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没门的昭错还是被一群初中同学架到座位上,被劝了几轮酒,试图威逼利诱昭错喝酒。
昭错对这种幼稚伎俩并不感冒,冷冷坐在一旁,围观他们喝酒的喝酒、剥河鲜的剥河鲜、玩游戏的玩游戏。
见此,劝酒的人也逐渐歇了心思。
“靠,老刘你小子怎么搞的,开局送人头,我也是醉了。”
“猪队友啊,猪队友。”
“下局你别来了,糟心。”
“行了行了,运气差我能有啥办法。”
“运气差,你咋不怪天气不对,路不好走,出门没带钥匙。”
“操,这么中伤我,等着,下局我弄死你。”
“得了吧你。”
“我当年也是很厉害的。”
同学们发出一阵嘘声。
班长跟一群猪队友打了两盘游戏后受不了,离开了咋呼呼的同学们来到昭错面前,给昭错闲着的嘴塞了一只虾。
那手速估计可以上教科书的级别,比刚才打游戏的手速快多了。
昭错冷不丁被班长塞了一只虾,他反应过来后面无表情吐了出来,抬头盯着班长,眼里意思很明确:不给他个解释,小巷相见。
“我这不是见你无聊嘛,给你排下忧。”班长善解人意道。
他半靠在椅子上冷笑两声,无情看着他:“我看你很闲。”
“都是同学,不兴打架。”班长怂了。
昭错臭骂班长几句,刚要放过他时,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拍照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咔嚓——”
一个女同学像刚才做了什么坏事般跑开了,跑开之前还冒死发了条朋友圈。
【芬:昭错假出轨了。@昭对照片jpg】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昭错坐在椅上看着班长,眼里没有任何依恋和旑旎,班长在他面前低下头好似说什么话,神情也不像小情侣说悄悄话。
然而就这样,竟然在拍摄手法和路边摊小吊灯黄色光晕下显出几分暖昧来,芬同学真是个人才。
这条发在朋友圈上的微信,昭对当然看见了,他刚做完手术不久,在家里躺着,立马在朋友圈给昭错发了条微信。
【昭对:假出轨,难道有真出轨?@昭错】
【昭对:你没有心,我缝完针这么久,你都没有关心我几句,反而在初中同学聚会上吃喝玩乐。[指指点点]。】
【昭对:是谁披着小被子彻夜难眠,是我。[哭唧唧]】
自昭对发了几句骚话后,昌秋、胡英也出来拱火。
【昌秋:一分手就出轨,错哥你牛了,昌某人佩服不已。[牛哇]】
【昌秋:初中同学聚是我不想去吗?是不能[学业繁忙]】
【昌秋:你啥时候回来,你桌上的作业还有试卷堆得老高。[小山]】
【胡英:你要是回来不着急的话帮我买个X牌的口红呗,在学校里的我是最丑的我,该死的丑校服和发型要求。[捂脸大哭]】
【胡英:真的假的,初中时班长有追过你吗?】
【胡英:难道旧情复燃,瞒着昭对搞地下恋?】
离谱,昭错看着手机被这帮不知死活的人整无语了。
【昭错:别这么离谱,没有的事。@胡英[莫挨老子]】
【昭错:明天回,不搞代购。@昌秋@胡英】
【昭错:分手了,谁理你。@昭对。[凶狠]】
昭错发完朋友圈,还单独私发一条给昭对。
【昭错:明天我约了人上门换和装玻璃以及防盗网,我要上学去,你来我家帮忙监工,你有我家的钥匙,很久以前我给你配了一把。[看好你哦]】
【昭对:哼~~是谁刚刚说不理我的~~[讨厌]】
【昭错:[生气]】
【昭对:服了你了,我就是个监工的命。[无奈]】
【昭错:[摸头]】
芬同学的照片最终被班长和昭错两人联手“下架”了。
这场“下架风波”炸出了不少在朋友圈潜水的人,纷纷发问是什么我们不能看的。没“下架”之前没多少人关注,一下架,大家的好奇心和猎奇感一下子涌出来。
昭错和班长直接冷处理了,免得大家越描越黑。
班长处理完事情,递给昭错一瓶啤酒就走了。
这啤酒明显冰镇过,外面流有水珠,瓶外都是水,里面是醉人的酒精。
酒精,真是害人不浅。
昭错一边想着,一边拿启瓶器撬开瓶盖。他想尝尝昭对为之着迷的东西,到底有啥好喝的。
“啪”瓶盖被撬开。
