第一次见到从伦敦回来过寒假的谭翊,谭家的次子,谭宗明唯一的亲弟弟。个子比谭宗明矮一点点,两人眉眼间有五分相似,只是他弟弟性子更淡,不苟言笑,她还发现他卫衣领口露出的后脖颈上有一个炽天使的刺青。好奇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父母会允许纹身,想想没准是偷偷弄的,被发现时也没辙了。

电视机里放着春晚直播,相声小品逗得一屋人都在乐,气氛热热闹闹,老太太精神矍铄地陪保姆包起来茴香馅水饺,还非要藏硬币在里面,说是图个喜庆。

谭宗明坐在沙发上,望着沈恬蹲在院里给哆哆点仙女棒,冷风总是吹灭火光,反复几次才点燃,发丝飞扬,埋下夜间的寒气。

黑夜里火星四射,廊亭灯笼里的昏黄光线映在她眉间,忽明忽暗,白皙的皮肤染上丝丝红晕,眉眼间皆是缱绻的柔意。

谭宗明起身拿了厚厚的长羽绒,走出去裹在她身上,又拉起身,握着她冰凉僵硬的手心往回走,“要我说几遍,这里是北京,你是打算存心把自己冻傻是吧,这么冷的天就穿件毛衣。”

沈恬握着热茶缓了一会才说:“我的外套被你家保姆放在别的屋了,我懒得取。”

“再吹会儿就该感冒了。”谭宗明扭头就吩咐保姆去煮一碗驱寒的姜茶过来。

老太太抓了一把瓜子塞在沈恬手里,“怎么冻着了?”

沈恬笑盈盈地双手捧过,“没事儿姥姥,就风吹了一下。”

不到二十分钟,保姆端了一个冒热气的白瓷杯回来,里面装满熬了半天的黑红汤汁,姜味浓郁,看得沈恬直皱眉,喝进去的第一口就被烫得辣舌头,悄悄地把杯子盖上盖推到他面前,“我不会感冒的,你喝了吧,别浪费。”

谭宗明轻柔下来,“乖,喝完。”

“真不想喝。”沈恬揪了揪他的裤腿,无辜地望着他。

谭宗明眸光一沉,点点头,“行,那假期结束后我再帮你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沈恬一把握住他要端杯子的手,不情愿地小声说:“我喝还不行。”

年后有一场中美对话会议,由她担任翻译,这是首次公开亮相,不可能错过,谭宗明这是准确地拿捏了她的命门,她想到这些后,越喝越气,嘴里的汤比药苦。

她喝的一滴不剩,用力地瞪他一眼后,全程陪老太太看春晚唠嗑,不再搭理他。

谭宗明递给她一个柿子,里面放好了勺子,她视若无睹,直勾勾地盯着电视机,他瞥见她赌气的表情,反而乐得不行,直接舀了一口放自己嘴里,“好吃。”

转而陪老爷子聊起来。

一屋子人凑堆聊天,欢声笑语。

沈恬气到有点委屈,扁了扁嘴,眼泪打转。

没一会,上洗手间的功夫,谭宗明将沈恬拦在走廊,给她披上大衣,低下声,“还生气呢,不就是喝个姜汤吗?那以后不喝了好不好?”

她别过头,“没气。”

谭宗明望着她脸上没擦干的水,泛起心疼,“没气还委屈到要掉眼泪?”

“真的没生气。”沈恬沉默了半秒,推开他往回走,“外面冷,进屋吧。”

他扣过她的手腕,将人拉住,“九月”

沈恬咬了咬嘴唇,扑进他怀里,安静地嗅着衣物上的檀香,久久才找回一丝心安的归属感,他就任由她搂着,直到小孩跑到院子里,他才低声说道:“以后不会了。”

在这个家里,他是她唯一的归属。

那晚守岁过了十二点,长辈给几个小孩发红包,老太太给沈恬塞了个最大的,她总觉得过了拿压岁钱的年纪,不好意思收,最后还是谭宗明干脆利索的拿走塞进她包里了,带她回了他的卧室。

谭宗明洗漱完回屋,看见沈恬已经换好了睡觉趴在被窝里捧着手机刷视频,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他将明亮主灯关了,打开落地灯,瞬时屋内暖意恒生,令人昏睡。

他掀开被子一角上床,把她手机拿走放在床头柜上,“都两点了还不困?我家有早起吃饭的规矩,我怕你起不来,九月。”

沈恬钻到他怀里,搂着腰闭上眼,“可是我睡不着啊。”

谭宗明贴着她的额头亲了亲,笑意缱绻温柔,“那我讲个故事哄你睡吧。”

沈恬仰头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趴在他的臂弯里,侧脸压着他的胳膊沉下去,“我想听你以前的故事。”

他微微垂眼,跟她对视,温声道:“好,你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你本科为什么没去国外读常青藤啊?就连我们家一工薪阶层,我爸都省吃俭用地一早把我送出去了。唉,不对你弟弟出国了。”

谭宗明失笑,“你以为我们这些人为什么全是清北这俩地出来的?好听,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而且谭翊和我不同,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沈恬轻哦一声,继续问:“读书时有人给你送过情书吗?”

