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邽时和戊思明都来到了四分街巷。
庭院内伙计将茶杯递到客人面前后便退下了。
邽时拿过茶杯浅吃了一口,戊思明没有喝茶的习惯就没有拿而是抬头打探着四周的环境。
邽时吃完茶放下杯子,“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戊思明目光收回:“我好奇我们来这干嘛?”
邽时撇了眼:“都说了来见见老同学了。”
戊思明凑近:“你都没上过学哪来的老同学?”
邽时抬手将他推开:“我什么时候说是我的老同学了,是你的不是我的。”
戊思明懵了:“我?!”
他指了指自己,表情震惊掺杂着疑惑。
邽时拖着下巴想了想:“不对,应该是学长才对。”
“啊?!”戊思明更震惊不解了。
正当戊思明还在震惊不解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呀呀呀!邽时哥啊!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人年龄估摸30不到,一双桃花眼甚是好看。
就……感觉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戊思明摩挲着自己额头。
“这位是……思明对吧,第一次见面,我叫陈楠生。”男子微微一笑。
戊思明想起来了,拍桌站起:“你是苗苗虚世界里的那个陈大老板!!”
陈楠生被他这一搞也乱了神:“欸……你……认识我?”
戊思明情绪有点激动:“我艹!老子当然认识你!我就问江苗是不是暗恋过你!!”
陈楠生迟钝的点了点头。
戊思明整条横跨在凳子上:“还真tm是你!你知道……”
“好了好了,停下!”邽时喊到。
两人目光集体看向邽时。
邽时翘着二郎腿浅吃了口茶:“思明坐好。”
戊思明听着把腿放下。
屋内清静下来许多,邽时抬眼说正式:“原本我是不想找你的楠生,但是有些事情跟你有关我不得不找你。”
陈楠生也很清楚邽时要跟他讲什么:“我知道江苗的事情嘛,那次我也有责任……我对不起她,她明明那么信任我喜欢我可我却害死了她。”
邽时将茶杯放好:“所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陈楠生如实招来。
当时苗苗得知陈楠生家里是学中医的便想让陈楠生帮忙看看温医生给她开的到底是什么药。
陈楠生很爽快答应下来。
谁知看完药后陈楠生不淡定了,这那是什么调理身体的药啊,只是害人命的药啊
“我跟你把把脉吧,我看看你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陈楠生提议道。
苗苗同意将右手伸出,陈楠生小心翼翼检查完后更不淡定了。
“你吃这药多久了?”陈楠生问。
苗苗很诚实:“快两年了,怎么样我身体好多了吗?”
陈楠生觉得这样下去苗苗迟早有一天会死所以他决定。
“这个我给你开服药,你把这味……还有这味药挑出来,提成我跟你开的药。”陈楠生写下处方递给苗苗。
苗苗接过处方看了下,点头:“行,但不会被发现吗?”
陈楠生保证不会。
苗苗就这样按照去做了,起初苗苗有了些许好转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恶化,陈楠生有点害怕。
他怕加速苗苗的死亡时间,所以后面用药也小心谨慎的用。
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为苗苗找出适合的药,苗苗就跳楼了。
这本来他就很愧疚了,等到大学他写论文查阅资料时他发现他给苗苗开的药与苗苗原本的药是相克时他更愧疚了。
邽时听完陈楠生的阐述,最后问:“那教学楼桃木牌里的镇压符是怎么回事?”
