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竟然舍得把这样一个美男子送去战场?”孟古青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我以为,花瓶儿都是要好生护着的。”
福临瞧着孟古青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认真问道:“表妹你当真觉得这傅达礼是花瓶儿?需要你好生护着的花瓶儿?”
孟古青不疑有他:“是啊,表哥看上他,多少也是因为他这样貌吧?若是上了战场,有所损伤,表哥你不伤心么?你若是不伤心,我替你伤心。”
福临沉默了,孟古青说的也的确不错,当初他看中傅达礼,首要原因就是傅达礼的样貌。可是,这话今日从孟古青口中说出来,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这别扭好像还来自于孟古青夸赞傅达礼的样貌?
于是,接下来不论是王公子弟,又或是宫廷侍卫的献技,于福临而言,都是索然无味,他也想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孟古青倒是一满前百次重启,大大感受了一把满八旗的骑马弓箭技艺,直到比试结束,她都还意犹未尽。
当然,既然是比试,总要分个上下高低,一二三四的。
妃子和福晋这边么,孟古青为了防止贵太妃这种挟私报复的现象出现,特意规定去掉一个最低分。当然,考虑到侍卫们那一组还有个博果儿,还是得琢磨着防止贵太妃挟私给高的现象发生,再去掉一个最高分。这么一通统计下来,得胜的分别是董鄂紫菀和傅达礼,当然佟竹月和博果儿也都不赖,均居了第二名。
“真是热闹,也真是累!”这一整日下来,孟古青虽然觉着大饱眼福,可是她这个没骑上马背的,倒也感到了腰酸背疼腿抽筋。
天冬一边给孟古青揉肩膀,一边说:“娘娘筹划的这场比试在宫里可算是空前绝后了,奴才瞧着,皇太后可是高兴得很呢。”
孟古青歪在榻上歇着,什么蒙古贵族的规矩,全被她一股脑抛掉了。“其实你别看姑姑在慈宁宫里摆出的架势,她心里啊,不知道有多爱热闹,多喜欢看这种马术比试。只不过,碍于身份罢了。”
“皇额娘是高兴了,你就从不在乎朕高兴还是不高兴么?”话音刚落,福临便到了孟古青眼前。
终究还是要讲规矩的,孟古青起身行了个礼。“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福临在孟古青刚歪着的地方坐了,而后道:“我难道不是日日都来么。”
“这倒也是哦。”孟古青是大条,可也不是傻,她能看得出来福临此番,是带着些气来的。于是,她接过天冬手中的茶盏,示意天冬退下,而后将茶盏递到福临眼前:“今儿不热闹么?傅达礼和紫菀都是第一欸。”
福临却不去接那茶盏,只瞧着孟古青。“第一,与朕何干?又与你何干?”
孟古青犹豫都没犹豫。“那喜欢的人第一,当然高兴咯!怎么就与表哥你无关呢!说起来,表哥你还当赏我!”
“赏你?”福临哼了一声:“表妹,那傅达礼…”他欲言又止,眼睑低垂,仿佛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其实并不太好说出口,至少于他来说,是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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