“没有。”

沈恬义正严辞,“不可能。”

“真的,q.q上倒是有不少表白。”

谭宗明笑了笑,环抱她的手腕垂落在她肩上,“我不喜欢有人动我东西,也很烦有人碰我的一切,所以没人敢。”

沈恬嘴角一僵,心里暗讽了句,‘把你能的。’

却被他听到了似的,铺天盖地阴影笼罩过来,她的唇被咬了一口,

“又在心里骂了?”

沈恬尴尬一笑,讪讪扯开话题:“哎,我看到你弟弟有纹身,你有吗?”

她这话也是没过脑子就问出来了,请等着被调戏呢,果然不失所望,

“我有没有你不清楚?还有,你那眼睛没事别老四处乱瞟。”

谭宗明不悦地瞪她一眼,沈恬微慍地解释:“我是无意中看到的!而且那么显眼。”

她回想了一下那个天使,“挺奇怪的一个图。”

“可能是他遇到了想守护的人吧。”谭宗明替她拢起压在胳膊下的头发。

沈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晚两人闭着眼相拥,从小学聊到大学,一句句地彼此渗透过去,朦胧欲睡的困意在凌晨五点变成梦境。

出了正月,旗袍,龙凤褂与秀禾服一同被薛老送至谭宅,谭宗明陪沈恬回去试衣服,三件衣服被装在木盒里,叠的整齐规正,沈恬要逐件试尺寸长度,先挑了轻薄的旗袍去换。

谭宗明坐在外面等着,修长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盖上,细细品茶,神色间波澜不惊,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那扇门。

门打开时,他望过去。

她回眸望着镜身,鸦羽般的长卷发稠密垂落,腰如约素,精密的暗纹牡丹苏绣,细腻贴合酇白色丝绸,旗袍平滑地柔和曲线。

镜中的沈恬,明眸似水,搭配上清冷绝尘的五官,美得犹如画中雪莲。

她甩了甩长卷发,指尖抚过盘扣,回头问他,“好看吗?“

“九月,你真的很适合旗袍。”谭宗明勾唇轻笑,“艳绝京城,京艳佳人。”

沈恬目光顿了许。

这个词好像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听过或者说过。

谭宗明看得有些出神,耳边略过薛老同老太太夸赞,而后看见她又换了一身,一袭正红,盘金苏绣于凤凰飞天,衬得她肤若凝脂,朱唇微弯,一颦一笑都生姿。

视觉感的冲击,让他望着那扇门,久久弥恋。

几套换下来,尺寸刚好,两人陪薛老喝了几盏茶,听着他念叨,“换平常,这种苏绣一条就要半年才能绣完,我和我儿子带着二十多徒弟,紧赶慢赶在你们婚纱来之前完工了,得让你们年轻人知道,这西式婚纱与传统文化的差别。”

谭宗明挨个续茶,笑道:“您的苏绣手艺现在在外面都是六位数开价了,关键有市无价,让他们知道您一口气给了我三条,得点名骂我不地道了。”

老太太拍了一下他的肩,“知道你薛爷爷的心意就行。”

防止意外勾丝,沈恬特意涂了厚厚的两层护手霜,爱惜地抚摸着木盒里的旗袍,回去的路上都爱不释手,一旁看电脑处理工作的谭宗明见此,按下静音,从她手上拿走盒子递给前排的时慈,淡嘲,“望眼欲穿这四个字,这会真适合你。”

“……”她无声地骂在心里。

“你懂什么。”沈恬理了理裙摆,悠然地往后一靠,反戈一击,“只能穿裤子的人当然不会理解裙子的美。”

听此,时慈抿唇憋笑,安安分分地双手抱好木盒。

谭宗明及时地再次按下静音,摘下一侧耳机,“沈恬,你还是安安静静的时候比较美。”

