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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不端)

文晗抬眼看向了衙役,道:“之前一直听闻扬州平安县现任县尉是个畜生,我还不信,此番途径此地一看,果真如此。怪不得近五年来扬州平安县的杀手生意如此兴隆,原来是百姓有冤鸣不得,无奈之下只能走江湖路数。”

“你个贱民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在衙门前说司徒县尉是畜生,是活腻了吗!”

衙役怒道,满脸挑衅地看着文晗。

“那可不敢,我只是想来提前告知你们一声,好让你们转达给你们的司徒县尉,告诉他,能做官的时日不多了,让他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文晗说完便离了去。

“贱民。”

衙役看着文晗离去的身影,边骂边往地上“呸”地啐了一口。

另一个衙役则一脚将顾景踹了下长凳子,随后,拿着凳子与身旁的衙役一起回了衙府中,“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上官熙趁着此时上官泉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一松,立马挣脱了他。她冲到了衙府的大门前,“砰砰砰砰”地锤起了门。

“混账!畜生!混账!畜生!开门!开门!”

她大喊着,但半天过去了,大门纹丝不动。

天边似乎有雷声,片刻后,毛毛细雨随风而落。

上官熙缓缓转过身来,步履不稳地走向了侧躺在地上的顾景,俯下身来不死心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顾景死了,他真的死了,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师哥……”

上官熙任由雨点打在自己的身上,眼角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滴落下来。

见状,上官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步步走到了上官熙身旁。

“姐姐,我们带他回家去。”

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顾景,上官熙的脑子一时间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不久前还在和自己打趣的师哥现在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怎么会这样……

上官熙实在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早知道就不来报官了。

半晌后,上官熙才无可奈何地道了一句:“嗯,好。”

……

灵堂里,放着的是两口棺材。其中的一口棺材本是上官夫人金兰给自己准备的,如今里面躺着的是顾景。

上官熙浑身湿漉漉地走回了两个时辰前与活的顾景一起待着的房间里。

桌面上摆着的是那刺眼的大红双喜剪纸,顶棚龙凤样式的团花剪纸,各种天上神仙的剪纸。

她默默地看着这片喜庆的红色,忽然一扬手将它们全部挥落在地。

上官泉打着伞,着急忙慌地拿着一套干衣服跑了进来。一进门,他看见的是一个缩在角落里扎丧事纸扎人的女孩。

“姐姐,先换身衣服吧,湿衣服会让你得风寒的。”

女孩的手顿了顿,她抬眼看了看上官泉。

“知道了,衣服放桌子上吧。”

上官泉看到了满地的红色窗花剪纸,心疼道:“这都是姐姐的心血,怎么能随便扔在地上。”

说着,他将这一片片红色拾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回到了桌子上。

上官熙默不作声,继续扎着手里的纸扎人。

上官泉喃喃道:“姐姐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的。”

半晌,屋里没有一丝人声。

上官熙眼神冰冷,她面无表情道:“三倍价钱呢,有钱了就可以请杀手,让杀手去杀了爹爹的混账了。”

上官泉愣了一愣。

上官熙接着道:“不能休息,休息了,纸扎人做不完,明日送不到何府就没有钱拿了,没有钱,什么都干不了。”

“姐姐,我……我来帮你一起扎。”上官泉边拿了那件干衣裳边来到了上官熙的身旁,捡起放在地上的竹篾和纸张,也开始扎起办丧事用的纸扎人来。

“姐姐,先换衣服吧,得了风寒还得花钱请大夫。”

上官熙听了弟弟的这句话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那你先转过身去。”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哗啦啦啦”的声音盖过了屋内两人做工的声音。

竹,木,土纸,毛边纸,各种色纸,浆糊,绸缎碎布,丝织,捻纸随意的铺在地上。上官熙的手法极其娴熟,上官泉在一旁边做着自己手里的边看着姐姐手里的,心中不由得佩服道:“不愧是我姐姐,这手艺怕是快能赶超爹爹了。”

“爹爹……”想到爹爹,上官熙又想到了刚刚灵堂中躺在棺材里的顾景,她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加快了些。

上官熙心中暗暗道:“一定要拿到这何氏的这笔钱,请到杀手为爹爹和师哥报仇!”

……

翌日,两人一早便带着一马车通宵赶工做好的纸扎人赶到了何氏的府邸。

然而,在见到何府时姐弟两人却同时傻了眼。

眼前是一片黑乎乎的废墟,只剩几根半倒不倒的房梁柱子,哪里还有何府的影子?

此时,两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正在这片废墟前互相厮打叫骂着,骂声极其难听刺耳,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看起来只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这是怎么了?”

上官熙上前问道。

两个妇人同时望向了上官熙,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妇人大骂道:“滚!不关你事!”

年轻些的妇人则道:“别来多管闲事!”

说罢,这两人又继续掐起架来。

上官熙有些恼火:“我是来给何家送办丧事用的纸扎人的,不是多管闲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就是何府的位置吧?”

两个妇人听到这话时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年轻一些的妇人看着上官熙道:“不需要了,何家已经全没了。”

“全没了?”

上官熙好像猜到了些什么似的,她不可思议地大睁着眼睛看向了两个妇人身后的废墟。

年长一些的妇人扭头瞪着年轻一些的妇人道:“都是因为这个小贱人,这火一定是她放的!”

