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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幸,幸好

跪在最前面的妃子最冷静,缓过劲儿后思维清晰。反正目前她没有孩子,将来也不一定会有,陛下宠爱公主也与她无关。不想加入其他人的破防团队,她自己站起身就想走,可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愿。

“明妃姐姐,你难道不觉得陛下偏心吗?别说你半点心思都没有,咱们谁不了解谁啊~”又是那个破防的女子,长的好看不过没什么脑子。

转过身来,英气的长相区别于众人自成一派,柳叶眼半垂着掩藏了锐利,启唇。“方才那宫女的下场咱们大家都看见了,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日太平不了。”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唤醒了不久前的惧意。

瞧众人面色都不太好,她也不忍再说下去,转换了语气劝道:“我劝各位妹妹还是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明哲保身才是最主要的。”

言尽于此,她也不是什么烂好人,有些往日关系不错的听劝,她愿意多说些。但那种看不清时势认不准定位的,她不会多管。

说着,便先一步拜别精雕玉制的昭华宫,抬脚朝自己的宫殿回了。

她是皇帝登基后才进的宫,和皇后没多少交流,却也听过关于皇后的事迹,本是敬重皇后的。现在皇后离世,皇帝悲痛,她总觉得早些回去安生自处为妙。

病美人脑子转得快,嘴角牵起一抹笑掩盖内心的忐忑,不管自己的人设快走几步来到明妃面前屈膝一礼。“臣妾想起自己宫里好像还有些事,且容臣妾先走一步了,明妃姐姐回见。”也不等明妃再开口,她死攥着贴身宫女的手就匆匆离去,看上去健步如飞的,差点没把小宫女带倒。

“呵,邱贵嫔这算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没说什么怎的急赤白咧地跑回去了,差点没把鞋给跑丢了。”长相娴静的女子说话偏半点不给人留情,行至在明妃身后跟着她,应要是准备和她一起的。

最先开口的妃子嗤笑两声,蹭到她身边掩口再笑。“芦嫔妹妹真是说笑了,她不一向如此吗,在陛下面前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惹陛下怜爱,可也没见陛下有多把她放心上过,矫揉造作的很!”

“你不也一样,都这个年纪了还装小姑娘演给陛下,也不怕倒陛下的胃口,都是两位皇嗣的母妃了。臣妾的二皇子都会爬了,偏蓉妃姐姐还是老样子,也不见稳重半分。”芦嫔的嘴毒的很,她一个也没放过。

蓉妃脸气的都不娇俏了,指着芦嫔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

“你!你!你你你!……哼!本宫不同你争论了,大皇子和大公主还等着本宫回去呢,哼!”刚巧到了分岔口,蓉妃气的头一甩潇洒的走了,引的头上珍珠玉翠的首饰乒铃乓啷的响。

瞅了眼气鼓鼓解不开纠缠在一起的饰品和发丝的蓉妃,明妃收回目光随口问道:“你没事惹她做什么。”思忖片刻,想到一个可能。“她是从陛下还是太子时就跟在身边的老人,你晚她一些时日入府,该是要尊敬些的。现在这般作态,是不是那时受了她的气?”明妃有自问自答的爱好。

芦嫔挑眉不屑一笑,纤纤玉手抚着左侧镶嵌着一颗水头长的翡翠簪子摇头。

“不过是看她总和与自己相去甚远的人争抢觉得厌烦而已,当初在府里就是如此,屡次被下了面子还厚着脸皮去陛下面前邀宠。刚开始姐妹们还能当个杂耍似的看个乐子,可恨她居然都抢到我面前了!姐姐你了解我的脾性,我哪里忍得了!不过是一个小小举人家的,前两年还死了爹,凭什么和我们争!”她语气轻佻,言语中满是对蓉妃的不屑。

“我记得伯父是个循俗守旧的人吧,这些年不见,你怎的变了这样的性子……。”明妃记得幼时的芦嫔可是很讨喜也很是友善,见到街边的乞儿也会发发善心,为什么进了宫变成这样……