“是吗。”沈恬捻过他手中那只蓝牙耳机,重新替他戴上,俯身覆在他耳垂一侧,勾丝细语,“那你好好开会吧。”

柔滑的指尖顺着领带一路落至他的指甲,轻点,她敛眸,收手。

“你倒是学会这一招了。”谭宗明眼眸幽深如谭,气息抵着喉咙深处蓄出一声肆笑,“好玩吗,九月。”

沈恬看着他的反应,十分满意,轻含下唇望着他,继续作,“手到擒来的事,不好玩。”

“你现在是真够可以的。”谭宗明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对时慈吩咐,“先送我回家。”

京城今年下了三场大雪,寒意梢枝头,三月恰逢春雪,后海冰雪消融,波光粼粼。

倪卡和陆意涵先后抵达北京后,得知谭宗明返沪一周,二话不说同时拎包住进紫玉,两人躺在沙发上,古董唱片机播放着悠扬的粤语歌。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我们努力打工就是为了让资本家过上更好的生活。”陆意涵望着挂在模特架上的婚纱,足足欣赏了三十分钟,还是挪不开眼。

倒是倪卡对婚纱不感兴趣,反而欣赏起沈恬铺在地毯上的伴手礼,Carita套盒,Baccarat水晶杯,她看着beast睡袍上的金丝刺绣图片有点好奇,“你单独订的图案吗?这是什么花吗?蛮好看的。”

沈恬探头看过去,笑起来,“那是铃兰花。”

“原来。”倪卡挑了挑下颌边的白贝母耳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听说这只是其中一件婚纱后,陆意涵直掐人中,“躺伐老,一场婚礼砸几十个小目标,这空气里燃烧着金钱的味道,让我窒息,还好我不会结婚。”

沈恬切开蛋糕,装了三份碟子推到她们面前,“谭宗明有个朋友,还跟我打赌,要俘虏拿下你。”

“那你怎么说的?”陆意涵挖下一块冰淇淋含在嘴中,爽快问:“赌什么?钱?有分成?有的话考虑合作一下。”

沈恬拿叉子撇掉奶油,“我说你不会对他感兴趣的,他不信,要出三倍礼金跟我赌。”

“这么硬气。”陆意涵手指弯了下,若无其事地扬了扬妩媚的白金色波浪发,深笑着弯眉,蛊惑又勾人,“长什么样,帅吗?礼金而已,谭大鳄不缺这一份。”

沈恬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困意阵阵袭来。

“帅,但形容不了,哦对,嘴特毒。”

“他这一挂的,连情场浪子都算不上,没有情感需求,不婚主义。”

“还有,一会叶佳过来,然后四点半有人来量尺寸你们自己搞,我等会要补觉去,太困了。”

交代完,沈恬松开丸子头,神情倦怠地抽纸巾擦嘴唇,起身倒温开水,喝了一半杯下去,手托着腮歪头,蝴蝶骨被蓬松的黑色卷发遮住。

“准备婚礼特累,你睡会吧。”倪卡拿起纸擦掉烈焰红唇,顺走沈恬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高马尾,浅尝了一口蛋糕。

陆意涵也不再问下去,抛了个蒸汽眼罩给她。

回到卧室,沈恬倒在床上,疲惫软塌的身子陷进柔软的鹅绒被,几乎是半秒内入睡。

一觉无梦,睡的沉稳。

剩下的两个月里,中式主题的婚礼现场陆续搭建完成,四月中,耗时一千六百小时手工刺绣的定制线绣压花婚纱寄回国内,由于原本定的铃兰婚礼改到悉尼场,取回来后便封存起来,谭宗明替她请回来三位韩国明星化妆师替她试妆。

当日婚宴流程,祭祖接亲,中午对外,晚上特别宴请重要宾客。

四月最后一天,玉兰花盛开。

西郊机场抵达一批上海与南京的专机,谭宗明随王秘书亲自去机场接人,随着舱门打开,几位身着行政夹克的老人与随行人员缓缓走下来,

谭宗明走上前恭敬相迎,“麻烦几位特意跑北京一趟,一路辛苦。”

老人慈爱温和地握手,拍了拍他的背,言笑感叹,“退下来后就十几年没见了,却老能在南京听见你的名儿,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谭宗明谦虚颔首,“您过奖了,十几年不过几届,您还跟从前一样。“

凉风吹过,老人拢了拢领口,“听说是中外办的新人?”

