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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深色的地板上,随着葡萄的滚动,留下一道浅浅的水迹。

灯火耀映中,徐惜挽的脸上写满震惊:“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染着颤抖,嘴角动了几动才送出几个声调。

“说来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徐琛眨着眼睛,看着阿姐一字一句,“钟家那边倒是没什么消息出来,却是窑州那边来的,说这一年多,二哥哥都在那边。”

这件事怎能不让徐惜挽震惊?脑海中翻腾着各种,往昔的、如今的。

她和钟元康真正的青梅竹马,两人的母亲是手帕交,曾一起言说孩子长大后,让两人做夫妻。

本也已经淡忘,可是到懂些事儿时候,钟元康总是有意无意提她的及笄礼。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即便懵懂,也晓得些许。

母亲去世后,钟家夫人常照顾他们姐弟,也曾提起这件事,说是以后一家人。

前年秋,钟元康代替父母回祖地办事,走前曾约出徐惜挽说话。他说回程时会绕道一趟窑州,给她带一件及笄礼,因为翻过年来她正好满十五岁。

可就是这一趟绕道,钟元康的队伍遇上了山匪,他人也死在那场劫难里。

徐惜挽常常在想,要不是因为她,钟元康不会绕道窑州,更不会碰到山匪,他会好生生的回来。而她,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处境。

钟元康的死讯传来,她心中无比内疚。上元节那日,两人曾有约好相见,她独自一人去了安宁巷,也就是那时,她认错了李黯,醉得迷糊着喊了他一声阿郎。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事上错了,后面全部跟着改变。

“是真的?”她开口问,脑中那些纷杂的情绪仍旧纠缠,似要找到一个出口。

徐琛眼中有了不确定,毕竟他也是听来的,并没有真的见到钟元康:“全是别人在传,还说他在回京的路上。”

徐惜挽一默,而后弯腰捡起脚边的葡萄:“还有什么?”

无缘无故的,谁也不会瞎传死人复活,那么便是真有其事,钟元康真的活着。

“二哥哥当时跌下山去,是被人救了,”徐琛说着自己听来的,一脸认真,“但是伤势太重,据说养了很久。”

这些话终归中间传了许多遍,只能听个大概的轮廓,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钟元康自己知道。

“能回来就好。”徐惜挽道声,话音柔和平静。

她如今已经身在皇宫,倒不会再去寻思与钟元康怎样,只想着人以后好好地就行。

过了会儿,翠梅回来,手里拿着从太医院带回的药。

趁着徐琛去洗手的功夫,凑到徐惜挽身旁,小声道:“娘娘,廖贵妃真的去了向荣宫,听说吵闹着要见太后,厚德宫的人给挡住了,说太后在礼佛,谁都不见。”

徐惜挽只应了声,没再多说。

翌日,厚德宫。

莫太后坐于软塌,神情有些疲惫,应当是被廖贵妃给闹的,听说夜里对方让人又来过厚德宫。

“让人不得安生。”莫太后揉揉额角,嘴里显然说的是廖贵妃。

底下,两边各坐着徐惜挽和从阳公主。闻言,徐惜挽依旧不做声,也不愿掺和后宫这些事。

从阳坐不住,往莫太后脸上打量:“母后,许是贵妃她知错了,向荣殿偏僻破旧,如瑶还小,会怕。”

“呵,”莫太后冷笑一声,眼睛一抬,“她知道错了,就得有个知错的样子,还闹腾什么?”

从阳不再吱声,老实坐回凳子上。

徐惜挽听得出莫太后的火气,想了想开口道:“很快便是仲秋节了,太后这几日操心得多,好好休息才是。”

莫太后看过去,坐在椅上的女子安安静静:“行了,你们都下去罢。”

徐惜挽和从阳公主先后起身,一前一后离开了厚德宫。

大概是太后心情不佳,作为女儿的从阳也没留下相陪。她出来时,徐惜挽已经走出去一段儿。

“皇嫂。”她唤了声,声音轻且还有些别扭。

徐惜挽停步,半侧回身子,正站在假山下。她低声与翠梅说了什么,后者便点头离开了。

“公主,一起罢。”她浅浅一笑,等在那儿。

从阳同样挥退了自己婢女,往假山下走去。

“昨日的事,十分感谢公主。”徐惜挽认真道谢,其实她多少有些没想到,从阳会帮她。说起来,从阳与廖贵妃走得近,尤其喜爱如瑶小公主。

“我说的是实话,”从阳显得垂头丧气,没精神道,“说到底,太妃她不该那般,皇兄在世时,便不喜这些勾心斗角。”

徐惜挽颔首,她也不喜欢:“先帝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

从阳看她,叹了声:“也真稀奇,你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皇后。”

“所以,我并没认为自己真的是皇后,”徐惜挽笑,如今知道这个公主的真实性子,也愿意多说两句,“你看这宫里,我能支使得动谁?”

