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待她不薄,离别的话难出口,容暇因见恋笙支吾含糊,已然猜到她的心思。
“三嫂嫂,三哥,我想阿娘了,我得回去,瞧一瞧……”恋笙低着脑袋,不敢看容暇。
喜雨匆匆赶到,还瞧不清局势,听恋笙说要回娘家,她竟要跟着一同去,红叶扯着二奶奶衣袖,才没让她出丑闹笑话。
姐妹俩相处这些日子,容暇怎会不喜恋笙,虽说不舍,到底得全了她的心愿,“也好,回去也好,我那有好些个滋补的好东西,你带上,是给你家老爷夫人的,千万别推辞了。”容暇说着说着忽而鼻酸,竟当着外人的面,流了两颗泪。
不得已,只能转过身去,不叫恋笙瞧见,怕她走得不舒心。
那萱草凑在二奶奶耳边一说,喜雨大叫道:“恋笙怎么能走,她嫁给四哥,本就是来冲喜的,她走了,四哥可怎么办?”
“冲喜?”孟春庭咬着牙,“倒还没问二奶奶,我妹妹恋笙,到底是怎么嫁进元家的?”
喜雨一听,笑道:“你不晓得啊!我晓得呢,告诉你也无妨!”
说着,喜雨便将恋笙替嫁救母一事全全倒给孟春庭。
事情虽说离奇曲折,桩桩件件,却是故事中的人能做出的。
孟春庭听时一张红脸,听罢,便是一张黑脸。
他围着元昭打转,发寒地冷笑着,“楚家欠元家多少银子,我替楚家还!”
元昭不敢瞧孟春庭,更不敢瞧恋笙,恋笙说走,他已没人神魂,孤舟无棹漂泊深海,“我不要银子!”
“对,我们不要银子,我们要恋笙!”喜雨插着话。
“不要银子,想要人?”孟春庭质问元昭,“是或不是?”
元昭不答,他已不知如何才能留住恋笙。
杀了孟春庭?他怕恋笙害怕,更怕恋笙恨他。
玉颜的背弃,恋笙酷似玉颜的一张脸,对恋笙随意的移情,是憋着千百种办法要加害她,元昭他没有真心,有的只有真心报复。
“让我妹妹当牛做马?拿她当冲喜的符箓?拿她当可任意打骂的丫环?拿她当玉颜的替身?瞧不上她是乡下人,变着法儿糟践她作践她?”
孟春庭质问元昭,这些事他心知肚明,元四爷全都做得出。
恋笙仔细一想,她与元昭,当牛做马是真,冲喜的符箓是真,替身是真,瞧不上是真,任意糟践也是真,元昭的真心回护也是真!
“没有。”元昭发着狠,“恋笙,不是玉颜的替身!”
旁的他都认罪,唯有这一句,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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