谭宗明点头应道:“是的。”

“挺好的。”老人上了车。

谭宗明紧随其后关了车门,上了后面的公务车。

出港口驶出一排黑色公务车和考斯特,安保车队闪着警示灯在前方开道,一路驶向京西宾馆,谭宗明将人安顿下,把时慈留下,方便有消息随时通知。

谭宗明吩咐司机开车回家,路上短暂眯了一会,上楼看见房间站了一群人,摄像团队与化妆团队坐在客厅休息,沈恬正在同她的几个姐妹坐在吧台上画图研究东西,傅怀琛,萧卷,徐善同,裴淙四个人则站在吧台对面看着她们几个女孩。

“没事闲的?”谭宗明眸光阴恻恻地下沉,手抄兜,走上前将沈恬捞出来,抓起笔丢向对面,“你们四个跑这儿来干嘛?”

“想你了,你怎么回这儿了?”沈恬主动仰头与他亲了亲,娇柔无力地攀附在他胳膊上,眸光似娇似水,“你再不来,他们都要睡我们床上去了。”

谭宗明最受不住她撒娇,将人扣在怀里,目光温柔下来,“才下午,我刚安顿下人,先回来睡会。”

沈恬说道:“那你先去睡觉?”

“嗯。”谭宗明给对面几人一记警告威慑的眼神,“再吵我就叫人把你们一块带走。”

说完拉上小姑娘往卧室走。

傅怀琛撂下笔,高声喊:“别啊,我就来关心关心你们,别诬赖。”

站在一旁看画纸的倪卡闻声一笑,嘴角咬着的铅笔随之滚落,她随手拆下盘头发的笔,恣意地扬了扬一头灰白长发,潇洒落笔成图,“傅先生,送你们一张图。”

几人凑上去看,牛身马面。

搁这骂他们呢。

“你骂谁呢?”傅怀琛的暴脾气瞬间上来,又压下去,“徐善同你管管你们深圳人,怎么还随便欺负我呢?”

徐善同连忙摆手撇清关系,“倪老板,可没我事。”

“你俩还认识呢。”裴淙拆开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世界有点小了。”

倪卡叼着蛋卷,咔嚓一声咬断,拿着半截指了指对面空气,“合作关系,不熟。”

叶佳兴致勃勃地插嘴,“你们都互相认识啊,怪不得在这儿聊了一下午。”

在这个话题上,几人难得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事实是,裴淙赖在这死活不走的原因是为了看明早迎亲环节的问题答案,傅怀琛纯粹为了泡妞,死盯着陆意涵不放,导致徐善同的脑海中衔接上一段回忆,想起这女明星不就是上回在梅沙附近指着谭宗明破口大骂那女的吗,当即就“嘿呦”一声,拍桌惊觉,又想到什么,忍下了一口恶气。

傅怀琛厚着脸皮凑在陆意涵身旁,“除了大明星,不一样。”

“离我远点。”陆意涵伸手保持距离,“为了我姐妹礼金,我拒绝男色。”

萧卷揽过他的肩,“兄弟,该交的钱逃不过。”

“这笔账记在你大萧身上的,忘了?”傅怀琛推开他的胳膊,点了点桌面,“可别忘了付钱。”

萧卷一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五月一号交管局对外宣传有外事活动,对个别街道实施交通管制封路,身着绿衣的警卫员与黑服哨兵站在各路卡口负责安保,以确保长安街前畅通无阻,国旗飘扬,一辆辆白车闪着警示灯巡查道路安全,无人机监控路况,红旗L5车队挂着全京A车牌缓缓驶出后海,

轻风如丝,车前的白色蝴蝶兰与红玫瑰随风摇曳。

接亲环节,门被锁死。

毫无意外,谭宗明和伴郎团被拦在门外,萧卷凑近了看门上贴的六张纸,“我靠,你们是不是人啊,微积分和雅思阅读理解都出来了?”

谭宗明掀了掀眼皮,淡然地揭下来扫了一眼,“拿笔给我。”

抬了下手,有人递了笔过来。

“太可怕了,毕业这么多年,再看见这玩意还是两眼发黑。”徐善同敲门忽悠起来,“各位小仙女们,你们谭公子发红包了。”

可惜门后的人都不吃他这一套,扬言道:“要么回答问题,要么用一箱现金赎人。”

沈恬坐在床上听着她们的话,指尖抚过卷翘的长睫,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微挑了下眉梢,“赎人?”