年轻一些的妇人则瞪着年长一些的妇人道:“不是我放的火!我还没说你这个混账杀了我儿子,你还冤枉起我来了!”

两人互相对视着,随后又扭打在了一起,她们互相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嘶啦嘶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听到这里时,上官熙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年轻一些的妇人儿子死了,既然之前已经知晓了何家大公子死了,那么估计年轻一些的妇人就是何夫人,年长一些估计是何家小妾。

何家小妾杀了何夫人的儿子,只是为什么小妾会比夫人的年纪还要大?一般来说小妾不应该都比夫人要年轻的吗?

正当上官熙疑惑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上官熙的耳边响了起来。

“怎会如此?”

上官熙扭头一看,竟是昨日在衙门前与自己打过招呼的那名蓝衣男子。

“你?你怎么也来了?”

上官熙不解。

文晗道:“何家有恩于我,何老爷曾救过我的命,我与何家大公子有过交情,我与他称兄道弟,此番本是来为何家大公子的婚礼道喜的。不曾想他竟在大婚前死了,现在整个何家居然在一夜之间又被大火付之一炬,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必定要把这件事情给查个水落石出!”

上官熙微微皱眉:“这么说来,何家难道只剩下眼前的这三个人了?”

文晗道:“我去问问。”

“不要!她们现在正气在头上……”

不等上官熙把话说完,文晗已经对着年长一些的妇人开了口:“何夫人,何府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话一出,上官熙又是一愣。

何夫人?年长一些的妇人是何夫人?那年轻一些的便是何家小妾了?虽然这下按年龄来看,年长者为夫人,年轻一些的为小妾也对上了,可刚刚为什么听到的是何夫人杀了何家小妾的儿子呢?这样一来死的不就是何家二少爷了吗?可实际上死的明明是何家大少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上官熙还没搞明白这一切时,何夫人竟然满脸惊喜地看向了文晗,她不可思议道:“小晗?小晗你来了?!”

文晗道:“嗯,我本是专门来为子承哥道喜的,只是不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上官熙此时脑子更加混乱了。

“小晗?子承哥?竟是如此亲切的叫法?看来这文晗与何家的关系匪浅。”

正当上官熙这么想着时,何家小妾大喊道:“小晗,何夫人以为是我杀了她的儿子,她便明目张胆地来杀了我的儿子,真是疯了!明明不是我杀了何夫人的儿子,我看何夫人的儿子说不定就是被将要嫁入何府的钱家千金派来的杀手来杀了他!钱家千金其实根本就不想嫁给你儿子吧!”

何夫人大骂道:“滚!钱家千金怎么可能会杀我儿子?我儿子是何家大公子,还是嫡长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比你那狗儿子不知要好多少倍!你还在夜里放火烧了何府,死得只剩下我们三人,呸!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个恶魔!”她十分愤怒,骂完了何家小妾又指着何家小妾身后的小女孩继续骂道:“还有这个贱种,贱种!我清楚得很,她根本就不是何老爷的种,是你这贱人妾室勾引了我儿子才生的!”

文晗:“???”

上官熙满脸疑惑:“啊?啊?!”

原来,这何夫人与何家小妾各给何老爷生了一个儿子,而何家小妾竟然还勾引了何夫人的儿子又生了个女儿!

“这……”上官熙心中大受震撼。

“别以为你喜欢我儿子还与我儿子上了床我不知道,现在何家没了,我也就放开说了,你就是怕我儿子娶了钱家千金后他的心思就不在你身上了,你才因爱生恨杀了我儿子。好,一命抵一命,我也杀了你儿子,这下我们都扯平了,可这样子你却不服气了是吧?还放火烧了何家?你心可真狠啊!”何夫人边说边一步步逼上前掐住了何家小妾的脖子。

“不是我……不是我放的火……”何家小妾艰难地解释着。

见状,何家小妾的小女儿在她身后哇哇大哭起来。

文晗赶忙道:“夫人,小娘,快停手啊,现在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查出来,一切都还说不定啊!”

说着,文晗上前去用力分开了两人:“我一定会给你们查出事情的真相的,在此之前,你们先不要打了!”

上官熙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管怎么样,你们先收了你们要求我们通宵赶工完成的何家办丧事用的纸扎人吧。”

上官泉也从车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道:“对啊,我们赶工赶了一整个晚上呢!”

闻言,何夫人猛然对着上官姐弟破口大骂道:“还纸扎人?!什么办丧事用的纸扎人?晦气死了!不需要了!我们不要了!你回去吧。”

听到何夫人这番话后,上官熙犹如被突然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随之而起的是上官熙心中燃烧的熊熊烈火。

她终于怒了。

太欺负人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之前你们要我们给你们做办喜事用的剪纸,纸扎,要求又多又麻烦,我们好不容易做好之后,你们说不要就不要!后来你们又突然说要我们给你们赶制办丧事用的纸扎人,还说会用三倍价钱付给我们!我们给你们通宵赶工做出来了,你们也说不要就不要!”

上官熙越说越愤怒:“到现在,你们还一分钱都没有付给我们,何夫人,你们何家这是在耍我们吗!”

可无论上官熙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何夫人哪里会管这些东西,她依旧对着上官熙大吼着:“晦气死了,滚!!!”

“你……”上官熙刚想回骂些什么,就在这时,文晗扭头望向了上官熙。

文晗道:“姑娘,你车上用来办丧事的纸扎人我代何家买了!我付你六倍的价钱,成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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