昭错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玻璃杯,啤酒在黄色光晕下散发迷人的光泽。
他饮了一小口,冰冷的啤酒入喉。
很苦。
他皱了皱眉,绷着个苦瓜脸,满脸抗拒。尝了第一口,他就知道自己不喜欢。
周围的景色像老旧的电视机,一卡一卡的掉帧,最后呈现雪花状和冒出嗞嗞作响的声音。路边摊走动的人影、大声交谈的声音、推杯换盏的摩擦音这些人间热闹仿佛一辆年久失修的绿皮火车“呜呜呜”慢慢开远了。
热闹越来越远,大脑也越来越混沌,昭错想费力地站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站起来,他也不知道原由。
双腿软绵绵的,无力支撑昭错站起来,挣扎一番落在椅子上,头朝饭桌扎去。
“咚”的一声惊起四座,那颗脑袋还发出一句骂:“他*******。”
很好,这很昭错。
初中同学们满脑子问号。
“一口倒,神了。”以前看昭错不爽的人奚落道,自觉板回一城。
有责任心的班长给昭对拨去电话,让昭对领自己的男朋友回去。
老破楼前。
昭错被某人横抱着,身体不自觉动了几下。
“别动。”昭对调整了一下抱姿,一脸犹豫不决站在老破楼前,他说实话有点害怕,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老破楼矗立在黑暗中,像只凶兽潜伏在暗处,欲择人而噬,楼里孤零零飘荡几盏明灯,几句人声,狗的嚎叫,莫名增添几分怖色。
“他***。”昭错被昭对抱得不是很舒服,哼哼哼几句脏话。
昭对对这个与这个与众不同的男朋友,已经有些习惯了。
打是情,骂是俏。
只不过,昭错打得“有点”狠,骂得“有点凶”罢了。
他做好思想准备,把眼前的墨镜摘下,放兜里,抱着醉醉的昭错入老破楼内。
“呼呼呼”,这是昭对压抑至极的喘息,是累的,他抱着“大物件”在没有感应灯的一片漆黑的楼梯上摸索走着,路过别人家门的时候,压根不敢抬头看,就怕里面钻出什么不科学的东西,全程低头,辩认路面情形的同时压抑自己的声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引起是人是鬼的注意。
意外总是下一刻来临,人生总是打没有准备的仗。
“吱呀。”一户人家的门开了。
“你要吃蛋糕吗?今天我过生日。”
一个穿着粉嫰的小女孩探出头,大约11、12岁左右,出门时看到叠起来的两个大人明显有些害怕。
刚想关门,昭错这时动了一下,注意到横着的是楼中熟人昭错,便向前探出自己手里的一块蛋糕。她本来出门去就是想给楼中大伙伴小伙伴送上自己的生日蛋糕的,昭错也算在大伙伴内。
而看见小女孩的昭对简直惊悚,抱着昭错在原地呆若木鸡,如同惊弓之鸟,在他眼里生日蛋糕和小女孩仿佛是什么邪恶女童手捧鲨人蛋糕,向他发来鸿门宴邀请。
“咚——”
昭错被昭对凄惨地扔在掉地。
可怜的昭错身体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结结实实扔在坚硬的水泥地,发出响亮的肉撞地声和一圈地上灰尘扬起,如同一个不值钱的破麻袋随手摊地上撒手不管。
“啊啊啊啊啊——”
心里极度害怕的昭对扔下“负担”边大声叫嚷边跑下楼梯,跌跌撞撞往下冲去,就差一个不小心脚劈叉变滚筒,可怜的娃大半夜明显被吓到了。
小女孩沉默了,心想这哥们不行,怎么胆子比鸡小。她奚落了几句,直言晦气。
“啊痛痛痛,我的身子腿胳膊哟,痛死我了,他*****。”
片刻转醒的昭错发出阵阵痛呼,他现在清醒得比灌了十碗醒酒汤还有效。他快痛死了,还疼得流下两行生理性清泪,真可谓“两行白鹭上青天”。
女孩关心道:“你没事吧?”
“你谁?”
昭错看到小琪琪有点蒙,但熟悉感占上风,一拍脑袋想起这是谁人来。
“哦,想起来了,是王婶家的小琪琪呀,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这是我家。”一说这个,小琪琪拽得一匹,我家地盘我做主。
昭错明显察觉不对:“啊,对对对,咦,我怎么在这里?”
