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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竹徵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她已不再是唐语蓁,眼前的人,也不再是年少时的翩翩公子。

裴风鹤挡在竹徵面前,替她拦下了这一鞭。

“参军,她是此案的重要证人,鞭下留人。”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参军的声音明显颤抖了起来,“裴将军,怎么办起案来了?”

竹徵看不见裴风鹤的脸,只听见他说:“皇上口谕,丹山土匪一案交由我一手包办,参军要不去问问皇上?”

“裴将军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义子的夫人,她偷了我的东西,我正审问呢,怎么会跟土匪有关系呢?”参军不疾不徐,看来是不肯放过她。

“将军,我有重要物证,愿将军能随我去小院,自当奉上。”竹徵缓缓从地上爬起,撑着站起来。

裴风鹤没回头,却已经将手伸到她面前。

竹徵已无法强撑,终究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参军听见了吧?莫不是我要人要经过你一个庆州参军的同意?”

参军应是气的牙痒痒,想来也是,无论如何裴风鹤位置都在他之上,何况他搬出了皇上。

裴风鹤拿佩剑替她将绳子断了,竹徵活动了一下手,刺痛终是不免。

竹徵撑着裴风鹤的手,勉强向外走去。

裴风鹤再一次将自己的披风借给她,不过只是递过来。

竹徵看了看自己衣服的破损程度,还是接下了。

他仍秉持着他的“礼”,所以只将手借给她扶着,竹徵的手摸着他的衣袖,摩挲着她曾经亲自画下的花纹,突然有些怅然。

那年海棠花开,挡在她面前的少年,终于还是长大了。

裴风鹤的声音正好响起,打乱了她的思维,“张巡给你的东西在哪?”

她转过头,果然啊,他的眼里只有漠然。

无论他的动作多么体贴,此时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一个不需要过多关注的陌生人罢了。

她正了正色,不再纠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但是我身上能让参军觊觎的,只有一个。”

————

小院。

胡娘子本就在小院着急地等待他们,此时见到他们来了,终于放心了一般。

竹徵马上上前安抚胡娘子,手上还牵着那条小黄狗。

裴风鹤跟在身后,没有打扰她们好不容易的相聚时刻。

胡娘子好不容易确认竹徵的安全后,裴风鹤才有时间问他们的正事。

竹徵跟胡娘子耳语了几句,胡娘子去房间内拿了一个东西出来。

胡娘子将盒子打开,竹徵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之前一直戴在曲如桢脚上的镣铐。

竹徵望着这东西,“只有这个了,如果张巡想在我身上藏什么东西,一定在这里面。”

说着便拿起那个脚铐,“昨日我就想,如果张巡真的犯了事,我肯定会受牵连,那么张巡给我的所有东西就成了证据。”

“而且,以张巡的自傲,不会相信我自毁镣铐。”

“在他心里,我永远是他的金丝雀。”

竹徵说着把脚铐递给裴风鹤,“不管将军查到了什么,我只要报仇。”

竹徵抬头,撞上裴风鹤的眼眸。

那眼神里没有她厌恶的怜悯。

朝阳悄然爬上来,天被染成了一片粉红。

裴风鹤看着她,立于朝阳之下,像一个初升的太阳。

裴风鹤没有接过那个脚铐。

他再需要这个案子为他在皇上为封爵面前加码,也做不到用一个女子的伤痛来成全。

竹徵却执意塞在他手里。

他听见竹徵说,“将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对我来说,这脚铐不是屈辱,而是武器。”

“能借此机会一举打翻张巡,将我从前受过所有的苦从他那里收回来,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补偿。”

裴风鹤闭上眼,这个女子跟他所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没有为张巡的苛待屈服,也并不因为自己的痛苦经历自卑。

他终究还是收下了。

天亮没多久,云何就来给他报告。

“周荣呢?”

云何给裴风鹤行了个礼,解释道,“周荣现下已经将丹山镇围了。”

裴风鹤蹙眉,“围了?那些山匪呢?”

“周荣去的太晚,他们都……都进农户家了。”云何低着头,像是不敢直视他。

“什么?怎么回事?”裴风鹤这下真的疑惑了,土匪进农户……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屠村,要么,他们就是丹山镇的村民!

明明将土匪揪出来就好,但是亲亲相隐,能不受罚谁会站出来?

而上报朝廷的话,朝廷很可能为了剿灭土匪而下令屠村。

云何立马单膝跪地,“那些土匪换成村户模样,实在是分辨不出来,周荣无法定夺,只好将丹山镇围了,等待将军命令。”

裴风鹤没有过多思考,让云何把曲如桢叫上,就往丹山镇去。

他们赶到丹山镇时,周荣已经带兵守在那里一个时辰了。

妖风阵阵,今天本是赶集的日子,镇上的农户却全紧闭着门,外头只剩零零碎碎的簸箕之类,不见半分人影,风吹过更显凄凉。

周荣全程低着头,让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样子。

裴风鹤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责怪他,只向着曲如桢说,“张巡平时的活动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竹徵刚去了张府把钱妈接出来,跟钱妈对视了一眼,一下子也想不出来。

钱妈只说他很喜欢打骂下人,就连妻子也不放过。

裴风鹤总感觉他忘记了什么关窍,吩咐周荣去抓两个农户出来。

云何提议,“要不然把所有的壮丁抓起来?土匪能窝藏在这村子里,就证明这里的人,都不无辜。”

裴风鹤摇摇头,“不行,整个村子的壮丁都抓走了,不是要把生计都掐断了吗?况且根据之前我路上遇到的情况,山匪最多五六十个,这丹山镇至少一两百户,肯定有被冤枉的。”