啊,是了,进了宫。

明妃父亲与芦嫔的父亲算是故交。一文一武也有着不远不近的姻亲,双方的子女相识也是理所当然,其中明妃和芦嫔性格相似也玩的最好。

只是后来明妃的哥哥成了除固远侯外最炙手可热的少年将军,芦嫔也顺着父亲的意入了太子的后院,两方的接触也就少了。

却不想,不过几年未见,当初喜爱舞枪弄棒的姐姐变成了现在这模样,虽大致猜到了缘由,但芦嫔还是难免心中堵闷。

现正有了乐子在面前,拿给姐姐逗趣儿也好。

明妃不太理解芦嫔的用心,她自入了这皇宫只觉得悲哀,她悲哀,其他女子也悲哀,大家除了智商也没什么分别。

…………

皇后崩逝带来的影响正在暗处侵袭着众人,还未散出消息就有人坐不住了,看着那些人跳蚤似乱蹦跶,皇帝只觉得头疼。从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状况,刚登基时那些人只比现在的猖狂百倍,但皇后都会陪在他身边,带着安心的气息为他轻揉穴位,让他还有松懈片刻的机会。

还好,至少现在还有女儿代替皇后陪在他身边。

广德殿,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也是朝后议事的地方。每日早晨大臣下了朝便络绎不绝的的将自己的折子递上,就算没什么要汇报的也必须想点什么写,这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这去年刚打完仗,咱们得了那还算富庶的三城之地,虽有波折但也壮了我大盛之威名啊!”殿外阶梯上,刚上过折子的武将闲来无事同身旁的友人感叹着。当初他也曾参与过两场战役,对胜利的刺激感至今念念不忘。

旁边的长髯公捋着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胡子点头认同。“是啊,幸而当今陛下圣明,处世论政皆有自己一番作为。登基不过三年,即在军政上成绩斐然,有此明君,确为我盛国之幸事啊!”

“哈哈哈哈,你我所见略同,所见略同啊!”

“亦然,亦然!哈哈哈哈!”

两人说笑着刚要出宫门,只见迎面走来一位气度不凡的官员。

此人身着二品朝服,欣长的身材配着浑然自若的气度,使本该威严的朝服多出了一抹书生气,但可不是初试的状元,而是久浸书卷知识充盈产生的自得感。

‘我自为风立山岗,提笔两墨绘凌云’。这诗便是在为他这样的人所作吧。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时刻透着精明,祖传的柳叶眉微挑着,像是随时准备算计人一样。

虽与他的气质相左,却独有一番风味。

“如大人,幸会啊!”长髯官员最先作揖问好,看口吻,两人交情还不错。“前几日我家夫人还提起令正,说是因着皇后娘娘即将生产,素日里常戴的考究饰品也取下了,每日吃着斋念着佛,真真一片慈母心肠啊,哈哈哈。”

面对对方的调侃,他也只是浅笑着回礼。

“支大人玩笑了,陛下重情,与皇后娘娘多年情深,伉俪情深。今皇后娘娘有孕,这为臣为臣妇的,为当今国母祈福也是分内之事。”低缓的声音如琴音般婉转,三十往上的年纪有着独特的韵味,上斜的眼微挑,让人总是不觉细想他刚刚的话有没有给你挖坑。

和这人说话就是累的很,支南河自觉没趣撇了撇嘴。

站在一旁的武将摸不着头脑,他刚回圣都没多久,人名和脸还多对不上号。

“如大人,这位是西北边军那边刚调回圣都的裴瀛,在军中任副护军参领,早年也在固远侯手下打过仗,说起来你们二人也算是有些渊源呢。”

拉过一旁面色红润的武将,“裴兄啊,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如尚书了,想必你军中多年也见识过固远侯父子的用兵如神了,而这位便是能让你见识到纸上谈兵可做现实的天纵奇才啊!”想起那年这位大人一人舌战群儒的辉煌战绩他还不免有些打怵,他也是当初气晕过去的一员。

那段过往真是不敢再回想啊……

侧头看向刚刚未曾注意到的人身上,五大三粗的体格不用问也知道是做什么的,支南河的介绍也证实了这点。

不过是个涉世不深的愣头青,也只有这个不正经的喜欢结交,一把年纪了还和年轻人称兄道弟,只能夸心态不错了。

如殊文只是浅浅一笑,算是认识了。

但裴瀛可激动了,瞪大了眼睛,连呼吸也重了几分。

他轻易不拜服谁,唯独固远侯和其二儿子,两人上阵父子兵那叫一震撼啊。甚至还在他险些丧命时救他于危难,称为他裴瀛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啊。

自那时他便立誓,自此刻起她裴瀛就是如家的死忠了!