“有个的漂亮小哥把你送到这就扔下,然后被我吓跑了。”小琪琪一脸“什么人啊”,不屑道。
昭错恍然大悟道:“想起来,我喝酒喝晕了,应该是同学找昭对送我回家,他们都知道我们剪不清理还乱的烂事。”
他想到昭对造成他的悲惨遭遇,暗骂道:“靠,该死的昭对别让我看见他,不然剪他小叽叽。”
“哎呀,非礼勿听。”昭错看见小琪琪栋在那,怕她听到不该听的,凭白污人耳。
“切,我爹娘那种破事没少听,你的省省吧!”小琪琪发出虎狼之言。
昭错被小琪琪的一口“破事”震惊到了,有些噎:“你,你出来干啥的?”
小琪琪不悦:“你们都是瞎,没看见我手里的蛋糕吗?”
她没等昭错回话,突然想道:“哎呀,要迟到了,跟大小伙伴约好的时间快过去了,遇见你俩倒霉催的,真晦气!”
小琪琪说完,生气地跑了,这两人渣她是一口蛋糕都不会给他们的。
昭错目送小琪琪远去,想起小琪琪家里的一些情况。
小琪琪是王婶的女儿,王婶对她异常偏爱,但她爹对她有点意见,因为王叔想让王婶再生一个。王叔经常把“家里人逼的”生孩原因挂在嘴边,至于到底是家里人逼的还是王叔自己这么想就不清楚了。
王婶生小琪琪的时候大出血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从此身体一直不好,死活不想再生孩子,因为总觉得自己再生一个会死在产床上,还是自己的命的更重要。但王叔家里父母亲戚可不会放过她,隔几天就进楼里“劝说”,还是邻居见证的那种。
王婶烦不胜烦,火了,她也有父母亲戚,让双方父母亲戚干了一架,消停了。从此以后,王婶和王叔依旧恩爱非常,里面究竟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思绪回转间,昭错拍拍满身灰尘,从地上爬起来,家也不回了,他要下楼找某人,某人今夜死定了。
死定了的昭对陈痛地看着自己的手,老婆撒手没了,陈痛过后,昭对立刻想偷偷摸摸爬上楼去,探探敌情。
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走路声响起。
昭对一听,就知道是昭错来逮自己了,做贼心虚地躲树后面了。
昭对老躲藏高手了,昭错逛了几圈,愣是没有发现他。
昭错又痛又累,没兴趣跟昭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喷火道:“倒数五个数,再不出来,咱俩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秒,昭对从一个旯旮里冒出来,原本他是藏在树后面的,随着昭错移动,他也移动躲藏着。
昭错怒道:“他*****的,死混蛋,这么能躲?怎么不继续躲?”
昭对苍白无力地解释道:“我错了,当时小女孩窜出来,我被吓到了,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不愧是你,玩夫妻临头各自飞这套是吧!”昭错一脸“我当年怎么跟了你这个人渣”,痛心疾首道。
“没有没有,忘,忘记你了,下次不会了。”昭对紧张到结巴。
昭错不信道:“还有下次,我怕你今天要死我手里。”
昭对乖觉道:“求放过。”
昭错嫌弃道:“别来这套,我不吃。”
“那要我咋办嘛,当时楼黑漆漆的你又重得要死。”昭对放弃讨好。
昭对被昭借一而再再而□□驳,小脾气上来了。
“我靠,你还敢顶嘴!”昭错彻底被昭对顶嘴激怒了。
“我……”昭对还想说什么,结果被昭错的拳头物理中断了。
“呯——”昭对直接被昭错打飞得撞树上,发出巨大响声。
树被某人形物体撞击后,树叶枝桠唰唰唰抖动,落下不少树枝、树叶。
“疼……”昭对痛得口齿不清晰,捂着肚子痛处,眼泪直流,脸色刺激到通红,五官皱成一团,俨然成了一朵皱白花。
昭错不会轻易放过昭对,他从树上解了个绳子下来,绳子下面还绑了个圏,严重怀疑是不是有人吊死过,反正他从小到大没听过哪个邻居因为这个没的。
这风吹日晒得松松散散的绳子他尝试绷紧几次,心想着还行,挺结实,虽说有点不吉利,反正又不是套我身上。
昭错一只手抓住昭对,昭对不是木头人自然奋力挣扎,可收效甚微,还是被某禽兽固定在树干中。
昭错另一只手往昭对身上套绳子,绳子套了昭对全身上下几圈,他看着还行就绑了个结,是活结,他也没真想“杀夫”。
没想杀夫的昭错除了昭对的右手还能活动外,脖子以下全绑死了,让他一动不能动。
“快要死了,找我。”
昭错转身抬脚上楼,给了昭对一个冷漠的背影。
“里面有篇认错书。”“
“我洗澡时,你背给我听,一字不许漏,我争取给你个宽大处理。”
他终究心软了,但不多,退回三步给昭对右手塞了部手机,之后施施然上楼去了,心想着凡事洗个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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