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半个办公室,容不下一丁点儿阴暗的地带,这里有整栋办公楼最好的视野,最好的采光,最贵的价钱没有一分没花在刀刃上。
此时此刻这间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三个人可称各怀鬼胎。
许承:这妞儿太他妈欲了,柏霄杨不要他可以要,他的床海纳百川!
丞槐:关于老板是…萎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柏霄杨:这两个神经病一脸五颜六色的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许承先打破了沉默,一只手不紧不慢的给胸前的扣子都系上了,主要是在休息室里光着的时间太多了,一进去还是习惯性的脱了感觉才能睡的舒服,没想到居然一躺下一丝睡意都没有。
“你是新来的私助?”许承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眼波流转在丞槐胸口并不平整的衬衫纽扣上。
丞槐将脑子中央那个大大的萎字砸碎,说实在的,这还是她到这见到的第一对同性恋呢,虽然那么的不期而遇,可听到许承的话还是第一时间点点头,公式化假笑。
“别紧张,刚毕业?还是个小姑娘,我跟你们柏总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搞了很多年的基?
丞槐觉得自己表情管理的功夫几乎达到了极限,他再说下去她可就要绷不住了,既然都这么多年了,这一大早的二十分钟都急不可耐?
这得多真爱!
“你还吃不吃?”柏霄杨不耐烦的声音终于插了进来。
“算了,不吃了,你这也没剩下什么,还要麻烦你的私助再跑一趟,不用。”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一听到再跑一趟,丞槐简直求之不得,马上把嘴巴咧的更大,笑容灿烂不容拒绝的推门而出,那是去往食堂的路吗?
那是通往演艺生涯的中间休息站!
门被轻轻的关上了。
柏霄杨把眼前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回保温盒里,起身去休息室洗了个手,再出来许承已经躺在了那宽大的沙发上,一米八几的人沙发还有空余,很让人怀疑当初许承布置办公室时买这个沙发的真正用意。
“你没事儿就先回去。”
“嫌我碍眼了?”许承假惺惺的捏着嗓子说。
柏霄杨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
“说真的,这个丞槐…”许承思忖着怎么说这话比较合适,“你是真的把她当成药?”
“不然呢?”
“就没有发生点别的事的想法?其实她应该算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同样的信息素,接受起来没有任何障碍,和尚乔截然不同的充满攻击性的长相,也不会混淆,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柏霄杨脱离情海的。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许承一用力起身坐了起来。
“她是她,丞槐是丞槐,我永远不可能把感情混淆,况且丞槐有哪一点比的上?”
“不是让你混淆,是可以新生。昨天你闻到了她的信息素对吗?这两年除了这个丞槐你没闻到过任何Omega的信息素吧?”
“那又怎么样,Beta也没有信息素。”
柏霄杨坐回了椅子上,脸上更多了几分不耐烦,接着又说:“我喜欢的是一个人,不管是她的外在还是内在,不是她的信息素。丞槐在我身边也只是起到了治病的作用,等有一天我的病好了,我和她将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
“你确定?”
柏霄杨冷冷的看向他,十分不喜欢重复的废话。
“那我上了?”
“说了半天这句才是真正想说的吧?”
“没办法,之前一直没看到正脸,这不头一次瞧见。你看到她那个嘴唇没,太他妈好亲了,看着就想试试。”
“滚。”
“不要,我还等着槐槐给我拿回来的早饭呢。给你治病,给我暖床,不冲突不冲突。”
柏霄杨用看牲口的眼神看了许承一眼,不管他开始办公。
丞槐边走边想,这帮有钱人是会玩啊,还能有比这个更夸张的吗?刚出电梯碰到了从食堂走出来的冯思思。
冯思思是柏霄杨的秘书之一,来公司的时间也有几年了,但因为性格过于活泼缺点稳重一直都在做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每次孙骁赫看她一眼都能让她马上生出想上厕所的感觉。
冯思思见丞槐走过来,“你怎么又来啦?”
“哦,柏总那来客人了,我来再买一份早饭。”
“你说许总吗?”
冯思思居然认识?也对,都好几年了,今早的事肯定不止一次两次。
“对,许总….经常过来?”丞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而不做作。
“公司以前就是许总的啊,在你来之前办公室也是他的啊。”
两个人都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的妈妈是表姐妹嘛,认识好多年了,具体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不过柏总比许总在公事上认真多了。”
骨….骨科???