“如大人……”

话还没落地,宫中钟楼敲响的丧钟声便令人齐齐变色。

“咚…………”

“咚…………”

“咚…………”

三次浑厚压抑的钟声,昭告天下,皇后薨世。

皇后啊……

支南河心中左思右想混乱的很,垂下的脑袋也不安分,眼神复杂的看向表情不变,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样子的如殊文。

真不愧是如尚书,面上竟瞧不出半分异样。

而如殊文心中思虑的却是…原想着今日要给陛下呈上他调查出的人员名单的,只见现如今这情形怕是……宫里会乱上一阵了。

和欲言又止只又欲言最终被拉走的裴瀛以及不停喟然的支南河道别后,如殊文继续前往广德殿。

清散昏沉的风又吹起来了,吹拂在步履平稳的如殊文身上带走了表面涂抹的镇定,他眼神仍旧清淡的不含一丝情绪,可内心真正的感受或许连他自己都不太理解。

灵儿……你糊涂啊。

殿前,典雅的长廊由八根三人合抱才能环住的金丝楠木做成的柱子支撑,每一根上的上面都由手艺高超的木匠雕刻了龙凤花纹,上面再描金粉点缀,恢弘气势不必言说。

看着每日都能见到的皇宫内的处处华贵,如殊文今日的心境要比往日要浮躁了些。

进到里面,微暗的光线更显压抑,绘着彩云的釉色瓶插嵌在殿内四周,此时失去了原本活泼的亮泽,正暗淡的慢慢减少存在感。

本以为陛下现在正忙着安排处理那些乌合之众,却不想他正端坐于殿内龙椅上,怀里一个锦缎包着的婴孩,身旁是看不清神色的竹织。桌上的奏折垒着半人高的两堆,可皇帝一个眼神也不曾光顾其上,只专心于怀中轻巧重量。

将折子递给等候的内侍,如殊文退后一步轻撩衣袍跪拜下去。“臣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片刻后,静寂的大殿内才响起皇帝深沉凌厉的声音,尽管声调压低了些,但威势不减半分。“卿既已知朕爱妻离世,可有何要与朕说的。”

如殊文不敢抬头,淡漠的眼神放在脚旁玉石砌成的地板上。在进殿之前没有想到皇帝会在这里,没有准备的他需要些许时间措个辞。

不同于以往,殿内没有熏上常年不变的香,凉爽的风带来干净的空气味道使如殊文更加清醒。他向来讷言敏行,可此时却适合展露情绪。

闭上眼酝起心底的悲伤,抬眼看向上位,神情显而易见的悲伤,又肉眼可见的将悲伤强行按下。最后呈现在皇帝眼前的便是一副心痛至极,但顾着御前只能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

声音降调沙哑了三分,不过依旧清晰的表述自己的意思:“请陛下节哀!皇后娘娘为臣之爱女,臣之悲痛亦如山海倾之,恨不能散尽一身换女儿再见一面……但为了我盛国百姓……还请陛下勿要劳神于儿女情长,陛下…节哀!”

皇帝眸色晦暗难明,视线轻轻落在如殊文的身上像是要看清他深藏内里未言表的本质。起身带起微风,缓步来到如殊文的面前,绣龙团云纹的织锦靴子踏在地上声音柔和厚实,落在心上却充斥了沉闷窒息。

“呵。”

头顶上的呼吸声不止一人。

皇帝幅度微小的弯了半分的腰,语气一改方才的压抑诘问,连言辞都亲切了两分。“爱卿可来看看,这是朕与皇后的女儿,她该是要叫你……祖父。”

居然生下来了……但还好是个女儿。

他的惊异只出现了短短一秒就收了个完全,直起身子顺着皇帝的话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娇小一团被红色的锦布衬的无暇可爱极了,刚刚离得远看不仔细,现在近了一瞧才发现这包裹婴孩的竟是千金一匹的纤云锦,被千万人奉为珍宝的锦缎就被皇帝制成了一日一换的婴儿裹被,竟是这样的重视宠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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