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没见过啊……他为什么对我恶意这么大?
【检测到宿主过往碰到的面孔当中,并无照片上这个人的数据。】
——奇了怪了……难道,自己是阻碍到了对方什么计划?
——不对!所以,他就是这次绑架案的幕后主使?!
触及到真相的项翛年,差点没稳住自己的表情。
是了。
肯定是了。
不然为什么三个羊大国的人,能在重重包围下,找到这么隐蔽的角落,还躲藏了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
带着六个小孩,一人一手抱一个,再加上他们身穿的全黑夜行服,几乎是招摇过市,可为什么,巡逻队没有发现呢……
除非,他们有皇宫内,起码是这片区域内的密道地图。
但这类情报,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官员,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到手的……
所以,出现了叛徒。
而这个叛徒,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照片上的人。
但是,项翛年自己知道了真相,也没有什么用,她手上没有证据。
总不可能凭借着一张,她手里不能向所有人展示的照片,就毫无根据的,说对方是幕后黑手吧。
“呜汪汪汪!”
而就在项翛年苦恼的时候,同样收到了翁尚书的恶意视线的战犬们,突然伏低了身子,龇牙咧嘴的,冲着翁尚书的方向,开始狂吠。
凶相尽显。
狗狗们攻击性强烈的状态一出,满座的宾客,胆子小的,尤其是坐在翁尚书附近,直面冲击的,直接怕到叫出了声。
场面,一时间,也开始躁动了起来。
那些站在前面的禁卫军,包括外面的禁卫军,都跑到了战犬队伍的边上,把它们包围了过来,和人群隔开来,以免发生冲突事件。
场面,也变得严峻了起来。
项翛年相信,狗狗们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对无辜的人,表现出攻击性。
但也怕真的起冲突,项翛年连忙走到领头的闪电面前,一边安抚着它们的情绪,一边问它们为什么突然这样。
“汪呜。”
“这个人的眼神,我在战场上看到过,是想要杀了我们的视线。”
“汪汪汪……”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我不会看错的……”
“对,就是这个眼神,有次在山里,有个长得像刚才那三个臭臭的人的人,拿着刀要砍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对,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
汪汪队你一言我一句的,争相向项翛年告状。
它们正是立了功的威风时刻,却有不长眼的人,非得跳出来,败坏它们的好心情。
那它们也不惯着。
战犬们,可没有人类那一套的察言观色,除了它们的老大,谁惹到了它们,那就是库库一顿……咳,不过,到底也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战犬们,在没有得到明确的命令之前,它们也不会草率的,没有脑子的,就上去干仗。
所以,它们现阶段,也只是停留在露凶警告的状态。
但在宾客的眼里,只是看着项翛年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娘子,毅然决然的,走到了凶神恶煞的猛犬的中央,好像完全不怕被咬,也完全不怕死的,反而还柔声细语的,在和它们交流。
有了项翛年勇敢无畏的表率在前,那些惊慌的人,顿觉自己没面,然后,左右环顾,轻咳一声,强装镇定的,整理了衣角,重新端坐在席案前。
“怎么样?项小娘子,它们说了什么?”
皇上好歹也是从战场上厮杀上位的,还不至于被这点小动静给吓到,但是项翛年的举动,着实是让他升起了浓浓的好奇: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和战犬们,无障碍沟通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
一想到项翛年的本领,可能会给他们和战兽们之间的交流,带来多少便利,皇上看待项翛年的视线中,又多了几分认真的热切。
这种人才,可不多见啊……
“回禀皇上,可能因为它们是战犬,即便是退役了,但对旁人的恶意,还是非常敏锐的。”
项翛年没有直白的,把狗狗们的话,直接翻译过来,而且,项翛年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它们吼叫的方向,那位刚刚被顺顺提取了面部数据的恶意人士,也在那一堆的人群中。
这场正式宴会的位置,可相当有考究,官员的位置,是按照品阶排位的,也就是说,越是坐在靠近皇上皇后的位置,这位官员的地位,就越高。
而这位被拍了照片的恶意人士,赫然,坐在了极度靠近皇室的上位。
项翛年也摸不清,对方到底是备受皇上的“宠爱”,还是忌讳的存在。
但只一点,按照对方的地位,只要稍稍使点眼色,透露出一点想要除了她或是战犬们的意思,那么,底下,肯定会有许多阿谀奉承的人士,争先抢后的,成为他手下的刀。
那就危险了。
而且,只是一个恶意的眼神,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项翛年就算直白地点出来,对方也可以推脱称:“只是怕狗”、“眼神先天凶恶”、“只是想好好观摩战犬们的英姿,无意冒犯”……等说辞,搪塞过去。
杀意这样抓不到实质,就连当场盯着都可能会被错过的一瞬间,也不足以撼动对方位高权重的地位,说不定,还会被这样的人,盯上。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所以,没有地位、没有话语权、没有公信力的项翛年,稍稍润色了一下闪电它们的说辞,委婉的,也点出了人群中,有人对它们心存恶念。
“哦?”