这时曲如桢将他拉到一旁,“将军,出了什么事?”曲如桢一直盯着他,让他有点不自在。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直说。

曲如桢似是看出他的顾虑,坦率地说,“将军,您也知道我是张巡的夫人,跟张巡的仇也是不共戴天,不必如此防备我。”

裴风鹤思索了一下,将大致情况告诉她。

曲如桢也将头低下来,看来也是在思考对策。

周荣已经将农户拉过来。一男一女,看起来就是寻常夫妻。

男的一直战战兢兢,女的倒是不卑不亢。

周荣将剑架在他们脖子上,可哪怕是男的已经吓得倒在了地上,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裴风鹤摆摆手,让周荣带下去审。

竹徵站在他身边,一直没把头抬起来。

周荣押着两人下去时,正好从竹徵的身边擦过去。

竹徵侧过头,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在女子已经走到她前面一小段时,忽然伸手拍她的肩膀。

她甚至都没看清女子的动作,就感觉腰窝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下意识拿手去挡。

但是女子已经挟制住她的脖子,脚更是利落地踢向她的膝窝,让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刚摔在地上,身体惯性贴近地面,而女子收紧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膝盖顶上她的背,迫使她以一个狼狈姿态正跪在地上。

竹徵刚反应过来,挣扎了一下,森凉的寒意就从颈间传来,惊得她一颤,不敢乱动。

只有裴风鹤反应最快,立马抽出佩剑指向女子。

奈何竹徵和女子的冲突发生在一瞬间,他快走几步上前依然没赶上,于是快速转变方向,将剑架在女子颈间。

凌厉的剑风划过女子的脸庞,连带着竹徵都觉得有些森然,那女子却仍旧稳稳地站在那,宛如一棵巨松。

周荣和一应士兵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拿着剑围住那女子。

而女子旁边的男子早已受不住,被吓趴在地上。

周荣上前将剑抵在他脖子处,他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刹那之间风云流转,此刻沉寂的大军也溢出几分杀气。

裴风鹤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凉薄,“放开她。”

女子眼神流露出不屑,“裴将军,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说罢将刀往里逼了一下,竹徵的脖子上瞬间渗出血来。

竹徵闭上眼睛,快速地想解决办法。不能光指望裴风鹤,他现在毕竟是将军,说不定真弃车保帅,她的命要握在自己手里。

这时裴风鹤也开口了,“你的丈夫,你也不要了吗?”

周荣将那男人押到女子近前,那男子眼中尽是惧怕与求援。

女子只瞥了他一眼,就冷笑了一声,“伪装身份的权宜之计罢了,要是真威胁到了我,棋子而已,弃了又如何?”

裴风鹤继续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我天星寨五十八人全部安全退回山上。”

竹徵在这一刻感到了一丝绝望,女匪要求的,是让裴风鹤把山匪这件事直接揭过去。

可是他早就在狱中救她时就说过,皇上派他过来就是处理这件事的,怎么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裴风鹤刚要说什么,话音还未起,就被竹徵抢先,“夫人,是张巡要你们此时佯装攻打丹山镇吧?”

女子僵了一下,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你倒是好胆识。”

竹徵继续说,“那我再猜一下,张巡拿什么东西要挟你们出兵,吸引裴将军的军队好助他出逃。但是你们没想到,他其实说谎了。”

竹徵清了清嗓,继续说,“你们原来以为裴将军只带了一支小队,而且张巡承诺了,参军知道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是没想到,参军为了抓住我,不惜放弃你们。而裴将军早就已经备好了剿匪的后手。”

“你们,只是他们争权夺利的棋子而已。”

女子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掐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夫人,我相信您也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迫不得已才上山为匪。我相信裴将军也不愿意将你们全部剿灭。夫人手里握着所有丹山镇百姓的性命,而裴将军的大军也可以将你们山匪即刻绞杀。”

“既然大家僵持不下,夫人何不听听裴将军的办法呢?”

竹徵话已经说到这,使劲地向裴风鹤使眼色。

裴风鹤接受到她的信号,可是仍旧在犹豫。

竹徵暗示到现在,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亲口承诺招安。

但是皇上给他发的密信里其实不止是肃清土匪,主要是查清看似中立的庆州参军到底是归属哪一方势力,而剿灭土匪只是此行对外宣称,便宜行事的。

皇上并不在乎剿匪的结果,但是要是将这一支女匪招安,放在他的队伍里,以皇上的敏感多疑,他这五年来的军功,恐怕都要打上一个是否衷心的问号。

如今路遇山匪将他们收编进自己的队伍,很可能被认为是为了收拢民心和扩大势力。

可是……要是将这支队伍带回京城,各方势力又有谁会要一支女匪?以皇上的性格,半路招安不可相信,干脆就全剿灭谁也捞不到好。

裴风鹤还在犹豫,女匪看着他磨磨蹭蹭,不像是要商议的样子,就冷哼一声,“看来裴将军也做不了这个主啊。那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抵在竹徵脖子上的刀又深了几寸,竹徵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如坠冰窟。女匪的手已经横下去,马上就要划开她的喉管。

“等一下!”娇嫩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全部人的动作都停滞了,向远处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大军已经让出来一条路。

向着那条路望去,一地的金黄的枫叶铺在地上,路的尽头是一个华丽的轿子。

金黄顶,翠玉珠。

一只纤细稚嫩的手缓缓拉开帘幕。

裴风鹤反应最迅速,立马拱手行礼,“参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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