陈楠生:“这事是我爹弄的,当时苗苗跳楼学校为了防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找上我爹,帮忙说搞个辟邪的东西什么的。”
“那,那句‘莫待无空花折枝’是怎么回事?你当真也喜欢苗苗?”戊思明插嘴一问。
陈楠生看了眼邽时又看了眼戊思明,半响:“也不是说喜欢吧,我只是觉得这女孩有点可惜,年纪轻轻就没了。”
“那么好的女孩……”陈楠生开始碎碎念起来:“要不是我干这行终生不能孕有后代,我到也想和她谈……可惜了。”
邽时打断了他的碎碎念:“说到底你就是喜欢呗,都想和人家谈一场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陈楠生回过神来:“也许吧,我也不清楚我对人家到底喜不喜欢,我只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
邽时有些不耐烦了,他放下二郎腿身子低弯左手按在膝盖上撑着脑袋:“行了行了,我没兴趣听你那个感情史,还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赶紧问。”
戊思明轻嗯了声:“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温医生吗?他是苗苗的主治医生。”
陈楠生摇头:“不认识,苗苗从来没有跟我讲这些。”
戊思明又换了个问法:“那你知道招僮子吗?”
陈楠生这会儿知道:“我知道,僮霎神嘛,隔壁舍平镇还有一个专门供它的小庙呢。”
舍平镇……戊思明心里默念。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邽时挑眉问。
陈楠生:“嘿,邽时哥您忘了?当年我们不是去舍平镇参加葬礼吗?当时那庙就在附近,你还进去看过呢。我记得……记得您评价那个僮霎神是……是什么糟糠玩意儿。”
邽时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来了,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那东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那东西觉得自己被人供奉个几十年有了点灵气便敢称自己为神,真的是笑死。”
陈楠生在一旁赔笑。
临走前,戊思明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温医生开的药是什么药?”
陈楠生想了想,说:“我记不大清了,只知道是种能摧残精神物质的药。”
…………
“我想问一下,那个陈楠生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他?”戊思明目光盯着邽时。
邽时:“我跟他太爷爷认识,然后就顺带认识完他家后三代了。”
“啊?!”戊思明惊讶,“那论辈分他该管你叫太爷才对啊。”
邽时抖了抖肩:“叫什么太爷,虽然你爹我喜欢给人当爹但可不喜欢给当爷。”
“为啥啊?白便宜一个孙子。”戊思明说。
邽时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因为我年轻还没到当爷爷的年纪。”
说完他大步往前走试图远离这傻儿子。
“唉!你到活了一百年了的能给人家当老祖宗了!”戊思明赶忙跟上他爹的步伐。
假只请了半天,下午戊思明就又滚回学校上课去了。
进校门时戊思明暗骂邽时请假不直接请一天请半天是什么鬼。
“我的天回来那么快?”前桌看着戊思明坐回座位上。
戊思明语气略带不爽:“是啊,我爸有病请假只请半天。”
前桌幸灾乐祸,嘿嘿嘿一笑:“哎呀没事啦,能请就不错了,不像我爹周三我们镇搞祭祀活动他直接给我请了两天的假。”
戊思明怒瞪前桌。
前桌嘴角裂开花:“没事没事,不要伤心。”
戊思明洋装伤心破防,趴在桌面上哭。
前桌:“……”
许久戊思明不装了,用笔戳前桌侧腰。
“我艹!”前桌被惊到转过身:“干嘛?”
戊思明左手撑下巴右手按笔:“你说你们镇搞祭祀活动时有席吗?”
前桌有点懵:“有,有啊,你家祭祀没席吃啊?!”
戊思明啧了声:“你别管那么多,你们镇叫什么名字?我周三去蹭饭。”
前桌瞬间明白了:“原来你小子……舍平镇不远就十几公里的路,欢迎来。”
戊思明:“!!什么镇?舍平镇?祭祀祭什么?”
前桌想了想,“祭神好像,我也不清楚,反正还要抬神十年搞一次。”
戊思明嘴角上扬:“那我去定了,周三记得来接我哈。”
前桌爽快答应:“行啊,我带你在镇上逛逛。”
戊思明:“嘿嘿嘿。”
晚上戊思明将祭祀的事情跟邽时讲了一遍。
“去呗,带几个人去。”邽时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
戊思明开开心心拿起手机发信息给郇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半响,郇衍回了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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