“今天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绑架人质要赎金,可不能轻易放过他。”陆意涵抵靠在门前,幸灾乐祸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的姐妹虽然也不缺钱,但是我可给你随了88w,万一我要是不结婚,赚不回来这钱,不就亏了。”倪卡吹了吹指甲盖,敲敲门提醒,“题会做吗?现金支票我都行。”

名正言顺的借她从谭宗明那赚回礼金,听起来总有点不对劲。

叶佳也和她们统一战线,“姐妹,我们这叫替劳动人民剥削顶层资本家,机会不多,不能错过。”

“……”

一屋子资本家,合着自己骂自己。

没一会,几张写着答案的纸从门下传来进来。

三个人看着标准答案傻眼了,叶佳深深感叹,“沈恬,你老公太可怕了。”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陆意涵开门放人进来,伴郎团簇拥着谭宗明,与摄像团蜂拥而进,身后几人拉进来一个LV110尺寸的硬箱,里面装了满满一箱美金现钞。

“说吧,鞋藏在哪了。”谭宗明一袭中式褂皇,长身鹤立在人群中,鼻梁顶着高挺的覆影,净白的指节搭在钞票上。

他动了动手指,又顿下。

萧卷捞起一摞钞票,铺在床上,靠近倪卡,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姑奶奶们,透个底?”

谭宗明的目光却皆在床上那抹身影,眸光寸寸收紧。

满秀褂皇罩身,姿容昳丽,修长的玉颈下,肤色如白瓷,眼尾微微挑起,眸含春水流盼,勾出几分媚气,眉眼间精致得像从画里走来,

陆意涵看着钞票眼神发光,好整以暇地端着胳膊,“你这是想贿赂我们省事啊?”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倪卡挑了挑眉,“但是够多的话也不是不行。”

“没办法,着急娶老婆。”谭宗明转了下手上的戒指,唇角弯了弯,嗓音撩人入骨的隐匿笑意,“剥削我的机会一生可就这一次。”

屋里的跟拍团队全程录像,镜头挪到钞票上时,一顿,一万一沓的美金。

视线一阵恍惚间,钞票铺满两米大床,新娘被包围在中间。

场面看得人惊心动魄。

“对不住了大恬恬。”陆意涵当即背叛,指了指天花板的吊顶,指尖划过钞票,美滋滋地拿起一摞,“谭老板,人带走,钱我就不客气了。”

伴郎团踩着椅子爬上去替谭宗明取下来。

谭宗明挑挑眉,垂眸迎上小姑娘的目光,俯身在她耳侧低语,“为了赎人,损失惨重,晚上记得补偿。”

“原来我才是最惨的。”沈恬轻抿了抿唇,微抬眸,翩长的羽睫灵动。

谭宗明眼中笑意更浓,“一本万利,这场投资,是我最满意的一笔。”

不久,一只细闪细高跟先脚尖着地,那抹露出的脚踝纤细精致,她扶着他,微敛着眸提裙起身。

谭宗明与她十指相扣,在哄闹簇拥的人群与闪光灯中,一步步往外走去。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京城脚下,长街宽阔空旷,长长的车队缓慢行驶。

安保车四面环绕,一路顺畅抵达今日戒备森严的酒店,为确保里面的人员安全,出席宴会的人需要过重重安检,楼前四处警戒。

京城最大的盛宴也莫过于此。

宴厅印花屋檐,雕梁画栋,云顶红色布幔层层缠绕,盏盏宫灯点缀,舞台中间锦鲤悬浮,高朋满座。

谭宗明望着远处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小姑娘,一袭龙凤祥文华服,手持面扇半遮半掩,步步相近,他喉咙哽塞,指尖微不可见得抖了下。

山水同色,惟眼前人是第三种绝色。

牵过手的那一刻,谭宗明眸中的视线模糊,一滴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沈恬眸光微落,双手轻捧住他的脸,替他擦拭泪水,笑着说:“谭宗明,你怎么哭了。”

台下一片安静。

谭宗明默了瞬,握过她的手,浅浅一笑,“因为今天我的人生圆满了。”

——娶你为妻,我的人生圆满了。

分开的那些日子,某个深夜,谭宗明写了一封未曾寄出的书信。

——我曾经以为,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由权利地位堆积而来,因此我心安理得享受一切。但在某一瞬间,我惊觉自己也不过是浩瀚长河里的一粒尘埃,我也渺小如众生。我想,我这个阴暗的背面总要有块月光照耀。而你如雪后月色,不染尘埃,却也需人在背后扶持,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搁笔,捏着眉心看纸上的字。一个个跳动出来,虚幻成九月那张脸。

沪上落京雪,从此共白头。

【正文结】

后面会继续更新番外[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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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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