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谋划刺杀主使的名目被暂时关到了西郊行宫，等到回宫再交由大理寺主审。看守我的人是章自珩。我向他解释：“我没有谋划刺杀。”
“刺客有你的私人印信。”
那刺客是拿着我的私人印信才能从西郊行宫外一路走到帝后面前。这私人印信成了证据，却又令人发笑。谁刺杀还明晃晃的亮出自己的身份，就那么自信一点差错都没有，一步行错，万劫不复。可这偏偏不是其他皇子的陷害，是多年前的遗孤复仇。阴差阳错的让人发笑。
“那刺客呢？”我问。
“……”
“他跑了。”章自珩闷闷的声音透过窗户穿过来。
我倚靠窗边，无奈地想笑：“他是真的恨我。”
“早就让你赶走来路不明的人。”章子珩加重语气说。
“我要死了，你现在要不打开门，让我回去收拾细软这样说不定还能保下命。”
“………”窗外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我感觉无聊，要离开窗边。章自珩闷闷的声音才穿过来：“你不会死的。”
我不可置否。
其实这件事并非没有转机。
天刚亮，我睁开眼，桌边坐着一人。
“母后，您昨夜受惊，身体可还好？”我下床行礼。
“本宫无事，倒是皇儿睡的香，让人不忍心打扰。”
“儿臣昨夜担忧母后安危，祈福一夜，不敢懈怠，唯寅时入眠。”
“奥，皇儿孝心至此，母后甚是感动。”
带着指套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拉到她面前。我望进她的双眼，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人的眼睛里藏着的都是野心和权欲。她从来就不是后宫那些娇滴滴的妃子。
“长大了啊，真像她。”我顺势被她掰过侧脸，像在观赏一件上好的釉器，任她打量。
“像她一样，招人喜欢。” 她的语气说不上怀念，甚至有些厌恶。
“好了，我就当最后帮她一次。”她松开我，直接了当表明来意。我知道最后的转机来了。
“谋逆是大罪，我直接放过你这不可能。”她话锋一转，嘴角扯出一抹笑：“现在选吧，从你剩下的那些兄弟里选吧………”
“谁是主使。”她笑得妩媚。
“姜胤，姜堰，姜稷……”她细细数着名字，转着指套。
“五哥。”
“好，那就老五。”她开心了，拍着掌：“你果然很像她，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对了，下个月是她的忌日，你上完香忌再走吧。”她离开时提醒并没有管我的回答。
疯了，疯了，她真是个疯子。在这个皇宫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我也不是。大家都是疯子。
———
我每一章都断在自己不想断的地方。
背景就是帝后杀子。
老十平安离开，代价是章家起势，四哥是被吓疯了，拼命生孩子。三哥已经死掉了。我本来打算用断袖之癖离开，现在就被逼着兄弟相残。哎，写完了可能会修文，就很多东西没融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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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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