听到这种实诚话,本来烦闷的从阳噗嗤笑了声:“皇嫂这算是有自知之明?”

两人边说边往前慢慢走,不知不觉间走近了些。

于是,徐惜挽也就明白上来,从阳公主是内心愧疚,觉得是因为作证的缘故,廖贵妃母子才被罚,很是难受。

“那如瑶小嘛,以后不理我怎么办?”从阳一脸苦恼,终于有个能说话的,干脆倒了个干净。

徐惜挽看着她,到底是千娇百宠的公主,烦恼的事是小侄女儿不理她:“不是仲秋节了吗,公主去跟太后说说,都是一家人。贵妃有错,小公主又没错。”

“皇嫂你说得对,仲秋节。”从阳眼睛一亮,转而双肩又垮了下去,“不成,母后不会答应的。”

说到这里,徐惜挽倒是有些奇怪了。廖贵妃是李黯下令送去的向荣宫,但是人真要出来也不是难事儿,莫太后一句话而已。她这厢也明白,于是干脆主动提下仲秋节这一茬儿。

毕竟是后宫,李黯没有皇后,自然还是太后做主。太后真找个由头放出廖贵妃,李黯也不会明着翻脸。

“为何?”她问。

从阳表情奇怪,凑进来小声道:“因为陛下的大婚。”

见徐惜挽一脸疑惑,从阳干脆把人往旁边一拉,认真说开来。

“本来莫家女儿会进宫的,廖家女儿也有可能,但是昨日贵妃一闹,陛下便把这件事给搁置了。”

徐惜挽听着也就明白了,李黯这是不打算封后了吗?难怪太后如此生气,看来廖贵妃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向荣宫了。

也是,就在前朝一片提议封后的节骨眼儿上,后宫突然闹了这么一出,作为新帝暂缓大婚也是正常,毕竟先帝的嫔妃要妥善安置好,给未来正宫皇后一个安定的后宫。

徐惜挽心下思忖,或许这样一来对她有利。比起她这个皇嫂,李黯更在意他的未来皇后。

入夜,凉风如水。

整个安寿宫安静下来,廊下的灯笼孤独亮着。

正殿寝室内,轻透的床幔垂下,女子身形掩于薄被之下,呼吸间带着胸口小小起伏。

哒哒,两声敲门轻响打破了安静,如此突兀。

下一瞬徐惜挽蓦的睁眼,整个人瞬间警醒,她忘了呼吸,蹭的坐起来。

她抓紧被子,隔着幔帐看出去,房门从外面印出一个身形轮廓,不禁喉间咽了下,同时心中有了答案。

他来了。

打从皇陵回来之后,李黯没来过安寿宫让她伴眠,两人也未再行过鱼水事。如今,他过来这里,怎么想都知道是何意。

好像是知道她醒了,门上的影子一动不动,很有耐心一般。

徐惜挽深吸一口气,伸手挑开幔帐,移着身子下了床去。

她怕弄出动静,昏暗中赤着脚走去门边,手指摸上那截门闩,然后一拉。

吱呀,房门开了,外间点了弱灯,浅淡勾勒着男人高大的身躯。

“怎么又下闩了?”李黯问,手落去女子的发顶,指间触上她柔顺的发。

徐惜挽记起,他说过不准她闩门:“习惯的就闩上了。”

李黯不置可否,脚下一跨进了寝室来,掌控在手里的女子跟着他的步伐往后退着,让他想起她每一次的躲避。他的手顺着她的发往下滑,手指勾上她的后颈,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带来怀中……

“外面下雨了?”她开口,感觉到他手上的湿凉水意。

李黯手一顿,因为这句自然而主动的相问,没有握上那截柔细脖颈:“是露水。”

他回她,手指转而勾上她的发。

徐惜挽脸侧微微发痒,察觉到李黯的变化,他起先是想抓上她的脖颈带过去,像每一次那样的掌控欲……

“太医开的药很管用,琛弟面色好了许多。”她又道,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柔和。

李黯站在那儿,手指捻着她发尾,听着简单的话,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宁静的感觉,随意问了声:“什么药?”

徐惜挽并不知道都有什么药,小小的一声:“我哪里会知道?”

“成,”昏暗室内,男人低低笑了声,手臂一揽,将面前娇柔的身姿扣进怀中,“朕也不想听你讲什么药。”

徐惜挽心中一提,跟着,后腰上的衬裙被有力的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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