一记闷雷轰然响起,丞槐被劈的外焦里嫩的,这么刺激的吗?
ABO世界也太他妈精彩了吧!!!
“你赶紧进去吧,许总经常过来的,每次来都在办公室里待上大半天呢。”冯思乖巧的摆摆手往电梯走去。
大半天…..
看来她的存在还是多少影响了柏霄杨的常规发挥啊。
又想起那个用过的套子,柏霄杨讲究人啊,明明Alpha也不会怀孕…
丞槐甩甩脑袋,才不想那么多,只要两个人不在她面前现场直播,她就是个只吃瓜拿钱的冰冷女人!
许承是等柏霄杨准备去开会才走的,丞槐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淡然的跟在柏霄杨后面进了会议室。柏霄杨坐在主位,她坐在会议室门口的椅子上。
丞槐在心里默默叹气,怎么走到哪里都是看门狗。柏霄杨到底是缺信息素还是缺狗,养一只不行吗?大概是没有她方便吧,毕竟养狗还要培养定点上厕所,她不需要,可她也比养狗贵多了好吧?
在丞槐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中一个多小时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她听的出来柏霄杨还是很专业的,不管是哪方面都听的很认真,很尊重每一个下属,并没有处于上位者桀骜不驯的态度,而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去进行沟通。
除了在会议中途有一个高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了不停的吸鼻子,柏霄杨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从头至尾都很态度平和。
洁癖,丞槐下了独门诊断书。
也是,十个总裁得有六个有洁癖,没有洁癖算不得正经总裁,就是不知道柏霄杨的胃好不好。
从会议室回来柏霄杨又把孙骁赫叫了进来,丞槐从来没想过 ,孙骁赫居然还是个全能。
柏霄杨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的游刃有余,这个有余不仅仅指所有的事都有问有答,而是有的地方柏霄杨不清楚,孙骁赫既能把问题说明白了又不给人一种在教老板做事的错觉。
怎么说呢,说话的艺术可是让孙助玩儿明白了。
丞槐看起来注意力一直都在电脑上,但实际上一直都在听他们说话,在心里暗暗的对孙骁赫生出蓬勃的佩服之情。
牛啊,就这样的人别说不正眼看她了,就是闭着眼跟她说话那都是有情可原的。
中午的时候也是丞槐跑食堂把柏霄杨的午饭拿了回来,柏霄杨居然不是很挑食,不知道是食堂按照他的喜好做的还是真的不挑,反正每样菜都雨露均沾。
一直到快下午,丞槐闻到了脖子后面阻隔贴渗出来的星星点点的信息素的味道。
她用余光观察柏霄杨的反应,不知道这样的程度他是不是能够接受。
刚开始柏霄杨还没有什么变化,可差不多十分钟之后,柏霄杨的额头有了细小的汗珠。但是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眼睛还在刚才秘书送进来的文件上,但握着文件页脚的手却越来越用力,文件也皱了起来。
丞槐试探着问,“我要不要先出去。”
“坐在那,闭嘴。”柏霄杨沉沉的声音传来,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丞槐只能继续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还不敢忽视那边柏霄杨的任何反应变化。
槐花香的信息素像是爬山虎的触角,从门口的方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柏霄杨攀爬过来,它们不管柏霄杨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悠闲的,肆意的,略过地毯,攀上实木的办公桌脚,然后是柏霄杨的皮鞋。
触角不断的延伸,长出墨绿色纹理清晰的叶片,对柏霄杨身上的抵触视而不见,爬上他的小腿,膝盖,圈住腰腹,黏腻的,阴冷的。
柏霄杨的指尖开始不自觉的轻颤,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汗从鬓角滑了下来,西服里面的衬衫后背濡湿了一片。
那信息素就像是一滴红色的染料落入水中,你能看的到它慢慢延展开来的丝丝缕缕,也能看见原本透明的水变成淡淡的红色。
柏霄杨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甲嵌入肉中,身上所有的温度都被信息素所掩盖,槐花香,清甜,纯净,多么的…让人想要崩溃。
为什么明明闭上了眼睛还能看见,看见尚乔跟他牵着手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看见尚乔笑起来可爱的小虎牙,可那虎牙平时很少能见到,因为尚乔连笑都是文文静静的。
突然一滴血落在尚乔瓷白的脸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柏霄杨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这时,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触到了他冰凉的额头。
柏霄杨猛的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头火红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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