这话一出,皇上表情有些微妙的,看向了狗狗们刚才吠叫的方向。
坐在翁尚书周围的人,加上刚才几个被吓到的,这放下的心,在皇上看过来的时候,又高高地悬了起来,争相表示,“臣等绝无此意!”
一个个的,表忠心。
生怕下一秒,皇上就因为一群畜牲的“毫无征兆地发狂”,而降罪于他们。
而翁尚书,面上装作惶恐的,附和着身边几人的言语,但内心,已经咬碎了一口牙,恨恨的,可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能对项翛年动手。
项翛年现在刚刚立功,正是皇上印象最为深刻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下手,那意图,就太明显了……
而且,经历过绑架一事,最近,皇宫的守卫,一定会变得更加森严,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这个时候下手,无异于,明晃晃地暴露自己。
也无异于,把自己的罪证,送到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得不偿失。
缓缓,还是得缓一缓。
等项翛年这个小丫头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野,到时下手,也不迟。
打定主意的翁尚书,低着头,收敛起内心的杀意,诚心的,跟着身边官员一起,表演着诚惶诚恐。
“……行了,一天到晚惶恐,真没意思,都退下吧,这支战犬队伍可是今天最大的功臣,不会有事的,你们呐,就算眼红人家的功劳,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
看着那一片虚情假意的道歉,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思的皇上,神情恹恹,挥手让戒备的禁卫军退下。
而自从翁尚书这一群人开始磕头表忠心,以闪电为首的战犬们,对着这些敢做不敢认的没骨气的两脚兽们,纷纷从鼻子里哼出一口鄙夷的短气来。
看出了它们的小情绪,项翛年想笑,但是顾忌着场合,咬着下唇,愣是给忍住了,就是手下撸着俊俊的毛的力道,稍稍加大了几分。
“唔。”
“这个力道刚刚好,继续。”
俊俊一改刚才凶猛的模样,吐着舌头,让项翛年不要停止给它的按摩。
注意到项翛年和狗狗们之间的互动,燕舟衍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最紧张的气氛,偏偏,这小娘子还有心思撸狗。
她知不知道,刚才,因为她的话,这些官员差点就要被降职了。
不过……
倒也是项小娘子一贯的作风。
燕舟衍望着项翛年和狗狗们,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纵容。
只能说,在滤镜的作用下,人的思维,就是偏颇的……
“这样,为了安抚战犬,在原有的加餐基础上,再加三倍,项小娘子,你可要替朕,在战犬面前好好美言几句啊!”
皇上大手一挥,打趣道。
一定程度上,的确是缓和了现场微微僵持的气氛。
“奴婢遵旨。”
而项翛年,则是一五一十的,把皇上说的话,如实的,也没有偏颇的,传递到了狗狗们的耳朵里。
毕竟,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项翛年要是想做什么小动作……呵呵,外面那三个还蒙着头,被绑猪一样的羊大国绑匪,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汪呜。”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狗狗们一听有加餐,还是往常的三倍,那眼睛,滋溜一下,就亮了起来,代表发言的俊俊,嘴上还是稍微的,客气了一下道。
但它们的身体语言,不会骗人——
咧着个大嘴巴子,吐出粉红色的舌头,尾巴摇得欢快。
这下,都不用项翛年说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支战犬队伍是真的,非常高兴了。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皇上就喜欢看这样纯粹的开心的反应,不论是战犬队伍也好,还是之前的项翛年也好,都是真心诚意的,表现了惊喜。
不像他那些个大臣,大部分接到赏赐的感恩戴德,都是装出来的,要不,就是面上一脸沉稳,看不出什么情绪,搞得他赏赐下去,都没有什么成就感。
还是这些纯粹的小动物和小娘子好啊……
“项小娘子本领颇大啊,但微臣也好奇,这位项小娘子,是如何习得这样的本领,要是……”
刚才被顺顺拍了照片的翁尚书,看似,完全没有恶意的,纯纯好奇,但言语未尽之意,除了想要项翛年训犬的法子,还有对项翛年的怀疑。
皇上:“……”玛德,好好的心情都被你这个翁尚书打断了。
但察觉到对方语气当中的恶意,皇后眸间微闪,笑得得体的,为项翛年说了话:
“其实,本宫也很是好奇啊,但这种都是别人吃饭的家伙什,都是独门秘方,翁尚书,你总不能断了人家的财路吧。”
原来这人是翁尚书啊……地位还挺高。
项翛年看着那人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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